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天價!
“這圖的真假,各位根本無需擔心,這里是金碧樓!是聯(lián)合商會舉辦的秘寶大會!誰人敢在秘寶大會上出售假貨?秘寶大會,又怎么可能收假貨?!”那主持者的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頗有氣勢。
眾人聽了他這話,便都安靜了下來,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秘寶大會上的東西,是不可能有假的,只是,這么一張毫不起眼的山水畫,說是公輸般大師的繪圖?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主持者雙目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將眾人的神情都收入了眼底,之后又開口道:“這副圖上的印章、題字的筆跡、墨跡,都是經(jīng)過行家仔細驗看的,的的確確,是出自公輸般大師之手!”
聽那主持者這番一解說,大家心里自然不會再有所懷疑。
有人便又忍不住問道:“于先生,那張圖,可否讓侍者端著,給大家賞看一番呢?”
這位主持者姓于,因為年年都主持這秘寶大會,在各國的商者中,也頗有一些威望,“于先生”,是對他的一種敬稱。
“于某人要向各位說聲抱歉了。”主持者搖頭回絕道:“這公輸般大師的繪圖,太過珍貴,出不得半點差池,賣家要求,在此物易主之前,不可經(jīng)他人之手,這個要求,我無法滿足大家了。”
這也正常,畢竟這不是普通的古玩字畫,這畫里還隱藏著秘密呢,在未賣出之前,豈好隨便給人擦看?
眾人沒有再提出異議,主持者便切入了正題,“現(xiàn)在,競拍開始,這張公輸般大師的繪圖,底價,白銀一萬兩!”
一萬兩的底價,可真是不低!
展臺下,頓時響起了一陣低低的抽氣聲,一些原本準備出手碰碰運氣的中等商家,聽到此底價,便打算放棄不再參合了。
臺上主持者話音落下不久,便有人開始叫價了:
“一萬一千兩!”這是坐在一樓雅座上的一位商客,上來就加了一千兩白銀的價。
“一萬兩千兩!”馬上有人不甘示弱的跟價。
“一萬五千兩!”
“一萬六千兩!”
“一萬八!”
“兩萬兩!”
“……”
跟價聲此起彼伏,時間不大,那張圖,便漲到白銀三萬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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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跟價的,便多是一些權貴之人了,二樓的一些包廂里,參與競價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三萬五千兩!”
“三萬六千兩!”
“……”
“公子,我們跟價么?”江岸有些躍躍欲試。
另外幾個管事,也雙眼冒光,希冀地看著岑溪巖。
公輸般大師的繪圖啊!作為元隱門的弟子,如何能夠不心動啊!
岑溪巖是能夠了解和體會他們的心理的,在個時空的歷史,是從南北朝開始走偏的,南北朝之前的歷史記載,跟她在現(xiàn)代所學的課本上所講是一樣的。
公輸般,也就是春秋戰(zhàn)國時代的魯班大師,那個被后世的木匠稱為“祖師”的大師!那個善于創(chuàng)造發(fā)明,在建筑、機械上做出了杰出貢獻的傳奇人物!
“公輸子削竹木以為鵲,成而飛之,三日不下。”這是《墨子。魯問》中所記,魯班制作的木鳥,能乘風力飛上高空,三天不降落!這般神奇的機關術,元隱門的弟子,如何不想見識?
岑溪巖用來飛過拉雅雪山群的三角翼,門中許多弟子便認為,她是受了公輸般大師的啟發(fā)而制作出來的。
元隱門的弟子,會公輸般大師的繪圖有著的極大的熱情和興趣,可能只是對精湛工藝的向往和追求,而那些打此圖主意的各國權貴呢?恐怕……他們更感興趣的,是公輸般的機關術在軍事上的運用吧!公輸般生前,可是幫楚國制造過兵器的……
岑溪巖心里暗嘆一聲,隨即開口道:“跟!”
他們是以雅趣的名義參加秘寶大會的,眾所周知,雅趣是經(jīng)營木器的商號,對公輸般的繪圖有興趣才不奇怪,若是不參加競價,才是奇怪呢!
得到岑溪巖的指示,江岸馬上高聲跟價,“三千九千兩!”
雅趣的跟價,并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因為很快便被后面的叫價給超越了。
當然,也或許有心人已經(jīng)留意到了雅趣的動作了。
叫價在繼續(xù),很快,突破了五萬兩!
一樓大廳跟價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了,二樓包廂的跟價,還是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到六萬兩的時候,江岸還想張口,被岑溪巖制止了,“不跟了,我們收手!”
“不跟了啊……”
江岸一臉遺憾,其他幾人的表情也都差不多。
不過他們心里也清楚,現(xiàn)在叫價的人,恐怕都是從各國的權力中心而來的人了,那些人對那張公輸般繪圖勢在必得并不奇怪,可雅趣雖經(jīng)營的是木具,但也只是商戶而已,這樣夸張的價格,還跟得如此緊,那就有些奇怪了。
競價拍到七萬兩的時候,岑溪巖注意到,這一天,從未拍過一件物品,甚至從未參與過一次叫價的十三號包廂里,有人跟價了,“七萬兩千兩!”聲音洪亮粗獷,聽口音有些像北方人。
“是那隊鄂弩國來的商隊。”江岸看了那包廂一眼,小聲說道。
“嗯。”岑溪巖點頭,她猜到了。
“七萬五千兩。”這是從九號包廂傳來的。
又是熟人啊!是衛(wèi)三的聲音,他們也終于出手了啊!
“七萬八千兩。”十一號包廂里,也有人開口了。
那是壤駟黎和壤駟艷琳所在的包廂,不過這次開口跟價的人,并非是壤駟艷琳,而是壤駟黎親自開口了。
“八萬兩。”
懶洋洋的聲音,來自十七號包廂的客人,那個高價拍下雅趣兩件木雕制品的神秘男子。
“十萬兩……”
溫溫潤潤的聲音,緊接著便從岑溪巖隔壁的包廂里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