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搶親之會
由于不能用武器,所以傷者雖多,但死亡的卻極少,拼斗逐漸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有一多半人被淘汰出局,現(xiàn)在場地中只剩下不到一百人還在繼續(xù)拼斗著,其中不乏南疆其他族的勇士。由于他們都是各族族長帶來的精銳,所以大多占據(jù)了爭奪的上風(fēng)。
正在這時,一聲清朗的長嘯響起,一條人影飛快的從角落中躥了出來,此人速度極快,眨眼間已經(jīng)沖到了拼斗的人群之中,身形電轉(zhuǎn),幾乎幾個起落已經(jīng)沖到了最里圈,凡是他經(jīng)過的地方,人影一條條拋跌而出,手下竟無一合之將。他并沒有什么固定的招式,但力量卻大的出奇,只要是碰到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人能夠幸免。“啊――”嘹亮的大吼聲中,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場地里除了這最后出現(xiàn)的人以外,其他人全部癱倒在地。此人冷冷的掃視了一周目瞪口呆的十女,淡然道:“現(xiàn)在,你們都是我的了。”
全場一片寂靜,此人的強悍,已經(jīng)震懾了南疆各族族人的心。他,正是海龍。羌族老者皺眉走出,深深的看了海龍一眼,道:“你是彝族人?”海龍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是彝族海龍,這些女人現(xiàn)在都可以是我的了吧。”
老者道:“小伙,做人要留點余地,你一下弄回去十個美女,自己受的了么?”
海龍淡然道:“受得了受不了是我自己的事。我一切都按照搶親規(guī)定而來,美女們,請到彝族那邊集合。”
在十名少女眼中,此時的海龍是那么的威武,南疆向來是一個以力為尊的世界,只要你足夠強大,就可以在這里得到想要的一切。十名少女低著頭,徑自走向海龍所指的方向。海龍冷然一笑,看向老者道:“您現(xiàn)在可以請上下一組美女了。”
老者皺眉道:“下面的搶親會你還要參加么?”
海龍點頭道:“有什么不可以么?在南疆,好象還沒有誰規(guī)定娶多少妻的吧。難道羌族舍不得美女了么?”
老者眼中寒光大放,道:“好,彝族的小,記住你說過的話。第二組,上。”
第二組十名美女走了出來。海龍就那么站在篝火旁,他對這些普通的庸脂俗粉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出來,無非就是搗亂的。由于海龍之前強悍的表現(xiàn),這次羌族出來參加搶親的青年少了許多,只有那些對自己有絕對信心的人才敢出來參加。這次他們并沒有相互動手,而是圍成一個半圓,緩緩向海龍靠近。海龍雙手背后站在那里,冷冷的看著逐漸接近自己的人群,心中如古井不波般平靜。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沖啊!”近百名羌族勇士同時向海龍沖了過來。海龍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重重的踏前一步,大喝道:“滾。”一股無形的氣流彌漫而出,以半圓弧之態(tài)向四周彌漫而去。轟然巨響中,沖上的人群嘎然而止,僅百條人影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跌了出去,落在地面上頓時激起一片塵土。海龍大喝道:“來啊!還有誰敢跟老爭?”
彝族中依然在吃東西的弘治和小機靈面面相覷。弘治喃喃的道:“大哥他不是瘋了吧。他要這么多女人干什么?難道不怕大嫂生氣么?”
