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起下山
傲月修長的手上,拿起一個裝得鼓鼓的小布袋,在呂楚面前晃了晃“你走不走?”
呂楚的眼珠跟隨那布袋轉(zhuǎn)悠,她的眉皺了起來,咬了咬牙“走!”可惡,他怎么知道她沒有酒錢了?唔唔唔……早知道就不下山喝三天了,把酒帶回山慢慢喝,不香嗎?
玉封塵突然開口“寒師弟,我們一起去吧。”
夜景嵐看向江寒“雖然不清楚,師弟你母親中的火毒的性質(zhì),但我們應(yīng)該能幫上忙。”
“既然你們都走了,那我跟紅酥怎么不去幫忙呢?”司秋煙狹長的眉帶著幾分凌厲“我對屠融族好像還有些了解,他們的族人殘害了我國三十萬百姓。”
司秋煙是廬陵國的九皇子,屠融族常年駐扎在廬陵國土邊境,他們是妖族,而廬陵國的百姓只是普通人,他們經(jīng)常會在邊境殘害百姓,吸取他們的精元。特別是在與別的妖族大戰(zhàn)過后,屠融族的妖兵,就會大肆殘殺邊境的百姓,拿他們的血肉之軀作為補(bǔ)品。
“屠融族我也有些了解,應(yīng)該可以幫上忙,不過我下山,主要是為了看住師父。”孤紅酥細(xì)長的眼盯著呂楚,她很有可能在外面耍花招溜走。
“你們也太不信任我了吧?”她呂楚修行界第一修士,什么時候輪到,要六個孩子來看管了?真是夠丟臉的。
傲月的手捏了捏呂楚的臉“信任這個詞,不適合用在呂楚你身上。”
“我”呂楚的火氣頓時上來了,傲月?lián)u了搖小布袋,呂楚的肩膀慢慢拉下,她眼睛輕撇向傲月“你有本事把它給我,我保證不溜走。”
傲月的眉輕輕挑起“你覺得,我有你那么傻嗎?”
呂楚的嘴角倔強(qiáng)的向上勾起“很好!你等著!我就不信你沒有睡著的時候。”
傲月湊近呂楚的耳朵“師父是想晚上來找我嗎?你愿意做我的修侶了?”
呂楚的臉頓時垮了“你耳背?還是有妄想癥?為師什么時候說過?”她一臉嫌棄的看著傲月“要不是因?yàn)槲业木棋X,我都懶得搭理你。”
她輕撇了他一眼,看向六個徒兒“收拾好就出發(fā)。”話音還沒落,她就走了出去,背影曼妙妖嬈……
婩嫣望著呂楚妖嬈的背影,她的臉上閃過一道憎妒,這么普通相貌的女人,居然每天都跟六個品貌非凡的男子住在一起,她跟那些下作的女妖一樣,只會用骯臟的手段迷惑男人。
黑海寢宮內(nèi),床上躺著一位貌美的女子,那女子有瀑布一般的發(fā),她的面色蒼白無力,眼神飄忽神游,像一個即將脫線的木偶一般,這就是江寒與傲月的生母,番銫夫人。
夜景嵐正在床前為她診脈,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模樣旁邊人來看,都知道這不是什么好的癥狀,這位夫人的命一定岌岌可危了。
過了一陣夜景嵐才收回手,他的神情嚴(yán)肅,婩嫣開口詢問“怎么樣?我舅母還有救嗎?”
夜景嵐瞥向床上的番銫夫人“你說她是中了火毒?是哪位醫(yī)者診斷的?”他的眼神轉(zhuǎn)移到婩嫣臉上。
婩嫣一頓,道“是族里的妖醫(yī)整治的。”
夜景嵐的眼神探究帶著幾分狐疑“那位妖醫(yī)現(xiàn)在何處?”
婩嫣眼底閃過一道拘謹(jǐn)“在上一場與屠融族的戰(zhàn)役中,他被敵方的妖兵殺死了。”她的表情有些落寞。
傲月走到夜景嵐跟前,道“師兄,那位妖醫(yī)可是有什么疑處?可是屠融族派來的奸細(xì)?”
夜景嵐的眼底帶著疑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敵方的奸細(xì),但是他的診斷并不詳細(xì),夫人的體內(nèi)除了火毒之外,還有另外幾種毒,有一種是長年累月的服用同一種藥草,導(dǎo)致毒素浸入肺腑,還有一種是寒毒,是夫人修行的功法所致,這些師父給的靈紋,你加上袋中的靈果靈草,都可以救治。”
“太好了!舅母有救了。”婩嫣坐在她的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番銫夫人,她的表情心疼眼底卻藏著陰毒。
夜景嵐輕撇了傲月一眼,他就走了出去,傲月跟在他的身后,他們走到妖宮無人的走廊口停下,夜景嵐突然開口“師弟,你母親中的毒,只能解我剛剛說得那三種,剩下的那種,無人能解。”
“師兄,你直說吧。”傲月早就意識到了,夜景嵐猶疑的這后一種毒,他的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底。
“汝烈草”夜景嵐的眼睛,看向了宮墻角的水藻。“這種毒的性質(zhì),師弟知道,就算是師父出手,也沒有勝算。”
“那我母親,還能活多久?”傲月的眼神有些落寞,他修長的人影有幾分寂寥。
“半年”這是夜景嵐能控制,毒素蔓延的最長時間了。
“半年!”傲月的眼底浮起嗜血“殺龍伊夠了。”
“師弟,還有一點(diǎn)。”夜景嵐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你母親中的汝烈草毒,不知道是不是龍伊刀刃上的毒,如果他有汝烈草,那么要想殺他,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傲月的表情凝重“我會跟江寒說,讓他在戰(zhàn)場上注意龍伊,不過師兄。汝烈草真的無解嗎?”他細(xì)長的鳳眼對看向夜景嵐,神色有幾分探究。
“有”夜景嵐直視傲月探究的眼“一顆十萬年的妖丹。”
傲月的臉上閃過一道驚愕“十萬年?”
