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驚聞事故
臘月初八,下午三時,北京國際機場,從大廳里走出四個人來,三男一女,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帥氣的年輕男子,他旁邊是一個年紀不大,長相清秀的少女,他們的身后,是兩位身穿灰色中山裝的青年,身形英挺,走路之間沉穩(wěn),隱隱有種淡然的威懾。這四人,正是從香港回來的文風(fēng)一行,那少女不用說,自然就是松下惠美了。</br></br>機場大廳前的停車通道上,整齊地停著一排黑色小轎車,正對門口的是一輛黑色的加長紅旗房車,十幾個黑衣青年站在門口,站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面帶笑容,長相英俊,戴著金邊眼鏡的年輕男子,他身穿一身休閑打扮,一副隨意和氣的樣子。看到文風(fēng)等人,他的笑容更盛,快步迎了上去,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住了文風(fēng)。</br></br>文風(fēng)看到他,也笑了,回摟了一下,問道:“張兄,你怎么親自來了?”</br></br>“我正好從遼寧那邊回來,知道你從香港回來的信兒,就叫人直接到這里來了。你小子,又是兩個月多月不見,你那次不告而別,只帶了冷血他們就去南方,可真把大家急壞了,幸好沒事,不然,大家真不知道....”來者正是張良,一向沉穩(wěn)的他說這件事情時候,也流露出了后怕的神色。</br></br>“對了,冷血現(xiàn)在怎么樣了?”文風(fēng)心里一直掛念著受重傷的冷血,雖然也通電話了解過情況,但心一直放不下。</br></br>“放心吧,冷血經(jīng)過兩個月的休養(yǎng),已經(jīng)完全好了。本來他要跟我去遼寧的,但是我沒讓,叫追命和他兩個人好好在家呆著呢。他們應(yīng)該知道你和無情,鐵手回來的消息了,一定很高興!走吧,上車再說!”張良說著,回過了身子。</br></br>有兩個青年趕緊打開了車門,文風(fēng)和張良上了紅旗房車,松下惠美上了后面的一輛,無情和鐵手上了一輛。車隊啟動,緩緩地駛上了公路。北京的天空正飄著雪花,飄飄灑灑,營造出了一個潔白寧靜的世界。</br></br>半小時后,車隊開出了北京市區(qū),一路向南,上了京深高速,車速也加快了許多。重新坐在這輛紅旗房車里,文風(fēng)心里也不由地起了感慨,回憶起了在南方一路的事情,更回憶起了那個浴血的夜晚。良久,他平靜下來,想到了一個人,便問道:“張兄,巴雅還有那兩個老人,現(xiàn)在在a市嗎?”</br></br>“是的,我接到你打的電話,也著實感到驚訝,不過這是天大的喜事,所以趕緊告訴了大家,大家一聽,也很振奮。本打算凌晨去北京接到巴雅之后,回來再告訴巴特爾,給他一個驚喜,但是沒想到巴特爾帶著狼牙弟兄們,連夜趕了回來。他本來立刻要去北京的,但是被我阻止了,南昌那天到北京的機次要中午才到,所以我硬是要他和狼牙兄弟休息了幾個小時。可是,這幫家伙哪里還睡的著。</br></br>好不容易挨了幾個小時,就要動身,因為他們連夜開車,我怕有失,所以親自帶人和他們?nèi)サ谋本.?dāng)巴雅和巴特爾相見的那一刻,兩人相擁大哭,同去的人都落了淚!后來,回到a市后,照你說的,我給巴雅和她的義父母,準(zhǔn)備了一家中檔餐廳,巴特爾為了表示感激,也認了兩位老人為父母親。在a市呆了半個月后,巴特爾才帶人回的鄭州!”張良見文風(fēng)問起來,便把情況講述了一遍。</br></br>“恩,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張兄,等年后,將巴特爾和狼牙兄弟調(diào)回來,把天奇調(diào)上去,山東,河南,陜西和甘寧一線,由他和張華,高猛三個堂口,分別管理這五個省份,他們?nèi)齻€堂連成一線,也不怕青幫來犯!”文風(fēng)邊想邊說道。</br></br>“文風(fēng),你的意思是年后,要動惡虎?”張良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br></br>“虎牙該拔的時候,就要下猛手!打惡虎,也是我對巴特爾的承諾,以前不叫他去山西的原因你也明白,是怕人焦躁誤事,但是現(xiàn)在,惡虎已經(jīng)在咱們的面前,也該是叫狼牙出動的時候了。至于攻擊的事情,咱們還是詳細籌劃一下,惡虎倒不可怕,主要是身后扶持他們的人。”文風(fēng)的聲音很平淡,不過,氣勢隱隱地釋放了出來,充滿了果決的意味兒。</br></br>“恩,小飛目前親自在內(nèi)蒙呢,正在想盡辦法,探悉那些俄羅斯人的信息!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回報的。”張良點點頭,表示贊同。</br></br>兩人在車里,詳細地談起了幫會的事情,說話間,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車已經(jīng)下了高速,開上了回a市的公路。