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不是黃蓉(3)
    第一百七十七章我不是黃蓉(3)
    黃藥師面容冷峻地從黃蓉背后閃了出來,鼓蕩的袍袖在風中搖曳,修長的身影在利在桃花林中,口中冷哼,一步步走了過來。
    方才瞧著黃蓉悶悶不樂的樣子,黃藥師走到一半,心里頭記掛著女兒,揮手讓楚凌云自個回去,自己偷偷去追寶貝女兒。
    整個桃花島的陣勢都是黃藥師布下的,黃蓉的九宮八卦布陣絕學也是黃藥師傳授的,論起這一門學問,別說是武林,就是精通玄學風水的文士也沒人比得過黃藥師。
    黃藥師對于桃花島上的路途自然是十分的熟悉,閉著眼都能走得絲毫不差,在辨別了下自己女兒所走的方向后,黃藥師便一路追過來,等看到黃蓉時,怕被女兒發(fā)現(xiàn),就在后面遠遠跟著,瞧著黃蓉來到目前的墳前祭拜,黃藥師再次嘆息一聲,想起了亡妻的音容相貌,往昔情景歷歷在目,似乎就在昨天發(fā)生。
    瞧著女兒祭拜完母親,漫無目的地走著,而且離自己關(guān)押周伯通的地方越來越近,黃藥師的目光就是一變
    黃藥師還是隱藏住自己的行跡,直到周伯通開口要黃蓉陪他說話,陪他玩的時候,黃藥師怒意勃發(fā),撥開桃花,從里面走了出來。
    “爹爹”黃蓉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黃藥師竟然尾隨著自己一路跟過來,當即又氣又惱,叫了聲后,便扭過頭,不去搭理黃藥師。
    “蓉兒,聽話,給我乖乖回去”黃藥師冷冷看著周伯通,語氣有些嚴厲道,“這老頭專門勾引別女,行為讓人不恥,你不要跟他接觸”
    “我不回去”黃蓉的小性子也上來了,“這位老前輩長得慈眉善目,怎么會是做壞事的人,倒是爹爹暗自在島上關(guān)著這位老前輩,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黃蓉一向冰雪聰明,從周伯通被自己父親私自關(guān)在桃花島上,聯(lián)想到了當年華山論劍只有第一名的王重陽得到了上下兩卷《九陰真經(jīng)》,周伯通既然是王重陽的師弟,又被自己的爹爹關(guān)在桃花島,不讓外人知道,肯定是跟《九陰真經(jīng)》有關(guān)。
    黃藥師的面色變了變,勃然大怒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我偏偏要問”黃蓉也是梗著脖子,毫無懼色地看向黃藥師道:“當初娘就是因為《九陰真經(jīng)》而死,爹爹你這么多年來竟然還不思悔改,依舊記掛著那部《九陰真經(jīng)》?”
    “《九陰真經(jīng)》比起娘重要,比我也更重要嗎?”黃蓉的聲音愈來愈大,恨恨道,“原本以為爹爹從小教我各種本事,把時間都花在女兒身上,女兒以為你明白了,我竟然不知道爹爹您在島上還關(guān)著一個人,如果不是今天你竟然還惦記著那本害死娘的《九陰真經(jīng)》”
    黃蓉說罷,掩面痛哭而去。
    黃藥師張了張嘴,剛想舉步追去,想了想,最后默默地站在原地不動。
    “我說,黃老邪啊,你這個女兒比你明白事理多了,你武功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還記掛著那本都是鬼畫符的書干嘛?我可是想忘掉它,卻怎么也忘不掉,你卻是一心想學里面的東西,嘖嘖”周伯通嘿嘿笑著,難得看到黃藥師這種窘迫的樣子,老頑童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
    “你給我閉嘴”黃藥師冷聲道,“再鴰噪,信不信我把瑛姑找來,聽說她一直在揣摩著九宮八卦之術(shù)就是為了上桃花島見你,我不妨做件好事,直接請她來見你?”
