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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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島位于北方,冬天下雪是常有的事情,倒也不稀奇,但下在平安夜的雪,總是憑添了些溫馨浪漫的味道,但今天這浪漫只持續(xù)到陳安修踏上臺階的前一秒,因?yàn)橄乱幻胨透惺艿搅舜翟谒樕系谋溆晁怯陫A雪,他忙抱著冒冒又退了回來,“不行,雨太大了。”停車場離著這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和章時年當(dāng)然沒問題,但糖果和冒冒太小,噸噸的身體也不屬于那強(qiáng)壯一類的,“這樣吧,你在這里看著他們,我去把車開過來。”
章時年反思他這個一家之主是不是太失敗了,為什么每當(dāng)這個時候,連他都在安修的保護(hù)范圍之內(nèi),難道他不是最應(yīng)該被派出去干活的那個嗎?“我去。”他是一直主張安修要有自立的能力,可也不需要事事沖在最前面吧?
陳安修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我跑地比你快。”他沒法想象章時年在大雨中狂奔,然后淋個落湯雞的樣子。
章時年似乎明白他的想法,輕笑說,“又一定要淋雨,學(xué)校里應(yīng)該有準(zhǔn)備吧,老師?”后面這句話問的此刻站在禮堂外的工作人員,看年齡和著裝應(yīng)該是個老師。
其實(shí)真的沒有,天氣預(yù)報又沒說要下雨,但在章時年溫和目光的注視下,被問到的年輕男老師猶豫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說,“傘在樓上,您稍等一下,我?guī)湍ト !彼浀脴巧限k公室的窗臺上放著兩把傘,不知道是誰的,現(xiàn)在先借來用用吧。那個人有點(diǎn)讓人不能拒絕,不是相貌,說身上的某種感覺,或者說是氣勢?
“不要欺負(fù)人家老師。”
“我是正常的詢問。”
有種人總能將命令講的像詢問一樣好聽,章時年就是其中之一。好像陸……爸爸也有這樣的習(xí)慣,詢問只是一種客套的禮貌,并不是選擇的權(quán)利。
外面下雪,寒氣重,陳安修給冒冒拉拉衣領(lǐng),抱著往大門里側(cè)站了站。
噸噸也給冒冒拉拉褲腿,又問,“爸爸,你們今晚拍的什么?”
他這一問,陳安修突然想起來了,他們的東西還在桌上沒帶出來,倒是沒有他和章時年的隨身物品,但有糖果和冒冒的手套,還有拍的包和分發(fā)的小禮物,剛剛光顧著走了,他把冒冒放下來,“你和哥哥在這里等等,爸爸進(jìn)去拿咱們的東西出來。”
冒冒身體一轉(zhuǎn),將后腦勺對著爸爸,他在生氣,不和爸爸說話。
陳安修直接氣笑,從后面伸手捏他的臉一下,“長脾氣了。”他以前都不知道孩子兩歲之后竟然會進(jìn)入人生的第一個叛逆期了。
他們剛剛出去,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們要走,所以他們的東西都原封不動地放在桌上,陳安修跟發(fā)放禮物的女生要了大點(diǎn)的袋子,將所有東西一并裝了起來。新上的主持人他也看到了,是個清秀的小男生,和噸噸年紀(jì)差不多,主持的時候,在臺上直挺挺地站著,一點(diǎn)肢體動作都沒有,一看就知道很緊張,但是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話說地還算順利,不過能上臺講完話就是成功一大半了,接下來應(yīng)該會更好。
陳安修拎著東西出來的時候,章時年已經(jīng)拿到傘去開車了。因?yàn)橄掠甑脑颍彝獾哪强酶叽蟮氖フQ樹已經(jīng)被老師和學(xué)校的工作人員合力移到了室內(nèi),冒冒和糖果可能是覺得好奇,在樹下仰著頭圍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去抱抱樹下碩大的禮物盒子,當(dāng)然里面什么都沒有,但是包裝紙確實(shí)漂亮,燈光打上去,閃閃亮亮的,兩個孩子的臉上的笑容也閃閃亮亮的。
他們這次開了兩輛車過來,章時年帶著孩子們一輛,陳安修到停車場下來,又取了他開來的車。
到樓南家的時候還不到九點(diǎn)半,看樣子是剛吃過晚飯,飯廳的碗筷還沒收拾起來,見到他們進(jìn)門,葉景謙過來打過招呼,接了章時年手上拎著的糖果書包,之后就進(jìn)廚房泡茶了,樓南則把糖果抱了起來,“小陳叔叔帶你吃什么好東西了,肚子吃地這么圓?”