小機靈無奈的聳聳肩,道:“我怎么知道?他要瘋,就讓他瘋好了。”
第二組十名美女步了前面的后塵,也到了彝族這邊集合。她們的眼神都有些茫然,誰能想到情況會演變成這樣呢?現(xiàn)在她們也只得按照搶親的規(guī)矩來做了。就這樣,在海龍強橫的表現(xiàn)下,一組又一組美女被他“搶”下,到第二十組美女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敢出來和他搶了。
那羌族老者眼中充滿了憤怒,正在他猶豫搶親會還要不要再繼續(xù)下去的時候,一個嬌媚的聲音從篝火北邊響起,“好工夫,真是好工夫啊!奴家手癢了,想請這位彝族大哥賜教一、二。”話音一落,一道香風(fēng)飄落,海龍身前十米外多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
海龍心中一動,知道終于有高手出來了,只是他沒想到出來的竟然是一名少女。此女身材很高,幾乎和海龍齊平,穿著紅色的連衣短裙,腳踏一雙紅色的長筒皮靴,一頭垂到膝蓋的紅色長發(fā)飄散在背后,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海龍。看到這個女孩,海龍心中不由一震,此女雖然遠(yuǎn)沒有飄渺的氣質(zhì),但是卻充滿了一種野性美,微黑的肌膚在篝火的映襯下顯得極為光潤,微笑中露出潔白的貝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自己。海龍淡淡的道:“姑娘,你似乎不是參加搶親會的女孩吧。”
少女點了點頭,道:“我是苗族人,你可以叫我苗苗,我是因為看到你身手高強,才出來和你玩兒玩兒。怎么?你怕了么?”
海龍哈哈大笑,“怕?我會怕?在我心里,從來就沒有這個字。既然姑娘愿意討教,我奉陪。”
少女嘻嘻一笑,道:“放心,我可不是故意來搗亂的,如果你能贏的了我,我就也嫁給你好了。”
海龍知道,這少女在苗族中必然有著極高的地位,她一出現(xiàn),那羌族老者已經(jīng)退到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淡然道:“出手吧。”
苗苗也不客氣,全身輕飄飄的向海龍移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條三丈長的鞭,鞭是粉紅色的,上面布滿了倒刺。手一抖,那條鞭帶著嗚嗚的呼嘯聲,扭曲的向海龍纏來。如果被這歹毒的武器纏住,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海龍輕喝道:“秋露海棠,出鞘。”藍(lán)光一閃,秋露海棠劍帶著數(shù)尺長的光芒迎空布下一層厚實的光幕。下意識的用出此劍,海龍頓時全身一震,昨天自己怎么忘記把這秋露海棠還給飄渺了?心神一分,秋露海棠的威勢頓時弱了幾分。苗苗看到眼前的光幕頓時流露出驚訝的神色,手中長鞭一抖,頓時繃的筆直,以一點向光幕刺來。海龍在大意之下,威勢已弱,而且苗苗這條鞭乃南疆一件異寶,在尖嘯聲中頓時穿透光幕向海龍肩頭點來。感受到刺肌的尖風(fēng),海龍這才清醒過來,身形一轉(zhuǎn),趕忙向一旁閃去。誰知那鞭宛如活了一般,就那么輕巧的一轉(zhuǎn),雖然海龍躲閃的極快,但肩頭還是被鞭梢蹭了一下。一陣麻痹頃刻間傳入手臂,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整個半邊身都沉了似的。
少女得理不讓,長鞭展開,帶起粉紅色的光芒頓時向海龍發(fā)動了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勢。海龍知道鞭上有毒,那麻痹感快速的向全身蔓延,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不敢再藏拙,大喝一聲,催動靈臺處的人丹,剎那間爆發(fā)出了神之力的法力。整個身體如同太陽般亮起,金色光焰頃刻間將他完全包裹在內(nèi),海龍掐動法決,接連彈出三道金光,頓時將長鞭逼退,在神之力的作用下,入體的毒素頓時被煉化了。到了不墜境界以后,毒對于修真者來說只是個笑話。海龍喝道:“萬劍飛升,降妖伏魔。”他用的,正是連云宗萬劍決。金光驟然閃亮,無數(shù)藍(lán)色的光影密布于空中,如飛蝗一般向少女苗苗攢射而去。