文風(fēng)看看窗外,裹滿銀色的世界,叫人心曠神怡,他舒展一下雙臂,情不自禁地說道:“終于又回來了,今年應(yīng)該能過個好年了!張兄,高珊快回來了吧?”</br></br>“恩,再過三天放假,到時我去接她!”張良說起自己的心上兒,臉上不由地浮現(xiàn)了溫暖的笑意,“對了,若寒小姐住在馬蘭兒那邊,你一會先去那里吧?”</br></br>“恩,我知道,今年她是不能回南方了,那么,我的家就是她的家了。我會帶她回家里見父母的,既然她選擇了我,我不會讓她失望,我會叫她幸福的!”文風(fēng)神色認真,目光里含帶著真摯的情感。</br></br>“好了,車進a市了。今年叫外面的兄弟們都回來,是該好好聚聚的時候,大家為了幫會,付出了很多,也很辛苦!幫會也不能虧待他們!”張良直起身子,坦誠地說道。</br></br>文風(fēng)心有同感,正要回話,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拿出一看,臉上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張良看得奇怪,忍不住問道:“怎么了,是誰啊?”</br></br>“是遠洋的包董,奇怪,他知道我回家了,怎么現(xiàn)在還來電話。”文風(fēng)回了句,按下了接聽鍵,只聽那邊傳來包萬生急切的聲音:“小風(fēng),婉兒今天去機場送你了嗎?她沒有跟你回內(nèi)地吧?”</br></br>“哦,包先生,沒有啊。上午的時候婉兒到機場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嗎?”文風(fēng)聞言,略有些疑惑。</br></br>“這可怪了。上午她說要去機場送你,之后她還和我通過電話呢,因為集團有了重要會議,需要她主持。我們一直等了一個小時,她還沒有回集團。后來,我就打她手機,卻無法接通了。我開始以為是沒電了,或者沒信號。但是,直到下午,婉兒也沒回來。我想大概她有什么事情要處理,來不及說,就再等了等,結(jié)果兩個小時過后,她還沒信兒。</br></br>婉兒從沒這樣過的,以前即使生病,有再大的事情,也沒缺席過集團會議的。這次著實有些奇怪,我心里也慌了,只好四處派人去找,結(jié)果剛才派出去的人回來,說去了婉兒可能會去的所有地方,都說沒見到她。家里也沒有,她的朋友,還有一些客戶,也說沒見她。我本來不想打擾你的,可是,心里實在著急,都十小時過去了,她一點消息都沒,我覺得挺反常,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包萬生很焦急地講述起來。</br></br>文風(fēng)聽著,神色愈發(fā)凝重,但心里卻保持著平靜,聽完后,他問道:“包先生,您先別急,這樣,你再派人去找。我也通知下面的人,和幾位道上的朋友,大家一起去找。另外,你趕快報警!放心吧,婉兒不會有事的。這樣,我立刻趕回去,午夜的時候就能到!”</br></br>“我已經(jīng)報警了。小風(fēng),這次實在對不住了,我也是沒別的辦法,只能依靠你了,婉兒這孩子是我的命,我現(xiàn)在腦海里一片混亂,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可怎么辦啊!”包萬生聲音傷感,看起來情況不是一般的嚴重。</br></br>“包先生見外了,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婉兒的。事情就交給我把,好,那先掛斷了,我安排一下!有什么新情況,您及時和我聯(lián)系!”文風(fēng)的心里也不由大急,他隱隱地意識到情況不是那么簡單。他前腳剛走,包婉兒就失蹤。這決不是意外,應(yīng)該是什么人蓄謀以久的。</br></br>想著想著,他想到了容建成父子,又想到了朱天林,其實在他的內(nèi)心,朱天林那天在警署說的話,一直揮之不去。按道理說,按現(xiàn)在的形勢來看,青眼不應(yīng)該做這件事,但是,誰也把不準(zhǔn)發(fā)生特殊情況。而且派去保護包婉兒的人,都沒來信兒,如果發(fā)生情況,太子也應(yīng)該最先知道,但是太子卻沒來電話,看來,那幾個太子派去的保鏢,也兇多吉少了。</br></br>“文風(fēng),出什么事情了,難道你要回香港?”張良見文風(fēng)掛斷手機,神色凝重,沉默不語,便急切地問道。</br></br>文風(fēng)聞言,點了點頭,眼睛一抬,回道:“張兄,包婉兒可能出事了,這樣,你替把編個理由,告訴我家里,和若寒她們一聲。另外,把惠美送回去。我和無情,鐵手,立刻去a市軍區(qū),坐直升飛機去深圳!”</br></br>“好吧,家里你放心!”張良知道事態(tài)言重,也沒有阻止,“要不要把冷血和追命帶上?”</br></br>“不用了!有情況,我會及時和你聯(lián)系的。好了,兄弟,停車!”文風(fēng)回了句,就對前面的司機說道。</br></br>車隊停在了a市東郊的公路上,過了一會兒,那輛加長紅旗房車,行駛出了隊伍,如黑色的雷電一樣,在白色的天地向西急馳而去!</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