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有一個叫c的同學(xué)找你了(二更)
    每三個月秦苒都會規(guī)定的給言昔發(fā)。
    有時候是言昔寫好了詞給她,有時候是他自己填詞。
    不過這一次因為陳淑蘭,秦苒挺長時間沒有發(fā)編曲了。
    她手拿著手機。
    一邊打了個字回去,一邊往陸照影這邊走。
    “不遠(yuǎn),”陸照影手搭在方向盤上,從后視鏡看后座的方向,“開車十分鐘。”
    他在前面開車,秦苒就在后面翻著手機。
    言昔可能知道她有事,并沒有催她。
    秦苒往下翻了翻,就看到顧西遲之前給她發(fā)的那份文件。
    之前因為程木等人的打斷,她沒來得及看,現(xiàn)在才翻出來。
    顧西遲發(fā)的是一份名單,還有一份簡單的資料,沒什么需要太保密的東西。
    秦苒還真的在上面翻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微微瞇眼。
    不到十分鐘,車停在一處會所。
    處于鬧市,但整個會所卻是極其清幽。
    陸照影直接帶著她去頂樓。
    **
    頂樓,只有兩個包廂,每個包廂空曠異常,各種娛樂設(shè)施都有,每間包廂門外都站著四個服務(wù)人員。
    在陸照影來的時候,微微彎腰,面帶笑容,目不斜視。
    包廂人不多。
    對面是電視,挺寬敞的桌子上擺著牌九跟一堆大冒險游戲工具。
    然后就是一堆稀奇古怪的酒。
    程雋坐在靠里面的沙發(fā),他就著扶手坐著,手輕輕搭在扶手上,整個人往后靠著,眼眸半垂著,嘴里咬著根煙,長外套脫了,隨手放在了桌子上,黑色襯衫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
    似乎挺沒精神的。
    周圍的人沒幾個敢大聲說話的,也就江東葉在跟幾個玩牌九。
    聽到服務(wù)員的聲音,江東葉微微側(cè)了頭,“來了?”
    說著,還往旁邊側(cè)了側(cè),讓了個位置給秦苒還有陸照影。
    其他人也紛紛叫了一聲“陸少”,然后眼睛不由自主的打量秦苒。
    暗暗想著這位是不是就是最近傳言的陸照影的那個妹妹。
    秦苒跟在陸照影身后停了停。
    她看了程雋那邊的方向,咳了兩聲,沒繼續(xù)往前走。
    “跟著陸少來的?”波浪卷大紅唇的女人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微微側(cè)頭,瞥了秦苒一眼,吐出一道煙圈。
    秦苒低頭把顧西遲發(fā)給她的文件保存起來,情緒不太高的回答:“是吧。”
    女人上下掃了她一眼,又俯身,把煙灰彈到煙灰缸里,意味不明的笑:“還在上學(xué)吧,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可真……”
    陸照影坐在了江東葉讓開的位置上,見秦苒沒跟上來,“秦小苒。”
    他叫了一聲。
    “坐這里。”然后指了下程雋旁邊的位置讓她過來,他坐的位置正好臨近她身側(cè)。
    說完后,又伸手敲了敲桌子,抬了抬下巴讓服務(wù)員過來,“一杯熱牛奶。”
    來這里的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都有,服務(wù)員不敢打量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收到要求后就去拿熱牛奶了。
    秦苒就往陸照影那邊走。
    她身邊的剛剛在抽煙的女人臉色一白,拿著煙的手都抖了抖。
    程木坐在程雋對面的沙發(fā)上,與他一起坐著的還有程金,他已經(jīng)讓服務(wù)員給他上了一套茶具。
    這會兒正在研究怎么泡茶。
    聽到陸照影的話,他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不喝茶了?”
    “不是,”陸照影往后靠了靠,翹著二郎腿,“我們家老爺子昨晚還在說喝茶睡眠質(zhì)量不好。”
    想了想,他又偏了偏頭,看向程雋,“是吧,雋爺?”
