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斧頭 指南針
華氏持槍的戰(zhàn)士中已經(jīng)有兩人不支了,身帶傷,槍也丟了,都拿著匕首對敵,從兵器尺寸角度來說吃了點虧,可從鋒利情況來看,那就是大大不同了。一地的傷殘敵人,就能看出來華氏這些戰(zhàn)士近戰(zhàn)能力很強。
陶三能跑,跑了約摸有五六百步之后,身后的敵人已經(jīng)三三兩兩的拉開了很遠,離他最近一個敵人人也在三十步之外。
陶三猛的停了下來,喘著氣,看著第一個跑過來的敵人。那人跑的氣喘噓噓,本來是埋頭直追,突然看到前面的陶三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身熱氣騰騰的等著他,看著他,身形倒是沒慢,眼大大的盯著陶三,可能覺得有點怪。
他沖到陶三根前,挺槍便刺。陶三往邊一閃,手揮著匕首從那人脖子處揮過,那人倒也不笨,一抬頭,那匕首從他下巴下劃過,把那人嚇了一大跳。陶三抬腳把他踹倒在地,撲去壓在他身,匕首扎進他的脖子,又迅速拔出,然后起身又抬腿開跑。
第二個敵人眨眼就追到了陶三剛才戰(zhàn)斗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在地扭來扭去的同伴。那人兩手棄槍捂著脖子,脖子的血直往外射。他倒沒想什么,只想著追前面的陶三,然后把他給殺了。
一切都是有規(guī)律的進行著,不同的是,原本陶三是獵物,而現(xiàn)在,他是獵手。
狼桃的馬已經(jīng)被扎了兩槍,他不得不棄馬了,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在馬打倒了多少敵人了,七八個應(yīng)該有了。
要說在草原嗅覺的敏銳,狼桃自嘆不如這些從小騎馬長大的,可要是論搏殺,這些人都不是他狼桃的對手。
正當有人一槍扎來的時候,狼桃抓住了那槍,借著那力撲下馬來,把那人壓在身下。
狼桃一落地馬就有木棒砸了過來,他在地打了好幾個滾,才爬了起來。掄圓了他的狼牙棒,叫嘯著殺入了戰(zhàn)團。
陶三那邊的第二個敵人已經(jīng)快追來了,陶三放慢了腳步,只等著那人靠近,他在迅速的選擇著擊殺對方的時機。
很快的,他把地方選在了前方百步遠處的一棵樹下。
陶三跑到樹跟前的時候,他幾乎能聽到身后敵人呼呼的喘氣聲和重重的腳步聲。
陶三一手搭著樹,圍著樹轉(zhuǎn)了一圈。
原來身后的敵人跑的幾乎收不住腳,差點和他撞到一起,手的棒子還沒有抬到胸口,就掉在了地,他胳膊吃了疼。
陶三一匕首扎在了他的胳膊,旋即又拔出匕首,抬手就是劃了一個大弧線,匕首從敵人的喉嚨下劃過。
那人脖子一仰人也往后跌了下去。
陶三彎腰撿起了那木棒,這時他不跑了,扶著樹,等著第三個人的到來。第四人離的還很遠,而且還傷了胳膊,陶三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
狼桃的狼牙棒這時粘了碎肉、碎皮和一根木棒,這讓他的打擊面更大,可使起來也不大順手了。他扔掉了狼牙棒,抽出了他自己認為是比他生命還重要的斧頭。
狼桃的斧頭砍向敵人的頭時,對方下意識的橫槍去檔,“咔嚓”,槍斷,大好頭顱從中間裂開,斧頭直直的把那人的頭劈成兩半,開到胸口,斧頭嵌在了那人胸口。
狼桃驚呆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血腥殺戮的場面。
那人的頭被劈開了,從正中,一半一半,一只眼,半開的嘴,血涌血噴。
白的腦花混著血很快的把斧頭浸了起來,斧頭處還有氣,這是肺里的氣。
整個戰(zhàn)場慢慢的靜了下來,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戰(zhàn)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還直立著的尸體,狼桃與那尸體面對面,他握著斧頭,斧頭砍進了那人的胸腔。
狼桃呆呆的望著那還沒有閉的分的很開的兩只眼,那半張嘴里的牙齒好象是個笑話。
華氏的戰(zhàn)士也在發(fā)呆,戰(zhàn)馬正奇怪著主人怎么不動了,馬打著響鼻。
狙擊的敵人這會已經(jīng)顫抖了起來,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彎腰猛吐了,他們也沒有見過這種血腥的畫面,沒見過這種利器,沒人被這么被劈開的。
剁了手,砍了頭,開了膛的都見過,沒見過從中間分開的,只是分了一個頭,可能真的從到下全分了,那也許就可殺牛殺豬之類沒有分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狼桃那,狼桃和那還站立尸體雕像般的凝固著,在這一刻,時空為之凝固。
慢慢的,那尸體軟倒萎去,狼桃死死的抓住斧頭,手有點顫抖,那斧頭象是被尸體咬住了,狼桃仿佛石化了,舉止僵硬,發(fā)抖的手象是在鋸那人的胸一樣。
斧頭拔出的那一刻,所有的敵人趴在地發(fā)抖,這場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陶三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場面,自己手下的八個人,人人都帶著傷,而對方還有十三個人在,這十三個人居然都投降了,而且戰(zhàn)俘們極起敬畏的看著狼桃。
“桃,這些戰(zhàn)俘怎么處置。”
“那可是我俘獲的奴噢。”
“你還要戰(zhàn)功嗎?你回去都可以直升平民了,還要這些活奴嗎?”