    原本還是笑嘻嘻,滿臉戲謔的周伯通一聽黃藥師這話,立馬縮著脖子,猶如見鬼般,連連擺手道:“黃老邪,算我怕你了。我在這里帶著挺好,可別放我出去。”
    周伯通說罷,身子一晃,腳步蹭蹭蹭,幾個起落,消失在洞里。
    黃藥師背著手,孤零零地站立在洞口,看著黃蓉消失的方向再次輕輕嘆息了聲,搖了搖頭。
    “楚師弟”
    “師姐,來了來了”楚凌云肩頭扛著兩個包裹,一邊一個,胳膊里頭夾著一個,手里還各自提著一個。
    “師姐,你真的要離家出走啊?”楚凌云小心翼翼第問道。,
    黃蓉滿臉的怒色,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收拾著東西,一聽楚凌云這話,騰地轉(zhuǎn)過身來,恨恨道:“爹爹都不要我了,我留在這島上干嘛?”
    “難不成你想去爹爹那里告密?”黃蓉冷笑著,手中的小皮鞭甩啊甩,“去吧,本姑娘不攔著你,但是得先把你四肢卸了有本事自己爬去我爹爹那里告發(fā)我”
    “不,不是..啊,師姐。”楚凌云縮了縮脖子,一張臉都快哭了,“師姐我是想說,我想跟你一起走”
    “跟我一起走?為什么?”黃蓉聽到這話,一愣。
    “師姐你想想啊,依照師傅那種脾氣,當年陳玄風師兄跟梅超風師姐偷走了師傅的《九陰真經(jīng).,師傅就遷怒其他的師兄弟,把他們打斷腿逐出師門,我的姑奶奶啊,你這么一離家出走,我的下場估計也好不了多少”楚凌云哭喪著臉道。
    “去告密會被師姐你打斷四肢,留下來又會被師傅打算四肢,我還是跟師姐一起走吧。”楚凌云可憐兮兮地看著黃蓉,一臉被牽累的倒霉,嘴角都是無奈的苦笑。
    黃蓉被楚凌云這么一提醒,再想起自己爹爹的性格和馮默風幾個師兄的慘狀,自己這么一出走,爹爹十分有可能把火撒在師弟身上,自己不就是間接的罪魁禍首嗎?
    黃蓉想到這些年,師弟對自己倒是恭恭敬敬,有什么好處不忘記叫上自己,黃蓉便不忍心看到楚凌云也像馮默風幾人一樣,被黃藥師打斷四肢,甚至驅(qū)逐出師門嗎,當即心里一暖道:“好,那你就跟師姐一起出桃花島,以后師姐罩著你,一起在江湖上闖蕩出個名頭給老頭子好好瞧瞧”
    “可,可是.”楚凌云瞧著黃蓉仍在收拾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額頭上冒著冷汗:“師姐,你帶這么多東西,這么重,我們怎么逃得過師傅的眼睛,我們是離家出走啊,而且是偷偷摸摸的,帶著這些行動很不便利”
    “也對”被楚凌云這么一提醒,黃蓉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細軟,空著手對著楚凌云道:“師弟,我們走吧。”
    “可,可是”楚凌云再次傻了,“師姐你怎么啥都不帶啊,至少帶點錢吧?”
    “錢?”黃蓉輕輕一笑:“想要錢還不容易,晚上隨便去一家富戶打劫下,不就有了?帶那些干什么?不但重而且影響本姑娘身法速度,被爹爹發(fā)現(xiàn)了,逃得慢點就會被抓回來。”
    楚凌云瞠目結(jié)舌地聽著黃蓉很是平淡地說出打家劫舍,用別人的錢財來當盤纏的話語,愣在那里半餉沒動靜。
    要是黃蓉沒碰到郭靖,估計就不是變成一代大名鼎鼎的女俠,而是女魔頭了吧?
