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九章
阿金觀察梅子神色,看不出所以然,自己在那里徑自猜測:“他生得人高馬大身體健壯,想來能力一定很行吧?你能受得了嗎?又或者他中看不中用?”
梅子知道阿金平日看起來正經(jīng),但一幫姐妹在一起的時候難免說些渾話,聽著如今這話越發(fā)不堪入耳,臉紅耳赤地站起來跺腳說:“你說得都是什么話,不理你了。”
阿金看著梅子這嬌羞的樣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看來蕭荊山那家伙還不夠賣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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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快到傍晚的時候,梅子娘匆忙地跑過來了,當時蕭荊山正好出去打獵沒回來,梅子娘直接把梅子拉進屋,小聲逼問:“梅子,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子心知是那傳言已經(jīng)到了娘親耳朵里,輕笑了聲說:“沒事。”
梅子娘滿臉不悅:“你倒是說清楚,什么叫沒事?兩夫妻都不在一起睡了還叫沒事?”
梅子滿不在乎地說:“在不在一起睡還不都是一樣的么。”
梅子娘審視著自家女兒,忽然湊過去小聲地問:“他在炕上不行嗎?”
梅子萬沒想到一日之內(nèi)里被問了兩遭,而且這才還是自己的娘親,遂低著頭說:“還行吧。”如果她直接告訴娘親她和蕭荊山還沒有那個,娘親還不知道怎么想呢,還是先別說了。
梅子娘想再逼問,可是梅子紅著臉低著頭,嘴巴如蚌殼一樣怎么也不再多說,最后梅子娘無奈離去,臨走前嘆氣說:“你這丫頭什么時候能讓我省心啊!”
梅子也很無奈,她也不想老讓娘操心啊,可是如今自己和蕭荊山的關(guān)系真不是自己說了算。蕭荊山是個大人,力氣又大,自己總不能硬拉著他上炕吧。
第十三章雨夜h前奏
當天晚上,梅子自己跑到溪邊提了山泉水洗澡,她現(xiàn)在和蕭荊山的狀態(tài)讓她不愿意再讓人家給自己提水。蕭荊山無奈,等著她先洗過澡后,這才進屋拿自己換洗的衣服。
梅子剛剛洗過澡,屋子里地上還有一些水跡,兩個盆里都是洗澡水,她本人則是穿了一件薄衫子坐在炕頭不知道想什么。衫子薄,才剛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披散在身上,她又斜靠在炕頭上,于是不但露出大半個嫩滑的膀子,就連原本衣服遮擋住的地方都因為濕潤衫子貼身而隱約可見了。
蕭荊山進屋看到這番情景,趕緊躲開了眼睛,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這個簡單的小茅屋充滿了來自嬌滴滴小娘子的別樣誘惑,那誘惑帶著山泉味兒,帶著二八少女初發(fā)的稚嫩。
蕭荊山眸子熾熱起來,不過他忍住了,徑自走到箱子前找自己的衣服,可是他翻了半日,只有幾件秋衫和冬襖,夏日的衣服是一個不見。
他終于忍不住看了眼坐在炕頭的梅子,低啞地開口問:“我的衣服呢?”
梅子撩了撩自己濕潤的頭發(fā),學(xué)著他往日的語氣淡淡地說:“都在外面麻繩上掛著呢,你沒看到?”
蕭荊山一噎,好吧,他是看到麻繩上掛滿了自己的衣服,但他想著好歹梅子會給自己剩下一兩件換洗的,誰知道沒有,一件都沒有。
梅子心里暗自得意,但面上卻不露出來,下了炕,無辜地望著他,小聲地說:“要不然等衣服干了你再去洗澡?”
