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女人的戰(zhàn)爭
“咕咚”一聲,梅善成禁不住喉頭一滾,咽了口口水。
“能幫我把衣服拿出去嗎?”浴室里又傳來了這女人魅惑的叫聲。
梅善成知道,這句話意味著為什么,他要是過去的話,又將會發(fā)生什么。
他看了眼浴室,那里面,此刻正有著一只豐腴的大白羊,在那里等待著他,他可以盡情的去享受,肆意妄為。
可是,歡愉過后,要付出的代價呢?這個女人,有著什么樣的目的?她是那個周建華的女人,那個周建華,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物。這女人這樣做,是出自他的授意,要給自己設(shè)一個套呢,還是這女人自己見異思遷,想拋棄他那個山頭,來攀自己這個高枝呢?
梅善成知道,前者的可能性居多,可是心里一個聲音,卻讓他一定要相信后者。戲子無情,她們本來就是歡場之物,自然這山看著那山高了。自己一個正泰集團(tuán)的老總,這個女人巴巴的來攀附,也在意料之中。
這個想法很危險,梅善成知道,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經(jīng)很老了,是個老男人了,面對著這樣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他很受誘惑,他想抓住青春的尾巴,人生得意須盡歡,在人生的這個最后階段,再瘋狂、再享受一把。
“梅總,來啊,人家都等急了呢,”這女人在那里極盡魅惑的又喊道。
“來了,來了……”梅善成終于挪動了腳步,走到了浴室那里。
浴室的門半掩著,梅善成情不自禁的伸頭一看,差點(diǎn)兒沒腦溢血!
浴室里,不著寸縷的武晴正在浴盆邊背對著他放水,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牛奶一般的后背上,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身材,簡直是人間猶物,浴室中的這軀體,好像一副讓人噴血的絕美油畫一般。
小小的比基尼和紗巾,就放在旁邊的洗漱臺上,這女人似乎在哼著歌兒,聽不清旋律,卻更讓人心癢難搔。柔弱無骨的身子彎了腰,去試水溫,這一彎腰,梅善成更忍受不了了。
“梅總,快來啊!”這女人在那又喊了一聲。梅善成熱血上涌,頭腦轟鳴,雄才大略的男人精力都是異于常人的,多年禁欲生活的毅力,此時已經(jīng)分崩離析!
梅善成正想進(jìn)去,艙門卻被人一下推開了。一臉寒霜的鐘玉秀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那個保鏢小子。梅善成被驚的一愣,鐘玉秀卻沒有絲毫的停留,已經(jīng)沖進(jìn)了浴室里,一把拽著武晴的長發(fā)就往外拖,一邊憤聲道:“你這個賤女人,狐貍精,勾引人也不看看地方,滾出去!”
“干什么,你干什么呀!”武晴光著身子,被拽的抬不起頭來,狼狽不堪。
后面的那個保鏢小子,看著武晴雪白的身子晃動著,連忙扭過了頭去,不再看。
“干什么,成何體統(tǒng)這是!”梅善成站在門邊,看著兩個女人撕扯成一團(tuán),一個還光著,不禁又羞又惱,老臉漲紅的叱道。
武晴好事兒沒想成,本就處于下風(fēng),鐘玉秀又是盛怒之下,很快便把武晴拖出了艙門,“快滾,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搔貨!”鐘玉秀把洗漱臺上的小比基尼一把丟了出去。
還好還好,外面并沒有人。武晴連忙抓起了少的可憐的那點(diǎn)兒衣服,掛在了身上,狼狽不堪的低著頭趕緊走了。
鐘玉秀氣咻咻的站在那。梅善成雖然知道,鐘玉秀這其實(shí)是挽救了他,可是當(dāng)著兩個后輩的面,自己的老臉覺得無處放,有些又羞又憤,道:“像什么話這是,像什么話……”
鐘玉秀抬眼看著他,道:“從小到大,我一直是把你當(dāng)爸爸看待,你……你別給我丟人!”
說完,扭頭氣咻咻的進(jìn)了屋。保鏢小子倒是沒動,也沒言語,依舊站在那里。
梅善成老臉掛不住了,怒道:“怎么了,人家來洗個澡怎么了,不就是洗個澡嗎……”
鐘玉秀沒理他,梅善成有些訕訕的,進(jìn)退不是,終于惱羞成怒了,扭頭就往外走。保鏢小子立馬跟了上來。
“別跟著我,去舞場喝你的酒、泡你的妞去,要么回房睡覺去!”梅善成惱怒的道。
那小子倒是不離不棄,他一走,又跟了上來。
“我說了,別跟著我,別跟著我!不回去你就在這兒,讓我一個人靜靜……”梅善成蹙起了眉毛道。
他一蹙眉毛,說明是真生氣了,保鏢小子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鐘玉秀,只好停住了腳步。
梅善成走出了艙房,轉(zhuǎn)過了兩道彎,黑暗的拐角里面,閃出一個高挑窈窕的身影來,悄悄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甲板上,一輪上弦月,朦朦朧朧的,帶著一圈風(fēng)暈。有經(jīng)驗(yàn)的老水手看了應(yīng)該都知道,這是海上要起大風(fēng)浪的征兆。
夜風(fēng)寒涼,梅善成站在甲板船頭,看著黑漆漆、波濤低吼的海面,被這冷風(fēng)一吹,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己就是因?yàn)檫@好沖動的性格,幾次進(jìn)入牢獄,現(xiàn)在都到了這個年齡了,一個有點(diǎn)風(fēng)韻姿色的戲子女人,竟然差點(diǎn)又讓自己著了道,想來這輩子也真是無可救藥了。
正在思緒紛繁間,一個怪異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喊道來:“梅善成。”
聲音毫無感情可言,甚至連音調(diào)都沒有,只有冷冰冰的、機(jī)械的艱澀,不過在這海上的夜風(fēng)中,卻格外的清晰。
梅善成不禁一個激靈,身子卻沒有動,依舊看著前方黑漆漆的大海,道:“怎么,美人計(jì)不成,現(xiàn)在又要上什么手段了?”
武晴的美人計(jì)被弄得灰頭土臉,顯然,這是對手又要改變策略了。
后面的人卻并沒有回答他,依舊是冰冷的機(jī)械聲音道:“我最不喜歡多說話,完全是浪費(fèi)時間。”
梅善成被這聲音弄的納悶不已,更想知道,這個能讓周建華和大明星武晴自降身份,來勾引自己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轉(zhuǎn)過了身來,眼前站著一個一身黑衣、戴著黑面罩的人,不算高大,不過僵直的站在那里,帶著一股子冷意。
寒風(fēng)吹得他身上的夜行服獵獵作響,幽暗的燈光下,一直烏幽幽的手搶,窩在他的手里,搶管子長的夸張,很顯然,前頭安裝著消音器。
“交出規(guī)劃圖,要不然,一槍送你下去喂鯊魚。”黑衣人僵硬地道,好像在金屬上劃出的那種瘆人的響動聲音。
梅善成反而平靜了下來,笑道:“是船長要你來的吧。”
黑衣人并不理睬,揮了揮手槍,道:“交圖,否則就讓你去喂鯊魚。”
梅善成笑了,看著黑衣人手里的那把手搶,笑的很發(fā)自內(nèi)心,道:“你不會的,你難道不想拿到規(guī)劃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