    楚凌云晃著腦袋,覺得自己跟著黃蓉離島出走,怎么看怎么像上了賊船,但是自己還不得不去,一方面是系統(tǒng)任務的需要,還有一方面就是.......
    在離開小屋時,楚凌云不經(jīng)意地攤開右手,往后面擺了個ok的姿勢,在楚凌云和黃蓉離開小屋,前往島邊威逼啞仆給自己開船,一起逃離桃花島時,小屋的門前靜靜站立著一道青色身影。
    那人正是黃藥師。
    “云兒,有你跟在蓉兒旁邊我就放心一些了。”黃藥師眼睛閉上,嘆息道,轉(zhuǎn)身走回屋里。
    原來就在黃蓉負氣掩面離開的時候,黃藥師猜出女兒這回很可能會離家出走,憑著對島上九宮八卦陣布局的掌握,黃藥師抄近路提前回到住處,囑咐楚凌云跟在黃蓉身邊,照看一二。
    所以楚凌云才敢這么大膽地跟隨黃蓉離島出走,要不然就憑他們兩個,又怎么能逃得出黃藥師的掌握。
    茫茫大海,一只小船飄曳其上,那名啞仆人手中搖著櫓,在船只離桃花島愈來愈遠后,他的心情似乎也越來越好。
    畢竟呆在島上是不得已的事情,自己闖入桃花島,窺視這里的武功秘籍還有療傷圣藥九花玉露丸,原本以為自己武功即便是打不過黃藥師,逃走總是有把握的,直到自己被被黃藥師一招擒住,割了舌頭,弄聾了耳朵,才后悔不已,如今黃藥師的寶貝閨女想離家出走,一開始迫于黃藥師的威嚴,自己還不敢給黃蓉開船,在黃蓉用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并且說到了陸地便放自己離開,啞仆人無奈下只能答應當。當即覺得身上的那股子束縛隨著船只離桃花島越遠,逐漸松開,啞仆人在心里發(fā)誓這一生再也不去那個鬼地方。,
    黃蓉,蹲在船板上,雙手托著下巴,任由海風吹拂自己的秀發(fā)。
    第一層次離開家,到外面闖蕩,黃蓉的心里有種既雀躍又惶恐的感覺,表面上自己刁鉆古怪,計謀百出,實際的她也不過是個少女,處于豆蔻年華的少女,也有著她的彷徨和恐懼。
    “師弟,你說我們要去哪里好?”黃蓉看向正在床板上打瞌睡的楚凌云,問道。
    黃蓉心中暗暗鄙視這個師弟,這家伙自從上船后,除了吃就是睡,跟豬沒什么區(qū)別,據(jù)那家伙說,他竟然會暈船,所以要借助睡覺來克服暈船的毛病。
    “去,去哪里?”楚凌云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一把從船板上蹦起來道:“師姐,我們已經(jīng)到陸地上了?”
    “早著,我不過是先問問你的意見,我們?nèi)ツ睦锖茫俊秉S蓉看著楚凌云那副樣子,再次鄙視了眼。
    瞧著眼前遼闊無邊的水面,楚凌云有點醒過來,不滿地嘟囔道:“師姐等我們快到了再說吧,咳咳咳......”
    船這么一顛簸一搖晃,剛剛醒過來的楚凌云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嘔地一聲趴在船舷邊開始嘔吐起來
    黃蓉捏著鼻子再次狠狠地鄙視了這個師弟一番。
    雖然楚凌云在嘔吐著,但是嘴里仍然艱難地說除了自己的意見,只聽楚凌云說道:“師,師姐,我......我們?nèi)埣铱诎?......”
