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記憶中的一句話
同蒼青分開之前,岑溪巖想起明天晚上,跟醉流云相約的事,便對蒼青道:“明天應該會有人去清園找我,不用阻攔,讓他進去便可。”
她這是提前跟蒼青打個招呼,讓他心里有個準備,免得將人拒之門外。
蒼青聞言有些疑惑的看了岑溪巖一眼,聽她里的意思,要來的人是他所不認識的?會是誰呢?她竟會讓人去清園找她?
不過,蒼青心里疑惑歸疑惑,卻一向不是個多話的人,因此也沒多說什么,只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兩人在路口分開,岑溪巖往東城的方向而去,蒼青看著岑溪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才轉(zhuǎn)身向清園的方向而去。
岑溪巖到了岑府的后巷,翻上墻頭,在將要躍入院里的時候,又不由自主的往睿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沒有看到那日所見的白色身影,岑溪巖心底也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反正這兩日,她每每望向這面院墻的時候,心里總覺得怪怪的。
搖搖頭,不讓自己再想那些亂七八糟想也想不明白的東西,轉(zhuǎn)回頭來,一提丹田之氣,身子輕飄飄從墻上飛到了靜蘭閣主樓二樓的窗戶旁,輕輕開了窗子,消無聲息的就進入了房內(nèi)。
進了自己的房間,岑溪巖便沒有再刻意掩飾氣息和動作,小艾米被驚醒,借著月光,一雙小豆子眼瞪向了進屋來的黑影。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和身形,小艾米認出了是自己的主人,便理也沒理她,把小腦子藏進自己的翅膀里,繼續(xù)做美夢去了。
最近岑溪巖經(jīng)常晚上出去,深夜回來,小艾米都已經(jīng)習慣了。
岑溪巖換了衣服,轉(zhuǎn)去隔著屏風的浴室,果然,看見浴室里早已備好了一桶冷水。
她泡進浴桶中,肌膚被冷水一浸,頓時感覺身上的燥熱感褪去了不少,不由舒服的長舒了一聲。
外面,傳來輕微的響動聲,卻沒有人敲門進來,很快,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岑溪巖知道,定然是晶霜、瑩雪還沒睡,因為她強調(diào)過不用再等她回來,所以此刻她們確定她回來之后,安心了,便沒有再進來。
這兩個丫頭,要讓她們適應,恐怕還得等上一段時間。<ahref=" href=" target="_blank">
岑溪巖暗嘆一聲,她覺得,自己回到岑家之后,都快變成夜貓子了,白天無所事事,晚上卻總是偷溜出府。
這樣的日子,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哎……
岑溪巖又習慣性的去摸手上那只戴在手臂上十年,從未離身過的琺瑯鐲子,心里想起了記憶里的一句話:
“溪巖,等你長大了,記得要把另一件找到……”
這句話并不是她自己的記憶,而是她在穿越之后,繼承的這具身體原身的記憶,記憶中,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對“她”說的這句話,那應該是“她”離開岑府之前,也是古汀蘭離世之前,將這只琺瑯鐲子教給“她”時說的話。
另一件什么?也是鐲子么?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岑溪巖不清楚,因為記憶里,只有這句話特別深刻,關于說起這句話時,前后的細節(jié),她都記不清了。
開始時,岑溪巖倒沒想過去找記憶中那句話提到的東西,可這個鐲子對她來說太重要了,最初,穿越到這個時空,身邊的人、事物,所有的一切都太陌生了,只有這只鐲子是她所熟悉的,所以,她一直都認為,這個鐲子就是她穿越的關鍵契機,想要回去自己所熟悉的時空,關鍵也在這個鐲子上。
但她研究了這個鐲子幾年,都沒有參透其中的玄機,便想了古汀蘭當初留下的那句話,或許,應該找到古汀蘭口中的“另一件東西”,才會有所發(fā)現(xiàn)?
可是……世界這么大,毫無線索的去滿世界尋找一件,也許可能是與她手上戴的琺瑯鐲子是一對的鐲子,也許還不定是鐲子的東西,無疑是大海撈針了!
所以她便想到岑家,不知古汀蘭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會不會有什么線索……
可這幾日她回來,這棟小樓里里外外都查過了,卻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有時候岑溪巖也會想,她都已經(jīng)穿越過來十年了,或許這輩子,她都無法再回去自己所熟悉的那個世界了,而她在這個時空,已經(jīng)有了很多牽掛的人,還有元隱門那份重重的責任扛在身上,她真的還要尋找回去的方法么?
每每想要放棄的時候,她便會想起在另個世界的家人和朋友,心里就難過得幾乎快要窒息了,那個曾經(jīng)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那些刻在她靈魂上親情和友情,她還是……放不下啊……
想到另一個世界的家人們,岑溪巖心里又克制不住的一陣陣難受,由于情緒不穩(wěn),氣血又開始翻滾沸騰起來,攪得她越發(fā)心浮氣躁,火熱難耐了。
這普通冷水,比起寒玉山莊上的寒池,到底是差的太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隔壁的睿王府里,又傳出來一陣如山泉般悅耳的琴聲,琴聲似有撫慰她靈魂的魔力,猶豫一股清涼的泉水注入了她的心底,不多時,便全身舒爽,燥熱退去……
岑溪巖長長舒了口氣,不管隔壁那人是誰,這幾日助她壓制體內(nèi)氣血之恩,她還是很感激的。
……
清晨,早飯之后。
岑老太君派了身邊的大丫鬟秋菊過來,喚岑溪巖去富榮園說話。
晶霜臉上的紅腫還沒消退干凈,岑溪巖便帶著瑩雪前去了富榮園。
到了富榮園,岑溪巖發(fā)現(xiàn)李氏和趙氏兩個人也在,岑溪巖連忙給岑老太君、李氏和趙氏都行了禮,問了安。
岑老太君拉著岑溪巖說了會兒家常,趙氏偶爾插嘴說笑兩句,李氏則基本都在裝背景板,一言不發(fā)。
半晌之后,岑老太君終于進入了主題,“六丫頭,你跟七丫頭的生辰只差了不到一個月,這及笄之禮,就打算給你兩個一起辦,就定在臘月的十六,你可有意見?”
“回祖母的話,溪巖沒有意見,但憑祖母和母親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