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姬瀾夜VS拓跋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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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溱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心中疑竇重重,念兒他,他的雙|腿不是殘廢了嗎?怎么會......
葉清卿亦是嚇了一跳,沖上去便一把抓|住拓跋念抱了起來,神色驚慌往四處看著,見沒人臉色這才緩和了些,卻也怒怕了,往拓跋念背上就是幾巴掌。
拓跋念臉都白了,卻硬是咬著嘴一聲不吭。
葉清卿雙手顫抖,沉沉閉了閉眼,想起什么,她突地轉(zhuǎn)身,往后看來。
拓跋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刻便躲到了門后。
捂住胸口喘息。
腦子混沌中,也知事有蹊蹺。
好一會兒,估摸著她也離開了。
拓跋溱飛快整了整衣裳,進(jìn)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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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蘭殿。
“溱兒,你說什么?”薄柳之驚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盯著拓跋溱問。
拓跋溱搖頭,“之姐姐,我現(xiàn)在也一時沒搞清楚,明明念兒的腿好好地,為什么偏要說他殘廢了。”
薄柳之狠狠皺了皺眉,在屋子里來回走動,怒氣十足,“這什么好不清楚的,溱兒,當(dāng)初你昏迷不醒,并不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五年前,葉清卿就是用她兒子的雙|腿逼走了南玥。我真是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可以這么殘忍,先是害了南玥的骨肉讓她終生不|孕,后又利用了自己的兒子,明明雙|腿完好,卻要他裝作殘廢,她的心到底是有多狠!”
“......”拓跋溱心中震驚。
對,這些事情她確實不知道。
她從很久以前就不太喜歡和葉清卿交往,對于王府中的事,她九哥哥一向不愛與她講。
五年前,她只知道,王妃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沒了,是她九哥造成的。
卻不想,深究下去,竟然是葉清卿一手促成。
最讓她憤恨的是,她不僅還得王妃嫂嫂一生不能有孕,還那般殘忍的對她九哥唯一的兒子。
她到底把她的孩子當(dāng)做什么?
難怪念兒會那么怕她?
可不該怕嗎?
她都膽戰(zhàn)心驚!
微微閉了閉眼,拓跋溱忙轉(zhuǎn)身往跑走去。
薄柳之一驚,拉住她,“溱兒,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告訴我九哥,我不能再讓她欺騙我九哥,我更不能讓念兒繼續(xù)留在她葉清卿身邊,她太可怕了!”拓跋溱紅著眼睛道。
“哎呀......”薄柳之拉著她坐下,盯著她道,“溱兒,這件事情不可莽撞,若是你現(xiàn)在告訴你九哥哥,以你九哥的脾氣,肯定當(dāng)下就會去找葉清卿質(zhì)問,若是葉清卿承認(rèn)還好,若是她不承認(rèn),回頭當(dāng)真把念兒怎么樣了,那時候后悔可就晚了。”
拓跋溱迷惑了,“可是,念兒終究是葉清卿的親生孩子,她真的會......”
薄柳之搖搖頭,在她身邊坐下,“我不知道她會不會這么做,若是換做我,我是斷然不會傷害我的孩子,但是葉清卿已經(jīng)讓念兒裝了五年的殘廢,事情敗露,她若喪心病狂,直接弄假成真,到時候,受罪的可是念兒。”
“......”拓跋溱默了。
她說得對。
葉清卿已經(jīng)狠心的讓念兒當(dāng)了五年的殘廢,她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而且,她連念兒不能吃芹菜粥都不知道,那她對念兒的母子之情又有多少呢,她并不確定。
吸了口氣,拓跋溱握住薄柳之的手,著急道,“之姐姐,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就讓她一直騙下去,讓念兒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嗎?而且,她真的害苦了我九哥哥,也害苦了王妃嫂嫂。我現(xiàn)在真恨她,她怎么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薄柳之?dāng)苛藬棵迹瑢τ谌~清卿,她也恨不能抽她的皮,剝她的骨。
現(xiàn)在既然南玥走了,那么她便給她報了這個仇。
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背著冤枉債。
還有一個私心。
她要讓拓跋瑞后悔那般對南玥!
“之姐姐,怎么辦啊?現(xiàn)在......”拓跋溱急得火燒眉毛,心臟跟在油鍋里滾一般,難受她渾身都疼。
她心疼她九哥,從小到大,他九哥過得太苦了。
母親對他的影響,已經(jīng)給他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痛苦記憶。
而現(xiàn)在,他的兒子也......
