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挽相思,贈與君別(四)【熱得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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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兒慌了,“連勍,你不能……這藥很難煉制,只此一瓶,你若是毀了它,那太皇太后便只有一死了!”
    她這話不假。
    適才她聽他家主子言。
    太皇太后或是情緒激動,一口氣沒上來,血液倒涌進腦門,若不是急時壓住在她腦中逆流的血液,她怕是早就……沒了!
    而這瓶護住心脈的藥,是她親眼看著他家主子煉制三天三夜方成的藥物,若是被他狠心捏碎,即便他家主子能力通天,怕是也回天無力啊。
    死?!
    連勍雙眼一暗,臉上劃過一抹猶豫。
    正是此刻,喜兒卻奔著手臂不要,硬是反轉了身子,一把搶下他手中的藥瓶。
    她的手便繞背在身后,骨頭又是一陣撕裂聲,她疼得磨牙,眼睫微微濕了濕,她卻護寶似的將藥瓶攥緊在手中,大喘著氣盯著他。
    “連勍,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想太皇太后死嗎?!”
    連勍反是不在乎她問的問題,而是直直盯著她泛白的臉頰以及眼神兒中潛藏的不拘,心頭微抖,他竟是不受控制松了手。
    喜兒雙眼一眨,看了他一眼,拖著受傷的手臂小跑而去。
    看著她急促離開的背影。
    連勍心下一陣恍惚。
    突地,他呼吸便粗急了起來,胸膛急劇起伏,俊臉漲紅,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掉。
    他往后退了一步,嘭的一下撞到了殿門上。
    喜兒聽到身后的響聲,還是停了步子往后看了一眼,見他像是受了重擊的摸樣。
    眉頭微微皺了皺,盯了眼手中的藥物,咬唇狠心轉身離開。
    連勍臉頰暗紅,虎目閃過驚疑,四肢五骸內(nèi)的血液熱得發(fā)泡,一個勁兒的往他某處匯去。
    他這才驚覺,可是已無力思考,他舔了舔發(fā)干的唇瓣,一邊難耐的扯著身上的衣袍,一邊往朝暉殿對立而坐的夕霞殿而去。
    腳步踉蹌,意識瀕臨崩潰。
    夕霞殿內(nèi)一片漆黑。
    他不喜歡光,殿內(nèi)每到夜晚便安靜得如同鬼府。
    他黑亮的雙瞳迸出條條紅血,他只覺得熱,該死的熱!
    他摸黑撞進房間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被他大大撩開,露出古銅色的健實胸膛。
    他喘著粗氣靠在房門上,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的唇瓣已是干裂一片。
    可是一雙瞳仁兒在此刻卻是異常璨亮,如鷙伏在暗夜里的野獸。
    第一時間,他察覺到了殿內(nèi)有有異于他的氣息的另一種氣息。
    淺淺的,細細的,卻又是香軟的。
    連勍小腹更是一熱,熱得快要爆炸了。
    本著雄性的本能,他很快捕捉到那抹氣息的所在。
    白色的紗帳在從窗柩處灑進來的微光下輕輕浮動著,女子嬌美的容顏在此刻顯得異常奪目。
    連勍雙目巨縮了圈兒,呼吸灼熱得好似能在空中噴出一團火來。
    他微秉著呼吸緩緩走了過去。
    虎目是血紅的密絲。
    可怖的痕絲好似也將他的瞳仁兒分崩離析,裂成一塊一塊可怕的形狀。
    他猛地撐開白帳,徹底暴露出榻上人兒的樣貌。
    眼底的炙熱的水汽讓他看不清那一張臉,卻被她露在薄薄的蠶絲被外的白希肩頭和若隱若現(xiàn)的嫩美所吸引。
    心中有頭猛獸在叫囂,在沸騰,就要破籠而出。
    連勍一只手不覺伸了過去,沒有猶豫一把扯開她身上的束縛,幾乎立刻的,他眼中飛快破碎,猩紅炸出。
    她白希的酮·體簡直要命的好看。
    被欲·望完全占據(jù)思緒的連勍遵從心中渴望,猛地撲了過去,沒有吻她的唇,埋首在她光潔的脖子肆虐。
    大手不受控制的在她滑膩的身體上游弋,下手越來越重,也越來越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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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薄柳之感覺心口被什么東西重重壓著,呼吸被阻隔,讓她極為不舒服。
    擰著眉頭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的白紗讓她微微恍惚。
    眼皮一跳,她倏地睜大眼,壓著呼吸轉過頭。
    首先闖入眼簾的是那一抹丑陋的疤痕。
    心肝噗噗跳著,薄柳之心微微涼了。
    臉上是一片驚駭之色。
    整個身子也隨之抖了起來。
    她艱難的垂了頭,當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肩頭,以及沒有任何遮擋的胸脯上橫著的一條健碩手臂時,她倒抽一口涼氣,臉色慘白似鬼。
    她努力想想起點什么。
    可是她拼了命也想不起任何。
    心里抱了絲僥幸。
    她哆哆嗦嗦的拿開他的手臂,牽開被角看了下去。
    身上除了一些某人之前留下的青紫痕跡以外,竟多了一些新的咬痕。
    而且,她……yi絲不gua!
