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污人清白?
一戰(zhàn)滅絕十個金丹初期修士,還有兩個金丹中期修士,此等戰(zhàn)績,絕對算得上是顯赫了!</br>
最關鍵的是,張恒僅僅只有金丹初期,還只是個結丹不久的年輕人……如此一來,這一戰(zhàn)就算得上是震古爍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br>
“世間能被稱之為人杰者,若是與此子相比,都將黯淡無光。”</br>
“只怕是圣地的圣子和圣女,也要遜色幾分啊!”</br>
“此子堪稱古往今來第一奇才!”</br>
人們看著張恒,心情久久不能平靜。</br>
他們感覺,自己正在見證一段神話的誕生。</br>
“丹丘和蓮兒與此子交好,只怕是我丹鼎派最大的福源!”丹云子在短暫的震驚之后,卻是本能的,站在了宗門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br>
少許之后,他的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笑容。</br>
還好,在牛耳山遇到危機的時候,丹丘力排眾議,選擇雪中送炭,如今來看,丹鼎派很有可能因為此事,而得到極大的好處。</br>
就算是沒有好處,能與張恒這樣前途無限的人締結關系,那也是巨大的收獲。</br>
當然,他看的出來,張恒恩怨分明,絕對不是那種有恩不報的人。</br>
“丹丘果然適合做掌教,很多事情,他看的比我清楚的多……”</br>
丁不二心里頭的那點小小意見,此刻也消散了,轉(zhuǎn)為對丹丘的佩服。</br>
事實上,想到這一點的人很多,許多人都以贊嘆的眼神看向丹丘,認為他真是眼光獨到,早早就看出了張恒的潛力。</br>
感受著眾人的眼光,丹丘卻是哭笑不得。</br>
“哪里是我的眼光好,非要說識人之明,那還得是蓮兒……”</br>
丹丘看向了自己的弟子。</br>
她絕世而獨立,猶如九天之上降臨的仙子,堪稱是國色無雙了。</br>
可是,她偏偏看上了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子……</br>
丹丘輕嘆,對于自家弟子的感情,他是徹底的沒有辦法幫忙了,張恒的優(yōu)秀,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br>
然而青蓮仙子卻沒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怔怔的看著張恒,眼里沒有敬畏,也沒有擔憂。</br>
她的腦海中,閃爍出一幅幅二人的畫面。</br>
說實話,不算是很多。</br>
可是每一幅畫面,她都記得很清楚。</br>
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尋常男人豈能入她的法眼?</br>
見過了這等優(yōu)秀的奇男子,她更不可能對別人傾心了,這是她的幸運,也是她最大的不幸。</br>
終于,張恒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br>
忽然轉(zhuǎn)頭,二人相隔很遠對視,最終相視一笑。</br>
……</br>
打掃戰(zhàn)場的事情,不需要張恒來做。</br>
劍宗金丹都已經(jīng)死了,剩下的筑基,自然也逃不了,早就有丹鼎派憤怒的修士前去追殺了。</br>
而張恒,卻是坐在丹鼎派的大殿之中,品著上好的茶水。</br>
偌大丹鼎派,卻是因為戰(zhàn)斗的余波,而變得滿目瘡痍了,原本秀麗的風光和建筑,摧毀了七七八八,一眼望去,只有廢墟。</br>
唯獨完好的,也就是這座用來招待貴賓的主要大殿了。</br>
大殿之中,丹云子坐在主位,丹鼎派金丹們齊齊坐在右側(cè),至于左側(cè)首位,坐著,歐陽大師恭恭敬敬的立在他的身后,其他四個金丹,坐在他的下首處。</br>
大殿兩側(cè),有冉冉檀香升起,以至于使得這里的氣氛,也變得安寧祥和了起來。</br>
誰能想象,這群看起來很是平靜的人們,方才險些經(jīng)歷滅門之禍。</br>
事實上,丹鼎派眾人的心情遠沒有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很多握著茶盞的手,仍然還在微微的發(fā)抖。</br>
尤其是丁不二,他算是心情最為復雜的那一個。</br>
“今日,若不是張道友前來,我丹鼎派只怕是要有滅門之災。”</br>
主位上的丹云子打破了沉默,他起身,沖著張恒拱手。</br>
這一聲道友,讓許多人心頭一震。</br>