痛心的閉了閉眼。
這個葉清卿,真是該死!
薄柳之看她難受也心有不忍,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溱兒,你別著急,之姐姐倒是有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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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溱離開魂蘭殿,便直接去了毓秀宮。
卻沒有進(jìn)去,而是站在殿門口等著。
一直等到拓跋瑞從里出來,她才走了上去。
拓跋瑞看見她,眉毛微微挑了挑,有些驚訝,“溱兒,你怎么在這兒?”
拓跋溱看著他,心里百般滋味,狠狠吸了吸氣,故作輕松地拉住他的胳膊往前走,“我來接你回家唄。”
“......”拓跋瑞又是一愕,奇奇怪怪的看了她一眼,“九哥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
“哎呀,人家來接你,你不能表現(xiàn)得高興一點,熱情一點,心情舒暢一點,順便再夸夸我懂事了啊什么的。”拓跋溱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雙眼沒敢看他,因為她明顯感覺眼眶的酸意止不住。
拓跋瑞被她一串話逗得心情果然暢快了些,看著她擱在手臂上的腦袋,溫聲道,“只要你不給九哥找麻煩,九哥每天夸你。”
“哼,瞧不起人。”拓跋溱嘟了嘟嘴兒,狠狠眨了眨眼睛轉(zhuǎn)頭看著他,“九哥,你放心,日后我肯定不給你惹麻煩,我每天都聽你的話。”
“......”拓跋瑞微微一怔,有些奇怪她今天的表現(xiàn),同時有些不適應(yīng)她突然地乖巧,挑眉道,“你是不是闖禍了?”
拓跋溱瞪圓了眼,哼哼的甩開他的手,“九哥,你非要我告訴你我今天闖禍了你才滿意嗎?”
拓跋瑞看著她別扭的樣子,微微失笑,揉了揉她的發(fā)頂,什么話也沒說,與她并肩往前走。
拓跋溱看了他幾眼,突然笑著道,“九哥,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用過膳了,不如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吧。”停了停,補(bǔ)道,“你我,念兒,還有卿姐姐。我們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個飯好嗎?”
拓跋瑞微微蹙了蹙眉,但看她一臉希翼,又不忍拒絕,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拓跋溱彎了眉,撲上去。
拓跋瑞一驚,忙伸手摟住她,柔聲低斥道,“這么大人了,還這么毛毛躁躁......”
“九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溱兒都會陪著你的,你是溱兒最最重要的人。”拓跋溱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吸了吸鼻子,仰頭朝他笑了笑,“我去找?guī)煾担砩衔視缧┗厝サ摹!?br/>
說完便猛地轉(zhuǎn)了身,大步往前走。
眼淚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嘩嘩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拓跋瑞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苦笑。
這丫頭,說什么永遠(yuǎn)陪著他,不嫁人了嗎?
微微搖頭,跨步往宮外走。
可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去。
他去哪兒,回家嗎?
回家干什么......他踟躕了。
從未有過的茫然,明明有個家,他卻感覺自己像是無根的樹,找不到歸屬感。
以前溱兒昏迷的時候,他還有個借口去樓蘭君處坐一坐,可現(xiàn)在,他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瑞王......”
拓跋瑞聽見,眉間輕動,轉(zhuǎn)身看去,唇|間禮貌的揚(yáng)了揚(yáng),“宋少卿。”
宋世廉走向他,“瑞王叫微臣名字即可。”
拓跋瑞只是笑笑,并未說話。
宋世廉往前看了一眼,“瑞王這是要出宮嗎?”
拓跋瑞微微停了停,方點了點頭。
宋世廉道,“微臣也要出宮,瑞王不吝,一起吧。”
拓跋瑞挑眉,“也好。”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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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瀾夜做好午膳,遲遲等不到某人。
眉間輕鎖,莫非是昨晚嚇住了那丫頭,今兒不敢來了不成?
紅|潤的唇|瓣微抿了一口,撩了衣擺便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便見某個丫頭躲在門一側(cè)的石墩下抱著膝蓋抽著小肩膀,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整個蜷縮成了一小團(tuán),偶爾還能聽見她壓抑的抽鼻子的聲音。
姬瀾夜心一疼,也著實嚇了一跳,上前把小丫頭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外屋內(nèi)走。
拓跋溱倒也沒掙扎,乖乖的縮在他懷里,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進(jìn)屋后,姬瀾夜坐在椅凳上,讓她坐在他的雙膝上,探指挑起她的小下巴。
小丫頭不依,一個勁兒的躲他的手,往他話里藏。
姬瀾夜心下著急,不顧她的反抗,雙手捧住她的臉,直直盯著她。
這才看到,這丫頭的雙眼都哭腫了,小鼻子像是被人揍了一圈,紅得不可思議。
小|嘴兒嘟著,哭得唇邊的皮膚都紅了。
甚至于,她的兩只眼睛已經(jīng)哭得睜不開,只打開一條小小的縫隙委屈的抽噎的看著他。
姬瀾夜看到她這幅摸樣,更是急了,心疼的撫了撫她的眼睛,胸口憋著氣,揉著聲音問她,“為什么哭?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師傅,師傅給你報仇!”