    她慌得捂住了嘴,貝齒死死咬住下唇。
    身體像是被人強行摁入冰涼的湖底,凍得她渾身發(fā)抖。
    絕望一瞬覆上眼簾。
    她整個人如做錯事的孩子,顫抖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想找東西遮住自己這副骯臟的身子。
    可是除了身上的被褥以外,她找不到她的衣服。
    慌、亂、無措、恥辱,讓她終于忍不住低低戚叫了一聲。
    她抱著頭,又死死扣住雙手,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涼涼的,鉆入她身體每一個部位。
    連勍聽到聲音睜開眼的一瞬便看見她一臉重創(chuàng)的神色。
    虎目閃現(xiàn)茫然。
    昨晚的如潮的記憶洶涌而來。
    他記得那逍魂的滋味……
    可是,他卻不知道,竟是她……
    臉頰短暫的驚愕以后,他慢條斯理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她胡亂晃動的雙眼,以及無助的樣子,或許是因為與她共度了一夜,他心頭一軟,探臂便要抱過她。
    “不要碰我……”薄柳之凄厲的大叫,眼淚如決堤的洪水,眼底是深沉的紅血和絕望,以及對自己的厭棄。
    她拼命咬著唇,貝齒染上血沫,她卻絲毫不在意。
    她太陽穴兩邊的青筋難受的跳動著,她死死抓緊胸口的被褥,沉沉閉上眼,眼淚順著她蒼白的兩腮滑下,她嘶啞著聲音緩慢得似乎快要岔過氣去,“求你,給我一套衣服……”
    她要離開,這地方太骯臟了,她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需要將混亂的意識理清。
    她還要洗一洗,洗一洗……
    連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掀唇道,“你不用擔心,本王會對你負責的,你只要離開……”
    “求求你,我要……衣服……”薄柳之抬頭看他,淚水沒入她慘白的唇瓣,清水一樣的雙翦寫滿了痛苦。
    連勍張了張嘴,好半會兒才道,“好!”
    他大大咧咧的起了身,渾身光裸。
    薄柳之臉又是一白,抓揪住被褥的手幾乎戳出一個洞來,眼底紅紅的,好似永遠不會散去一般,垂了頭。
    連勍穿戴整齊之后,偏頭看向她,見她瑟縮的摸樣,心房被敲了一下,突然便有一抹對不住她之感。
    眉頭簇緊,開口正準備說話。
    不想一道纖柔的嗓音突地從門口傳了進來。
    “連……”
    連勍和薄柳之同時一驚。
    薄柳之緩緩抱住身子,目光一眨不眨盯著房門口。
    連勍低咒一聲,便要出去。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房門被人從外猛力推了開。
    溫昕嵐便從門口飄然走了進來,臉上有溫柔的笑。
    可是當看到榻上的薄柳之時。
    她眼瞳猛地一縮,嘴角的笑意一下滯了滯,唇瓣顫動,看了眼連勍,“連,你,你們……”
    連勍瞇眸,盯著她不可置信的表情,那雙美麗的瞳仁兒里似乎還閃過一抹受傷。
    他皺緊眉峰,沒有出聲。
    可一雙虎目卻斟酌思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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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昕嵐手里拿著衣裳,轉身看了眼站在門口的連勍,關上了門,緩緩走向薄柳之。
    嘴角勾了絲諷笑,“薄柳之,你究竟要什么?你得到了聿的全部寵愛還不夠,還要去勾·引連……真賤!”
    她最后兩個字吐得極重,伴隨著她話落的是她將手中的衣物丟給她!
    薄柳之看著被褥上的衣裳,抬頭微腫的雙眸盯著她,那雙眼睛,空洞,漆黑,不見一絲人氣。
    溫昕嵐瞇了瞇眼,“事到如今,我也不難為你。你現(xiàn)在即已和連發(fā)生關系,你便離開聿,安心和連在一起,今日之事,我便守口如瓶,絕不告訴聿。”
    薄柳之胃里絞疼,疼得她腸子打結,她卻忍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干唇緩緩開闔,啞如垂暮的老者,“是你對不對?”
    “……”溫昕嵐嘴角一冷,“是我什么?薄柳之,自作孽不可活!你這幅骯臟的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用過……先是祁暮景,而后是聿,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連勍,也許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男人被你狐媚勾了去。這樣的你……根本配不上他!”
