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碧波公子
“王爺。”白鐵收起長劍,上前扶著北宮炎。
“沒事。”北宮炎抬手點了幾個穴位,往外涌的鮮血被止住。小七和白鐵扶著北宮炎回到明月閣。
“北宮祈怎么還沒到。”米小七帶著哭腔。
“沒事,別怕。”北宮炎左手一攬輕輕的把米小七攬進(jìn)懷中,
“三弟,你怎么樣?”好半晌北宮冀和北宮淵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紛紛關(guān)心的開口。
“一點小傷,不足掛齒,家丑讓二位皇兄見笑了。”北宮炎依舊是淡漠的開口,完全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
“說到底也是紅琦那個女人狠毒,隱瞞武功,假孕,還試圖傷害皇子,單是這幾條已經(jīng)足夠讓岳家滅門了。”北宮淵有些憤憤的開口。
北宮冀看看北宮炎,他的注意力全在米小七的身上,正要說話。
北宮祈到了。
“北宮祈。”米小七急忙起身,讓北宮祈給北宮炎檢查,完全忘了所謂的尊卑。
北宮祈也顧不得跟北宮冀北宮淵行禮,給北宮炎喂了一顆丹藥,就開始處理傷口,好在北宮炎知道避開要害,雖然傷口看起來猙獰,實際上并不嚴(yán)重。
北宮冀和北宮淵見北宮炎已經(jīng)無礙,都起身告辭。
北宮墨在二人離開之后,也趕到了,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狠狠地罵了幾句,“紅琦真是該死!岳天也是,竟然這么早就開始在三哥這邊布局!”
“岳天怎么會有這么高的智商,是左相。”北宮炎緩緩的開口,半躺在床鋪上,身下靠著柔軟的枕頭,米小七小心的扶著他。
“左相是誰?很厲害?”米小七眨眨眼問道。
“恩,左相曾經(jīng)是父皇的老師,兩朝元老,朝中許多大臣都是他的門生,是德妃的生父,也就是大皇兄的親外公。”北宮祈開口解釋道。
“為了奪嫡,所以?”米小七心疼的看著北宮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家,本就如此,即使無心參加這場戰(zhàn)役也不能幸免,只有強(qiáng),才能保護(hù)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一切。”北宮炎的聲音響起。
米小七忽然覺得好心疼,在他的心里可能有著什么不愿意說出來的秘密,秘密的來源就是痛,這種痛可能是刻骨銘心的,抬手輕輕的展開他緊蹙的眉頭,上前給了北宮炎一個溫柔的擁抱。
“對不起,我不會再成為任人威脅你的軟肋,不會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
北宮祈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識趣的起身出了房間。
“小七,你從來也不是我的負(fù)擔(dān),懂嗎?”北宮炎輕輕的吻了吻小七的額頭,他知道她一定在懊惱今天的事,柔聲的安撫了許久,小七才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臉。
中午自然七姑娘親自下廚給北宮炎準(zhǔn)備午飯,之后兩人一起睡了個午覺。
下午黑貍回來,已經(jīng)追查到引魂香的配藥正是紅琦的丫鬟去買的。
北宮炎分分鐘后悔讓紅琦死的那么輕松了。
“額。那個,有件事,我,我想跟你說。”看見黑貍,米小七想起了水凰羽……這件事還是有必要讓北宮炎知道的。
“你說。”
“那個誰,送,送了一個暗衛(wèi),給,給我。”米小七小心的看著北宮炎的臉色。
“誰?”北宮炎臉色瞬間低沉下來,他怎么會想不到!
“南,南風(fēng)辰……”
“黑貍辦事不利?”
“不是,黑貍辦事很利索。”
“為什么要別人的暗衛(wèi)?”
“那,那個,黃魚說他回去會被處死的,我,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米小七小心的戳著手指頭,艾瑪,黑臉的男人真的很嚇人。
“處死也是他的人,關(guān)你什么事!”北宮炎冷聲說道,好吧,他很介意南風(fēng)辰的無事獻(xiàn)殷勤。
“他,他剛剛幫過我,又是好意,我,我也不好拒絕的。”米小七小聲的嘀咕著,被某王爺直接壓在身下,狠狠地封住小嘴唇。
“恩……”小七姑娘被吻得意亂情迷,某王爺直接進(jìn)行后面的步驟,等小七姑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額,不得不說吃醋中的男人,體力真好。
最后北宮炎默許了水凰羽的存在。
轉(zhuǎn)眼到了,賞花宴的日子。
北宮炎的胳膊雖然是用的上好的藥,也不會兩天之內(nèi)就痊愈,換好藥,小七眨眨眼,“今天你去嗎?”
“去。”
“哦。”
兩人很快收拾妥當(dāng)。
北宮炎依舊是一身玄色錦袍,玉冠束發(fā),刀削的五官散發(fā)著淡淡的寒氣,好吧,上面飄著斗大的幾個字,生人勿近。
米小七穿了一件淡粉的長裙,沒有過多的裝飾,小臉略施粉黛,頭上一根蝶形簪子,唇邊掛著淡淡的笑。
“很開心?”
