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冷漠盟主男主被掰彎(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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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教之時,自然少不了血煞的滿腔怒火與懲罰。
“今日你就在這里給我面壁!”血煞怒道,祁言憋著嘴站在朱紅的石柱前,看著上面坑坑巴巴不均勻的地方,無比委屈……
又面壁,出個事他就得面壁……這個破柱子他都盯幾次了?每次犯錯誤都被罰面‘柱子’。
青龍的余光瞄到他懷中的信封,眉梢輕挑:“那是什么?”
祁言一愣,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什么都沒有!”祁言準(zhǔn)備自己先看一看的。
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反應(yīng)讓血煞凌厲的目光瞬間刺了過來:“什么東西?拿出來!”
祁言憋著嘴,悶哼一聲,從懷里拿出那信封:“就是一封信……”
“給我。”血煞看著他,眼里帶著不容挑釁的威嚴(yán)。
是了,面對嚴(yán)肅的血煞的時候,祁言還是膽顫,畢竟人家是除了是竹馬,也是教主啊。
將信封遞過去,祁言解釋道:“這是西昭讓我給你的……”
“你又去找西昭了?!”話還沒說完,就被血煞異常嚴(yán)厲的聲音打斷了:“你怎么這般不省心?我不讓你去,你偏偏要去,現(xiàn)在還帶回來他給的書信?”
說著,血煞作勢就要將那封信撕了。
祁言見狀連忙撲過來,趁著血煞不備時將信封搶了回來。
“哥哥你做甚撕人家書信啊!那西昭給你書信自然是有事想與你說起,你這般撕了,豈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血煞一聽,更加氣憤了:“尊重他?!”血煞氣的深吸幾口氣,對上祁言異常倔強(qiáng)的眼神,又不知該如何說教他。轉(zhuǎn)頭,血煞對著青龍道:“朱雀以下犯上,將他關(guān)進(jìn)青竹林三月,不得任何人接近他!”
青龍一怔,神色驚訝:“教主,這……”
“不許求情!”血煞怒喝一聲,青龍應(yīng)聲,眉心輕輕蹙起。
青竹林是魔教的一處偏僻不好尋的地方,通常用來軟禁罪人。此時血煞下此命令,將祁言關(guān)進(jìn)青竹林,想必也是氣急了。
“你要把我關(guān)進(jìn)青竹林?!”祁安滿臉的不可置信:“那里冷颼颼的,還偏遠(yuǎn)!連個人氣兒都沒有,你還不讓別人去探望我!是不是下一個命令就是不給我飯吃然后餓死我啊!”
血煞冷哼一聲,揮袖轉(zhuǎn)身:“還不將他待下去!”
青龍知道,此時求情必定只會火上澆油,不如暫緩一陣,讓祁言吃一兩天的苦頭再求情,也好讓血煞心軟,將祁言放出。
來到祁言身邊,青龍對他搖搖頭:“走吧。”
祁言鼻尖微紅,眼角也氤氳著委屈的淚珠:“走就走!哼!”
魔教的朱雀護(hù)法被關(guān)進(jìn)青竹林的事情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就傳開了,不止魔教的人,武林盟的人也是打探的一清二楚。
“盟主!趁魔教內(nèi)亂之時殺他個措手不及,對我們來說是極為有利的!”
武林盟的喬長老摸著胡須道,眼中一片精光,有著歷經(jīng)滄桑的智慧與身手。
“是啊,盟主!此刻攻上魔教總壇,定會士氣大增!”楊長老與喬長老是一路人,自然附和。
“我覺得不妥。”劉夫人搖搖頭:“萬一這是一個陷阱,那么我們必定會成為甕中之鱉。”
“魔教人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楊長老輕喝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誰敢保證這不是一個陷阱?”
“要我說,靜觀其變是最好的戰(zhàn)略,敵不動我不懂,敵動我也有應(yīng)對的計(jì)策。”
“哼,我看你是膽小如鼠。”
……
長老與同盟們七嘴八舌的爭論起來,主位上的西昭無言的看著這種情況,置身事外。
似是看出他的冷淡,爭論的聲音開始漸漸變小,最后沉寂下來。
“盟主,您意下如何?”劉夫人詢問道。
西昭的目光掃過在座各位的臉上,片刻后,沉聲道:“攻上魔教。”
“這萬萬不可啊……”
“老夫必定跟隨盟主征戰(zhàn)四方,至死不渝!”
西昭對上劉夫人不贊同的眼神,輕聲道:“這次不是陷阱,但是魔教也不會坐以待斃。”
魔教怎么會在知道訊息之后安靜的等著武林盟攻上總壇呢?如果他沒猜錯,這場大戰(zhàn)應(yīng)該是在魔教與邊關(guān)成之外打響。
如果是在外面打響戰(zhàn)爭,那么就不存在陷阱的問題了。
“盟主,恕我直言。”劉夫人輕嘆一聲:“自從五年前,魔教前任魔頭逝世,新教主上位,這魔教便消停了不少。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大多都是由上一任魔教魔頭那里流傳下來的。老婦疑惑,若是這般,我們與魔教對敵又有何意義?”
西昭斟茶的動作一頓,久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身邊的暗衛(wèi)見狀,識相的站出來,道:“已經(jīng)晌午了,盟主已設(shè)宴宴請各位長老與同盟,還請移駕偏堂用膳。”
被暗衛(wèi)一提,其他人倒是真的覺得餓了,腹中空落落的感覺并不好,一想到偏堂滿是美食佳肴,一顆心都在那一瞬間撲了過去。
劉夫人輕輕嘆息,終是沒有追問下去。
眾人離開后,西昭坐在位置上,久久沒有回神。
劉夫人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作惡多端’、‘殺人如麻’、‘邪惡可怖’這些詞匯都是用來形容魔教……前任教主的。
那任教主,真的無法讓世人去原諒。
但是現(xiàn)任教主做了什么呢?細(xì)數(shù)來,真的沒有什么可以讓人銘記心頭的惡行。
魔教不知何時開始從商,商業(yè)線遍布王朝:酒館、客棧、酒樓、青樓、織染坊、成衣坊……
青龍與白虎操持魔教內(nèi)外,非要說來,也只有血煞和玄武才是魔教的‘打手’。
這樣的魔教,有什么讓人可恨的地方?
西昭也迷茫了。
那他呢?報(bào)仇難道不應(yīng)該嗎?血海深仇,誰來理解他內(nèi)心的痛苦?
“盟主,冷姑娘求見。”
西昭閉著的眼沒有掙開:“不見。”
“冷姑娘說……她來跟您談?wù)劰ド夏Ы讨隆!?br/>
西昭睜開眼,漆黑的眸子透著一絲涼意:“不見。告訴她,此時再也與她無關(guān)了。”
暗衛(wèi)應(yīng)聲退下。
西昭輕呼出一口氣,站起身,負(fù)手而立。
——既然祁言不喜歡,那他就不會與這個女人有瓜葛。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5,當(dāng)前好感度: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