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七十一根腿毛
《南歌傳》劇方和景念桐兩邊的澄清還了姜沅清白, 理智的網(wǎng)友和粉絲已經(jīng)轉(zhuǎn)移風(fēng)向, 但噴子是根本不聽真相的, 依舊在咒罵,杜苒花大價錢請的水軍也并未消停。
凌云工作室全員加班壓評控評, 蔣瀲跟故波那邊通完電話出來, 俯身在一個員工的電腦后看了幾眼。
“穩(wěn)住了嗎?”
“穩(wěn)住了。已經(jīng)封了幾批賬號, 那邊好像一直在買水軍, 源源不斷。”員工說, “不過剛剛有人爆了杜苒的黑料,現(xiàn)在一部分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她那邊, 姜沅這兒熱度退了很多。”
“杜苒?”蔣瀲浸淫娛樂圈多年, 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圈子里的各種黑暗和規(guī)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最近圈子里□□逸了,好久沒見女明星這樣撕逼, 有趣。”蔣瀲拍拍她的肩,“盯緊點(diǎn),今天晚上之前把這事了了。”
姜沅回到南樾, 下車時, 接到一通來自陌生號碼的電話。
她接起, 對方開門見山道:“我是蔣瀲。”
圈內(nèi)大名鼎鼎的金牌經(jīng)紀(jì),凌霍的經(jīng)紀(jì)人,也是凌云工作室的直接負(fù)責(zé)人。
姜沅頓了一下:“你好。”
今天的事情是蔣瀲幫忙壓住的,她肯定已經(jīng)猜到自己和凌霍的關(guān)系,只是不知道, 這通電話的用意。
凌霍投資《南歌傳》是還郁朗的人情,接演則是臨時決定。當(dāng)時蔣瀲有些不解,以為他電影拍多了想試試電視劇,畢竟這位大咖完全有任性的資本,沒有多想。
后來凌霍瞞著他接了《一日情侶》,蔣瀲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
凌霍對綜藝節(jié)目沒有任何興趣,真人秀火了幾年,收視率最高的幾檔哪個沒向他拋過橄欖枝,他接了嗎?
蔣瀲是聰明人,尤其是看到嘉賓列表中姜沅的名字之后。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演員,名字兩次與凌霍同框出現(xiàn),就是可疑的信號。
她當(dāng)時就私下盤問了高明和小胖,但凌霍身邊的人都是只對他一人負(fù)責(zé),兩個助理咬死了說不知道。
這回凌霍開口讓工作室處理姜沅這件事,等于把他和姜沅的關(guān)系擺到了臺面上。
至少是在凌云工作室的臺面上。
蔣瀲很利索,一點(diǎn)婉轉(zhuǎn)試探的過程都沒有,直接道:“姜小姐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會打這通電話。”
“知道。”姜沅微笑。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蔣瀲道,“你跟凌霍的事我不會插手,我從來不過多干涉藝人的私生活,不過姜小姐現(xiàn)在正值上升期,從長遠(yuǎn)著想專注事業(yè)更好,戀情曝光會過多占用大家的注意力,對你來說弊大于利。”
果然和姜沅料想的一樣。
蔣瀲從她的角度出發(fā),分析得確實在理。她沒提凌霍,因為是個人都知道,曝光對凌霍沒有任何好處。
別人造謠她和任何人的黑料,姜沅都不怕,只怕和凌霍的。
因為只有凌霍是真的,是她無法澄清、也不愿意說謊掩蓋的。
她和凌霍之間的差距太大,這個時候要是公開或者被公開,大家肯定都覺得凌霍吃大虧了。
蔣瀲不就是這樣想的嗎?
但是不可以,凌霍明明是撿大便宜了,自己可是個潛力股呢。
還沒到時候。
等她再厲害一點(diǎn)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姜沅說,“剛好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就好。平時留心,節(jié)目上不要太過火,觀眾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蔣瀲很滿意她的配合,“我這聽說過一點(diǎn)關(guān)于杜苒的事情,也許對你有用。合作愉快。”
姜沅回到家又忙起來。
想打倒杜苒,讓她永無翻身之日,一個小三插足的故事并不夠。
大楊想以牙還牙用同樣的方式造謠黑杜苒,被姜沅否決了。
她和杜苒不同的是,她不喜歡無中生有。
正忙著的時候,凌霍回來了,姜沅喝了口咖啡,頭也不回地說:“嗨,親愛的凌女婿。”
凌霍頓了一下,推著行李進(jìn)來的小胖也愣了。
姜沅沒得到回應(yīng),回頭瞥了兩人一眼,笑瞇瞇道:“你給我們家送了那么大一份嫁妝,不是想做上門女婿嗎?”