苗苗流露出凝重的神色,嬌喝一聲,全身騰起粉紅色的光芒,長鞭如漣漪般卷起,將自己的身體護得水瀉不通。擋下了海龍一波又一波的攻擊。通過接連幾次的試探,海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少女隱藏的實力已經(jīng)超越了脫胎的境界,也就是說,面前這個苗苗,至少也應(yīng)該有千歲以上了。雖然對方修為不如自己,但那條長鞭卻是一件威力極大的法寶。秋露海棠劍已經(jīng)是上品寶器了,但和對方長鞭的接觸中卻完全處于下風(fēng),幾乎平衡了兩人之間的法力差距。由此可見,那必然是一件仙器級的法寶。
如果此時海龍有捆仙繩在手,憑借高于對方的法力自然可以輕易取勝,但他現(xiàn)在法寶少的可憐,只能憑借道法和自身修為同對方硬拼了。海龍臉上升起一片肅然之色,雙腳一錯,身形剎那間變得虛幻起來,秋露海棠劍飛于身側(cè),海龍的身形變得異常飄逸,如同幻影般向苗苗而去。
苗苗眼中寒光一閃,輕喝一聲:“破。”手中長鞭如蛟龍出海般帶起一層層波浪,破去攻勢已過的萬劍決,揉身而上,長鞭不斷幻化,在海龍面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朵朵鮮紅的玫瑰花,那看似絢麗的花朵中充滿了死亡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向海龍圍來。
海龍嘴角帶起一絲輕笑,身形依然瀟灑,不斷的向苗苗靠近著,那些絢麗的玫瑰花只要一接近到他身體旁,他就會奇異的一滑,在密集的花朵中,竟然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正所謂萬花叢中過,片縷不沾身。海龍所用的,是他在突破不墜境界后,從六耳獼猴留給他的心法中領(lǐng)悟的逍遙游。這是一種神奇的步法,雖然海龍只是剛剛?cè)腴T,卻已經(jīng)發(fā)揮出了意想不到的威力。同飄渺的五行迷蹤步有異曲同工之妙。
苗苗流露出驚駭?shù)纳裆趺匆矝]想到,面前這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青年居然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她的玫瑰鞭出可謂無往不利,可此時已經(jīng)用出了最得意的玫瑰勾魂,卻沒有任何效果。一咬牙,她喃喃的念叨了幾句什么,手中玫瑰鞭劇顫,就在海龍眼看要沖到她眼前之時,所有的玫瑰花完全爆發(fā)了,每一朵都變幻成萬千花瓣,幾乎將海龍周圍所有的空間完全封鎖,那帶著強**力、如同利刃一般的花瓣頃刻間席卷了海龍的身體。弘治和小機靈再也顧不上吃東西了,兩人全都站了起來,驚啊出聲,此時再想援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苗苗流露出一絲得意,笑道:“任你再怎么厲害,也比不過我的玫瑰鞭吧。啊!這怎么可能?”她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那密集的花瓣突然快速的旋轉(zhuǎn)起來,而且這些完全由自己法力凝結(jié)成的花瓣竟然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控制,旋轉(zhuǎn)越來越快,剎那間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花瓣組成的旋龍。海龍清冷的聲音響起,“苗苗小姐,恐怕你輸了。”旋龍花瓣驟然燃燒起來,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變成了金色的火焰。海龍緩步從火焰中走了出來。藍(lán)光一閃,鋒銳的秋露海棠已經(jīng)搭在了苗苗的肩膀上。苗苗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海龍,她怎么也無法相信,自己最強的攻擊竟然就這么輕易被破了。
海龍指了指彝族眾人所在的方向,道:“現(xiàn)在,你也可以過去了,那里有二百個姐妹等著你。”
苗苗完全不顧脖上的劍,踉蹌的后退幾步,花容失色道:“不,不可能。沒有人能破掉我玫瑰花雨的。你,你是怎么作到的?”
