青城爵戀——原來我在你眼中這么好看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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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看著他的背影,腦中閃過張瞿陵苦澀的笑,以及那句“你不信我”,心頭淌過一絲歉意,看來,她真的是誤會他了。
微垂下頭,指尖不禁覆上了唇|瓣,腦中不由自主回想起某人激狂吻她的場景。
呼吸一滯,青禾內(nèi)心的負(fù)疚感猛地竄了上來。
那人說得沒錯,他確實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可是她的吻,卻本該屬于即將成為她夫君的張瞿陵。
愧疚感一上來,青禾便覺得內(nèi)心無比壓抑和沉重,坐不住,她抱著小白飛快走了出去,徑直往張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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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突然出現(xiàn)在張府,尚書大人和夫人受*若驚,連帶著整個尚書府都忙了起來。
青禾著實不好意思,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冒冒失失上府著實有欠妥當(dāng)。
坐在主位上,青禾看著拘謹(jǐn)站在她面前的尚書大人和尚書夫人,內(nèi)心千百個不自在。
再怎么說,不久后,他兩人便會成為她的公婆,而她坐著,她二人卻站著,怎么都覺得別扭。
想著,青禾站了起來,盡量讓臉上的表情顯得溫謙,道,“伯父伯母,冒昧上府,打擾到你們了吧?”
“沒有沒有。”一聽她口中對兩人的稱呼,尚書大人和尚書夫人先是一愣,而后誠惶誠恐忙擺手道。
“公主屈尊紆貴,是老臣府上的榮耀,又怎會打擾。”尚書大人張培孝臉圓圓的,憨厚道。
夫人李蕓跟著點頭,“是啊公主......”她說著,熱絡(luò)的上前,“公主還未用膳吧?”
青禾本想點頭,可一看到門口規(guī)規(guī)矩矩站成一排又一排的仆人時,立馬搖了搖頭道,“我用過了。”
“這樣啊......”李蕓臉上閃過不知所措,臉龐抽|搐著看向張培孝。
張培孝瞇了瞇眼,笑道,“公主可是來找陵兒的?”
青禾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畢竟,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擅自造訪男子家中,總歸有些不好。
在心里嘆了口氣,都怪她當(dāng)時腦子一熱,說來就來了。
以至弄得現(xiàn)在如此尷尬。
她適才粗略看了看門口恭敬垂頭守著的仆人,大抵百來號人,想來是他府內(nèi)的所有人了。
這陣仗,只能用吃不消來形容了。
張培孝一見她點頭,眼中便閃過一記亮光,瞥了眼李蕓,才道,“犬子傍晚應(yīng)詔進宮去了......”
進宮去了?
青禾眼底微微一暗,又不好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出失望,笑著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伯父伯母了,青禾告辭。”
張培孝給李蕓使了個眼色。
李蕓會意,立馬上前藹藹笑著看著青禾道,“公主可是有事找陵兒?”
她說著,又不給她回答的機會,兀自道,“陵兒這會兒想來已經(jīng)在回府的路上了,若是回來看見公主,陵兒定會高興異常。”
“......”青禾臉又是一紅。
可那句張瞿陵會高興還是讓她聽了進去。
畢竟,今日|她誤會他在先,后......
李蕓見她臉上已有動搖的神色,嘴角牽了牽,道,“不如老身送公主到陵兒的房間,待陵兒一回府,我便讓陵兒回房找公主?”
青禾眼瞳微微一閃,還是有些遲疑,“可是......”
“公主,您和陵兒的婚事是太上皇金口定下的,公主不必有太多顧慮。”李蕓含笑寬慰。
青禾抿緊唇。
她的話無非是在打消她的疑慮。
畢竟要她這個時候進一個男子的房間,一旦傳出去,又不知是怎么個樣子了
換做之前,她必定不會在乎他人說什么。
可現(xiàn)在,她總有些顧怕,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李蕓見她還是未有松口,便看向張培孝。
張培孝微揚眉,也朝她走進了兩步,道,“公主放心,今日您上府之事,老臣保證絕不會傳出半字,否則,老臣府內(nèi)上百口人都交由公主處置。”
“......”青禾微愣,只覺得眉梢火辣辣的燒著,尷尬的。
他都這般說了,若是再托辭,倒顯得她不懂人情了。
于是尷尬的點頭,道,“伯父這話嚴(yán)重了。”看向李蕓,“那就勞煩伯母帶路。”
李蕓臉立即笑開了,連連點頭,“好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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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大堂走進后院,九曲回廊,甲山靈水,葉目蔥蘢,將這夜里的風(fēng)襯得越發(fā)沁涼了。
繞過回廊,直走到回廊深處,一道圓形拱門在綠樹掩映之下,從內(nèi)散出一抹暖光。
李蕓停在了圓形拱門口,便不往里走了。
她看著青禾,婉約道,“公主,走過這道圓形拱門便是陵兒的房間了。”
“......”青禾微楞,盯著她,心想,難道她不陪她進去嗎?
