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關(guān)于美人關(guān)的論述
在一個(gè)雷雨交加的夜里,呂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上多了些什么,她的手朝床旁摸去,摸到了一個(gè)軟嫩的小臉,她睜開了眼,在黑暗中,看見了五雙黑溜溜的眼睛,房間里的燈瞬間亮了,呂楚看清了她床上的五小只。
傲月、玉封塵、夜景嵐、司秋煙、孤紅酥。
呂楚的眉輕輕皺起“你們晚上不睡覺,專門跑過來嚇為師?”她的臉上,突然浮起得意的笑“就你們幾個(gè),還想聽為師我動(dòng)聽繞耳的尖叫,也太小看為師了吧。”她的手做作地?fù)踝×怂哪槨?/p>
孤紅酥柔軟的小手,抓住了呂楚的手“師父,外面一直在打雷,我害怕。”
司秋煙保住了呂楚的腿“師父,我們住跟你睡好不好。”
傲月已經(jīng)在呂楚的身旁躺下了“我就守著你一晚,你肯定害怕打雷。”
呂楚手指向,玉封塵跟夜景嵐“你們是被他們?nèi)齻€(gè)拉過來的吧。”
玉封塵的臉上,浮起了不明顯的粉紅“師父,我……也怕打雷。”
夜景嵐手指向她房間的長(zhǎng)桌“師父,師弟們睡床上,我睡桌子就行。只要你讓我們留下。”
呂楚被夜景嵐的懂事感動(dòng)了,她突然變得悲傷了起來,拿手絹輕擦了擦她干澀的眼角“徒兒,你太懂事了。本來為師是打算把你們一個(gè)個(gè)揣出去的,可是現(xiàn)在。”她停了下來,起身朝門邊走去。
她轉(zhuǎn)頭看向房間里的五小只“都給為師出來!”
江寒本來睡得沉,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出現(xiàn)了多數(shù)目光,他驚醒戒備的看著,房間里的六雙發(fā)光的眼睛。
他的視線,停在了最高的黑影上“你們要干什么?”
呂楚笑著臉湊了過去“寒寒愛徒,為師要交給你一個(gè)重要的任務(wù)。”她手指向身后的五小只“讓你的師兄弟們,跟你睡一晚。”
“我不要”他的聲音冰冷,看著呂楚眼里帶著寒光。
“這是師父交給你的任務(wù),你不可以拒絕噢!”呂楚朝江寒眨了一下眼睛,就離開了房間。她出門前向房?jī)?nèi)的五小只,指了指江寒的床,還做了個(gè),快上去,的口型。
五小只得到了呂楚的信號(hào),立馬爬上了江寒的床,埋頭就睡。江寒冰冷的眼在黑夜里發(fā)著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呂楚回到了她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巨雷響,她立馬溜上了床,用輩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打雷,好怕怕!”她手拍了拍胸口。
等呂楚睡著了后,又有一小只黑影潛入了她的房間,這只小黑影動(dòng)作輕快敏捷,睡熟的呂楚,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一夜的雨,外面已經(jīng)開始天明,呂楚的睡意朦朧,她的手緊緊抱著身旁的抱枕,這個(gè)抱枕比她之前抱得要軟許多,也冷了許多。她的臉輕蹭了一下抱枕,比想象的要軟嫩的多,她蹭得有些過癮,到越蹭越不對(duì),這個(gè)抱枕開始變得暖和了起來,它好像會(huì)升溫。
呂楚迷迷糊糊地真開眼,看見了江寒稚嫩俊秀的小臉,他正看著自己,他的小臉上還帶著一抹粉紅。
呂楚一愣,驚聲道“我的抱枕,怎么變成了我的徒兒了?抱枕呢?”她起身,滿床找抱枕。
找了半天都沒看見抱枕的影子,她坐了下來,眼睛一亮“我記起來了,我沒有抱枕。”
她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嚇?biāo)牢伊恕!彼难凵裼謱?duì)上了江寒冰冷的眼“啊!”她嚇了一跳“徒兒,你怎么會(huì)在我床上?”
江寒觀察著呂楚,沉默了一陣,道“他們把我的床占了,我沒地方睡。”
“什么?”呂楚的表情有些驚訝“你的師兄弟們,這么兇猛的嗎?都不給你留一個(gè)空位。”
江寒默不說話,他冷眼看著呂楚,你忘記是你讓他們占地方了嗎?