“長三,他們可是比我們更識風(fēng)雪,更會找糧。”狼桃這話說的在理。
十三人中的受重傷的被直接給殺了,陶三吩咐狼桃當著別的戰(zhàn)俘的面,用斧頭砍死。一斧頭下去,血噴老高,頭滾出去好遠,切口很齊,殺的那些戰(zhàn)俘膽顫心驚。
余下的八人解除了武裝,白天一對一的看著,晚綁睡覺。馬現(xiàn)在多了起來,十七人倒有四十匹馬。
翻山越嶺,走了一個多月,天回暖,陶三懷疑自己走錯了路,這兩個月來好象都是山地。
入春之后,陶三等又進入了草原。
身后的山,樹并不多,從半山腰開始就已經(jīng)披了草,此時還是枯黃,不過那枯草叢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綠意。
陶三等還是喜歡這種環(huán)境,不喜歡那種密密的林子,在那種林子里,會讓他們不安,那陰暗的深處隨時會冒出什么危險。
現(xiàn)在多好,那林子稀疏,一眼就能看穿,枯草伏地,在風(fēng)中抖動。林子邊緣,偶爾能看到鹿野羊之類的身影,這才是陶三等熟悉的環(huán)境。
“出了荒原才知長白所說的天下之大。”陶三感嘆。
戰(zhàn)士已經(jīng)習(xí)慣陶三把長白掛在嘴,普通戰(zhàn)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機會得到長白的親自指導(dǎo)了,但作為伍長和什長他們就不同了,軍隊規(guī)模不大,華小白很注意基層干部的培養(yǎng)。
“累軍功,這次回去都可提伍長了呢。”
“桃,你也可提伍長了。”
“長三,回去你可是要升駐點長官了,可以住帶院子的磚房了呢。”
“長三,那你不是有私田了,可以蓄奴種田墾荒了。”
“才不,長三回去要再娶兩婦,生一窩孩子。”
“你才生一窩呢,我看你比豬都能生。”陶三雖然在罵,不過也是笑著在罵。
離了華氏,他們往西北而行,過了花面部落的叢林山地之后,他們渡河北,在遇到牛群的時候,他們往北走了幾天,然后一路再向西北。
后來他們又遇到了條大河,幾次逆水而,在另一條河面前止步,這時已經(jīng)是冬天,他們不得不回頭。到此,他們離家已經(jīng)有近半年。
現(xiàn)在他們往回走,也走了快三個月了,本著多走多看的想法,他們只是在大方向的指引之下,往南往東。
結(jié)果在這個大方向下,他們兩個月的時間都扔在了山地,現(xiàn)在開春了,他們走出了山地。
走出山地之后,陶三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陶石和長白發(fā)明的那個指南針出了問題。
從觀察樹,從看星星,這個指南針好象壞了,完完全全的反了。
指南針壞了,那只有一個可能,附近有陶石喜歡的東西,有礦石。
陶三按著天相走了五天,指南針與天相又一致了,這時,陶三清楚了,真的是有礦石了。
陶三又打馬回頭,回到原來的山地,在指南針的指引之下,在山地幾個地方取了石頭樣品,準備帶回去給陶石研究一下。
不過,還有一個大問題,這個大問題,陶三一人不敢獨斷,于是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
“一路以來,我們都是以指南針指引方向,前些日子才發(fā)現(xiàn)這個指南針壞了。”
“現(xiàn)在我也不清楚我們偏離了多遠。”
“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呢,是往東,還是往南。”
陶三睜大個眼睛對大家說。
陶三的手下們還是很挺他這個什長的,也沒給出什么建議,還是讓陶三負責(zé),陶三說了算,他們跟著走就行了。
好在一共是九個人,陶三充分發(fā)揚民主,長白教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民主,抓鬮。
最后的結(jié)果是,向南走三十天,然后再向東。
有了這個結(jié)果就好辦了,大家團結(jié)一致往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