李蕓似是猜到她的想法,微微笑了笑,“公主請進,我去廚房給公主做些公主愛吃的糕點來。
陵兒常常跟我提起,說公主喜歡吃桂花糕。我還特意去向擅長做桂花糕的師傅學(xué)習(xí)了一番,想著公主哪日來府上,做給公主吃呢。”
青禾又是一愣,旋即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讓伯母掛心了。”她看了眼暗下來的夜空,繼續(xù)道,“不過這會兒天色已晚,伯母還是早些歇息吧......”
她說著,俏皮一笑道,“若是青禾的到來反是讓伯母受累了,那就是青禾的罪過了。”
無疑的,自古以來婆婆都喜歡懂事孝順體貼的兒媳婦,所以對于青禾的體貼,對李蕓來講是受用的。
且,青禾如何也是一國公主,非但沒有半點公主的架子,對待她和張培孝亦是謙遜有禮,溫柔可愛。
李蕓是越看青禾越中意。
所以李蕓看著青禾走進張瞿陵的房間,一直回到大堂,臉上都掛著滿意的笑容。
張培孝一見此,忍不住取笑道,“看把你歡喜的。”
“我就是歡喜了。”李蕓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這青禾公主可跟小時候不一樣了。原本我還擔(dān)心公主和小時候一般刁蠻任性,這會兒一見......”
她笑了起來,看來是真的對青禾這兒媳婦滿意得很。
“我不得不承認(rèn)女大十八變。青禾公主美麗可愛,性子亦是溫婉嫻熟,跟咱們陵兒倒是十分般配。我這顆心,也可放回肚子里了。”
事實上,從青禾和連煜五歲時將張瞿陵腦袋敲了個洞|開始,到張瞿陵非要娶青禾,李蕓一直擔(dān)心著,待青禾嫁進張府,她這個做婆婆的,非但不能享受到兒媳婦的孝順,反是要照顧她,事事小心謹(jǐn)慎,生怕惹惱了她。
同時,也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被她壓得死死的,那時,他們張家不僅沒有因為娶了個公主而覺得榮耀,倒是讓這日子過得越發(fā)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
好在,這個公主并非她想象的蠻橫無理,且她著實也喜歡她。
這樣一想,李蕓笑看著張培孝道,“老爺,我一定要公主做我的兒媳婦。”
“......”張培孝抽了抽嘴角,眼尾的皺褶卻笑對了起來,指著她道,“我之前跟你怎么說的?虎父無犬女!且這青禾公主聰穎,不僅醫(yī)術(shù)了得,琴棋書畫亦是樣樣精通,配陵兒是綽綽有余了。”
“嘖......”李蕓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公主固然優(yōu)秀,可咱們陵兒也不差。你這當(dāng)?shù)模瓦@么埋汰自家兒子啊!”
“你這老太婆......”張培孝臉一肅,哼道,“張口胡說,我哪里埋汰陵兒了?”
“你還說沒有......”
“爹娘,你們又在吵什么?”李蕓話未說完,便聽見一道含笑無奈的嗓音緩緩從后傳了過來。
李蕓立即牽了嘴角,轉(zhuǎn)身,看著自家兒子朝里走來,眼底有掩飾不住的驕傲之色。
張瞿陵今日著了一件深藍(lán)色的外衫,腰束同色革帶,一枚白色琉璃玉佩隨著他邁動雙|腿而微微飛舞著。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橫在腹部,眼瞳深邃如海,蕩著淺淺的笑意,微薄的唇|瓣亦是微微勾著。
一張臉,立體而鮮明,英俊而風(fēng)雅。
李蕓笑瞇了眼,迎了上去,“陵兒,你可回來了!”