“嗚嗚......”拓跋溱小聲哭了起來,哭道傷心時,竟是不停的抽起了嗝。
那樣子可憐中,又有幾分滑稽。
聽著她的哭聲。
姬瀾夜太陽穴兩邊的青筋兒凸凸直跳。
他真不擅長哄人,尤其是哄在不知道情況下大哭的小女人。
他不斷給她擦著眼淚,可擦著擦著,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越哭越上勁兒,心疼中又有些哭笑不得。
干脆抱著她不動,只盯著她不說話。
決定等她哭完再問。
拓跋溱臉皮子也薄,他哄她吧,她得勁兒,越要哭給他看。
可是他不哄吧,心里委屈。
委屈的時候,他偏偏還直愣愣的盯著她哭。
她倒想繼續(xù)哭來著,可終究皮兒薄,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
捂著臉便想往他懷里躲。
姬瀾夜笑,拉下她的手,“躲什么躲,繼續(xù)哭,師傅看著你哭個夠!”
“......”拓跋溱微微睜了睜眼睛,癟了嘴,氣哼哼小聲道,“師傅,你怎么這樣......”
姬瀾夜抿著唇,提袖給她擦了淚,“你是師傅看著長大的,師傅倘若不了解你的性子,師傅不是白養(yǎng)你了。”
這是小丫頭的劣根性,越哄她,她越來勁兒。
你要是不哄了,她估計還能克制些。
拓跋溱吸了吸鼻子,悶悶道,“說得好像你是我爹......”
“師傅拿你當(dāng)女兒*。”姬瀾夜柔柔盯著她的眼,輕聲道。
“......”拓跋溱臉蛋不爭氣的紅了紅,哼道,“師傅,你膽子真大,竟然占皇帝老大的便宜。”
“......”姬瀾夜微愣,反應(yīng)過來時再次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沒說話。
拓跋溱靠在他懷里,雖然沒哭了,但是還是時不時的唉聲嘆氣,聽著她好像是有滿腹愁苦之事一般。
姬瀾夜扶著她的發(fā)絲,偶爾低頭看她一眼,見她情緒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才淡聲道,“小溱兒,發(fā)生什么事了?”
拓跋溱又是大大嘆了口氣,搖頭,“師傅,我就是心里難受。感覺壓了一塊石頭,透不過氣。”
姬瀾夜挑眉,突地伸手壓住她的胸口,笑道,“師傅給你揉揉,是石頭,師傅也能給你揉軟了,柔化了。”
拓跋溱臉轟了一下紅了。
害羞的拂開他的手,卻被他一下子握在了掌心,“所以,告訴師傅,師傅和你一起承擔(dān)。”
“......”拓跋溱心口一暖,只覺得他這一句話,比千言萬語還能讓她心動,她仰頭看著他,小|臉上還有未散的紅暈,粉|嫩剔透,如上了最好的胭脂。
姬瀾夜心念一動,而行動往往在心動的那一刻,便發(fā)出了。
他吻著她的臉頰,一寸寸的輕吮著,她的臉柔|滑軟甜,順著他的吻落下,而又一寸寸熱了起來。
拓跋溱低低喘息了一口。。
臉上像是有千萬只小蟲子爬過,癢癢的,那股氧意又滲入她的皮膚,往她心臟爬去。
她微微捏了捏拳頭,竟是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姬瀾夜看著她的動作,眼底涌|出碎星子一般璀璨的光芒,她閉著雙眼,長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像是一只躍躍欲飛的蝴蝶,而她臉上逐漸紅|潤的肌膚,微微嘟起的紅唇,無疑再向他暗示著什么,或許,她是想他吻她。
而這個認(rèn)知,讓姬瀾夜狂喜。
他緩緩靠近她的唇,柔柔吸住了那朵兒柔軟的花瓣兒。兩唇相貼的那一刻,兩人的身體都禁不住有些輕微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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