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容我將你放下(二)【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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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微微放快了些。
“哎喲……”她突然加快的步伐讓短腿的小青禾趨踉了一下,呀呀叫了聲,鼓著腮幫子可憐兮兮的看薄柳之,“夫子,你太快了,青禾跟不上……”
“……”薄柳之一怔,眼底滑過抱歉,腳步緩了緩,“不好意思青禾,夫子疏忽了……”
小青禾乖乖搖頭,“夫子慢些就好。”
薄柳之微笑點頭,“恩,好。”
說著,抬頭看了眼拓跋聿,見他正皺著眉頭,沉沉的看著她,眉峰微微跳了跳,咬唇?jīng)]有說話。
心里卻禁不住先緊張起來,不由想,他看到連煜會有什么反應(yīng)?驚訝,驚喜或者……驚嚇……
輕輕搖了搖頭,深呼吸一口,朝他笑了笑。
拓跋聿瞇眸,眼瞳旋深,削薄的唇瓣微微抿了抿,低頭看了眼小青禾,躬身將她抱了起來,這才對著薄柳之說道,“走吧。”
薄柳之微愣之際,他已抱著青禾大步往宮門口走了去。
看著他挺拔健碩的身姿,薄柳之心間一動,快步跟了上前。
三人走到宮門口,便見甄鑲已經(jīng)備好馬車,看見他幾人,忙上前迎了幾步,“皇上。”
拓跋聿點頭,徑直將小青禾抱上了馬車。
薄柳之朝他禮貌的點頭之后,便跟了上去。
她走過去的時候,拓跋聿又鉆出車簾,一只手撐起車簾,一只手伸向她。
薄柳之心頭咚的跳了一下,嘴角微揚,將手遞給了他。
拓跋聿斜斜勾唇,一個用力便將她扯了上去,兩人齊齊鉆進了車簾。
甄鑲震驚在原地,除了五年的某人,還從未見過某帝對誰人這般貼心。
想著,眉梢又是輕輕皺了皺,跨步正準(zhǔn)備過去,一陣馬鳴聲不遠處傳了過來。
最后停在馬車后。
有人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腳步急促朝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神色嚴肅。
甄鑲一驚,忙走了過去,“瑞王,您這是……”
拓跋瑞鷹眸泛著冷光,看了他一眼,臉部輪廓剛硬,朝馬車拱手道,“皇上,臣有要事啟奏。”
“……”甄鑲蹙眉,瑞王一向冷靜自持,極少有他不鎮(zhèn)定的時候,心下已有思量,想必此事定是非同小可。
這時,又有人走了過來,同樣的一臉凝重,是大理寺少卿宋世廉。
這兩人皆屬東陵王朝極為穩(wěn)重之人,喜行不言于色,如今卻雙雙變了臉……
馬車內(nèi)的人,率先出來的是小青禾的小腦袋,眨閃著大眼看著拓跋瑞,甜甜道,“瑞皇叔,你有什么事要跟聿哥哥講,青禾幫你傳達可好?!”
“……”拓跋瑞臉上滑過微驚,沒料到這個鬼精靈會在馬車內(nèi),驚訝之后,朝她扯唇微微笑了笑,“此事瑞皇叔需當(dāng)面與青禾的聿哥哥稟告,不過,瑞皇叔還是要多謝青禾。”
“哦……”青禾有些些失落,小腦袋縮了進去,看著拓跋聿道,“聿哥哥,瑞皇叔說要親自跟你說哦……”
“嗯,聿哥哥聽到了。”拓跋聿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眉頭微鎖,長睫下的黑眸閃過片刻陰鷙,薄唇微繃著看向薄柳之。
薄柳之也看著他,柳眉輕皺,水眸期許中帶了點點猶豫
她即迫不及待的想讓他知道連煜的存在,可又知道國家大事為重,一時僵著不知該如何做?!
拓跋聿瞇眸,嗓音沉厲,“有什么事等朕回宮再議!”頓了頓,“甄鑲,駕車!”
“……”
“……”
甄鑲為難,垂頭想了想,最后還是依言坐在了馬車前,握住韁繩,卻遲疑著沒有第一時間駕車。
拓跋瑞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唇瓣幾乎繃成一條直線,再次道,“皇上,事關(guān)東陵國統(tǒng)……臣懇請皇上,以大事為重!”
宋世廉臉色沉著,一雙寒眸緊盯著車窗口。
車窗口還未及放下,能清楚看見靠坐在臨近他這一方向窗口的女人。
薄柳之聽到拓跋瑞那句“事關(guān)國統(tǒng)”,心中便已有了決定。
莞爾輕笑,正準(zhǔn)備開口,眼尾無意掃過窗口外,便見一臉探究看著她的宋世廉。
眼眉微跳,目光在他身上停頓了片刻。
兩人對視著,宋世廉唇角勾了一絲暗諷,眼眸越發(fā)寒涼了。
薄柳之心里咯噔一下,苦笑。
也不想去想他腦中的自己是何種摸樣。
轉(zhuǎn)頭看向拓跋聿,輕聲道,“拓跋聿,大事重要……”
“無礙。你的事比較重要。”拓跋聿打斷她,鳳眸深曜著她,將她的小情小緒看在眼底,不忍她糾結(jié),沉聲道,“甄鑲,朕命令你,駕車!”