“餃子和菜。”
“還吃餃子了?怪不得肚子都圓了,吃了多少個?”
“一大碗。”
樓南就笑,又問陳安修,“這又是餃子又是菜的,噸噸學(xué)校那邊的事情沒耽誤吧?”
“在我大娘那邊吃的。她常年照顧睿哲,做菜還行。”
樓南知道安修家和陳建明家有矛盾,不過有老太太在,也不可能說是打一架就真的斷了關(guān)系和所有往來,所以對陳安修帶著糖果在那邊吃飯也沒多想。
陳安修呢,也不想多談那些事,就問,“糖球呢?還沒回來。”
葉景謙端端著茶水和果汁出來,聽到陳安修的問話就笑說,“每年到這個時候,他都是當(dāng)仁不讓的主力。不到晚會結(jié)束,他是不會回來的,聽說今年還有電視臺到他們學(xué)校錄節(jié)目。我十點(diǎn)過后去接他不遲。”
“那說明咱糖球有能力。”
樓南插話說,“他要是在學(xué)習(xí)上有一半這樣的勁頭就好了。”
葉景謙將茶水倒上,“嘗嘗我新得的的普洱,朋友去云南帶來的,你們喝著習(xí)慣的話,走的時候給你們帶上些。”
小坐了半個小時,葉景謙要出門,陳安修他們也跟著起身。
“外面又是雨,又是雪的,你們今晚不回山上了吧?”樓南問他們。
陳安修抱著冒冒回說,“恩,在市區(qū)住,上山的路不好走,四哥和噸噸還要趕早出門上學(xué)上班。”
“我猜也是。”葉景謙到廚房里拎了一包東西出來,“你們那邊應(yīng)該吃的東西不多,這些你們帶回去,里面是些菜還有些熟食,明早熱一下就能吃了。”
市區(qū)的房子里是有段時間沒住人了,陳安修也就沒和他們客氣。
房子定時有人清理,各處都很干凈,噸噸今晚忙活半天有點(diǎn)累了,進(jìn)門之后就直接回自己房間了,章時年去浴室放水,準(zhǔn)備洗澡,門沒關(guān),聽見安修和冒冒在臥室里說話,“爸爸知道錯了,不該搶冒冒手里的東西,可別人的東西,冒冒搶了,人家也不愿意,你要是總這樣,人家以后就不喜歡你了……”
冒冒聲音很小,章時年就聽不清楚了,不過等他出來,冒冒已經(jīng)在爸爸懷里睡著了,說是生爸爸的氣,可一到爸爸的懷里三五分鐘就呼呼上了。
“他睡了?”
陳安修左右晃晃脖子,“這一晚上光盯著他了,終于睡著了。”
章時年接過冒冒將人放在被子底下,給他脫襪子,換衣服,陳安修去浴室里擰了熱毛巾,給冒冒擦擦肉肉的手腳。
這天夜里陳安修睡地很沉,連外面的雨雪什么時候停下的都沒察覺到。反正第二天早上出門什么雪的痕跡都沒看到,只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了。
早飯后送走章時年和噸噸,陳安修在家里陪著冒冒玩了好一會,又是騎大馬,又是拋高高的,樂得冒冒哈哈笑,快十點(diǎn)的時候帶著他出門到正在裝修的市區(qū)店里走了走,有孫曉天天監(jiān)督,進(jìn)展不錯,質(zhì)量方面,他帶著冒冒沒法仔細(xì)查看,不過之前每次來都看故過,他也不是很擔(dān)心。
里面因?yàn)檠b修,各處沒地下腳,陳安修略站了一會就出來了,剛上車準(zhǔn)備走,孫曉拎著兩個袋子追出來,敲敲車窗,“陳哥,你回山上,幫我把這個給樂韻。”
陳安修放下車窗,順口問了句,“什么東西?這么一大包?”