“沒有。”
“沒有為什么笑?”北宮炎心情明顯的是不爽。
“不笑了。”米小七收起笑,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北宮炎,這男人今天真是別扭。
“哼。”
北宮炎大步走在前面,米小七一路小跑跟上。
荷花塘在月都的北郊。
傳聞若干年前,有一位仙女經(jīng)過這里,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水質(zhì)很特別,就將花種子灑在這里,一年之后,這里就開滿了荷花,美不勝收。
漸漸的,荷花塘就成了富人們聚集的地方,而南風(fēng)辰要舉行賞花宴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圈起來的院落,名為,碧波。
是碧波公子的產(chǎn)業(yè),而碧波公子,傳聞中和南風(fēng)辰關(guān)系匪淺,所以才會把地方給南風(fēng)辰用。
“碧波公子,也會出現(xiàn)嗎?”米小七聽北宮炎講完荷花塘的典故,追問了一句。
“不會,碧波公子聽說在四國游歷,短期內(nèi)不會回來。”北宮炎應(yīng)聲。
“神秘公子,不會是南風(fēng)辰放在北月的探子吧?”米小七小腦袋一轉(zhuǎn)。
“也不會,聽說碧波公子和大皇兄的關(guān)系也不錯。”北宮炎飲了一口茶,腦海中隱約勾勒出一個關(guān)系圖,碧波公子,應(yīng)該再深入的查查。
很快馬車停在碧波園的門前。
門口早就恭敬的站滿了侍衛(wèi),一見北宮炎自然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一句王爺吉祥,一句王爺里面請。
米小七悄悄的吐吐舌,一群愛拍馬屁的家伙。
進(jìn)了正門,清風(fēng)拂面,米小七舒服的瞇起眼睛,乖乖,正值荷花盛開季節(jié),放眼望去,一朵一朵的荷花開得嬌艷高貴,翠綠的葉子,像是一個個小碗一樣,盛滿了陽光。
看得人心里舒服極了。
“很喜歡?”北宮炎輕松問道。
“恩,喜歡。”米小七點頭,眸子里全是笑意,兩個人越過了二門,再往前,就是賞花亭,賞花亭很大,左右兩邊已經(jīng)有人擺好了座位,中間空出一個距離,算是將男女分開,只是沒有樹立屏風(fēng),相互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亭子里已經(jīng)來了一些人,正中間坐著的男子,面若皎月,色如桃花,一身紅色長衫,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正是南風(fēng)辰。
看見米小七和北宮炎,站起身。
“小七,歡迎你。”南風(fēng)辰笑著迎了上來。
米小七揚起一抹笑,“見過太子殿下。”在外面她總是要恭敬有禮,規(guī)規(guī)矩矩的。
“免禮,小七,無論本宮身處何位置,你可以永遠(yuǎn)不必對本宮行禮。”南風(fēng)辰淡淡的開口,妖孽的臉上掛著深意的笑。
眾人驚嘆不已……這位七姑娘,怎么會太子殿下關(guān)系如此的特別……
北宮炎眸子一冷,“太子殿下真是好客。”
“讓三王爺見笑了,和小七投緣而已。”南風(fēng)辰絲毫不介意北宮炎的壞脾氣,“二位請入座。”
米小七本想坐在后面,方便自己開溜,卻直接被南風(fēng)辰帶到了前面,和北宮炎的位子離得很近,額,好吧,這會兒還真是不好挪走了。
“她有什么資格坐在這?”一個高傲的聲音響起。
米小七側(cè)目,七公主,北宮靈站在自己的身后,紅色的絲褶鍛裙,層層疊疊的裙擺交織在一起,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美的嬌艷無比,和南風(fēng)辰倒是很搭配,精致的五官掛著薄霜,帶著幾分鄙夷的瞪著米小七。
“本宮的客人,坐在哪,本宮自然有權(quán)利決定。”南風(fēng)辰?jīng)鰶龅拈_口,絲毫沒把北宮靈放在眼里。
“太子哥哥,她不過是三皇兄的一個侍妾罷了,名分都沒有,憑什么跟本宮,以及眾位千金坐在一起……”北宮靈對上南風(fēng)辰聲音瞬間軟了下來,甜甜糯糯的帶著幾分撒嬌。
北宮靈話音一落,女眷這邊的千金貴族小姐們,紛紛向米小七投來了不善的目光,竊竊私語聲響起,就是,這樣的人,怎么可以和我們坐在一起呢。
然后,小幅度的動了動身體,試圖離米小七遠(yuǎn)一點,免得被七公主遷怒。
米小七抿著唇,有點郁悶。
北宮炎眸光鋒利的射向北宮靈,“小七,不是本王的侍妾,是朋友。”
冰冷的聲音響在暖意融融的六月天,帶著寒氣撲面而來,北宮靈錯愕的看著北宮炎,他和米小七的關(guān)系,眾人皆知,盡管北宮炎從未說過米小七是他的侍妾,大家卻這么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了,如今他拋出朋友兩個字,呼……還真是讓人無從反駁。
“三皇兄,怎么會愿意和賤民做朋友?”北宮靈回過神來,毫不猶豫的諷刺道。
“小七,巧不巧也是本宮的朋友。”南風(fēng)辰唇輕揚,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的北宮靈癡癡地,好吧,除了米小七,所有的女人都癡癡呆呆。
這種安全距離,南風(fēng)辰就算放電,米小七也不會有反應(yīng),額,好吧,自從她非禮過南風(fēng)辰之后,對他似乎有了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