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隱秘力量
文風聞言,神情稍稍放松,但又暗淡,他默然點點頭,回道:“我知道!”的確,冷血和文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兄弟,是親人一樣的情感。冷血已經(jīng)把對諸葛先生的親情,轉(zhuǎn)移了過來,時間愈深,感觸愈深。在他眼里,寧可自己失去性命,也不能讓文風受到傷害。對他來說,保護文風,已經(jīng)是一種本能,而不再是師傅賦予自己的職責。他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這一點上甚至超過了他的三位師兄。</br></br>“他醒來第一句話,就說‘風哥怎么樣,風哥的傷勢要緊不要緊?’,那發(fā)出內(nèi)心的關(guān)切,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落淚了。文風,你能有這樣的手下,這樣無時無刻把大哥放在心頭的手下,叫人感慨啊。我雖然和冷血在日本相處了幾天,但是從他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他是個這樣熱血的人,這樣的人,現(xiàn)在還有幾個?”徐玉鳳聲帶傷感,眸子里含著敬佩的神色。</br></br>“走吧,玉鳳,帶我去看看冷血,還有追命!”文風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br></br>“你別,你還輸液呢,那邊有楊康照應著呢。你就別那么著急了。等你輸完這瓶,咱們再過去吧!”徐玉鳳站起身,懇切地說道。</br></br>身子被徐玉鳳給按住了,文風看了看她的表情,也只好重新躺回去,說實在的,他的身上力氣匱乏,背部也是隱隱作痛,看起來是要修養(yǎng)幾天了。</br></br>“鳳姐,你說的楊康就是夜里去救我們的那個青年嗎?”文風知道冷血和追命無大礙,心也就放了下來,他回憶起前天深夜里的事情來。</br></br>“是的,他是我們金三角在昆明的行動接應,和負責人。對我忠心耿耿,我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救下他的,說起來,他和青幫也有不解之仇,他以前是杭州一個小幫會的頭目,因為青幫看中他的地盤,和他發(fā)生沖突,結(jié)果被青幫滅了幫,還連累了家里的人。只有他帶著幾個兄弟逃了出來,一路追殺,到了云南這邊,后來我正好回北方,經(jīng)過這里,很巧的遇到了他們,就救下了他們。并且讓他們隱身在昆明。</br></br>這個人在三四年里,為我們金三角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可以說是拼了命去做事的。在這幾年里,我發(fā)現(xiàn)他是個很可靠,講信義的人,所以,去年提撥他做了昆明這邊的負責人。”徐玉鳳聽到文風問,便簡單地說了說。</br></br>“哦。”文風點點頭,眸子里又出現(xiàn)一絲疑惑,看向了徐玉鳳。</br></br>徐玉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說道:“你是不是詫異我們金三角,在昆明為什么有這么多人,而且這批人實力都不弱吧?”</br></br>文風沒有回話,期待地看著她。徐玉鳳輕甩一下頭發(fā),接著說道:“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昆明是我們金三角貨品的必經(jīng)之路,也是最重要的貿(mào)易中轉(zhuǎn)站,所以歷來都倍受重視,不容有失。父親在幾年前就下命建立一支地下力量,人數(shù)在千人左右,這些人都是經(jīng)過強化訓練的人,訓練通過后,就被分散在云南的各大城市,昆明著這邊人數(shù)最多,有三百來人,楊康現(xiàn)在是他們的總頭領(lǐng)。這也是為了防備黑幫力量,而這些人都是隱秘的,所以,到現(xiàn)在除了我們金三角極少數(shù)的人,也就只有你知道了!”</br></br>文風聽完,心里泛起震撼的感覺,但表情沒變,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道:“鳳姐,放心吧,我會保密的。”</br></br>“笨家伙,我告訴你的意思,你還不懂嗎?”徐玉鳳突然低下頭,臉色羞紅。</br></br>文風心里一蕩,一種溫情悄悄浮現(xiàn),他伸出手,輕撫著徐玉鳳微燙的臉,柔聲回道:“我懂,我懂!”徐玉鳳在他的撫摩之下,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br></br>而此時文風的腦海里,思緒卻飄動起來:“上千極具實力的人,居然會悄然隱藏在云南,不得不說,金三角在這一區(qū)域的實力之下,并不遜色于青幫。能夠隱藏幾年不被發(fā)現(xiàn),這不但需要本身的紀律性,也需要金錢,沒有當?shù)卣绲闹С郑@點是根本辦不到的。玉鳳所說的防備別的黑幫,難道是指的青幫嗎?但是不管怎么說,有這么一股不可忽視的實力,處于青幫身后,也能起到很大的牽制作用,甚至是威脅。楊康,楊康......”想著想著,文風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那個一臉正色的年輕人來。</br></br>“文風,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徐玉鳳見他半天不說話,便忍不住抬起了頭。</br></br>文風思緒被打斷,他收回目光,笑著回道:“我在想,如果,你們金三角這一千多人,是我天地盟的伏兵。在以后和青幫全面開戰(zhàn)之后,在他們的背后,突然殺出,會是什么樣的效果。”