    程雋已經(jīng)稍微坐正了些許,現(xiàn)在正一手十分嚴(yán)謹(jǐn)?shù)陌阉缮⒌囊涣?圩涌凵希皇终诎褵熗雷由系臒熁腋讘弧?br/>
    聽到陸照影的話,他就懶洋洋的“恩”了一聲。
    別說程金看的一臉懵逼,就連江東葉也僵硬的轉(zhuǎn)頭,看著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程雋。
    看起來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沒睡好的模樣,芝蘭玉樹形相清癯,清雅從容,鋒芒半點也不突出,半點也看不到斯文敗類響徹圈子的模樣。
    “程木,你昨天沒來你女神的宴,真是太虧了,”不遠(yuǎn)處,一金發(fā)男人拿著臺球桿漫不經(jīng)心的走過來,他拍拍還在執(zhí)著泡茶的程木,“你們知道有件驚爆的大事嗎?”
    關(guān)于歐陽薇,程木抬了抬頭,眉眼一動,“什么事?”
    “昨天才放出來的消息,知道今年的出題人是誰嗎?”金發(fā)男人笑著看了坐著的人一圈。
    看到坐在一邊小口漫不經(jīng)心的喝奶茶的秦苒,他眼睛一瞪。
    其他人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全都被他說的那個出題人給吸引了。
    陸照影沒理會他。
    江東葉卻是笑了笑,“張向歌,可別賣關(guān)子了,到底是誰?沒看雋爺也好奇?”
    張向歌,陸照影大學(xué)時期的校友,他這個人比較會來事兒,就一直跟陸照影交好到現(xiàn)在。
    以至于,通過陸照影搭上了程雋的這個圈子。
    張向歌看到程雋確實朝他這邊看了看,他緊張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我也是聽歐陽小姐說的,聽說是129的一位大佬出的題。”
    129的大佬,從上往下數(shù),也就是第一代那幾位。
    陸照影本來不打算跟張向歌說話的,聽到這一句,他有些忍不住好奇心。
    “哪位大佬?晨鳥?渣龍?”陸照影顯然是跟129打交道深了,說的都是經(jīng)常活動的一些大佬。
    張向歌都搖了搖頭。
    陸照影皺眉,“難道是常寧親自出題?”
    “都不是,你們絕對猜不到的,”張向歌神秘的搖了搖頭,然后扔下一個炸彈,“是孤狼。”
    “臥槽!”陸照影顯然被炸了一下。
    他手中的就酒杯翻到在桌子上,猩紅色的酒順著桌子沒入地毯。
    對這件事不太感興趣的江東葉也挑了挑眉,“就那個死活不接我單子的NO.1?”
    江東葉也給129下過不少單。
    都是追查顧西遲,三倍下單,然而別說接單,129連他這個單子審都不審。
    “這次熱鬧了,”程木忍不住抬頭,放下手邊的茶杯,“沖著孤狼去的人就不少吧?難怪我女神今天沒來,今年壓力應(yīng)該比往年大。”
    程雋也靠著沙發(fā),微微瞇著眼看張向歌。
    “我出去透口氣。”秦苒低頭,本來在認(rèn)認(rèn)真真聽著幾人講話,聽到這里,她不由伸手摸摸鼻子。
    程雋看了她一眼,這個會所安全,服務(wù)員懂眼神,頂樓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沒人敢隨意得罪人。
    “恩,別走遠(yuǎn)了,”程雋手敲著茶杯,不急不緩的開口,“你外婆讓我看好你。”
    秦苒走后。
    程雋看了包廂里的人一眼。
    陸照影也反應(yīng)過來,“你你你,還有你,”他伸手點了幾個人,“把煙都給我熄了,還有高三生在場。”
    說完,又讓服務(wù)人員進來開了通風(fēng)口。
    張向歌一看到秦苒,就意識到陸照影說的那個妹妹八成就是她了。
    眼下看到兩人這番動作。
    他心底更沉。
    **
    頂樓走廊盡頭。
    一位西裝革履男人堵住一個背著攝像頭的女人,女人面容稍顯清秀,鏡片后的一雙眼睛卻是黑,聲音挺冷:“瞿子簫,我都說了,我查129的資料不是因為你的小情、人,你有病聽不懂?”
    “不是最好。”男人讓開了一步,冷淡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他兜里的手機響了一聲,男人立馬拿起來,接起,聲音頓時變得柔和,“薇薇……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
    “上次你說的我答應(yīng)了,一年之后,協(xié)約自動結(jié)束。”他瞥了女人一眼,直接轉(zhuǎn)身去按了一下電梯門。
    電梯門關(guān)之后。
    女人把攝像頭換了一邊背,拿起手機撥常寧的電話。
    卻正好看到不遠(yuǎn)處的人,她手頓了頓,然后揉了一下眼睛,“臥槽,瘋了吧。”
    她拿著攝像頭往前走了幾步。
    “小同學(xué),”走近,確實是本人,何晨把剛接通的常寧電話掛斷,“你怎么來京城了?”
