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爵戀——若你把面具摘下,就要對我負責(一)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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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姐也在他出現(xiàn)不久,便發(fā)了狂。
她覺得,肯定跟那個白衣男子脫不了干系。
于是,她將她的猜測,大膽告訴了青笙。
青笙一聽,也覺得是那么回事。
咬緊小嘴兒,青笙叉起腰,在原地走了兩轉(zhuǎn),而后才停在南城面前,傻大姐似的問,”所以呢?”
”......”南城狠狠抽了抽嘴角,”所以,我們只要找到那個白衣帶面具的男人,我們不就知道皇姐怎么了嗎?”
青笙眼睛一亮,剛要附和,眼角又瞥見南城鄙視的小模樣悻悻的mo了mo鼻子,有模有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愧是我最好的哥們,跟我的想法都一樣!”
南城呵呵了兩聲。
青笙吐了吐舌頭,”那現(xiàn)在我們?nèi)ツ膬赫夷莻€穿白衣帶面具的男人啊?”
南城彎了彎眼睛,背過身,伸出一只小手兒,往身后不遠處的暗衛(wèi)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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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煦堂內(nèi),青禾左等右等不到兩個小家伙回來用晚膳,起身便要出去尋。
“公主......”厲行野走了從外走了進來。
青禾一見他,心里便咯噔跳了跳。
厲行野是暗衛(wèi)統(tǒng)領,年齡不大,今年十六,比她還小一歲。
不過本領可不容小覷,本身身為暗衛(wèi)就需要過五關斬六將,可他不僅突破重圍,順利進|入暗衛(wèi),并且,在三年前,力戰(zhàn)經(jīng)營無數(shù),在各個方面都打敗了前一屆統(tǒng)領,成為暗衛(wèi)新一屆的統(tǒng)領。
暗衛(wèi)一向是東陵最為嚴密能力亦是最強的組織,在暗衛(wèi)內(nèi),只有一個生存法則,優(yōu)勝劣汰。
在暗衛(wèi)內(nèi)的每個人,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進行各種訓練和測試,若有一項測試不合格,便會被無情的剔出暗衛(wèi)組織。
而這條優(yōu)勝劣汰的生存模式,是她父皇拓跋聿將掌領暗衛(wèi)的權利給了連煜,連煜所訂立的新的規(guī)則。
而暗衛(wèi)群體,也在連煜定下,并逐漸強化的規(guī)則里,越來越強。
如今的暗衛(wèi)職責里,除了暗中護衛(wèi)皇城以外,還有自己嚴密的情報。換言之,整個皇城內(nèi)文武百官的德行,全數(shù)掌握在暗衛(wèi)手中,這也是有利于連煜統(tǒng)治朝臣。
當然除此以外,江湖上幾大家發(fā)生的事情,也逃不過暗衛(wèi)的火眼金睛。
所以,只要暗衛(wèi)想知道,就沒有他不能知道的消息。
只不過,這厲行野一向神出鬼沒,行蹤詭譎,今日突然找到她,想必不是小事。
青禾吸了口氣,擰著眉看著他道,“厲統(tǒng)領,發(fā)生什么事了?”
十六歲的少年,臉上還未脫稚氣,可總是故作深沉嚴肅的板著臉。
厲行野古銅色的臉頰嚴肅的繃著,兩道濃黑的劍眉輕皺。
一板一眼朝青禾拱手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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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仙樓,青笙和南城站在二樓,一向賓客絡繹不絕的絕仙樓此刻卻有些蕭條。
絕仙樓老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青笙身邊,而一眾廚房師傅和小二,在他們身后跪了一排。
南城往后揪了一眼,忍不住嘆息的看著掌柜,“曹老板,你讓他們別跪著了,我們就是借你的地方辦點事,辦完我們就走了。”
曹老板提袖擦了擦額頭,連連點頭,“是是是,公子請辦請辦。”
那聲“公子”喊得南城抿了小嘴兒,覷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什么。
而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惶恐聲。
南城和青笙雙手扶在木廊上,往下看,便將兩名暗衛(wèi)抓了一個穿白衣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嚇得不行,連連求饒。
而此時,一樓已經(jīng)跪了一大片白衣男子,有些戴了面具,有些和南城一樣戴了ding白帽子,有些瑟瑟發(fā)抖,有些扶在地上不敢抬頭。
“南城,這么多穿白衣服的人,到底哪個才是我們早上見的那個啊?”青笙指尖百無聊賴的輕點著雕花的木廊,扭頭看著南城懶懶道。
南城抿緊小嘴兒,將一樓跪著的人,從左到右看了過去,而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辦?”青笙皺了小眉毛。
“嗯......”南城咬緊嘴巴想了會兒,看著她道,“不如我們把皇姐找來,讓她看看?”
青笙點頭,“只有這樣了。”
拍了拍小手兒,就準備走下樓。
“笙兒......”一道微嚴厲的女聲驀地從樓下傳來,南城忙拉住了準備往下走的青笙,“是皇姐......”
青笙一聽,立刻折了回來,當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青禾時,眼睛一亮,邀功似的興奮朝青禾揮手,“皇姐皇姐,我在這兒......”