海龍淡淡的道:“小姐,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諾言。”
苗苗銀牙緊咬,道:“我說過的話向來算數(shù),不過,你要告訴我,剛才你用的是什么法術(shù)。彝族什么時候出了你這樣的高手。”
海龍微微一笑,道:“告訴你無所謂,我剛才用的是逍遙游中的逍遙旋天舞,是卸力的一種法門。破你這種幻術(shù)攻擊最為合適了。彝族本就是一個強大而神秘的民族,只是一些俗人不知道而已。我最近剛剛出關(guān),不能再看著我們彝族被其他南疆種族欺負(fù)了,今天,我就是要證明這一切。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么多了,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吧。”
苗苗微微皺眉,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的海龍是那么的高大,比起自己族里那些外表英俊身材高大的青年來,他似乎充滿了內(nèi)涵。難道,難道他就是自己一直找的人么?想到這里,她不禁俏臉微紅,快步向自己苗族所在地跑去。
海龍并沒有計較她不遵守諾言,淡然道:“如果沒有漂亮的小姐賜教,那請上下一組美女吧。”
羌族老者無奈的走了出來,海龍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他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最多和苗苗在伯仲之間,但苗苗的玫瑰鞭卻是他無法對付的。眼前這個神秘的彝族少年,恐怕也只有族中長老才能抗衡了。現(xiàn)在,當(dāng)著南疆各族的面,他自然不能違反搶親會的規(guī)則。恨恨的看了海龍一眼,揮手示意道:“最后一組少女,上。”
甬道中,最后十名少女走了出來,海龍原本平淡的臉色變了,因為,他在這群少女中,赫然發(fā)現(xiàn)了飄渺和止水。飄渺低著頭,看也不看自己。而止水卻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
深吸口氣,平復(fù)內(nèi)心有些紊亂的情緒,海龍淡淡的道:“有沒有誰下場賜教,如果沒有的話,那這十個女孩兒也是我的了。”
飄渺此時內(nèi)心復(fù)雜以及,海龍之前的表現(xiàn)全看在她眼中。她的心好疼,她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海龍會這么做。已經(jīng)有二百名少女被他收歸名下,他這是要報復(fù)自己么?海龍啊!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小兄弟,你已經(jīng)猖狂的夠了。這最后十個女孩你可以帶走八個,但是,有兩個必須要留給我。”光芒一閃,海龍身前多了一人。此人相貌極為英俊,正是先前曾經(jīng)調(diào)笑過飄渺和止水的那人。他的出現(xiàn),令全場皆驚,在坐的南疆各族族長都吃驚的站了起來。
弘治看著自己身邊微微發(fā)抖的日耪,道:“族長,怎么了?你認(rèn)識這個人么?”
日耪苦笑道:“認(rèn)識,當(dāng)然認(rèn)識。在南疆中,恐怕還沒有幾個人不認(rèn)識他。他就是坦拉族的烏拉大神。正是在他的領(lǐng)導(dǎo)下坦拉族才能有今天的強大。據(jù)說,他的修為之強,不在魔哈大神和索托大神之下,是南疆最強大的幾個人之一。”
弘治睜大了眼睛,道:“什么?南疆最強的幾個人之一?那我大哥不是危險了么?”
日耪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前輩,您最好想辦法通知海龍前輩,讓他趕緊下來,千萬不要和這個人爭。這烏拉大神表面看上去年輕,其實他已經(jīng)統(tǒng)治坦拉族至少有幾千年了。我們實在惹不起啊!”
弘治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轉(zhuǎn)向小機靈,兩人同時感覺到對方提聚起法力,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出手救援海龍的準(zhǔn)備。他們沒有勸海龍回來。有飄渺和止水在場地中,他是根本不可能回來的。
海龍淡淡的看著面前之人,從周圍南疆各族族人的反映里看,他明白,這必然是南疆一個大人物。而且,以他的修為竟然無法看透對方的虛實,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你想要哪兩個美女呢?”雖然海龍此時心情不好,但他還知道權(quán)衡利弊,如果對方不無影響到他,那他又何必招惹一個強大的敵人呢?這個人明顯不是羌族的,自己此次搗亂,缺兩個女人并不算什么。
烏拉點了點頭,微笑道:“小兄弟果是明事理之人。我很欣賞你之前的作風(fēng),等這里的事結(jié)束后,如果小兄弟愿意,可隨我去坦拉族看看。恩,我就要這兩個女孩兒吧。”說著,他的手指向飄渺和止水點了點。二女在烏拉的點選下同時嬌軀微顫,她們的目光都落在了海龍身上。
海龍的神色異常平靜,淡淡的看著面前的烏拉,道:“你很喜歡她們么?”