“哎呀!”呂楚矯情的扭捏“徒兒你這么看為師,讓為師,有些難為情。”她輕笑出聲,手輕輕捧住臉。
“為師知道,我的素顏要比我平時(shí)美的多。你別看為師平時(shí)都不怎么護(hù)膚,其實(shí),為師之前都是很在乎保養(yǎng)的……”江寒起身默默離開了,留呂楚一個(gè)人,她沉淪于自己的美貌,無法自拔……
“咦?”司秋煙看見了,從呂楚房間出來的江寒“他怎么會(huì)從師父房間出來?”
傲月的眉輕輕皺起“我就說,他怎么昨天突然走了,原來是偷溜到呂楚房間睡去了!”
“是因?yàn)槲覀儼褞煹艿拇舱剂耍麤]有地方睡,才去找?guī)煾傅摹!币咕皪乖诹鶄€(gè)徒兒里排行第二,對(duì)他的這幾個(gè)師弟的品性,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司秋煙突然開口“沒看出來,江寒會(huì)愿意跟師父一起睡。更沒看出來,師父會(huì)讓江寒跟她睡。”
玉封塵從江寒房?jī)?nèi)走了出來,他眼神環(huán)繞了一下四周“紅酥師弟去哪兒了?”
“紅酥?他在我旁邊啊。”傲月看向旁邊,空空如也連人影都沒有。
司秋煙手指向傲月“他剛剛還在這里的。”
呂楚剛打開門,腰就被一個(gè)小身影抱住,下方傳來孤紅酥的聲音“師父”他的聲音很小,很軟糯。
“咕咕?”呂楚手提起他的小身子,對(duì)上他清澈的眼睛“大早上的怎么了?”
“你不讓我跟你睡,可你讓江寒跟你睡,你不喜歡咕咕嗎?”他粉瓷的臉上帶著委屈,眼睛閃爍著珠光,看起來很是可憐,讓人想疼愛。
呂楚把孤紅酥放了下來“誰說為師要跟你們睡覺了?”她的表情有些傲嬌“為師知道,我最近的魅力又增添了不少,讓你們更加喜愛為師了,可為師,不能跟你們睡覺的呢。”她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嬌羞,她的手輕輕擋住臉“你們一定不可以迷戀為師,因?yàn)闉閹煟π摺!彼恼Z氣十分做作扭捏。
傲月的手摸了摸肚子,他的眉皺了起來“我們今天還是不吃早飯了吧,我吃不下了。”說完他就走了。
留下來的師兄弟們,相視看了一眼,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師父總能用自我沉醉的方式,打開她的一天。
“那你要跟彌白睡覺嗎?”孤紅酥的話打斷了呂楚的自我沉醉。
呂楚的手一頓,她頭一歪看向孤紅酥“咕咕!你怎么可以,問為師這么私人的問題?”
“師父不敢回答嗎?”孤紅酥的表情天真無害。
“你還小,為師不能回答你,這么深層次的問題呢。”呂楚的手別扭地拉扯著手絹。
“師父,你真的喜歡彌白嗎?”孤紅酥的手摸著他的下巴“你從頭到尾,都是在叫他幫你做事,你讓他住在山里是因?yàn)椋闳鄙僖粋€(gè)打理府邸的人,而不是你想跟他成為修侶。”
“誰告訴你,修侶不能幫助為師,打理府邸了?誰告訴你,修侶不能幫助為師做事了?誰告訴你,為師缺少一個(gè)打理府邸的人?”呂楚的手指左右搖晃“徒兒,是你不懂,修侶的意義噢。”
孤紅酥觀察著呂楚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難得沒有皎潔跟壞笑,他嘟起了嘴“師父,明明是你心思不純,還說我不懂修侶的意義。”
“為師哪兒有?”呂楚的手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朵小白花“為師的純潔,就跟這朵小花一樣。”她拿著花輕輕掃過她的鼻尖“阿秋~”她打了個(gè)噴嚏,花瓣掉落了一地。
呂楚把空空的花枝,遞給孤紅酥“純潔,可是很寶貴的,花,不足以描述為師的純。”她朝孤紅酥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她妖嬈地走掉了。
孤紅酥看向手里空空的花枝,師父總是喜歡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到最后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證明。