    按照楚凌云的經(jīng)驗,平日里頭只要自己提出什么意見或者建議,刁蠻古怪的黃蓉總是冷哼一聲,馬上站在相反的一面對自己進行抨擊反駁,絕對是不會贊同自己的看法。
    想到郭靖和黃蓉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張家口的一家小酒店,楚凌云立馬提出要去張家口的建議,他就等著黃蓉白他一眼后,選擇其他方向,然而.......下一刻,楚凌云張大嘴巴傻眼了
    只見黃蓉點了點頭,對著那名啞仆人打了個手勢,那意思竟然是,聽楚少爺?shù)模埣铱?br/>
    楚凌云頓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師姐,為什么要要去張家口啊.......”醒過來的某人湊到黃蓉跟前問道。
    “不是師弟你建議的嗎?”黃蓉撫了撫自己被海風吹亂的劉海,笑道。
    “可,可是......師姐你不是一向喜歡跟我選不一樣的,怎么這回........”楚凌云在盡自己的努力,一邊想打探出原因,一邊想方設(shè)法不讓黃蓉去張家界跟郭靖碰上面。
    “師弟你是奇怪我這回為何沒跟你唱反調(diào)是吧?”黃蓉展顏一笑,無比的燦爛,“本姑娘離開家了,要自己去闖蕩江湖了,心情不錯,偶爾聽從次師弟的建議,師弟你不高興嗎?”
    “我,我,我.......師姐,我很高興.......”楚凌云硬是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比哭還難看。
    “聽你的意思似乎不是很情愿去張家口啊,莫非你在那里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做出了有辱師門的勾當?”黃蓉冰雪聰明,一下子從楚凌云那怪怪的語氣中判斷出了什么,美目緊緊盯著楚凌云冷哼道:“看來這個張家口,本姑娘是不去不行了,原來你一開始就打算不讓我去張家口,才故意那么反說的,本姑娘一定要去張家口好好瞧瞧,楚師弟究竟在那里干了什么?”黃蓉嘴角浮起戲謔的弧度。
    楚凌云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楚凌云終于意識到前往張家口已然成為了定局,也就是說,黃蓉很可能會碰上郭靖,不,一定會碰上郭靖
    自己應該怎么辦才好?怎樣才能阻止他們在一起呢?
    楚凌云表面上似乎和往常一樣,貌似在閉著眼睛打瞌睡,實際上卻是在開動腦筋想著歪點子。
    “黃蓉這丫頭片子最有主見了,我要是正面跟她探討好男人的幾大標準,努力扭轉(zhuǎn)她選擇丈夫的標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只能從另外一方面下手”楚凌云想了想,腦子里頭似乎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主意。
    他跟在黃蓉身旁當師弟也有一段時間,知道這位師姐的秉性脾氣,一向十分的叛逆,而且非常不愿服從管束的,打小開始,黃蓉就很任性,黃藥師為了彌補對亡妻的愧疚,卻是放其自然,處處依著女兒的想法,逐漸養(yǎng)成了黃蓉專橫刁蠻的性格。,
    黃蓉不習慣聽從別人的意見,不習慣別人安排她的一切,所以這次才會不管不顧離家出走。
    “果然棒打鴛鴦,拆散人家姻緣的任務不是那么好完成的啊”楚凌云閉著眼睛在那里唉聲嘆氣。
    又是一天過去了,楚凌云在繼續(xù)打著瞌睡,完善著自己那個模模糊糊的想法。
    自己千方百計地區(qū)阻止郭靖跟黃蓉在一起鐵定困難重重,依照黃蓉的逆反心理,說不定還能提前讓他們倆湊到一塊。不如自己就對黃蓉說,自己根據(jù)師傅所授的易經(jīng)卜卦之術(shù),已然推算出她這一生的姻緣,她的丈夫名叫郭靖,乃是忠烈之后,這是一段上天給她安排好的姻緣,然后自己苦口婆心勸她接受,依照黃蓉獨立叛逆的性格,一定會倍加抗拒,即使后面見到了郭靖,心里也早就存了一份惡感,郭靖再挫挫地表現(xiàn)個,黃蓉的心中的印象就更差了。
    這么一來,不就達到拆散他們兩個的目的了嗎?