烏拉點了點頭,道:“我是坦拉族的烏拉,和我家里的那些女人相比,她們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今天這二百多名女孩中,也只有她們能讓我動心。看上去你們應(yīng)該同屬彝族吧。只要你愿意將她們讓給我,以后彝族就是我坦拉族的盟友。這,全是我看在你面上才決定的。”他話音一落,頓時引起南疆各族的驚訝之聲。如果彝族同坦拉族結(jié)合成盟友,那他們就將多一個實力強大的靠山,今后,再不會有人欺負(fù)他們了。日耪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可沒有一絲高興的表情。因為他知道,飄渺和止水是不可能嫁給烏拉的。
海龍心中凜然,這烏拉明顯心機很深,他的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卻以優(yōu)厚的條件相求,無非就是要爭得自己的好感,甚至將自己收歸己用。飄渺和止水先前消失,竟然是來參加這個搶親會了。就算自己和她們沒有別的關(guān)系,單是出于同門,自己也不能讓她們跟著烏拉走。壓下跌宕起伏的心情,沉聲道:“烏拉大哥,別的女人可以,甚至你可以從那些已經(jīng)歸屬于我的二百少女中挑選,但是,這兩位和我關(guān)系密切,恕我不能相讓了。”
烏拉臉色一變,轉(zhuǎn)瞬間又恢復(fù)了正常,他并沒有再向海龍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走到飄渺和止水身旁,微微一笑,道:“兩位美女,你們之前口氣強硬,就是因為這位小兄弟吧。恩,不錯,他確實很強大。但如果我打敗他,你們是否會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呢?”
飄渺心情復(fù)雜已極,她自然明白海龍不是這烏拉的對手,可是,她現(xiàn)在如果去幫助海龍,那他必然會更憎恨自己。雖然海龍平日里總是嘻嘻哈哈的,但是,他的自尊心極強,在這種關(guān)系到男人面的事情上,自己怎么能插手呢?抬頭看了一眼同樣眼神復(fù)雜的止水,輕嘆道:“烏拉先生,請您不要為難我們,不論您是否戰(zhàn)勝了他,我們都不會依附于你的。”
烏拉一楞,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拒絕過他,他的臉色終于變了,森冷的氣息不斷的波動起來。身形一閃,眨眼間來到海龍身旁,沉聲道:“來吧,就讓我領(lǐng)教你的法術(shù)。”全身綠光大放,那幽幽慘綠色的光芒帶著無比陰森的氣息向海龍罩去。
海龍、飄渺、止水三人內(nèi)心中同時驚呼道,“金十三。”是啊,這慘綠色的法力,不正和金十三的修為一樣么。不但法力一樣,而且這個烏拉的修為似乎也不在金十三之下,而且,容貌上也有幾分相像。海龍仿佛感覺到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完全凝固了一般,那深陷泥潭的感覺另他說不出的難受。
沒有任何猶豫,眼中金光大放,乾坤戒上別著的小鐵棍眨眼間化為千鈞棒落入手中。一棒在手,海龍頓時威勢大增,他腳踏逍遙游,身隨棒走,不退反進,朝烏拉沖去。千鈞棒迎風(fēng)一抖,萬千金光驟然閃亮,如煙花盛放般向烏拉反撲而去。
烏拉冷哼一聲,道:“不錯,果然不錯。值得做我的對手了。”身影響起的同時,他身形暴退,一面黑色的盾牌出現(xiàn)在他左小臂上。一退一進,海龍氣勢頓時大增,喝道:“千鈞澄玉宇。”金芒驟斂,在神之力的收束之下,頓時限制住了烏拉周圍所有的空間,千鈞棒帶著磅礴的氣勢驟然向他胸前點去。這一切,都只是電光時火間發(fā)生的。烏拉沉聲大喝,他并沒有閃躲,抬起左手,向海龍的攻擊迎去。
海龍表面雖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大喜,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加上千鈞棒無堅不摧的特性,即使對方拿的是仙器,在硬碰的情況下也絕對討不了好。由于有了之前同三頭虬蛟之間的戰(zhàn)斗,此時海龍對應(yīng)付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已經(jīng)有了點心得。表面上臉色凝重,沒有流露出一絲變化。
