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酒后容易犯錯(cuò)
百花樓?”謝三郎表情變的微妙,那種煙花柳巷,他從未踏足過,連忙推辭道:“我們換一家酒樓罷?”
“謝三郎,你都二十歲了,矯情個(gè)什么勁兒啊。你去那兒看一看美人,喝一杯酒,還能叫你吃虧不成?”吳成一條胳膊搭在謝三郎肩膀上,滿面紅光道:“你現(xiàn)在在兵部當(dāng)值,升為武庫司郎中,往后軍械都?xì)w你管,那幫武夫都得看你的臉色。這樣好的事情,你就別尋不開心了。”
其他幾個(gè)人,也連忙說道:“就是就是,謝三郎,又不叫你睡女人,你就作陪吃幾杯酒就行。”
“知道你心里有人,為小姑娘守身如玉,我們保護(hù)好你,不叫人沾你的身。”
這話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謝三郎抿緊嘴,想要撂下他們走人。
可他剛剛才到兵部,與人一起共事,不好下他們的臉面,免得同僚關(guān)系鬧僵。
他心里打定主意,待赴完這一場宴會,往后避著他們一點(diǎn)。
謝三郎心里其實(shí)也是美的,今后軍械的更換,制造,貯藏,以及研發(fā)都?xì)w他管。這是他喜歡的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大展拳腳。
馬車停在百花樓門前。
夜色暗下來,幽暗的長巷里,兩邊掛著燈籠,亮如白晝。
姑娘們打扮的花枝招展,千嬌百媚,各有風(fēng)情。
謝三郎被脂粉香氣熏的一連打幾個(gè)噴嚏。
吳成看謝三郎一連抗拒,不由得失笑,將人摟住,一起進(jìn)了百花樓。
今日是玉灼姑娘的拍賣日,她原來是江南的瘦馬,輾轉(zhuǎn)賣到京城,一手古箏彈的很妙,舞姿驚鴻,很快成為百花樓的頭牌。
許多人慕名而來,樓里人頭攢動。
謝三郎只覺得吵的慌,很不適應(yīng)烏煙瘴氣,紙醉金迷的花樓。
吳成看出他的不適應(yīng),斜眼睨他:“謝三郎,你沒有見識過這里的美人銷魂處,待你嘗過一回,知道其中的妙處,往后得經(jīng)常往里頭鉆。”
謝三郎苦著臉,告饒道:“我、我們謝家家規(guī)甚嚴(yán),只能碰自己的媳婦,不能亂沾花惹草。”
吳成嘲笑道:“謝三郎,你這個(gè)窩囊廢,不過是露水情緣,你怕個(gè)屁?你不說,褲子一提,誰知道啊!”
謝三郎撇開臉,掙開吳成的手,“我去一下茅廁。”
“行,我們在二樓煙雨閣。”吳成攏一攏袖子上了二樓。
謝三郎長長舒一口氣,看著姑娘們和恩客勾肩搭背,你儂我儂的從身邊走去,他臉色僵硬,低頭捏著鼻子去后院。
“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謝三郎腳步一頓,循聲望去,便見一個(gè)中年男人,將一位姑娘強(qiáng)壓在柱子上。
姑娘嚇得花容失色,淚珠子不斷往下掉,一雙嫵媚的鳳目里布滿了絕望。
謝三郎不想多管閑事,打算繞回去。
“啊——”
男人痛叫一聲,手掌虎口被咬一口。
“賤人!當(dāng)了婊子,裝什么貞潔烈女。你這般貞烈,出來賣什么?”
男人掐住女子的脖子,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似乎不解氣,抓住她的頭發(fā)往柱子上撞,摜倒在地上,一腳踹在她的胸口。
女子蜷縮成一團(tuán),凄慘的痛叫。
謝三郎聽著慘烈的叫聲,腳步停頓住,回頭望去,對上女子蘊(yùn)著淚水的眼睛,額頭上流下鮮血,襯得她巴掌大的臉頰更為瘦削蒼白。
男人泄憤一般,一腳比一腳重,不將人給踹死不會罷休。
謝三郎不期然想起大嫂和大哥將二姐從張家抱回來的那一晚。
二姐被張三打的奄奄一息。
可謝三郎終究顧及這是煙花柳巷,魚龍混雜,不愿意給家里招禍。
他快步離開,找到百花樓的護(hù)衛(wèi),給他指一個(gè)方向:“去茅房的那條路,有一個(gè)小亭子,你們的樓里的姑娘在遭人欺負(fù)。”
護(hù)衛(wèi)一聽,立即快步去往后院。
謝三郎不放心,走到門口,隱在陰影處,看見護(hù)衛(wèi)將姑娘救下,他折身上了二樓雅間。
他驟然站在門口,屋子中間一張大圓桌,同僚依次坐下,每個(gè)人身邊都有兩個(gè)姑娘陪酒,一旁空著的位置,顯然是為他留的,一位姑娘雙目含情的望著他。
謝三郎打起退堂鼓。
“欸,三郎,你快來坐啊,等下玉灼姑娘出來了。”吳成嘿嘿笑道:“你們謝家是巨富,你若喜歡可以拍下給你開葷,還是黃花閨女呢,不臟。”
謝三郎臉沉下來,“吳成,你覺得很好笑嗎?我覺得一點(diǎn)不好笑。”然后走到他的位置旁,對陪酒的姑娘說道:“你讓開,我不需要人陪酒。”
姑娘一愣,眼睛水汪汪的,泫然欲泣。
謝三郎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除了對沈明棠和喻晚好,對別的女子毫不開竅。
吳成臉色一僵。
其他的同僚紛紛給他遞一個(gè)眼色,謝三郎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
今日給謝三郎慶祝,原來也是想要拉好關(guān)系,多一條門路,可不是奔著得罪人來的。
吳成羨慕謝三郎,又嫉妒他,可又不得不巴結(jié)他。
他將手里的酒杯砸向姑娘:“喊你滾,聾了?聽不見!”
“啊——”姑娘捂著額頭,哭著跑出去。
“三郎,吳成拿你當(dāng)自己人開玩笑,你別往心里去,快坐下。”
其他人做起和事老勸和。
謝三郎不愛讓人下不來臺,他落下座。
吳成站起來,端起一杯酒敬謝三郎:“三郎,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人嘴欠,把不住門。”
謝三郎喝了酒。
其他人輪番敬酒,慶祝他到兵部,升官了。
謝三郎架不住大家的熱情,來者不拒。
他的酒量并不好,一圈下來便醉了。
——
淡薄的陽光從窗外灑進(jìn)來,床上躺著兩個(gè)人,衣裳凌亂的散落一地。
“唔——”
床上的人動了一下,謝三郎睜開眼睛,手按住疼痛的腦袋。
驀地,有東西動了一下,他猛然轉(zhuǎn)過頭去,看見一張女人的臉,嚇得頭都不疼了,一臉驚恐的往后退去,一頭栽倒在地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了一條底褲,上身都是光裸的。
女子被這般大的動靜驚喜過來,她擁著被子坐起來,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布滿了紅痕,含羞帶怯的看向謝三郎:“公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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