“……”甄鑲咬牙,“甄鑲遵命!”
握住韁繩扯了扯,馬兒微蹄了聲,就要飛馳而去。
馬車輕動了下,薄柳之皺眉,提高音量,“且慢!”
甄鑲側(cè)目,循勢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拓跋聿眉梢染了絲無奈,靜靜看著她。
薄柳之咬了咬唇,朝他坐近,握住他的手,“你都罷朝五年了,現(xiàn)在難道還要致國統(tǒng)于不顧嗎?若是今日真因為我誤了大事,你讓我他日如何面對東陵百姓,大的便不說……”輕看了眼小青禾,見她也正眨著眼睛看著她二人,沖她輕輕笑了笑,這才轉(zhuǎn)頭對著他道,“就說青禾,你讓我怎么面對她?!”
拓跋聿愣了愣,心中劃過一陣暖流,這話無非是寬他的心,不讓他難做罷了。
俊臉繃著的弧微微松了松,反手握了握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神兒柔軟而炙灼,“那之之想我如何做?”
薄柳之挑眉,告訴他她的打算,“你先與瑞王等人商議朝事,我和青禾出宮,在原先男囹管里面等你,你議完事便來尋我和青禾,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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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牽著青禾站在男囹管前,一瞬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看著刻有“銀慶茶樓”幾個大字的牌匾,以及不斷從里面走出來的形形色色的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是罵罵咧咧的出來,就是哭喪著臉出來,亦或是被人扔出來的。
心房砰砰跳了跳,突然有些不敢進去。
小青禾好奇的拉甩著薄柳之的手,大眼睛四處看著,小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加上她胖乎乎的身子,嬌憨可愛。
在兩人身后不遠處,有許多喬裝保護她二人的虎衛(wèi)。
是拓跋聿不放心她二人,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給安排的。
好在與她和青禾始終保持著距離,不至使她渾身不自然。
薄柳之往后看了看四處散落卻始終有意無意朝她二人身上掃視的虎衛(wèi),又低頭看了眼小青禾。
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躬身將青禾抱了起來,往里面走了進去。
剛走到門口,便被從里氣沖沖走出來的壯漢撞了下,薄柳之差點便跌在地上,好在身后有人突然撐了她一把。
是其中一名虎衛(wèi)。
接著那壯漢便被虎衛(wèi)掐著后脖子走了出去。
薄柳之冷汗冒了冒,忙去看青禾,見她齜牙咧嘴的沖她笑,好像在笑她害怕的樣子。
薄柳之無語又想覺樂,搖了搖頭,看了眼被那虎衛(wèi)帶走的壯漢,這才重又跨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嘈雜聲震耳欲聾,薄柳之看著眼前的場景,直接怔在了原地。
“下莊,下莊,買定離手……”
“大……”
“娘的,又是小……”
“贏了,贏了……哈哈……”
“……”
“……”
薄柳之微張著嘴,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她萬萬沒想到,姬瀾夜說的一切交給他,結(jié)果竟是開了一家賭館!!!
一股無名火蹭蹭冒了上來。
她之前接下男囹管,無非是怕南玥的地方變得亂七八糟,現(xiàn)在倒好,這里簡直是亂七八糟中的亂七八糟!
拳頭攥緊,胸口烈烈起伏。
水眸噴火,恨恨扭頭看向二樓。
姬瀾夜一身淺藍色錦帕,一頭墨發(fā)被一根簡單的簪子挽在腦后,一雙清透眼眸也正看著她。
薄柳之又是深呼吸幾口。
姬瀾夜一直給她的印象是出塵脫俗,頗有點仙風(fēng)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他之前答應(yīng)她盤下這家店,她便有些驚奇了,倒不想他現(xiàn)在又做了一件讓她大跌眼鏡兒的事。
她以為,以他的氣質(zhì),開一間棋樓,琴房,甚至是飯館她也不覺得有多驚奇,可他偏偏開了一家賭館!
這多多少少讓她有些出乎意料和難以接受。
賭館里什么樣的人沒有啊,魚龍混雜的,而且“賭”這個字總不是什么好事吧。
正想著,一只手輕搭在了她的肩頭,一片薄薄的呼吸吹在她的后腦勺。
薄柳之心一縮,微微偏頭,一雙上了大紅丹蔻的柔胰出現(xiàn)在她眼底,恍惚間,另一邊肩膀也被壓了壓。
“大姐,您這拖家?guī)Э诘倪M賭館,是找人呢還是手癢了?”嗓音雖故意放柔,可還是能從中聽出幾分豪氣來。
大姐?!!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心中本就有火,聽到這句更火了。
不客氣的躲開她的手,轉(zhuǎn)身看著她,“誰是你大姐,別亂認親戚!”