    這日的清晨,楚凌云神秘兮兮地把黃蓉叫了過來,指著船板上那副魚骨頭擺成的卜卦圖案,滿臉的神棍相。
    “師姐,這幾天我在鉆研師傅傳授的易經(jīng)卜卦推算之學,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大有長進.......”
    “那恭喜師弟了,我繼續(xù)回船艙里睡覺........”黃蓉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應付了下,準備回船艙繼續(xù)休息,大清早的,這個破師弟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叫出來就是為了炫耀自己本事有進步?
    眼瞅著黃蓉就要離開,楚凌云急了
    “師姐,請留步啊”
    “我說,還有什么事情啊,師弟?你天分很高,學本事早晚會超過別人,繼續(xù)努力,師姐看好你喲.......”
    黃蓉不耐煩地繼續(xù)應付道,口中繼續(xù)蹦出從楚凌云那里學來的現(xiàn)代臺詞。
    “不,不,不是,師姐,我這次竟然卜算出了師姐未來要嫁給誰的卦象”楚凌云本來還想著裝會兒神棍,讓黃蓉坐在自己面前,然后自己制造個氣氛出來,就像西方懂得占星術(shù)的占星師那樣神神秘秘,增加這個信息的可信度,沒想到黃蓉竟然絲毫沒照著自己料想的方向那樣做......
    “誰?”黃蓉瞪大了眼睛,睡意全無。
    “他的名字叫郭靖,乃是忠烈之后.......”
    .......
    前往張家口的山道上,一騎飛馳而來,山道地勢險峻,過了一段路陡高起來,道旁高山夾峙,怪石嵯峨,馬上的騎手似乎有點惶恐,勒住了的馬的韁繩,放緩的前進的速度。
    那人見了這里山道那險惡的形勢不覺得暗暗心驚,手按劍柄,凝神前望,心想:“若是自己的幾位師傅在這里,特別是大師傅在這里,他要是見了我這副慌慌張張的模樣,定要罵我沒用了”
    郭靖騎在小紅馬上,想著大師傅教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情景,心中一股子血性猛地勃發(fā),便覺得眼前的地勢也不算什么了。郭靖這些年來,熟讀了多年三師傅給的儒家經(jīng)典,四師傅給的佛學經(jīng)典,心境修為已經(jīng)大大超過了許多江湖人士,只見郭靖的呼吸開始平穩(wěn)起來,策馬一步步在崎嶇的山道上走著。
    自己的七位師父只教了自己一次,留下了各自的學問便匆匆離去,自己在母親的監(jiān)督下,每天習練著七位師傅的本事,大師傅教給自己的是血性、品德、還有堅持的性格,雖然沒有具體的東西,但是郭靖覺得讓自己受到最大的啟發(fā)便是大師傅,而且武功上,大師傅那套實用性的理論很是符合自己的性子,除開必須殺人外,郭靖往往不輕易出手,只要是一出手,那就會把自己學會的蒙古摔跤術(shù),戰(zhàn)場殺敵的武學,再次按照大師傅的指導,讓那些招數(shù)變得更加的有效和直接,往往一交手,不死也得重傷。
    四師傅給自己的那本般若心經(jīng)似乎有些古怪,自己按照上面的佛學開始吐納后,發(fā)現(xiàn)丹田處升起一股暖暖的氣息,接著慢慢向各條經(jīng)脈擴散,那股子熱氣散入細胞、骨骼、神經(jīng),麻麻的,從那以后自己很少生病,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生病過。