    她這個“他”,她自然知道指誰……
    薄柳之心里越是悲痛,她卻反而笑了起來,冷冷盯著溫昕嵐,“溫昕嵐,你說得對,我不配……可是,你以為沒了我,拓跋聿就會愛上你嗎?”
    唇瓣顫抖,字字誅狠,“我薄柳之發(fā)誓,最后陪在他身邊的,即便不是我,也絕對不會是你溫昕嵐!”
    雖然她沒有承認是她所為,可絕對跟她脫不了干系!
    溫昕嵐被她的樣子震了一秒,而后心中一惱,冷笑,“是嗎?那要看看聿是要你這樣一個勾·引他同父異母兄弟的女人,還是要我……而至少,我的身子是干凈的!”
    薄柳之臉頰褪去所有血色,十指蜷縮,指尖沒入掌心,能聞皮肉割破的茲茲聲。
    溫昕嵐這才滿意,轉身走了出去。
    連勍看著她走出來,臉頰蹦出慘狠,攫住她的胳膊帶著她撞入隔壁一間房,將她死死壓在墻壁上,虎目帶了一絲狠勁兒,“溫昕嵐,是你干的?!”
    溫昕嵐臉色微滯,隨后懵懂的抬頭,眼中露出幾分羸弱,弱聲道,“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連勍冷哼,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臉頰驀地湊近,氣濁的呼吸噴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溫昕嵐,你敢說你昨晚沒有在我酒里做手腳?!”
    溫昕嵐臉上閃過震驚,而后便是一臉受傷的看著她,眼淚說來就來,“連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我怎么可能給你的酒水里做手腳,你昨晚一直在我身邊,我做手腳的話,你會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其他人是不敢在我面前放肆,可你溫昕嵐敢。你明知我對你沒有戒備,所以你在酒水里做了什么我才會一點沒察覺。”
    “呵呵……”溫昕嵐冷笑,眼淚落了滿臉,“連勍,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是為了什么嗎?”
    “……”連勍淺淺皺眉,繃著唇?jīng)]說話。
    溫昕嵐苦笑,“我知道聿不愛我,昨晚若是太皇太后沒有出事,他定是要立薄柳之為后的。我看明白了,也不愿意再傻了。
    而我知道,這世上除了已故的師傅以外,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所以我今早過來,便是告訴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下定決心找你,卻看到這樣讓我痛心的畫面。而反過來,你還來懷疑我?!我有多大本事你不是最清楚嗎?!”
    “……”連勍臉上閃過動容,“你今日來真的是想告訴我,你想和我在一起?”
    溫昕嵐不說話,而是從懷里拿出一半塊玉佩,“這是我?guī)煾到o我的。另一半在我殿里。師傅告訴我,遇到想攜手一生的人,就把這半塊玉佩給他……”
    她說著,又是苦笑了下,“可是看來已經(jīng)不用了。”
    她說著便收回了手。
    連勍卻一下子緊張的從她手中奪了過來,眼底微亮,“既然這是你要給我的,怎好再收回去!”
    溫昕嵐嘴角微微揚了揚,可是下一刻她又垂了頭,語氣低落,“連勍,現(xiàn)在這塊玉佩已經(jīng)不能給你……你把它還給我吧!”
    “為什么?”連勍不解,眉頭一瞬皺緊,長臂緊緊摟住她的腰,“嵐,我愛你,自你進宮開始,我就愛上你了,得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你還敢說你愛我?!”溫昕嵐眼淚又落了下來,“可是你昨晚才跟……”
    “嵐,你誤會了。我昨晚是被下了藥……”他說道這兒的時候,虎目著重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閃過驚訝,方繼續(xù)道,“我并非自愿的。我回到房間時,便見她躺在床上……”
    “這么說,是她主動勾·引你的?”溫昕嵐下定論,臉頰憤然,“她怎么可以這么做?虧聿還這么寵愛她,還想立她為后,她這樣做怎么對得起聿……”
    她說著,看了眼連勍,“連,這件事你不要告訴聿,他是皇帝,若是知道他深愛的女人這般對他,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肯定會受不了的……
    我們,我們一定要死守這個秘密。如果薄柳之日后安分守己,一心一意對聿,我們,我們就當沒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你說好嗎?!”
    連勍眼瞳一縮,經(jīng)她一番“情真意切”的言辭,徹底擊潰了他心中最后的一絲懷疑。
    只不過,薄柳之會勾·引他?!
    她剛才那副摸樣,明顯受了巨大的打擊。
    在心里,他并不相信她會勾·引他。
    并且,拋開一切不說,拓跋聿可是人中之龍。
    她會傻到背叛他,而轉投到他的懷抱!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不過是溫昕嵐為了達到她的目的,故意營造出來的現(xiàn)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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