走廊的角落,彌白從晨起,就已經(jīng)在哪兒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讓他清美妖嬈的臉多了幾分邪氣,花都不能描述的純?她可真是有趣。
某天,呂楚在講堂上,給六位徒兒講解新一門的修行課題“徒兒們,為師要考你們一個(gè)問題,你們誰來給我分析分析,美人關(guān),這個(gè)詞的意思。”呂楚的手指輕輕掃了一下,等了許久,都沒有看見那個(gè)徒兒舉手。
她眉往上一挑,裝作一幅生氣的模樣“你們要是不舉手,為師就自己挑了。答得不好明天,早操加五十遍。”
她的話音剛落,六位徒兒全都舉了手,呂楚抬起她細(xì)長(zhǎng)的手,輕輕橫掃猶豫改選那個(gè)徒兒回答,掃了一陣她的手突然收回了“為師改變注意了,你們不用回答,明天早操加一百遍。”她的臉上帶著純潔燦爛的笑。
下排坐的六位徒兒稚嫩的臉,慢慢僵硬,特別是傲月,都在用頭撞桌子了,他咬牙抱怨道“就不應(yīng)該聽,呂楚這個(gè)女人說得話。”他的聲音很小很小。
“昂?”呂楚的眼神瞥向傲月“我好像聽見月兒說,他想要在做五十遍早操,為師準(zhǔn)了。”傲月抬起了頭,他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可他的表情還是不敢有任何變化,呂楚!他恨得暗暗咬牙。
其他的五位徒兒朝傲月投去同情的目光,傲月,何必跟師父計(jì)較呢?
呂楚細(xì)長(zhǎng)的手輕掃了一下,其他五位徒兒“你們都是師兄弟,我怎么能偏心呢。你們一起陪他吧。”呂楚臉上的壞笑更加明顯。
五位徒兒的臉齊齊倒在桌子上,就知道,不會(huì)輕易放過我們。
傲月昂起下巴看向呂楚,算你識(shí)相,不偏心。
呂楚看見了傲月的目光,她朝傲月調(diào)皮的眨了一下眼睛,那一刻,她的模樣有些天真爛漫。
傲月一愣,眉頭輕輕皺起,臉別過去不在看她。
“好了。”呂楚頓時(shí)變回嚴(yán)肅的表情,其他徒兒瞬間抬起了,趴在桌上的頭,端正坐著聽講。
“美人關(guān),這個(gè)詞常用與英雄身上,你們,想做英雄嗎?”呂楚把手放在身后,看向下排的徒兒們。
沒有一個(gè)徒兒回答出聲,只有三個(gè)搖頭的,和三個(gè)不吭聲的。搖頭的是傲月、玉封塵、夜景嵐。不吭聲的則是,江寒、孤紅酥、司秋煙。
“你們,為何不想做英雄?”呂楚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
傲月站了起來“英雄,都被那些滿口人意道德的人玷污了,我不要做英雄,我只做救百姓與水火的普通人。”傲月的這番說辭,讓呂楚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的天吶?”呂楚拍了拍小心臟“我不會(huì)是在做夢(mèng)吧!你還是我的徒兒?jiǎn)幔磕阏娴氖窃聝簡(jiǎn)幔俊彼贸隽耸纸仯亮瞬粮蓾难劢恰拔覍?shí)在是,太感動(dòng)了。”她的動(dòng)作做作至極。
傲月昂起下巴,輕瞥了呂楚一眼,他的臉上帶著不屑與高傲,有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嚴(yán)。
“啪”的一聲傳來,是書本拍在傲月腦門的聲音。
“為師教你修行,教你本領(lǐng),是讓你做普通人的?”呂楚的表情有些惱怒“就這點(diǎn)志向,實(shí)在是太浪費(fèi)為師的一番栽培了。”
傲月的手捂住了腦門上的包,他委屈的坐下,他剛剛說得可有感覺了。
“小玉,你來說說。”呂楚書指向玉封塵。
“我想救人,想做一名醫(yī)者。”玉封塵的氣質(zhì)與個(gè)性,確實(shí)很適合行善救人。可是……
呂楚輕輕搖頭“小玉,你應(yīng)該懂你名字的意思吧?嗯?”呂楚對(duì)視上他的明眸。
玉封塵沉默了,他的頭輕輕低下“我不想繼承祖訓(xùn)。”他不想!