    郭靖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提著韁繩,讓小紅馬慢慢地往前走。,
    這時道路愈來愈窄,轉(zhuǎn)過一個山拗,突見前面白蒙蒙的一團,正是四個男裝白衣女子騎在白駱駝上,攔于當路。郭靖心中突的一跳,遠遠將馬勒住,高聲叫道:“勞駕哪,借光借光。”
    前面四個女子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笑道:“小伙子,怕什么?過來喲,姐姐又不會吃了你的。”
    那些女子媚相畢露,個個笑得花枝亂顫,四雙眼睛盯得郭靖臉上一陣發(fā)燒,不知如何是好,是跟她們好言相商呢,還是沖過去動武?只聽另一個女子笑道:“你的馬不壞啊,來,給姐姐瞧瞧。”
    聽她語氣,全是對小孩子說話的方式,沒把郭靖放在眼里,估計就是當成一個剛剛出來闖蕩江湖的愣頭青。
    郭靖心中有氣,眼見身右高山壁立,左邊卻是望不見底的峽谷,云氣蒙蒙,不知多深,不禁膽寒,心想:“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好,一動手,按照大師傅的教誨我就要出全力,而且招招致命,那樣會死人的,她們跟我無冤無仇,我放馬疾沖過去,她們非讓路不可。”
    郭靖一提韁,雙腿一夾,紅馬如一支箭般向前沖去,郭靖還好心地提醒對面的四位女子避開,畢竟撞到她們也不好。
    郭靖揚聲大叫:“馬來啦,快讓路有誰給撞下山谷去可不關(guān)我的事”
    那馬去得好快,在郭靖話音未落的時候,轉(zhuǎn)眼已奔到四女跟前。一個白衣女子躍下駝背,縱身上來,伸身便來扣紅馬的轡頭。紅馬一聲長嘶,忽地騰空躍起,竄過四匹駱駝。郭靖在半空猶如騰云駕霧一般,待得落下,已在四女身后。這一下不但四女吃驚,連郭靖也是大感意外。只聽得一女嬌聲怒叱,郭靖回過頭來,只見兩件明晃晃的暗器撲面飛來。
    郭靖沒有學過格擋類的巧妙武功,只會蒙古摔跤術(shù),還有就是行軍打仗,武將所掌握的樸實進攻招數(shù),七位師傅又走得急,自己從來沒有學過該那些如何防御的細膩招數(shù),眼瞅著那兩件暗器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卻是無可奈何。
    “當當”
    兩聲清脆的鳴響。
    空中似乎有光亮一閃而過,郭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并沒有被暗器擊中的跡象,抬頭這么一瞧,山道的另一側(cè)站立著七個人,為首的那位臉上帶著個銀色的面具,手中夾著幾柄薄如蟬翼的飛刀,
    “大師傅”郭靖頓時愣住了嗎,下一刻立即滾身下馬,拜倒在龍凡面前。
    龍凡一行人剛剛進入副本,便出現(xiàn)在前往張家口的山道上,剛好撞見白駝山的那些女弟子窺視郭靖的小紅馬準備下殺手爭奪,龍凡毫不遲疑地飆射出那柄飛刀,擊落了那兩枚暗器。
    “阿彌陀佛,幾位女施主心生貪念,這樣不好不好”
    虛妄披著明黃色的袈裟,踏前一步,雙手合十道。
    被龍凡擊落在地的暗器是兩只銀梭,梭頭尖利,梭身兩旁極為鋒銳,打中了勢必喪命。
    剛進副本就看到徒弟被人欺負,七個人自然很是生氣。
    虛妄剛要給那幾個白駝山女弟子點顏色看看,龍凡右手搭上他肩膀,示意虛妄郭靖在這里,那些打打殺殺,甚至扒尸體等比較不好的場面還是別給他看到的好,這回碰上白駝山幾名漂亮的女弟子,說不定有個和尚還會借機上下其手一番,要是讓郭靖看到自己師傅的那副形象,不就毀了嗎?