烏拉大刺刺的雙腳站定,那黑色的盾牌驟然放大一圈,烏光閃爍,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這是烏拉最得意的幾件法寶之一,名叫龜甲盾,乃取萬年玄龜之殼所制,經(jīng)過烏拉自己數(shù)千年的修煉,它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仙器的級別。
“轟――”千鈞棒重重的點在龜甲盾之上,由于法力上的差異,海龍噴血而退,全身不斷幻化成虛影,在逍遙游的作用下化掉大部分反震之力,即使如此,他還是受了不輕的創(chuàng)傷。烏拉并沒有追擊,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龜甲盾,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似的,在千鈞棒那無堅不摧的特性下,龜甲盾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紋,它再也禁受不住烏拉法力的催動,砰的一聲,炸成了漫天碎粉。雖然烏拉并沒有受傷,但是,如此結(jié)果卻比受傷令他更為難受,自己最珍惜的一件法寶就這么輕易的毀了,他心中瞬間被怒火充滿,冷冷的看著海龍,道:“好,好,果然是高手,竟然毀掉我的龜甲盾。今天,你別想活著從這里走出去了。”長發(fā)飄揚而起,烏拉全身籠罩在詭異的氣氛中,無可匹敵的龐大氣勢驟然而升,輕飄飄的,遙空一掌向海龍按去。一個墨綠色的掌影在空中不斷放大,當(dāng)它沖擊到海龍面前時,已經(jīng)變成了直徑接近三米。
海龍剛剛拿穩(wěn)樁,眼見對方這強大的攻擊迎面而來,他心頭一沉,千鈞棒上挑,喝道:“談笑退天兵。”兩道澎湃的光影先后轟擊在那慘綠色的大掌上。但是,這次就沒有那么容易抵擋了,畢竟那慘綠色的掌形法術(shù)乃是能量形態(tài),千鈞棒無堅不摧的威力無法發(fā)揮出來,在修為相差甚遠(yuǎn)的情況下,海龍這談笑退天兵一勢根本沒有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威力,整個人已經(jīng)被震的飛了起來。龐大的能量驟然迸發(fā),以他們交手的位置為中心向周圍散去。羌族和南疆各族族人在這澎湃的法力沖擊下,不由自主連連跌退,空出了大片的土地。那篝火堆此時早已被炸的飛散,漫天火星激蕩,看上去極為絢麗奪目。
海龍只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虛幻的空間似的,全身輕飄飄的毫不著力,腦海中一片空白,似乎在這一刻已經(jīng)變成了普通人似的。正在這時,一股熱能傳入靈臺處的人丹之中,海龍全身一熱,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全身一轉(zhuǎn),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紅龍的聲音響起,“你個笨蛋,硬撼你怎么是那蠢蛇的對手,難道你那步法中就沒有躲閃的么?有那高深的卸力之法不用,你去死好了。”
海龍知道,必然是紅龍出手幫他擋住了對方入體的法力,雖然紅龍的話很不客氣,但也點醒了他。他向烏拉看去,卻聽到轟然一聲巨響。兩道身影同時向自己方向退來,一直退到自己身前才停下,圓盤狀的祈天輪和青光流轉(zhuǎn)的神宵劍漂浮在半空之中。正是飄渺和止水出手了。原來,二女眼看著海龍受到重創(chuàng)被震飛出去,根本沒有商量,就同時向烏拉發(fā)動了攻擊,使他無法再繼續(xù)追擊海龍。烏拉的修為之高,大大超乎她們的想象,兩人聯(lián)手之下,還被逼在下風(fēng)。
烏拉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皺眉道:“彝族中什么時候出了連云宗高手。看樣,你們在連云宗應(yīng)該有著不低的地位吧。果然是帶刺的玫瑰,我喜歡。記住我的話,我要定你們了。”
飄渺沒有理會他,扭頭看了一眼呆立于地的海龍,焦急的問道:“你怎么樣?”在面臨危機之時,她也顧不得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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