</br></br>“哦,什么,你要和青幫開戰(zhàn)?”徐玉鳳并沒有詫異他前面的話,而是被這一點震動了。</br></br>“是啊,不過,不是現(xiàn)在,我想,我和齊揚的一戰(zhàn)是不可避免的。天地盟和青幫也勢必只能有一者生存,一山不容二虎!這也許就是我們的宿命!”文風的目光直射向前方,眼神飄渺又篤定。</br></br>徐玉鳳聽完,驚訝的神色退去了,她的眸子也閃過一絲堅定,伸出手握住了文風的胳膊,然后,果決地說道:“文風,無論你放出什么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跟著你的。我們在云南的這些人,都是我一手培養(yǎng)出來,放心吧,他們是我們金家的人,但也是你的。因為,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了!”</br></br>“鳳姐!”文風感動地呼喚聲,雙目相對,溫情輕輕地傳遞著,屋里的氛圍也變得溫馨起來。</br></br>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徐玉鳳松開手,回頭說道:“請進!”沒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一個身材高大,平頭,一臉正氣的青年,正是楊康。他看著徐玉鳳,恭敬地喊了聲:“大姐!”</br></br>徐玉鳳看到是他,便笑著站了起來,回道:“是阿康呀,那邊的情況如何了?”</br></br>“哦,有一位已經(jīng)醒了過來,醫(yī)生正在給他換藥,另一位正在昏睡,不過,醫(yī)生說已經(jīng)不要緊了,咱們的醫(yī)護人員也隨時在那里守護著呢。”楊康利落地回答。</br></br>“好,來,坐下吧!”徐玉鳳臉上浮現(xiàn)干練的神色,她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接著說道:“我們剛才還正提到你呢,阿康,這位就是來自北方的李先生!”</br></br>楊康看著文風,露出毫不掩飾的景仰,他正色地說道:“李先生,我楊康雖然身在云南,但一年來,聽到最多的就是您的名字,和您的事跡,當然還有現(xiàn)在如日中天的天地盟的名字。說句實話,我楊康佩服的人不多,尤其是現(xiàn)在的人,但是,雖然我以前沒見過您,但對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您做的事,真叫一個痛快!!”</br></br>“楊兄過獎了,那些事情都是我?guī)蜁男值軅儯⊙獖^戰(zhàn)拼出來的,我并沒有什么功勞。對了,昨天凌晨的事,還要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帶人及時感到,恐怕我真得看不到黎明了!”文風面色溫和,笑著回道。</br></br>“李先生客氣了,您不用謝我,要謝,您就謝大姐吧,為了您,她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說心里話,我還從沒見大姐為誰這樣過,您前一陣獨闖上海,并且在南方把青幫玩弄于股掌,這樣的氣魄,更令人欽服。</br></br>昨天大姐對我說,要我?guī)巳ソ討疫€感到很意外呢。能親自見到您,是我的宿愿。而且,您和您的兩位屬下,三個人干掉了齊揚所帶領(lǐng)的三百多青幫精英,光憑這點,就夠驚天動地的了。不單是我,我手下的兄弟們,對您三位都由衷地佩服!”楊康說著,眸子里出現(xiàn)了向往的神色。</br></br>“好了,阿康,李先生不是外人,你坐下吧,不要拘束!”徐玉鳳眸子里閃動著幸福的光彩,雖然楊康說的是文風,但她的內(nèi)心里,也感到深深的甜蜜,比夸她自己還幸福呢。</br></br>“不,在李先生面前,沒有我坐的份兒!”楊康恭敬而果決地回道。</br></br>徐玉鳳看他樣子,無奈地笑了笑,回頭看向了文風。文風也笑了笑,對眼前的青年,也生起了好感,便問道:“楊兄..“</br></br>文風剛一說,就被楊康打斷了,就聽楊康接話說道:“李先生,您別這么稱呼,楊康擔當不起。您叫我阿康就行了。”</br></br>“好吧,阿康!”文風點點頭,又沉吟一下,才問道:“聽你大姐說,你和青幫有仇?”</br></br>“不錯,不共戴天之仇,可惜這次齊揚跑得太快,不然非忒干掉他不行。在杭州,他們一個姓周的表親看上我的一塊底盤,想出低價拿下,我不答應。他們竟然派人攻滅了我的幫會,還,還殺了我一家,若不是幾個弟兄拼死把我護了出來,恐怕連我都忒被殺,md,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報個這個仇的,不管是周家,還是齊家!”楊康說著,眸子里閃過了痛苦的神色,最后,又露出果決的狠色。</br></br>文風細聽到,當聽到周家時,心里一動,他想了想,問道:“你說的那個周家是不是有個獨子叫做周朗,和齊揚是表兄弟?”</br></br>“不錯,他們的狀況我調(diào)查地一清二楚。周家的獨子,周朗,有機會我會先干掉,讓他們也嘗嘗失去親人和孩子的痛苦!”楊康回答的果斷,但聲音里仍然含帶著巨大的悲傷。</br></br>聽到這兒,文風嘴角浮現(xiàn)了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周朗么,你恐怕找不到了,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月了!”</br></br>楊康聞言,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看向了文風,張開嘴,想詢問似的。就連徐玉鳳,也露出了模糊又奇怪的眼神,驚訝地聽著兩人對話。</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