    “才來,”秦苒也沒想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何晨,她頓了頓,“你不在邊境了?”
    “我也才回來,跑跑小新聞,”何晨去捏秦苒的臉,“嘖,真嫩,話說,你來京城一趟不call我不call常寧,皮癢了啊?”
    “就處理私事,后天就回去了,沒想打擾你們。”秦苒就讓她捏了一下,眉眼輕佻。
    “不打算見其他人了?”何晨摘下眼鏡,笑,“除了我跟常老大,還沒人知道你就一個小妞。”
    秦苒把手機塞回兜里,“有機會,下次吧。”
    兩人說了幾句。
    剛剛包廂里的張向歌就拿著手機出來了。
    他是專門找秦苒的,一眼就看到跟何晨說話的秦苒。
    “秦小姐,”張向歌朝這邊走來,看到何晨,頓了頓,“這位是……”
    何晨偏了偏頭,看了眼張向歌,伸手把眼鏡戴上,“啊,那我就先去忙了。”
    “秦小姐的朋友挺酷,”張向歌笑了笑,他看到了何晨線衣肩頭的一根線頭,隨口問道:“她干什么的?”
    秦苒禮貌的看向張向歌,“狗仔。”
    “……哦。”張向歌點點頭,不提何晨了。
    然后就給秦苒十分認(rèn)真的道了個歉,主要是為了昨天沒有去陸照影飯局的事。
    “沒事。”秦苒轉(zhuǎn)了轉(zhuǎn)身,眉眼散漫,挺酷的開口。
    兩人一同回到了包廂。
    張向歌當(dāng)場自罰了三大杯紅酒,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秦苒跟陸照影又道了歉。
    “秦小姐打桌球嗎?”喝完了三杯酒,張向歌主動陪玩,把球桿遞給秦苒。
    秦苒低頭,似乎在看手機。
    程雋就把球桿放到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她不會。”
    張向歌更震驚的收回來了手。
    **
    因為有秦苒這個高中生在,不到十二點,一行人就散場了。
    等程雋一行人走了之后,張向歌才緩過神來。
    “江少,那位秦小姐是什么人?”張向歌開口,他數(shù)遍京城姓秦的人,也沒找到符合這一位的。
    “云城人,”江東葉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袖,“一個普通高三生,雋爺罩著,沒事別往外傳。”
    張向歌點點頭,“難怪,不過她怎么會認(rèn)識狗仔?”
    “狗仔?”江東葉瞇了瞇眼。
    “就剛剛我去外面找她的時候她正跟她朋友說話,秦小姐說她哪位朋友是狗仔。”張向歌說完,發(fā)現(xiàn)江東葉十分沉默,于是又叫了一聲,“江少?”
    “沒事。”江東葉風(fēng)清云淡的往車子邊走。
    他只是想起了“賣藝的”。
    這真是個“狗仔”?
    張向歌也沒說話,只是朝程雋那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張向歌,那位秦小姐就是陸少的妹妹嗎?”旁邊有人小心翼翼的問,“不是說他妹妹是云城人?怎么會跟雋爺在一起……”
    “是啊,連歐陽小姐……”
    “沒聽到江少的話?再提這件事的后果不用我說了吧?”張向歌打斷了他的話,瞥了他們一眼,“可能也就一時,反正這件事沒過就不要往外提。”
    當(dāng)然,他自己也挺想不明白的,不過那秦小姐長得確實好看。
    **
    次日。
    秦苒起的早,也睡不著,就拿著筆,又找服務(wù)員拿了一張空白的紙,開始寫給言昔的簡譜。
    寫了沒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門喊她。
    陸照影程雋知道她今天不走,一大早就來找她出去玩。
    “稍等,我去洗個臉。”秦苒開了門,把紙壓在書下,在衛(wèi)生間洗臉。
    “嗯。”程雋坐到窗邊,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翻著她的書,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陸照影靠在桌子上,看著她擺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揚聲,“秦小苒同學(xué),有一個叫c的同學(xué)給你發(fā)視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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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想什么呢,秦語肯定留著給苒爺自己收拾~
    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