孫曉將袋子放到副駕駛上,“給她和我媽一人買了條羽絨棉褲,她懶地不行,天天窩在店里不出來走動,還老嫌腿冷。”
“行啊,不錯,還知道疼媳婦了。我知道了,我回去就給她送過去,太冷了,你回去吧,晚上不行就多加床被子,空調(diào)也不用省著。”
“我才不會委屈自己呢,對了,陳哥,你手機(jī)是不是沒電了,我剛剛想打電話讓你等等的,結(jié)果沒打通。”
陳安修掏出手機(jī)一看,果然是沒電了。
到山上后,陳安修先去孫曉的東西給樂韻送過去了,小飯館那邊也沒什么事,他就回家吃的午飯。陳爸爸在廚房里做飯,聽他們進(jìn)門,先端了兩碗熱好的羊肉湯出來,這湯是他冬至那天熬的,熬了大半鐵鍋,湯汁濃白,沒喝完的都裝在一個小甕里,什么時候想喝舀出兩勺熱熱,撒一把熟羊肉,加點(diǎn)香菜末和辣椒油就很出味。
陳安修呼呼一大碗進(jìn)去,熱地頭上都冒汗了,他嫌熱,過去將房門拉開個小縫,站在門邊吹風(fēng)。
陳媽媽罵他,“你三歲的孩子嗎?還等著大人說,感冒了別喊難受。”
陳安修只好又回去坐下,陳媽媽剛剛聽他說昨晚去陳建明家了,就問他,“他們那邊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和以前差不多吧,不過我大娘那腿好像還沒好利索,走路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看著也挺可憐,一進(jìn)門就抱著睿哲哭,說是受苛待了。”
“怎么,睿哲跟著劉雪還吃苦了,劉雪再怎么樣也是他親媽。”
“是比以前瘦了些。”睿哲這孩子本來就挑食地厲害,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大娘那耐心天天換著花樣伺候,不瘦才怪,“對了,爸爸,你知道我這次去幼兒園孩子,發(fā)現(xiàn)睿哲大名竟然叫陳睿哲。”
陳爸爸也驚訝,“不是說叫陳秋睿嗎?”
“原先是這么說來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老師確定說是叫陳睿哲,就為問這事,我還差點(diǎn)被老師懷疑成拐帶孩子的,哪有叔叔連侄子大名都不知道的。”陳安修光顧著和父母說話了,也沒注意奶奶是什么時候站在門邊的,他一抬頭還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奶奶聽到他們剛才的談話沒,“奶奶。”
陳奶奶進(jìn)門后也沒說什么,陳爸爸和陳安修就更不好主動問了,只希望陳奶奶什么都聽沒到,要不然依她對睿哲的重視,不定要?dú)獬墒裁礃印?br/>
飯還要一會才好,陳安修坐在那里不好多說話,掏出手機(jī)想上上網(wǎng),這才想起手機(jī)還沒充電,他從抽屜里找個能用的充電器,沖一會打開手機(jī),馬上就有人打電話了。他過去看看號碼,是劉雪,他直接摁掉,摁掉,又打來,他又摁掉,接連三遍,他直接將劉雪拖進(jìn)黑名單,以前和這人通話不多,他倒是忘了設(shè)置這功能。
過會有個陌生號碼打過來,陳安修一接起,就聽劉雪在那邊怒氣沖沖地吼,“陳安修,你將我兒子藏哪去了?你趕緊把我兒子交出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你有病吧,劉雪,誰藏你兒了?”
“睿哲現(xiàn)在不見了,昨晚就是你去幼兒園接的人,你敢不承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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