青禾循聲看去,便見兩個小家伙笑呵呵的看著她。
嘴角狠狠一抽。
青禾掃了眼一樓跪著的一大片白衣男子,眉頭擰了擰,提裙往樓上走了去。
厲行野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一雙劍目掃了眼樓上的南城。
南城也注意到了他,雙眼萃亮,興奮的朝他揮手道,“小野小野,是我,是我......”
厲行野沒有表情的臉微微動了動,而后轉(zhuǎn)過了身。
好似根本不認識她一樣。
南城見此,微微咬了咬嘴兒。
明明是小野,他為什么不理她?!
青笙在青禾往上走來時,便興沖沖的跑過去,拉住她的手走到南城身邊,彎著雙眼,伸出一根白|皙的指尖指著一樓的白衣男子,“皇姐,你看看?”
青禾瞥了眼一樓的一眾白衣男,而后看向在她二人身后跪著的一眾人,小臉黑了黑,盯著青笙道,“笙兒,你又在胡鬧了?”
“不是啊皇姐,我是想......”
“我看你是想找罰!”青禾冷聲道。
這丫頭,竟然出動暗衛(wèi),滿城的找什么白衣男人?!
真當人家暗衛(wèi)閑得慌啊!!
青笙小嘴一癟,心里有點委屈,她拉了拉她的袖子,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皇姐,你先看看嘛,里面有沒有早上那個男人?”
早上那個男人?
青禾眉頭微微皺了皺,不禁再次往一樓看了去。
滿地的白衣男子,而其中還有一些帶著各色面具的男子......
心口微縮,所以,她們出動暗衛(wèi),是為了找......
青禾低頭,看向青笙。
內(nèi)心股股暖流淌過,讓她眼圈兒也微微紅了紅。
“皇姐,你快看看,有沒有那個人?”青笙拉著她走到木廊前。
“笙兒......”青禾卻拉住她,蹲下|身子,一只手撫著她的小臉,“笙兒,告訴皇姐,你是為了幫助皇姐所以才找暗衛(wèi)的嗎?”
青笙小心的看著她,微微點頭。
“皇姐,你不要怪阿笙,其實是我的主意。”南城主動走到青禾面前,義氣的承認道。
青禾看著她柔柔的笑,朝她招了招手。
南城又朝她靠近了些。
青禾握|住她的手,初初聽到兩個小家伙膽大包天指使暗衛(wèi)的無奈。
到現(xiàn)在,知道兩個小家伙是為了她才這么做的感動,讓她對兩個小家伙實在氣不起來了。
深深吸了口氣,嘆息道,“皇姐很感激你們?yōu)榛式闼龅模牵銈兊男囊饣式阈念I了,以后不許這么做了知道嗎?”
青笙和南城見她不生氣,已經(jīng)大松了口氣,哪敢不答應,忙笑著點頭。
青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天生的樂天派,又拉著青禾道,“皇姐,你看看吧,里面有沒有那個人?”
青禾臉微微一變,搖頭,“不用了。”
今天早上,只是意外,她想明白了。
那個人已經(jīng)......現(xiàn)在又怎么會出現(xiàn)?!
青笙和南城一見她拒絕,頓時泄氣不已。
他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的。
青禾見兩個小家伙垂頭喪氣,心有不忍,于是勉力扯唇笑笑,分別拍了拍兩人的腦袋,“好了,我去看看。
但是你們要答應我,看了之后,就乖乖跟我回合煦堂用膳,用完膳之后,笙兒就乖乖回宮,而城兒,也要回御史府去,不然墻姑姑該擔心了!”
一聽她答應去看,青笙和南城想也不想連連點頭,“恩恩,聽皇姐的。”
青禾微微搖頭,“真拿你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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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眾白衣前,明明不該報希望的青禾,此刻竟也忍不住心存點點希翼。
“都站起來,抬起頭,把你們臉上的面具,頭上的帽子,身上一切有礙于看到你們臉的東西通通都給我撤掉!”青笙叉著腰,大聲道。
她音一落,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簌簌聲。
看到眾人都照做了,青笙才看向青禾,示意她可以看了。
青禾微捏了指尖,深吸了口氣,才邁動步子緩緩從眾人面前走過。
沒開始之前,青禾不覺得什么。
可每當走過一人,每經(jīng)歷一次失望,她才發(fā)現(xiàn)從希望到希望破碎之間的落差,有多么的煎熬。
以至于她走到一半,便走不下去了。
她死死抓緊雙拳,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已經(jīng)十年了,她那時不過七歲罷了,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忘記的。
更何況,那個人,已經(jīng)不存在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
又在希望什么?!
臉色陣陣發(fā)白,青禾咬緊牙關,目光一一從那些陌生的臉龐滑過。
左手,緊緊捏著右手上的月光菩提,好似在提醒自己什么。
征站在原地半響,青禾突地吐了口氣,扭身便要離開這個讓她越老越感覺到窒悶的地方。
可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一抹白色的身影,突地擠|進了她的視線。
心臟驟然停了停。
青禾幾乎立刻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卻不知何時,前方她尚未走過的一群白衣中間,多出了一道臉覆著白色面具的男人。
他筆直的站著,并沒有看她,視線平直往前,他長黑的睫毛竟長至了面具外。
喉嚨,微微咽動。
青禾像是著了魔,一步一步,朝他緩緩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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