說完,薄柳之這才開始打量起她來。
她穿著一身裸色紗衣,里間白色的領(lǐng)口開得有些低,唇是桑紫色,微厚,加上那顏色,卻是性感的。
一雙美眸一顰一睞間皆是風(fēng)情無限,一顆眉字落于眉心正中間,多了絲絲神秘。
見她語氣不善也不惱,慵懶的抬手掩唇輕笑,“大姐……不好意思,大……妹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薄柳之抿了抿唇,看了眼懷里的小青禾,眉頭又是一皺,看著她道,“我找人!”
說著,往轉(zhuǎn)梯而去。
腿才跨出一步,她如影隨形,扭著水蛇腰擋在了她的面前,纖指似不經(jīng)意撫了撫垂在胸前的發(fā)絲,嗓音微帶了絲壓迫,“大妹子,咱這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你若是要玩兒,咱歡迎。若是鬧事來了,咱就不得不請你出去了。”
自賭館開張之日起,雖日子不長,可幾乎每日皆有婦孺前來鬧場,要么是鬧兒子的,要么是鬧自家夫君的,她不得不開始警惕。
薄柳之剛要說什么,身后便多出了兩名強壯的男子。
小青禾看見,大眼閃了閃,往薄柳之懷里縮了縮,“夫子,青禾害怕……”
薄柳之心一疼,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青禾不怕,夫子在呢。”
黑紗女子眼中快速閃過什么,張嘴想說什么,一道清泠的嗓音突地從樓上傳了下來。
“花翹,她是館店的老板。”平淡的直述。
花翹雙眸睜大了大,而后又是一瞇,將薄柳之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挑眉,“原來是薄老板,失敬,小女子花翹,乃賭館的總管事。”
薄柳之皺緊眉頭,小臉兒有些嚴肅,看了眼身后如大山站在的兩名男子,“那現(xiàn)在我可以過去了嗎?!”
花翹聳肩,讓開了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薄柳之瞇了她一眼,往二樓走了上去。
姬瀾夜看著她走近,臉上有明顯的怒意。
清眸閃過不解,抿著唇等著她開口。
薄柳之本是裹了一肚子火,可看他清清悠悠的站在她面前,臉龐雋秀,身姿清雅,那高遠的氣場硬是讓她想發(fā)火發(fā)不出來。
閉眼輕嘆了口氣,“姬瀾夜,為什么要開賭館?”
原來如此。
姬瀾夜眉峰微動,反問,“我為什么不能開賭館?”
“……”薄柳之被噎,臉微紅,說不出話。
姬瀾夜神色不變,淡淡看了眼樓下喧嘩的景象,眼底微微一暗。
想比她二人。
小青禾卻是大眼放光,猛放桃心,不安份的小手直接往姬瀾夜臉上摸了去。
姬瀾夜微微蹙眉,像是這才看到她懷里的小人兒,粉雕玉琢,很精致的小女娃兒。
薄柳之汗顏,忙不遲疑摁下青禾的小手兒。
小青禾掙扎了幾下,沒成功,特哀怨的瞅著姬瀾夜。
姬瀾夜眼神兒微恍,腦中想起另外一張臉,修長的雙手不由朝她伸了伸。
“……”薄柳之驚住,直到小青禾興高采烈的撲到他身上才反應(yīng)過來,伸手就要抱過來。
“無礙。”姬瀾夜看了眼薄柳之,便微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小兒的一個。
眼瞳中涌現(xiàn)出越來越多的溫柔,便連嘴角也微微展了道弧。
薄柳之差點嗆住,除了借點溱兒的光,看他笑過幾次,其余時候他還真沒見過。
雖然他的笑不張揚,像是小心翼翼扯出的一道弧,卻猶如一道屛,將樓下樓上隔成兩個世界。
樓下聲色犬馬,樓上春暖花開。
小青禾開心的咯咯直笑,小手兒摸著姬瀾夜的臉,“真好看,青禾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薄柳之想翻白眼,這丫頭還是個小色女呢!
姬瀾夜沒應(yīng)她,臉色柔和,任她軟軟肉肉的小手兒在他臉上鼓搗。
小丫頭越捏越來勁兒,像是他的臉是一件極為好玩兒玩具,愛不釋手。
那小模樣卻是極愛人的。
薄柳之眉眼放柔,正要說話。
一聲帶著驚喜的嗓音從身后飄了過來。
“娘……”
薄柳之心一抖,一下子轉(zhuǎn)了身。
是她家連煜小爺呢。
小家伙臉上的欣喜讓薄柳之鼻頭微微發(fā)酸,淺淺蹲下身子,展開雙手,“連煜小爺,來抱一個。”
連煜呵呵的笑,露出缺了門牙的小嘴兒,朝她飛撲了過來。
可是跑了沒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撤身往后看了過去。
薄柳之不解,站直身子朝他走了去。
走到半道,一抹身影毫無征兆的從一間房間掠了出來,濃眉高挑,目光輕跩,斜著眼角靠在門沿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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