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你要找我?
面對著莫名其妙,對自己發(fā)火的綠衣女子,張恒的眉頭微皺。</br>
“我為什么要高興?”</br>
綠衣女子小臉略微蒼白,恨恨的看著張恒。</br>
“你一直說風涼話,唱衰東州,現(xiàn)在真的敗了,你難道不高興嗎?”</br>
“你這樣的人最是惡心,永遠都是一副明白人的樣子,如果東州勝了,你躲起來不說話,如果敗了,你就會站出來,說你早就料到了……”</br>
“殊不知,東州沒有敗,鐘大師就算死,那也是舍身取義,而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活著,那也是懦夫,鍵盤俠!”</br>
話音落下,張恒還沒說什么,洛依然先不滿了。</br>
她看著綠衣女子,冷冷說道。</br>
“你這話可笑,張恒也沒有說什么,他只是預料到了結(jié)果,怎么就變成懦夫了?”</br>
“不是懦夫,那他上啊!”綠衣女子不屑的看著張恒:“只怕是他光是想想,都要尿褲子吧。”</br>
“你!”洛依然正要爭辯,卻被張恒拉住。</br>
在地球上,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絕對不要試圖和女人講道理。</br>
綠衣女子情緒激動,又先入為主,認為張恒是個懦夫,無論說什么,她都不會扭轉(zhuǎn)看法的。</br>
見張恒不說話,綠衣女子冷笑,她看向場中,眼里滿是擔憂。</br>
白景騰也沒有想到,在鐘大師潰敗后,這群人竟然慫成了這樣。</br>
雖然這是對他有利的結(jié)果,可是,他卻并不覺得高興,反而覺得索然無味。</br>
“東州新晉武圣今天沒來么?”</br>
“你們這些貨色,根本不是我的對手。”</br>
“無趣啊,我本以為能在東州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誰知道會是這種情況!”</br>
他百無聊賴,甚至打了個哈欠。</br>
這幅輕蔑的樣子,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屈辱,尤其是綠衣女子,拳頭緊握,眸子里幾乎要噴出火焰。</br>
“她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張恒卻是覺得奇怪。</br>
最開始他以為綠衣女子應該是鐘大師的弟子之類的角色,可是鐘大師大敗之后,她雖然擔憂,但卻并沒有那種緊張的感覺,這說明她和鐘大師的關系應該不深。</br>
不是師徒,也不是孫女。</br>
如今白景騰辱及東州,她卻義憤填膺,遠勝于其他人。</br>
“莫非她是武圣山的人?”張恒想到了一個可能。</br>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白景騰這么目中無人,一眾東州大佬竟然也拋掉了膽怯,眼中怒火燃燒。</br>
“白景騰,你不要以為自己就穩(wěn)操勝券了!”</br>
“我等也不是懦夫,也敢與你一戰(zhàn)!”</br>
“了不起一死罷了!”</br>
人就有從眾心理,鐘大師敗了,有人畏懼,擔憂,不說話,這種情緒傳染了他人。</br>
一時之間,無人敢做出頭鳥。</br>
可是如今白景騰的侮辱,卻是讓有的人怒火燃燒,想要決一死戰(zhàn),這種情緒,同樣也影響了其他人。</br>
東州大佬們咬牙切齒,仿佛白景騰是不共戴天的仇人。</br>
“現(xiàn)在才想拼命,晚了。”白景騰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br>
少了最有威脅的鐘大師,而且停了一段時間,他的內(nèi)力也恢復的七七八八,這些人毫無勝算。</br>
“那又如何?”</br>
“我東州武者,老夫已經(jīng)半截身子入土了,若是能以血肉捍衛(wèi)東州尊嚴,那么也算是死得其所!”</br>
有老者大笑,挺直了脊梁,眼中滿是堅決,殺向了白景騰。</br>
“了不起不過一死,東州武者何懼?”</br>
有人眼露哀傷,悲壯含淚,卻仍然毫不猶豫,殺了過去。</br>
“老武圣庇佑東州一百六十三年,如今他垂垂老矣,豎子逞兇,我等該站出來了!”</br>
也有人大笑,加入戰(zhàn)團。</br>
或是豪言,或是悲壯,或是慷慨,一眾東州大佬,以各種方式鼓舞士氣,鼓舞自己。</br>
他們抱著戰(zhàn)死的念頭,與白景騰糾纏在了一起。</br>
老實說,這一點張恒是沒有想到的。</br>
他原以為鐘大師潰敗之后,這些人失去戰(zhàn)意,會如同待宰豬羊一般,任人宰割,可誰能想到,絕境之時,他們竟然自我鼓舞,迸發(fā)出一百二十分的戰(zhàn)力!</br>
綠衣女子看到了張恒眼中的詫異之色,她眸中含淚,嘴角卻是含笑。</br>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東州武者!”</br>
“老武圣庇佑東州一百六十三年,終歸不是無用功,危急關頭,還有人敢戰(zhàn)!”</br>
“相比之下,你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可憐,還有那個所謂的新晉武圣,他居然至今都不露面,真是懦夫!”</br>
