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有孕
謝母急壞了,親自來找沈明棠拿主意。
“嬌嬌,五郎這么做,他這回是要名落孫山了?他打小就反骨,喜歡跟人唱反調(diào)。”
“這是考試,豈是容他胡鬧的地兒?”
謝母握緊了拳頭,情緒漸漸激動。
沈明棠毫不懷疑,謝五郎若在的話,溫柔如水的謝母,指不定會抽他一頓。
“娘,您別擔(dān)心,五弟明兒不回家,皇上就是還準(zhǔn)他考。”
沈明棠心里也沒底,只得尋求一個安慰。
“他是在京城考鄉(xiāng)試,不是在地方上,全都是滿腹詩書的才子,少一門被作廢,名次便差之千里。”謝母扶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他就是來討債的,不叫人省心。”
“不全是壞事,說不定五弟這一鬧,反而得到皇上的賞識呢?”沈明棠給殷蘭遞一個眼色,讓她去打聽事情進(jìn)展。
——
外頭的人嘲笑謝五郎恃才傲物,太過自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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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rèn)為謝五郎是故意和沈明棠作對,不愿被逼考試,找茬取消考試資格。
蕭沐清聽到這個消息,嘴角彎了彎,這謝家的氣數(shù)要盡了。
謝家能頂事的是謝裴之,如今他死了,謝三郎不過靠著秦王,秦王敗給了,依照謝三郎那副簡單的頭腦,如何死的都不知道。謝五郎拿前程當(dāng)兒戲,又豈能是個人物?
蕭沐清回到府上,府中鮮亮的顏色全都撤去,披上一層素色。
巧慧拎著菜籃子去廚房。
蕭沐清徑自去書房,推開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她眼中閃過嫌惡,用手扇一扇鼻子,定一定神,方才踏進(jìn)屋子,瞧見醉倒在軟榻上的秦川。
“川哥?”蕭沐清坐在榻邊,輕輕推一推秦川。
秦川微微睜開眼一條眼縫,看清是蕭沐清,含混道:“清兒,謝兄回京了嗎?”
蕭沐清看他這副模樣,原來有些懷疑謝裴之沒死的心思,被沖淡了一點(diǎn),但是難保秦川在做戲給別人看。
“你別擔(dān)心,妹夫可能沒死,妹妹派人去找了。”
蕭沐清下意識的套話。
秦川將臉埋進(jìn)蕭沐清腹部,手臂大力的圈住她的腰。
蕭沐清身子一僵,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好半晌,抬手摸一摸他的頭:“不會有事的。你要振作起來。妹夫不愿意看到你這般消沉。”
秦川沒有動靜,抱著她的手,力道松弛。
蕭沐清一怔,扳開他的臉,秦川已經(jīng)睡過去。
她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你這樣,我看著很難受。”
手指輕輕撫摸過他的臉頰,將秦川放在軟榻上,順手拉被子蓋在他胸膛上,取來熱毛巾敷在他的下頷,等胡茬變軟了之后,用小刀為他刮掉青色的胡茬。
蕭沐清掃一眼屋子,抬腳走向書桌,將桌面給整理干凈,收拾東倒西歪的酒壇子,離開書房。
不一會兒,秦川緩緩睜開眼睛,眼睛里布滿紅色的血絲。
他慢慢坐起來,望著干凈整潔的書桌,心中生出一絲愧疚。
蕭沐清一心一意對他,體貼入微,因?yàn)樗罱j然的狀態(tài),為他擔(dān)心,為他心疼。他們是最親密的夫妻,而他卻苦苦瞞著她。
茲事體大,若是尋常的事情,秦川便也說了。
曹督主與豫王要謝裴之的命,若叫他們知道,謝裴之安然活著,潛伏在暗中,只怕會傾巢而出,截殺謝裴之。
秦王逼于無奈,出此下策,就是以防謝裴之剿匪回京,遇到埋伏。
不知過去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秦川迅敏的躺在床上。
蕭沐清推開門進(jìn)來,將一碗醒酒湯放在木柜上,輕輕捏一捏秦川的臉:“夫君,醒一醒,喝湯了。”
秦川幽幽醒轉(zhuǎn)過來,睡眼惺忪的望著蕭沐清。
“夫君,我熬了醒酒湯,你喝一碗再睡,不會頭疼。”蕭沐清舀一勺湯,吹冷了,放在唇邊試一試溫度,酸甜的滋味沖入口中,蕭沐清面色一變,胃里一陣翻涌。
“嘔!”
蕭沐清匆匆放下醒酒湯,跪在笤箕邊干嘔。
“清兒,你怎么了?”秦川臉色大變,大步走過來,托扶住蕭沐清,拍撫她的后背:“受涼了嗎?”
蕭沐清壓下胃里的翻涌,面色發(fā)白道:“我不清楚,最近身體容易疲乏外,沒有別的不適。可能是醒酒湯的味道太沖,我聞不慣。”
秦川不放心,倒一杯水給蕭沐清,揚(yáng)聲喚紅袖:“你去請郎中給夫人號脈。”
“是。”紅袖匆匆離開。
半個時辰后,紅袖帶郎中回來。
蕭沐清被秦川強(qiáng)制性壓著躺在床上。
郎中給蕭沐清號脈,嚴(yán)肅的面容露出一點(diǎn)笑意,收回手,向秦川道喜:“恭喜秦大人,夫人是喜脈。不過月份尚淺,待再過一個月,確認(rèn)一番。”
秦川呆住了。
喜脈?
他要做爹了?
秦川喜不自禁道:“紅袖,給郎中賞錢。”他坐在床邊,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動,握住蕭沐清的手:“清兒,我們要做爹娘了!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他寬厚的手掌,貼在蕭沐清的腹部。
蕭沐清露出淺淺的笑容,“呆子,郎中說才一個月,你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隨即,臉上的笑容斂去,目光悲切道:“誰也不知妹夫會出事,他會不會后悔,讓你買藥給他吃?若死不吃的話,說不定棠棠腹里有他的孩子,算是留下一息血脈。”
“你別擔(dān)心,他們以后有的是機(jī)會。”秦川意識到說漏嘴,描補(bǔ)道:“大嫂一定會將謝兄給找回來,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蕭沐清眸光微微一閃,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是太過悲傷不愿意接受謝裴之的死訊,還是說漏了嘴,后面在描補(bǔ)?
她探究地盯著秦川,他毫無覺察,沉浸在即將要為人父的喜悅中。
蕭沐清看他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莫名的,心里有點(diǎn)不舒服,甚至有一點(diǎn)隱秘的后悔,不該假懷孕,以此讓他放松戒備好套出話來。
她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秦川話里的意思,再問的話,只怕會引起他的懷疑。
蕭沐清打定主意,明日去謝府,以她懷孕的事情,刺激一下沈明棠,看看她的反應(yīng),來得出結(jié)論。
而沈明棠此刻,卻伏在軟榻上,吐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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