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基隆碼頭
嚴羽揚的這個新發(fā)現(xiàn)比了解到美國人的軍事基地有價值得多,但要想弄清楚這些問題,必須要找到這里的指揮官或者說負責人才行。
開放式的主控制區(qū)獨立于基地中間,分為三層,螺旋形的金屬扶梯盤旋而下,從這里可以看到基地內(nèi)任何一個角落的情況。
控制臺的儀板上閃爍著一排排指示燈和一些數(shù)據(jù),旁邊是一塊60英寸大小的顯示屏,屏幕上成百上千的亮點緩慢移動著。
根據(jù)上面顯示出的經(jīng)緯度,這塊顯示屏所覆蓋的范圍是南太平洋地區(qū),那些亮點應該是運行中的船只。
而操作臺的中間,則是一塊更大的顯示屏,以三維空間的座標顯示出地球的形狀,控制臺上只有四五名工作人員在忙碌著,這些人全都一言不發(fā),一個人靜靜地觀察著屏幕,另外幾人則操作著面前的大型電腦。
控制臺的第三層是一個封閉的房間,門上沒有標牌表明它的用途,應該是控制臺工作人員的休息室。
嚴羽揚穿墻而過,進入了這個房間。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房間雖然不算大,里面卻布置得非常考究。一張質(zhì)地黝黑的茶幾下面鋪著一整張北極熊皮,四把歐款的象牙雕鏤空靠椅,俄羅斯紅松木制成的寫字臺上,擺放著一只款式古老的座鐘,墻壁上還有兩副油畫。
一個身穿制服的年青女人坐在寫字臺旁邊的靠椅上,目光中雖然英氣十足,眉宇間仍有一種女人才有的柔媚,高挺的鼻梁和一頭淡黃色的卷發(fā)。對方竟然是個女人,這倒讓嚴羽揚感到有點意外。
她的制服上也有一個金色的倒三角形,只不過里面的火焰卻是紫色的。雙腿隨意地蹺在茶幾上,手里夾著一支細長的雪茄,桌上放著一瓶伏特加和一只酒杯,正翻閱著幾份圖表。
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研究對象,他沒有多想,先是感應出對方的腦電波,通過對波段和波長的分析,精神體發(fā)出強大的意念力,模擬出對方腦電波的波段,念力瞬間侵入了對方的大腦。
嚴羽揚是第二次運用這種辦法,說得具體一點,這種做法類似盜取別人電腦硬盤里的資料,只不過他盜取的對象是人腦罷了。
正當他準備復制對方大腦中的記憶單元時,突然間,一種強大的念力從對方的大腦中向自己傳輸過來,竟然要強行與自己的大腦相互交換信息。
這讓身在烏克蘭潛艇中的嚴羽揚心中一片駭然,瞬間收回了自己的精神體。
“這個女人也是超能者?”回過神來的嚴羽揚定了定神,自言自語了一句。
他剛剛學會通過腦電波控制別人的意念,對這個層面的了解比較陌生。遇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時半會鬧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在他及時切斷了與這個神秘女人的聯(lián)系,才沒有暴露自己。
這時候,嚴羽揚忽然覺察到自己有了一些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他緊張起來,立刻開始全神貫注地檢測起自己的大腦。誰知他剛有這個念頭,就立刻明白了產(chǎn)生問題的原因所在:自己喪失的那部分記憶回來了。
剛剛找回自我的嚴羽揚心情激動不已,曾經(jīng)的過往在腦海中不斷的再現(xiàn):被馮繼得招募加入國家安全局、執(zhí)行暗殺命令、在定南和北州省建立走私渠道,以及和唐雨瑩從相識到相戀。
回憶中參雜著酸甜苦辣的滋味,想到自己昧著良心干下的壞事,他不由得感到萬分愧疚。尤其是對唐雨瑩的那份情感,立刻如泉水般從心底里涌了出來,帶給他既熟悉又陌生感覺,像是見到了分別已久的親人般溫暖。
“雨瑩!”熱淚盈眶的嚴羽揚抑制不住心中突如其來的感動,輕聲呼喚起她的名字。
“咚咚”嚴羽揚被兩聲敲門聲拉回到現(xiàn)實之中,意念力隨著自己的心意觀察到門外的來人,是艇長的勤務兵。
嚴羽揚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打開門問道:“你好,中士先生。有什么事嗎?”
