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便宜父親
岑溪沁拿了內(nèi)功心法,心滿意足了,晚飯的時候,吃得飛快,填飽了肚子,就趕緊走了,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練習。
瑩雪看了看桌子上剩了大半的菜肴,覺得岑溪沁今天特別反常,以往這些菜肴,會有一半都進入七小姐的肚子的……
且不說岑溪沁回去怎么專研練習內(nèi)功心法了,晚飯之后沒過多久,岑驁竟然派人送了消息來,要見岑溪巖。
岑溪巖回到京城岑府已經(jīng)好幾天了,除了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在家宴上見過岑驁一次,就再沒見過他了。
對于這個便宜父親,岑溪巖一共也沒見過幾次,對他當然沒有什么父女之情,不過,岑溪巖跟岑驁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中,總是覺得岑驁的對她的態(tài)度很奇怪。
按說,岑驁將她送到偏遠的莊子上,不聞不問了十年,應該是并不喜愛她這個庶女的。
不過,這十年,岑驁一共去清源鎮(zhèn)看過她四次,說是路過,但他一個掛著武職的侯爺,又不是外放的官員,清源鎮(zhèn)地處位置偏中南,東旬近年跟西、南國家的邊境又沒沖突,他路過清源鎮(zhèn)做什么?
每次岑驁去看她,話不多,但是東西倒不會少帶,多是一些盛安城里流行的小玩意,新花色的綢緞衣料等,還會留下不少的銀錢,給她傍身,看她準備的那些東西,倒是細心的很。
還有,岑溪巖為了給元隱門的生意打掩護,問岑驁要生母留下的鋪子、田產(chǎn),岑驁也毫不猶豫的給了。
看他的幾次表現(xiàn),倒是像個表面威嚴,內(nèi)心關愛女兒的慈父。
可是,真的喜愛她這個女兒,會十年里只見女兒四次?其他時候不管不問,任由其自生自滅么?就連她回京這幾日,也是直到今日才想起她這個女兒?
或許,之前岑驁的那幾次表現(xiàn),只是出于愧疚心理?
岑溪巖猜不透岑驁的心思,索性也不猜了,收拾妥當,便帶著瑩雪去了岑驁的書房。
“六小姐,您來了。”門口守著的一個四十多歲,面貌普通,但身材健碩,很有氣勢的一個中年人,見到岑溪巖,便笑著打招呼。
這是人叫岑安,是岑驁的貼身隨從。在岑家,被賜了岑姓的下人,都<ahref=" href=" target="_blank">
“嗯。”岑溪巖對那人點頭微笑,“安叔,我父親在里面呢?”
“在,六小姐快進去吧,侯爺正等著您呢。”岑安一邊說著,一邊幫岑溪巖開門。
岑溪巖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瑩雪留在外面等著。
岑驁的書房外有個小外間隔著,岑溪巖在外間站定,恭敬的對里面道:“父親,我是溪巖。”
因為對岑驁這個便宜父親的感情疏淡,所以岑溪巖幾乎沒叫過他“爹”,都是態(tài)度恭敬,但并不親近的稱呼他為“父親”。
“進來。”里面,傳來岑驁威嚴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
得到了允許,岑溪巖邁步走進了里間的書房,便看見岑驁正在卷起一副畫軸,岑溪巖進來后,岑驁并沒有馬上抬頭看她,而是依舊仔細認真的卷著畫軸,岑溪巖無意的掃了一眼畫軸的裱紙,有些泛黃,似乎有些年頭了。
待將畫軸卷好,認真的當?shù)綍郎系囊粋€檀木長盒子里,岑驁才終于抬起頭來,看向了岑溪巖。
“溪巖見過父親。”岑溪巖規(guī)矩的行禮問安。
“不必多禮了。”岑驁用看了一眼書桌對面的椅子,示意道:“坐吧。”
“是。”岑溪巖應了一聲,在岑驁對面坐下了,之后便靜靜坐著,等著岑驁開口。
而岑驁卻好半晌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看,面目出了威嚴,沒有其他的表情,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卻讓岑溪巖有一種,他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的感覺……
岑驁這樣的眼神,岑溪巖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心里也不止一次的猜想,岑驁看到她,是不是想起了她這具身體的生母,難道,她跟生母長的很像么?
只是,以往岑驁用這樣的眼神看她,轉瞬就會恢復正常,今日盯著她看,似乎有些久了點,半晌多沒吭聲了。
岑溪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案赣H喚女兒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哦。”岑驁回過神來,又變成了嚴肅刻板的中年美大叔,例行公事似的問道:“進來府里幾日,吃住可還習慣?”
岑溪巖也很官方的回道:“一切都很好,多謝父親的掛心。”
“有什么需要的,便跟你趙姨娘提。”岑驁又道。
岑溪巖笑了一下,“女兒知道。”
跟趙氏提?這話也就聽聽罷了,在她第一天回府,趙氏就給了她個下馬威,她更感覺到趙氏對她的敵意,按說,她是庶女,趙氏是姨娘,兩個人本沒有什么強烈的利益沖突,趙氏那樣的敵意,實在讓她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只是為了用打壓她來彰顯自己的權威么?
岑溪巖想不太通,只是覺得這種高門后宅里,很多女人的大腦回路都不正常!她現(xiàn)在在府里的生存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有人挑釁,那她就強勢回擊!可以讓別人認為她性子烈,不好欺負,但是其他方面,該低調(diào)還是要低調(diào)的。
當然更不會沒事閑的跑去對她有敵意人的面前,自找不痛快了。
岑驁看到岑溪巖臉上淡淡的笑容,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又改口道:“或者跟你祖母提也可以,你祖母……她還是很喜歡你的。”
岑溪巖沒多說什么,依舊是那四個字,“女兒知道。”
岑驁頓了頓,又道:“聽說……你跟溪芬鬧了不愉快?”
岑溪巖聞言不由挑眉,在這種高門府邸,一般都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后宅里女人們?nèi)绾螤幎肤[騰,只要不鬧出非常嚴重的后果,男人是不會過問的,岑驁作為岑家的家主,當朝的忠勇侯,很閑么?竟然過問起后宅兩個小姑娘的矛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