“......”張瞿陵輕擁著她的肩頭,帶著她往堂內(nèi)走,雙眼看向張培孝,似詢問。
張培孝看著她,也感嘆的嘆了口氣,他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未讓他失望過。
如今不僅是上林苑的掌院,官居正二品,而他這個父親,現(xiàn)今不過四品官員。
而且不久后,他便是這東陵王朝的駙馬爺,太上皇的乘龍快婿。
這可是他張家從未有過的榮耀。
瞇了瞇眼,張培孝道,“快去房間吧,公主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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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兒......”隨著激動的嗓音,房門被從外推開,張瞿陵掩飾不住喜色的臉龐,在看到呆怔站在他房間出神的青禾時,驀地僵了僵。
咽了咽喉嚨,張瞿陵微微握了握拳,深邃的雙眼緊縮了圈兒,掃過懸貼在房間墻壁四周的素描墨畫。
墻上的畫,有些已經(jīng)微微發(fā)黃,還有一些是新帖上去的,整面墻壁都是。
有些新描摹的,沒有地方貼,便遍布在房間各處,甚至于,硯臺桌上,還有一副,墨液未干的素描。
而每一副畫上,風(fēng)景各異,唯一相同的,是畫上都有一名女子,女子喜怒嗔癡,刻畫精髓,畫上,包含了女子各個年齡階段。
張瞿陵唇|瓣繃緊,臉龐也繃得緊緊的,黑瞳內(nèi),竟有隱約的害怕。
捏緊的十指,蜷縮進了掌心。
他狠狠捏了捏,喉嚨吊起一口氣,才艱難的邁動步子,朝她緩緩走了過去。
站在她身后,張瞿陵張了張嘴,想喊她的名字,可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視線從她頭頂落下,她的肩頭隱約顫抖,他甚至能聽見她微微加急的呼吸。
張瞿陵眸光微微暗了暗。
就那么盯著她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青禾眼圈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微微泛出紅色,纖白的指尖攥緊進掌心。
她猛地提了口氣,邁上前,彎身拾起一張許是被風(fēng)吹落在地的畫紙。
看著畫上熟悉的容顏,青禾捏住畫紙的指,微微一收。
而后才轉(zhuǎn)身看向張瞿陵。
大眼清亮,當(dāng)看到他臉上的幽沉以及雙瞳內(nèi)閃現(xiàn)的晦暗和緊張,青禾心房一陣澀然。
微不可見舒了口氣,嘴角,方一點一點往上,翹出一抹弧度,道,“回來了?”
張瞿陵眸子一頓,唇|瓣勾了勾,點頭,上前,看著她手中的畫紙,眼廓不期然又縮緊了分。
青禾看見,眼眸微閃,而后低下頭,十指配合,將那畫紙慢慢卷了起來。
張瞿陵濃眉皺了皺,盯著她白|皙雙手下的動作,心房最深處某個地方,再次被什么東西,重重撞了一下。
尤其是,她將畫紙細(xì)致卷好,抬頭朝他笑的那一刻。
張瞿陵心房猛地漏掉兩拍,只覺得,那笑,是他此生所見,最美好,最澄凈的笑容。
讓他想要細(xì)心呵護,一生收藏。
“瞿陵,這幅畫送給我可好?”青禾捏著畫卷朝他舉了舉,眸光水般柔潤,純凈沒有一絲雜質(zhì)。
張瞿陵抿緊唇,盯了眼被她小手握住的畫卷,喉嚨輕聳,又才抬頭,目光灼然的看著她的眼,嗓音低沉,帶著幾分不想讓人窺視的小心,道,“禾兒,你,真的想要這幅畫?”
青禾眨了眨眼,毫不猶豫點頭,“這畫像可比宮里的畫師畫得還要好......而且......”
青禾斜勾起唇,眼瞳亮晶晶的,幾分噱然的看著他,“原來我在你眼里這么好看!”
“......”張瞿陵愣了好幾秒,反應(yīng)過來,臉竟是微微紅了紅,蠕動著嘴角無所適從。
青禾見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張瞿陵俊臉更是漲紅,黑瞳內(nèi)又矛盾的涌|出幾分*溺和無奈,勾著嘴角安靜而專注的看著她。
好似天地間,就只有她一人能融進他的眼中,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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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五千,大概在下午五點到六點。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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