“據(jù)我所知,在地界活了十萬年的妖,好像并無一只。”夜景嵐的眼睛看不神色。
“道行高的妖早已經(jīng)飛升上界,在地界遇見一只五萬年的妖,已經(jīng)能算妖王了。”傲月的神情低落,過了一陣,他收回了臉上的神色,恢復(fù)成往日的模樣“我知道了師兄,還望師兄你幫我母親,解清她身上的另外三中毒,讓她不要再受更多的折磨。”
“當(dāng)然”夜景嵐的聲音很輕,說完他就離開了,要解其他三種毒,他還需要配很多藥。
黑海正宮內(nèi),呂楚的六個徒兒正在商議著,妖龍一族與屠融族的戰(zhàn)役。
江寒穿了一席黑色的玄鐵盔甲,此時的他俊美冰寒的臉上,多了幾分冷毅,他劍眉散發(fā)的寒氣,比往日更加冷冽“探子說,龍伊得到了一株汝烈草,他用一株草繁衍,現(xiàn)在屠融族的駐扎地,已經(jīng)長滿了汝烈草。他刀刃上的毒,就是從汝烈草中提煉而來的。”
玉封塵覺得這事有些蹊蹺“那龍伊的第一株汝烈草,是從何而來?”
“是他的父親龍佑傾,飛升前留下的。”江寒說道龍佑傾的名字,他冷眸變得更加暗沉。
“龍佑傾?五萬年前掌控海里妖族的妖君?”孤紅酥的表情有些驚訝。
江寒點(diǎn)頭,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冽“龍伊已經(jīng)讓,他族內(nèi)的每個妖兵,刀上都涂滿了汝烈草的毒。妖龍族的妖兵潰不成軍。”
“我無法解汝烈草的毒,只能暫時緩解讓那些妖兵的疼痛,讓他們死得不那么痛苦。”夜景嵐的眼神藏著幾分不忍。他看了太多的妖兵,在他眼前死去了。
司秋煙的眼底閃過一道嗜血“真夠狠毒。”他們這一仗過后,又不知道要抓多少的百姓,來殘害吸取他們的精元。
玉封塵的眉輕皺,他看向江寒“師弟,我們一起上戰(zhàn)場,一定還有轉(zhuǎn)機(jī)。”
傲月的表情凝重“我們雖然是毒抗體,但是汝烈草的毒,對我們來對也一樣,一旦沾染到了,必死無疑。”
他們都沉默了,過了好一陣孤紅酥突然開口“那我們要趕在毒發(fā)前,把龍伊殺死。”
其他的五個師兄弟相視一眼,輕點(diǎn)頭,只有這樣了。
“屠融族的野心頗大,他們應(yīng)該想占領(lǐng)整個地界,吞噬人、妖、修,合成一個種族。你們師兄弟六人,能有共同赴死的決心,為師我看得屬實(shí)感動。”呂楚從寢殿門外走了進(jìn)來,她的身姿嫵媚,氣息明艷動人。
她走到他們跟前停下“不過,徒兒們也不用,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打這一仗。”
“呂楚!男人們商討打仗的事,你跑來干什么?”傲月手摟住她的肩膀“你放心,我是不會那么早死的。我還等著回來做你的修侶呢。”
“為師向是擔(dān)心沒有修侶的人嗎?”她撇了傲月一眼,表情不屑。
“呂楚!你同意做我的修侶了?”傲月的聲音很輕,他的臉上浮起欣喜,眼神有幾分期待。
“那你還是先做夢吧。”呂楚的表情嫌棄,她不在看傲月,眼神轉(zhuǎn)移在江寒身上,“那個……”她突然扭捏了起來“其實(shí)汝烈草的毒,并不是解不了,還是有解決方法的。”
傲月果斷回答道“我們知道啊!十萬年妖丹”
“那個……”呂楚的手猶豫地拉扯著手絹“其實(shí),除了妖丹之外,還有別的解法。”
六位徒弟朝她投去探究的眼神,傲月的眼睛有些狐疑“不會是,十萬年修士的內(nèi)丹之類的吧。”
呂楚搖頭“不是的,其實(shí)解毒的方法,是幾種特殊的上古神草,作為藥引服下就能免疫汝烈草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