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離去
,暗香浮動 !
我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確實,我們該走了。
我努力把剛才的事情趕出腦袋,想了想,問道:“你身上有錢么?”
“楊姐給了我十萬。”冷鋒的回答簡潔明了。
“好,那我們就去火車站吧。”想了想,我繼續(xù)說道:“路上你把這幾天的事好好跟我說說。”
此時趙爺送我的那輛破桑塔納顯然是開不了了,想了想火車站也不遠,我和冷鋒決定干脆走過去。
這顯然是座小城市,路上的人并不多,我們一邊說著,一邊溜溜達達的向火車站走去。
我把我這幾天的經(jīng)過簡短的和冷鋒說了一下,從和莉莉婭一起逃命,到被一群毛子帶上了火車,又到我和莉莉婭逃下火車,然后一直到現(xiàn)在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我嘆了口氣,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上,愣愣的抽了起來。
這一路的經(jīng)歷實在是有些……玄幻啊,就像做夢一樣,我把煙抽了兩口就扔了,轉(zhuǎn)頭朝冷鋒問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趙爺?”
冷鋒點了點頭,說道:“那天我們在碼頭看到你之后,我讓林軍和楊雨欣在原地等著,自己追了上去,可追到那個廢棄火車站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不見了,等我回到碼頭的時候,孟錦的人已經(jīng)追殺過來,我思考了一下,也征求了他們的意見,決定讓他們兩個先偷渡出國,我一個人來找你。”
我點了點頭,有些遺憾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們?nèi)齻€會一起來呢。”
“說句不好聽的,這種程度的長途追逐,他們兩個完全是負擔。”冷鋒看了我一眼,解釋道:“更何況后面還有孟錦的追殺,如果帶著他們一起追你,我甚至無法分心去保護他們的安全,不過他們現(xiàn)在應該是沒什么事的,日本那邊我有朋友接應,還有林軍護在身邊。”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在那種情況下,確實做出這種選擇是最正確的了。你做的很好。那么接下來呢,你通過趙爺找到了我?”
“是這樣。”冷鋒點了點頭,說道:“小趙以前是我的戰(zhàn)友,可以說是生死之交,我看了看那道鐵路沿途的城市,正好有一片是他能說上話的區(qū)域,就拜托他幫忙,沒想到真找到你了。”
“小趙?”我有些驚訝這個稱呼。
“怎么了?”冷鋒看了我一眼,說道:“以前我是他的隊長,喊他一聲小趙也沒什么問題的。”
“人家看上去可是比你大多了。”
“在我們那里,自然是強者為尊。”冷鋒的回答很簡短,不過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既然楊雨欣和林軍已經(jīng)出國了,那么我就不用回去找他們了。想了想,我決定還是去省城。畢竟有冷鋒在,我的安全不是問題,我也安心了不少,那就可以選一個大城市,然后再慢慢考慮以后的事情了。
我們到了火車站,我買了兩張最貴的軟臥車票,冷鋒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沒有和他解釋很多,我倒不是坐不了普通的車次,只是單純的想少碰到點事了,于是干脆買了張貴一點的,少遇到點人,也能減少點遇到事的概率,聊勝于無吧。
一路無話,我們上了火車,直奔臥鋪而去,這臥鋪不是最高檔的那種兩人包廂,是四人的,我們是兩個上鋪,而下鋪睡著一個老頭,另一個空著。我也有些累了,沒說什么,上了車到頭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晚了,下鋪的老頭正坐在那吃東西。
看到他吃東西,我也感覺有些餓了,不過我和冷鋒上車的有些匆忙,都沒帶什么東西,此時也就只能干看著那個老頭左手一把鹵味右手一只烤鴨,桌前還放著幾罐啤酒,有吃有喝。
大概是覺察到了我們的窘境,老頭笑了笑,用塑料袋把鹵味分出一點,又拿出一包新的烤鴨,笑著對我們說:“兩位小哥,我這東西帶的多,吃不下了,放在這也是浪費,不嫌棄的話,咱們一起吃點?”
我和冷鋒對視一眼,我們也確實是餓了,于是很干脆的點頭答應,向老頭致謝后結(jié)果吃的,一人分了一點,吃了起來。
我一邊撕著烤鴨,一邊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老頭,他大概六七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不貴但得體的西裝,衣服也是干干靜靜的,能看的出來很久了,但整潔的沒有一絲污漬。
在看到他的吃了那么多鹵味和烤鴨,手上卻沒有什么油漬,我低頭看看我和冷鋒剛撕了兩塊就滿手的油,心里不由得對這個老頭產(chǎn)生了好奇。
這老人不簡單啊,他是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人我不知道,但這教養(yǎng)顯然就不是普通家庭里出來的。
我沒有黑所謂的普通的人意思,只是教養(yǎng)這個詞是一個彈性很大的詞,想要做到及格,可能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能做到,但是想要做到完美無瑕,沒有什么漏洞,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就比如說一件簡單的襯衫,一個人或許可以節(jié)儉到很多年還穿同一件衣服,但如果這件衣服這么多年來除了自然變舊的痕跡外,都和嶄新的一樣,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一時間,我就對這個老人的身份有了個大概的定論,這個人就算不是什么名門望族出來的,也一定是書香門第,或許是個老教授之類的讀書人。
我們吃著吃著也聊了起來,我們自稱是縣城的人,去省城打拼想找活賺點錢,老人興致勃勃的給我們推薦了幾個他覺得不錯的行業(yè),我們也沒說什么,只是點頭稱是應了下來。
“我啊,是去省城找我女兒的。”老人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那個女兒啊,工作忙的不行,總是往外地跑,一年也回不了家?guī)状危皫滋旌貌蝗菀兹チ思依镆惶耍瑓s也沒有見到我這個老頭子,這不,她前腳剛走,我后腳就回到了家里,緊趕慢趕的坐火車去省城見她一面。”
“現(xiàn)在的社會,競爭這么激烈,都在為生活打拼,您女兒想必也有她的苦衷吧。”我也沒多想,笑著回了一句。
“是,我也經(jīng)常和她說,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你說賺那么多干嘛?她也總不聽,說什么到了這個位置上就總有些身不由己的,可是她啊生意做得越來越大,我就越是覺得心里不安,總覺得會出什么事情,這不,急著想見她一面。”老人喝了口啤酒,用手紙擦了擦嘴,嘆息一聲。
“您女兒這生意,聽上去做得可不小啊?”我用力的又撕下來一塊雞肉,笑著對老人說。
“哪兒啊,小企業(yè)。”老人連連擺手,說道:“比她有能耐的人不知道多到哪去了,我看啊,她就是在瞎胡鬧。”
我沒有多想,也就沒繼續(xù)接這個話題,悶頭吃東西。
就在我們吃飽喝足,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桌板時,忽然,門被推開了。
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神色緊張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然后丟下一句走錯了,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和冷鋒對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安。
不對勁!這個年輕人,就很明顯有問題!
我也說不上來問題在哪,大概是直覺吧,不過再生死之間走了這么多遭,我還是對我的直覺有些自信的。
于是我悄悄和冷鋒對了幾個手勢,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轉(zhuǎn)身爬到了上鋪。
今晚我們倒班,我先來,然后是他。我干脆坐在了另一張空的下鋪上,閉目養(yǎng)神。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打我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