“……”
“不過我們家比較傳統(tǒng),自帶嫁妝是不夠的,”姜沅繼續(xù)看著電腦,“你得懷個小娃娃才會讓你進(jìn)門。”
小胖噗嗤一聲沒憋住,把行李放好趕緊走了。
姜沅正噼里啪啦打字,轉(zhuǎn)椅忽然被人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她“哎”了一聲,下意識抓住桌子邊緣。
姜沅被他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凌霍站在她跟前,開始解扣子。
“干嘛呢,干嘛呢?”姜沅往后挪想溜,被他抓住兩條腿直接扯了回來。
“懷小娃娃。”凌霍抬起她的下巴,說完便堵上了她的嘴。
他說這種話未免也太好笑了,姜沅在他懷里悶笑,抱住他的脖子。
今天多虧了他幫忙,不管是她的事,還是景家的事。
不獎勵一下怎么行。
正黏糊著,凌霍剛挑開她的背扣,姜沅的手也解開了他的皮帶正要去護(hù)旗,不合時宜的門鈴?fù)蝗豁懫稹?br/>
兩個人都不是很想停下,沒人理會。
門鈴響到第三遍,姜沅推開凌霍下地,過去開門:“我去趕走他再來寵幸你。”
剛走到門口,從智能門鈴中看到姜書容的臉,姜沅一個驚嚇,趕忙往回躥,推著凌霍把人往樓上趕。
“我媽來了!”
她不知哪里爆發(fā)的牛勁,硬生生把凌霍推上二樓推進(jìn)臥室,關(guān)門前被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
姜沅忙不迭下樓,把胸罩重新扣好,扒拉兩下頭發(fā),打開門。
這房子姜書容很少來過,起初是因為閑置,后來就是想來也不敢來。
姜沅接過她帶來的吃食,姜書容走進(jìn)去,四下打量。
想著女兒一個人在這里生活四年,心里不免有點(diǎn)感慨。
她參觀完一樓客廳,姜沅見她似乎有上樓繼續(xù)參觀的意思,忙開口道:“媽媽,要不要吃點(diǎn)點(diǎn)心?”
“不用,我坐坐就走。”姜書容剛下飛機(jī),順路過來看看。
她坐到沙發(fā),姜沅知道她有話要說,到她身旁坐下。
“公司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用擔(dān)心。聽說你也遇到了麻煩,原本想讓你哥幫你做些什么,不過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解決了。”
“我沒事。”姜沅說。
“沒事就好。”姜書容道,“你休息幾天吧,女孩子被人家造謠總是受影響的。其他的,你哥心里有數(shù)。”
查出這件事的背后主使,對景詹來說不是難事,況且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并不多。
杜苒把事情鬧到這一步,景家也不會再給杜家活路。
“我也有數(shù)。”姜沅說。
杜苒她的帳她會親自算,剛剛順著蔣瀲給的線索往下,查到了一點(diǎn)意外的東西。
姜書容沉默了片刻,又道:“甜甜,我知道,你對我和你爸的事情,很不舒服。媽媽要跟你道歉,讓你承受了這些委屈。但是你要理解,在我們這樣的位置,婚姻已經(jīng)不是兩個人的事情。”
當(dāng)年姜沅在氣頭上離家出走,時至今日,他們一家人都沒能坐下來好好聊過這件事。
她回來之后,姜書容和景擎宇對她難免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她生氣,所以誰都不敢提這件事。
大家自欺欺人地當(dāng)做沒發(fā)生。
其實最初的崩潰過去,姜沅慢慢地能夠理解,景擎宇和姜書容這樣的狀態(tài),也許對他們、對景家對姜家,都是最好的。
總好過孔延華和吳清雅的離心,一個風(fēng)流無情,一個在常年的憤怒和嫉恨中變得尖銳刻薄。
世界上有多少夫妻能恩愛到老?何況這種家族利益交換的結(jié)合。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愛”,而是為了“利益”。
景擎宇和姜書容是利益共同體,也是景家和姜家之間的橋梁,牽扯利益太多,離婚是不可能的。
他們迫于家族的壓力沒得選,犧牲掉了自己的幸福,既然雙方找到了一個平衡點(diǎn),在不影響任何人的前提下,又有何不可?
他們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伙伴,更恰當(dāng)。
這個道理姜沅懂,只是到底是自己的父母,心理那關(guān)太難過去。
“我和你爸一直努力為你扮演著這樣的角色,不是騙你,只是想讓我們的小公主,能在童話里生活得久一些。”
姜書容握住她的手說:“媽媽希望你知道,我很高興能和你爸成為朋友、伙伴、家人。不管怎樣,我們對你的愛都是一樣的。”
“我明白。”達(dá)到平衡的開放式婚姻,對于景擎宇和姜書容來說,才是最佳狀態(tài)。
“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有權(quán)利決定。”姜沅說。
姜書容看著她,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她心里有一丁點(diǎn)的不舒服。
“真的,我又不是小古板。”姜沅抱住她,枕在她肩上,“媽媽,你開心嗎?”
姜書容心里的大石終于落地,笑容不由自主:“開心。”
“你們開心就好了。”
杜苒這一鬧,倒是給了姜沅一個契機(jī),與父母達(dá)成了和解。
心里一下子輕松許多,送走姜書容后,她倒在沙發(fā)上,心底某個地方一直壓著的石頭,好像消失了。
不過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呢……
啊,把她的愛妃給忘了。
姜沅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正想上樓,看到凌霍從旋轉(zhuǎn)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和媽媽聊了半個多鐘頭,委屈愛妃了。
姜沅主動張開手臂,勾著眼對他發(fā)出邀請:“來造小娃娃嗎?”
凌霍神色冷淡,從她身旁走過,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作者有話要說: 小猛凌: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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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傷腎,睜眼閉眼都是碼字,容我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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