聞言,張恒面色古怪。</br>
新晉武圣也是他,照綠衣女子的說法,他這個“懦夫”的名頭沒跑了?</br>
不過,從這番話中,他基本可以確定,綠衣女子就是武圣山的人,不然她不會有這么強烈的代入感。</br>
戰(zhàn)斗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東州大佬們齊心協(xié)力,超常發(fā)揮,可是,戰(zhàn)況卻不是很美妙。</br>
因為少了鐘大師這個最強隊友的緣故,白景騰應付起來可以說是游刃有余,他一邊對抗眾人,一邊尋找著反擊的空隙。</br>
終于,他抓住了個破綻,一記劈空掌打出,方才口出豪言的老者胸口凹陷,吐血倒地。</br>
一人倒地,仿佛開了個頭,越來越多的人頂不住壓力,被白景騰打敗。</br>
運氣好的,口吐鮮血,還能喘息。</br>
運氣不好的,直接就一命嗚呼,死的不能再死!</br>
眨眼之間,東州武尊隕落一半!</br>
“狂徒敢爾!”</br>
人群中許多人飛躍而出,有武尊,也有武宗。</br>
他們眼中滿是悲憤,想要與白景騰決一死戰(zhàn)。</br>
“臭魚爛蝦,不足掛齒!”</br>
白景騰很是不屑,隨時一揮,地面上飛起一堆石子,如同子彈一般爆射而出,將眾人打落在地。</br>
“何必呢?”張恒搖頭。</br>
“你肯定是不能理解的。”綠衣女子冷冷一笑:“我一女子愿意上前一戰(zhàn),可有人隨我一起么?”</br>
“有!”</br>
“怕什么,人死卵巢天!”</br>
“女人都敢,我們這些老爺們怕個屁啊!”</br>
很多實力還不到武宗級別的武者都站了出來,隨著綠衣女子沖了過去。</br>
“住手!”</br>
倒在地上的鐘大師再次吐血,卻是艱難開口,制止了眾人。</br>
他搖了搖頭,凄慘笑道。</br>
“不要送死了,東州已經(jīng)敗了。”</br>
其實眾人何嘗不知道東州敗了呢?只是沒有人愿意接受這個結(jié)果。</br>
東州是炎夏古州,有著數(shù)千年的悠久歷史,如今卻被一人踩在腳下。</br>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難以形容的屈辱。</br>
可是,他們又能如何?</br>
望著白景騰,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他們就算是拼命,也無法傷到對方的一根汗毛。</br>
“不來是對的,像是你們這種實力的人,真真是如螻蟻一般。”</br>
白景騰趾高氣揚,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br>
“我跨海一來,一為履行過去誓言,二為向炎夏宣告,我白景騰回來了!”</br>
“下一步,我將要踏破武圣山!”</br>
“我要告訴全天下,世間無人能辱我白景騰!”</br>
他眼中蘊藏著重重殺機,目光掃視眾人,所有觸及目光者,全部低頭。</br>
“我有個弟子,叫做何長林,他前些日子死在東州,殺人者接下了我的戰(zhàn)帖,今日可曾前來?”</br>
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洛依然和洛建國的臉色就變得蒼白。</br>
壞了,白景騰居然這么記仇!</br>
張恒卻是并不意外,如果戰(zhàn)帖他沒有接,白景騰不會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他接了戰(zhàn)帖,那么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br>
如果他要是不來,白景騰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他的。</br>
這涉及到武者的名譽,可不是小事。</br>
“張仙師,你可千萬不要站出去啊!”</br>
“冷靜啊張恒!”</br>
洛建國和洛依然近乎于祈求的看著張恒,生怕他沖動。</br>
白景騰的赫赫兇威,早就讓他們膽戰(zhàn)心驚。</br>
饒是之前對張恒充滿信心,此刻也都沒了,他們甚至覺得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戰(zhàn)勝白景騰。</br>
“此人,我必殺之!”</br>
“除他之外,還有東州新晉武圣,你今日不出來,沒關系,我會找到你的!”</br>
白景騰猖狂大笑,一腳踩在地面上,幾十塊石板龜裂。</br>
所有人望著威勢滔天的他,都感覺到了絕望。</br>
“就算是他要找的這兩個人在這,看到了這個絕世兇人,也會躲起來吧?”</br>
許多人心里說道。</br>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沒有任何回應。</br>
“根本沒有人站出來,那個新晉武圣,他究竟存不存在?”綠衣女子慘笑,覺得東州千年聲譽,真的要毀于一旦了。</br>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站出來的,哪有人會在危急時刻站出來拯救世界,又不是童話故事。</br>
然而就在此刻,人群中卻是走出一個年輕人。</br>
“你找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