丹云子的輩分很高,而且還是金丹中期的修士,卻主動稱呼一個年輕人為道友,說起來,有些荒謬。</br>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反對,他們在短暫的驚訝之余,選擇了默認,打心眼里,覺得這樣的稱呼沒有問題。</br>
在修行界,強者為尊,也就是張恒和丹鼎派的關系還算不錯,若是陌生人,為了不得罪他,就算是稱呼前輩,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么問題。</br>
“前輩此言差矣,在你面前,不敢稱道友,若是前輩不棄,稱呼一聲小子即可。”張恒態(tài)度很好,完全沒有之前大殺四方時候的霸氣和冷漠,他站了起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卻是說道:“若是沒有丹鼎派相助,只怕是牛耳山早就已經(jīng)傾覆了,說起來,今日前來,不過是為了報恩而已。”</br>
聞言,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丹丘。</br>
丹丘起身,上下打量著張恒,卻是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小子,每次見你都沒有好事。”</br>
上一回,張恒來到丹鼎派,把丹藥交流大會弄得一塌糊涂不說,還在丹墓里胡亂斬殺妖獸,臨走還拔走了金雷竹,把丁不二心疼的幾乎要翻臉。</br>
這一回來,丹鼎派幾乎毀滅,本來的繁華景象,只剩下這么一座孤零零的大殿了。</br>
他半開玩笑的埋怨口吻,聽在張恒的耳朵里還沒有什么,但是其他丹鼎派的修士們,卻是心頭一跳,很多人差點就要開口呵斥……怎么能這樣跟此子說話?萬一開罪了對方,誰人能承擔得起后果?</br>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恒卻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br>
“我會想辦法彌補前輩的。”</br>
一句話,卻是讓眾人的喉嚨里的言語憋了回去。</br>
他們又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好,心思卻是各不相同,但有一點,卻是清楚了,那就是丹丘和此子的關系非常不錯。</br>
僅憑這一點,他的掌教之位,也會穩(wěn)如泰山了。</br>
之前眾人還在討論,要讓他卸任,甚至是自裁謝罪的念頭,此刻早就拋在了腦后,忘得干干凈凈,若是有人提起,也絕對不會有人承認。</br>
可偏偏,丹丘這老小子認死理,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真的提起了此事。</br>
“師叔祖,我因為個人感情,枉顧了宗門利益,險些釀成大禍,卻是不太適合做掌教了,我愿領罪受罰,還請師叔祖另選賢明。”</br>
說著,他拱手說道。</br>
“哦?”丹云子聞言,卻是并不著急,他樂呵呵的看向其他金丹修士,問道:“你們意下如何。”</br>
“回稟師叔祖,在我看來,沒有人比丹丘更合適了,他可沒有枉顧宗門利益,張恒道友與我丹鼎派素來相交匪淺,如今他出了事,我等豈能袖手旁觀?他的做法,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br>
丁不二第一個開口,一副義正言辭的態(tài)度,末了,還眼睛一瞪,說道。</br>
“誰要是因為此事開罪丹丘掌教,丁某絕對不服!”</br>
砰!</br>
當即就有人拍了桌子,扯鼻子瞪眼的說道。</br>
“我也是這個說法,丹丘是大智大勇之人,還有人能比他更合適嗎?”</br>
哐當!</br>
有人把自己的長劍按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齒的說道。</br>
“丹丘干得好,干的秒,干的呱呱叫,誰說他做錯了,老子也不服!”</br>
一時之間,丹鼎派金丹們像是唱堂會似得,爭先恐后的出聲,表達了對丹丘的支持。</br>
“你看看,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見,我想應該沒有多說什么了吧。”丹云子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微笑說道。</br>
“可是之前……”丹丘懵了,半天沒回過神來。</br>
“之前怎么了?”丁不二臉色漲得通紅:“你可不要憑空污人清白!”</br>
說話間,他眼角的余光一個勁的去瞥張恒。</br>
丹丘陡然間明悟了過來,卻是心中一嘆,沒想到,自己還是沾了光。</br>
他只好拱手,滿心復雜的說道。</br>
“丹丘領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