    “靖兒,你從大漠剛剛出來吧?”龍凡也是一副激動的語氣上前一把抓住郭靖的手道:“跟大師傅說說你這些年來的事情,至于那幾個窺視靖兒物品的女賊,就交給你二師傅幾個人處理去處理,那些女賊不過看中靖兒一匹馬,就要傷人性命,實在是太可惡了”
    龍凡把烏龍和尚、虛妄還有零零黃留下來處理那幾個白駝山的女弟子,自己拉起郭靖一邊說話一邊繼續(xù)往前走。至于自己為什么要留下零零黃呢,白駝山一派在金老的筆下擅長制毒,跟零零黃的專業(yè)搭邊,說不定自己的便宜師傅能從中得到好處,同時也預防著烏龍和尚跟虛妄被白駝山的女弟子用、毒藥什么的暗中攻擊。,
    龍凡給那兩個和尚使了個顏色,自己拉著郭靖,其余幾人繼續(xù)向張家口走去。
    聽著郭靖敘述著這些年來的變化,龍凡也是長吁不已。
    江南七怪沒有當郭靖的老師,而變成自己等人,給郭靖的成長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龍凡幾人走后,郭靖每天都很是用心地學習著儒家經(jīng)典,背著那本般若心經(jīng),按照上面寫的什么內(nèi)功來運行。
    從一開始的有氣感,到后來的經(jīng)脈充盈滿了少林易筋經(jīng)的真氣,郭靖卻只把它當成一種健身的手段方法,聽得龍凡郁悶極了。
    現(xiàn)在的郭靖比起書中的郭靖有很大的不同,首先,郭靖的學問提高了,現(xiàn)在的郭靖對于儒家的經(jīng)典可謂是爛熟于心,雖然嘴上笨笨的,依舊不怎么能說會道,但是別人談起學問方面的東西,只要是琴棋書畫方面,郭靖卻是聽得明白,還能有自己的看法,這是第一個方面,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郭靖算是半個學問家,文人才子。
    其次,原本經(jīng)過江南七怪調(diào)教的郭靖便是武功,招數(shù)技能數(shù)量多,但是威力卻不是很大。這次的郭靖卻是一套完整武功功法也沒有學過。只是無意識地掌握了武林中最高明的內(nèi)功心法之一------《易筋經(jīng)》。
    現(xiàn)在的郭靖就是一座寶山,還沒有被挖掘。
    龍凡一邊笑著一邊點頭。一行人慢慢地來到了城市前,
    張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這里人煙稠密,市肆繁盛。郭靖手牽紅馬,身旁是龍凡幾位師傅。
    剛剛進城,郭靖東張西望,他從未到過這般大城市,但見事事透著新鮮,來到一家大酒店之前,一行人摸了摸肚子感覺,腹中饑餓,郭靖便把馬系在門前馬樁之上,和幾位師傅進店入座,要了七盤牛肉,五斤面餅,幾個人正準備吃飯。郭靖胃口奇佳,依著蒙古人的習俗,抓起牛肉面餅一把把往口中塞去。大家正自吃得痛快,忽聽店門口吵嚷起來。郭靖掛念紅馬,忙搶步出去,龍凡幾人卻是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劇情來了
    果然,只見那紅馬好端端的在吃草料。兩名店伙卻在大聲呵斥兩個衣衫襤樓、身材瘦削的少年。
    其中一個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年紀,頭上歪戴著一頂黑黝黝的破皮帽,臉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來面目,手里拿著一個饅頭,嘻嘻而笑,露出兩排晶晶發(fā)亮的雪白細牙,卻與他全身極不相稱。眼珠漆黑,甚是靈動。
    “你們店里面的東西都不能吃,呸呸呸”那少年只把饅頭啃了一口,便立刻吐掉了。
    一個店伙惡狠狠地瞪著那少年叫道:“在這里干什么??還不給我走?”
    “好,走就走。”
    看到那兩名少年,龍凡幾個人的眼睛頓時亮了同時也呆了
    ps:終于碼好了,暈乎乎,困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