“小玉,為師的意思是,你的封塵,并不是你覺得的封城。”她的話讓玉封塵一頓,他抬頭望向呂楚,帶著幾分疑惑。
“你是封塵,但不代表你得封住城,你可以乘風(fēng)而來,攜塵而去。”呂楚的語氣格外的清淡,沒有了她往日的扭捏,玉封塵的表情還是有些懵懂,呂楚的臉變得緩和“誰說那座城一直都在?說不定那天它就自己消失了?或者,它改名了。”她后面的聲音很小,只有玉封塵能聽見。
其他幾個(gè)徒弟聽得都不明不白的,呂楚書指向夜景嵐“為師覺得,阿嵐更適合行醫(yī)呢。”夜景嵐對(duì)于靈草靈藥等,救治方面很有天賦,比起小玉,阿嵐更加適合行醫(yī)。可是……
夜景嵐站了起來“師父,我只想好好修行,清除世間的妖邪,是我這一生都要做的事。”他對(duì)于鏟除妖邪,有著特別的執(zhí)著,對(duì)于妖物他有特別重的敵意,或者,恨意。
“什么?”呂楚的表情有些驚訝“一輩子?阿嵐你不找修侶了?這可不行,胡鬧。”呂楚輕拍他的頭,夜景嵐坐了下來,他沒說不找修侶,可以在出去抓妖前,先找好……
“寒寒徒兒,來說說你的。”呂楚站在江寒跟前,她的書放在身后,一臉的期待。
江寒看向呂楚,沉默了一陣,道“殺龍……”他的嘴被呂楚捂住“謝謝你的回答,可以坐下了噢。”江寒冷眼瞥了一眼呂楚,不是她讓他說的嗎?
“阿香,你來說說”呂楚書指向司秋煙。
“師父真的想聽我說嗎?”司秋煙的臉上浮起絲笑意“那你不能打斷我噢。”
“那為師不想聽了。”呂楚傲嬌的昂起下巴,走過了司秋煙的位子,來的孤紅酥桌前“咕咕,你為什么不想做英雄?你想做什么?”呂楚臉上帶著笑意,眼神有幾分疑惑。
孤紅酥站了起來“師父,我不要做英雄是因?yàn)椋⑿蹠?huì)救美人,然后美人就會(huì),以身相許給英雄。師父說了,我的修侶會(huì)自己來找我,所以我不用當(dāng)英雄,我只要等著我的美人,來救我就好了。”
呂楚臉上的笑,變得燦爛起來“你到是有幾分想法,不虧是我的徒兒。”
“還有,剛剛師父你問我想做什么。”孤紅酥的臉上浮起一抹粉色“我只想做師父的咕咕。”
“是嘛?”呂楚眼角的笑意更深了“那為師,還要在考慮考慮。”她有些傲嬌的走了回去,來到了桌前。
孤紅酥坐回位子,他稚嫩的臉上,浮起了淺淺的酒窩,他看著呂楚,清澈的眼底滿是笑意。司秋煙眼神輕掃了一下孤紅酥,很快,又回到臺(tái)上的呂楚身上。
傲月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孤紅酥,他的表情有些狐疑,很快他又轉(zhuǎn)回了頭。
“徒兒,美人關(guān)這個(gè)詞對(duì)你們來說,或許還太遙遠(yuǎn),可是它也可以變這樣的,在你們身邊出現(xiàn)。至于,美人這個(gè)詞。”呂楚的手輕輕舉起,撩起了她柔順的長(zhǎng)發(fā),擺了個(gè)超級(jí)性感的姿勢(shì)“為師我,已經(jīng)向你們?cè)忈屃恕!彼哪樕蠋е鴫男εc皎潔,不過她的身姿妖嬈誘惑至極。
傲月突然開口“師父,得了吧。這山上除了你以為,見不著下一個(gè)女人,我們想看母猴子都難。”
“吼!”呂楚做作的捂住了O型的嘴“原來,你還想看母猴子呢!”她手顫抖地指向傲月“我過幾天,就給你找?guī)字弧!?/p>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傲月惱怒的咬了咬牙“我是說,你這慕言根本算不上美人!也不知道,彌白是怎么瞧上你的?”
“奧”呂楚恍然大悟,她突然變得嬌羞起來“原來,徒兒是在吃小彌的醋,沒關(guān)系噢,為師還是照樣愛你的噢!不過。”她聽了一下,看向一直站在窗前聽課的彌白“師父還是更加喜歡彌白一些,因?yàn)椋o為師做飯,還有種樹。”她朝彌白不停地煽動(dòng)睫毛,向他放電,模樣做作至極。
彌白清美的臉上浮起一絲溫潤(rùn)的笑,他額前淺紅的小點(diǎn),讓他增添了幾分清麗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