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生不如死
錦衣衛(wèi)將蕭長風(fēng)綁在木板上,有一個人提一桶沸水進(jìn)來。
“不、不要——謝裴之,我給你父親抵命!到地下去給他贖罪!”蕭長風(fēng)苦苦的哀求,涕淚橫流,心里一千個一萬個后悔,不該去找沈明棠,不該貪生怕死。
若不然他之前痛快的死了,便不必入這詔獄,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謝裴之深邃的眸子陰郁冷厲,給錦衣衛(wèi)遞一個眼神,隨即坐在圈椅里。
“啊——”
沖破云霄的慘叫聲,十分凄厲。
錦衣衛(wèi)將沸水潑在蕭長風(fēng)脖子以下,一本正色道:“你別叫,先將你的皮肉松軟一下,后面少吃一點苦頭。”
蕭長風(fēng)眼睛似要裂開,沸水淋在身上,仿佛被生生撕下一層皮,喉間不斷發(fā)出哀嚎聲。
錦衣衛(wèi)拿出一把鐵刷子,從他的手臂開始一下又一下反復(fù)的刷。
蕭長風(fēng)猛地顫動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爆鼓,錦衣衛(wèi)手里的鐵刷子如同刀子和鐵爪子,刺進(jìn)他的皮肉,一片片地割著他的皮肉,剮剔他的骨血,痛得他額頭上冒出豆大滴的冷汗,瘋狂的扭動起來。
他大口的喘息,張開嘴便是無法自控的慘叫。每刷一下,那種尖銳的痛直戳腦神經(jīng),被放大一千倍,一萬倍,比凌遲還要痛苦難忍,幾乎要撕碎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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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fēng)痛到昏厥過去,又被痛醒過來,他的腦袋被按住偏向左側(cè),眼睜睜看著手臂被刷的露出森森白骨。
謝裴之端坐在椅子里,面無表情的看著蕭長風(fēng),那張臉因為痛到極致而扭曲,仿佛地獄里惡鬼,死死瞪著謝裴之,恨意沖天。
他極盡惡毒的詛咒道:“謝裴之,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夠得到救贖,能夠毫無芥蒂的和沈明棠在一起?你做夢!你睡著的時候,就不怕你父親罵你不孝子?”
“你知道他死在哪里?如果他雖大部隊一起回京,我絕對沒有機(jī)會下手。他心里掛念你們母子,戰(zhàn)事結(jié)束便迫不及待的回鄉(xiāng)探親。哈哈哈哈,中了我的埋伏。他如何甘心死在外頭?拼死殺出重圍,后背、前胸插了幾支箭,滿頭滿身的鮮血,只為了見你們最后一面。”
“如果……如果他不回桐鄉(xiāng)村,中間改道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他的心里裝著你們,你卻和仇人的女兒在一起,他死都不能瞑目,化作怨鬼也不甘去轉(zhuǎn)世托生!”
謝裴之冷眼望著蕭長風(fēng),四肢已經(jīng)全都刷成白骨,看著他痛快的大笑,迎接著死亡,一字一句道:“別弄死了,割掉他的舌頭,將他給毒啞,留著眼睛和耳朵,裝進(jìn)一口缸里,放在謝府的茅廁里。”
“我會讓四妹治好你,你好好看著,聽著,我如何與嬌嬌白首。”謝裴之薄唇彎出一個弧度,笑容殘忍:“待我們兒孫滿堂時,我準(zhǔn)許你死。”
蕭長風(fēng)瞬間瘋了,啊啊地嘶叫。
死很輕易,對蕭長風(fēng)而言是解脫。
謝裴之偏不叫他死,叫他日日夜夜的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離開詔獄,謝裴之站在烈日下,也驅(qū)散不了他周身的陰冷氣息。
騎馬去往謝府,喜堂布置的初現(xiàn)雛形,到處張燈結(jié)彩。
謝裴之望著滿府的紅,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心頭涌出些許的澀意。他抬步轉(zhuǎn)入后院一棟獨(dú)立的兩層小樓里,用冷水沖一個澡,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裳,去往長公主府。
——
長公主府。
韓岳跟沈明棠一起過來蹭飯。
長公主吩咐廚房加幾道菜,一起坐在偏廳:“你們在宮中沒吃午膳?”
“我吃過回來。”沈明棠回答。
韓岳也吃過,蹭飯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吃了幾口,早已消食了。”
韓岳拎起茶壺,給幾人斟茶。
長公主算是看著韓岳長大,如何不知道他的秉性?向來都是被人伺候的主,何曾給旁人端茶倒水過?
她的目光不禁在兩個人之間打個轉(zhuǎn),什么都看不出來,用眼神詢問沈明棠:韓岳是怎么一回事?
沈明棠攤手:他和謝裴之有過節(jié),我與謝裴之感情出一點問題,他特地來看熱鬧。
長公主心中了然,這倒是像韓岳會干的事情。
“嬌嬌,宮中好玩嗎?”長公主含笑道:“若是有趣,明日娘帶你再去。”
“宮中是一座圍城,再有趣也不如外面自由。”沈明棠摸著不太舒服的小腹,歪頭靠在長公主的肩頭:“皇舅母在給秦王和韓公子選妻,挑中的首輔千金與國公府千金,被鳳貴妃給截胡了。”
長公主蹙眉,意味不明道:“不必太在意鳳貴妃。”
“我聽說鳳貴妃挺受寵的,可每回入宮皇舅舅都在皇后那兒。”沈明棠覺得整個后宮的氛圍,都很奇怪,說是特別的和諧,又出一個鳳貴妃異類。若說是不和諧,其他的宮妃寧可與皇后一起做吃的,打馬吊。
長公主噗嗤一笑:“你別在意,皇上就是個可憐人,放眼整個后宮,只有鳳貴妃稀罕他。宮妃們提出一個意見,讓皇上擲骰子,拋到誰便去誰宮中過夜。”
沈明棠瞠目結(jié)舌,還有這種玩法?
“最多的是鳳貴妃?”
“不錯。”
沈明棠很無語:“他還不如羊車望幸,想去誰的寢宮,將羊攆過去。”
韓岳不以為然道:“你倒小瞧了姐夫,他之前弄一個蝶幸,捕捉來一只蝴蝶,蝴蝶落在誰身上,便臨幸誰。宮妃們做的很絕,一水的素面朝天,身上抹的味兒都是驅(qū)蝶的,姐夫一個沒睡成,落了臉面,最后才換成簡單粗暴的擲骰子。”
沈明棠:“……”
果然是歷史上最可憐的皇上。
“嬌嬌,你身子不舒服嗎?”長公主發(fā)現(xiàn)她的唇色發(fā)白,眉心微微蹙起來,“若是累了回屋休息。”
沈明棠正要開口說話,便覺得一股熱流涌出,臉色驟然一變,“娘,我先回房。”
“我陪你去。”長公主招來蕓娘陪韓岳,扶著沈明棠回院子。
韓岳想說什么,瞥見沈明棠裙擺上一塊紅色的污漬,瞬間明白過來,略有些尷尬的轉(zhuǎn)過臉去,一眼看見大步而來的謝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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