她走到蕭荊山身邊,于是一股山泉清香就到了蕭荊山鼻翼。
蕭荊山咬了咬牙說:“不用等了。”說完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忽然又走回來,一手端起梅子用過的洗澡水出去了。
梅子湊到窗子前,看到蕭荊山將那兩盆水倒到一個桶里,又提著到了外面潑灑出去,接著就聽到嘩啦啦的聲音。小梅子咬著唇,心想你如今跑到外面去睡覺實在莫名所以,你幫我倒洗澡水我也不原諒你。
蕭荊山出去了半個時常便回來了,渾身散發(fā)著水氣,就連衣服都是潮的。梅子暗中觀察,想著他應(yīng)該是自己在河里洗了幾把,之后又擰了擰吧,夏天暖和,再加上山風(fēng)一吹,衣服應(yīng)該干得很快。
梅子跺了跺腳,偷偷地拿起藏在自己柜子里的衣服,小心地放到蕭荊山平日放衣服的柜子里。其實她偷藏了一件衫子的,就等著看蕭荊山作難的時候自己再大顯神通,只可惜沒有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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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梅子躺在炕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依然難以入眠。平日蕭荊山在身邊,她總是擔(dān)心萬一這人一個翻身壓到自己怎么辦呢,如今沒有了這個人按說她應(yīng)該輕松了,可是她非但沒輕松,反而有些不舒服起來了。
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迷糊著要睡去了,誰知剛沉入夢鄉(xiāng),就聽到外面轟隆隆打雷的聲音。梅子一下子驚醒,心想壞了,外面麻繩上晾著的衣服還沒收呢,還有白天曬著的肉干也沒收起來呢!梅子慌忙披上衣服出來,卻看到肉干已經(jīng)收起來了,此時蕭荊山把那些衣服抱到懷里往屋里走過來,豆大的雨點子正在往下砸呢。
梅子趕緊讓開門,蕭荊山抱著衣服進了門,屋子小沒處放,他只能放在炕上。炕上梅子才剛睡過,還帶著女子特有的馨香和甜膩,蕭荊山呼吸一窒,放下衣服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梅子看著外面豆大的雨點子還有轟隆隆的雷聲,趕緊叫住他問道:“蕭荊山,你出去要干嘛?”
蕭荊山止住步,沒回頭,好久憋出一句話:“我去看看地窖蓋得嚴實嗎。”
梅子幾步走過去,大聲說:“你騙人,你都把肉干收到窖子里了,怎么可能還沒蓋嚴呢?”
此時外面一個閃電亮了起來,將茅屋照得猶如白晝,梅子看得分明,蕭荊山臉龐上有一絲的紅。
梅子小聲地嘟噥說:“你果然是在騙人,你就是在躲著我。”
蕭荊山卻悶聲悶氣地說:“就當是吧!”說著推開門就往外面走,雨已經(jīng)猶如傾盆之勢,轉(zhuǎn)眼間蕭荊山身上已經(jīng)濕透了。
梅子看得心疼,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自己也隨著跑了出去。外面雨大,淋得她幾乎無法喘息,轉(zhuǎn)眼她已經(jīng)如同落湯雞,連頭發(fā)再衣服都黏在身上,薄弱的身子甚至還微微顫抖著,她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一把拽住他同樣濕淋淋的衣服,帶著哭腔大聲叫道:“你這個壞人,你犯得著出去淋雨嗎?大不了屋子還給你,我走就是了!”
蕭荊山見她這樣子,一下子急了,大手扯著她往屋里帶,沉聲說道:“你這是做什么,回去!”
雷聲再次響起,他的聲音被滾滾雷聲淹沒,無奈他只能拉著她趕緊進屋去。誰知道梅子偏偏腳下生根愣是不動,嘴里還叫著:“我不回去我不回去,那是你的屋子,你回屋去吧,我離開就是。”
蕭荊山只覺得又好笑又好奇,梅子看起來乖巧,他是萬沒想到她竟然還有撒潑的這么一天,他干脆兩只手一伸將她整個人抱住進屋去。
進了屋,濕淋淋的兩個人頓時把地上弄了一灘的水,梅子被他抱在懷里猶自踢蹬著兩只腿兒大叫:“我不回屋去了!”
蕭荊山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不出去了,行了吧。”原本鬧著的小梅子聽到這話立馬安靜下來,眨巴著淚眼看他,小聲地問:“你要回炕上來睡了?”
蕭荊山審視著梅子的神情,試探著說:“只要你愿意,我們自然會一起睡。”
梅子一聽臉紅了,嘟囔著反駁說:“我可從來沒有不愿意,都是你不愿意罷了,如今卻要賴到我的頭上。”
蕭荊山無奈:“我這還不是擔(dān)心你害怕嘛。”
梅子更加覺得蕭荊山在尋找說辭騙自己,忍不住反駁說:“我是會怕啊,可是也沒有怕到要你出去睡的。要說怕,第一晚我最怕了,你怎么也沒有出去呢?”
蕭荊山?jīng)]想到小梅子竟然這么伶牙俐齒,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只看得她臉紅,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起來。這時候梅子才驚覺自己還被蕭荊山緊緊抱在懷里呢,于是趕緊扭著身子說:“快放我下來。”
蕭荊山沉默了一會,卻開口說:“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