中士向他敬了個禮:“晚上好先生。艇長先生讓我來通知您,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達指定的交貨地點了,請您跟您的朋友聯(lián)系一下,做好接貨準備。”
唐雨瑩早在潛艇啟航的第二天便乘飛機回到香港,處理了一些社團急需解決要務之后,趕到四海幫東瑞堂設在基隆的堂口,東瑞堂堂主葛雙平不敢怠慢,親自為她安排了住處。
潛艇到達的具體時間唐雨瑩在兩天前就已經(jīng)接到了嚴羽揚的通知。距臺灣以南九十海里一處漆黑的海面上,靜靜地停著三條漁船,唐雨瑩在葛雙平的陪同下親自來接貨,正等在其中的一條船上。
其實接貨是假,早一點見著嚴羽揚才是真,分別了二十多天,她是飽受相思之苦,再也不愿意多等一分鐘。
而此刻的嚴羽揚雖然站在基里延科的身邊,他的意念力卻再一次分離出精神體,離開了潛艇。
一彎淡月下的海面出奇的平靜,在念力搜索到接應船只具體位置的同時,嚴羽揚瞬間便到達了黑暗之中的漁船上。
等候在船倉里的唐雨瑩顯得有些焦急,走私軍火畢竟是件冒險的事,更何況是這么遠的航程。
虛空之中的嚴羽揚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曾經(jīng)的那種情絮繚繞感覺浮上心頭,當腦電波調(diào)整到同一波段之后,他在心里呼喚道:“雨瑩!”
沒有聲波的呼喚直接印在唐雨瑩的腦海里,她渾身一顫:“羽揚?”
唐雨瑩驚訝地四處搜尋著,剛才分明聽見嚴羽揚在喊自己,可仔細找了半天,除了船倉外站著的兩名保鏢之外再無別人。
“哈哈,雨瑩,是我。不用找了,你是看不見我的。”嚴羽揚見狀笑了起來:“這是我的精神體分身,你不用說話,想說什么在心里想就可以了。那兩艘潛艇距離這里還有四十海里,咱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
“真的是你!?臭家伙,裝神弄鬼的嚇唬我呀!”假裝生氣的唐雨瑩俏臉一寒,不由自主的左右看了看,她好想親眼見到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沒想到你的塵幻進步得這么快”
“我沒有運用塵幻,這事回頭再跟你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記憶恢復了,全部恢復了!”嚴羽揚迫不及待地把這件事告訴了唐雨瑩。
“真的?!”唐雨瑩睜著一雙大眼睛,捂住了嘴巴,這個意外的驚喜讓她險些叫出聲來。
同樣興奮的嚴羽揚跟她聊了起來,這是真正的心與心之間的交流,兩人在無聲之中談了半天,最終沉寂了下來,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
潛艇接收到漁船發(fā)出信號之后浮出了海面,葛雙平登上潛艇查驗完畢,通過翻譯和運送貨物的負責人進行交接,隨后便命令他的手下開始搬運貨物。每艘漁船加裝了兩臺小型起重機,把一個個大箱子從潛艇的魚雷倉吊運到漁船中。
嚴羽揚和基里延科艇長一起站在潛艇甲板上,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他裝作不認識唐雨瑩,只是和身旁的艇長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他一直在觀察葛雙平這個東瑞堂的堂主,此人的年紀跟自己相仿,身形清瘦,雖然其貌不揚,但從對方簡捷明了的命令可以看出這是個非常干練的人。
直到貨物清運完畢,嚴羽揚才讓潛艇將自己送到距離這里二十海里的地方,鐘立民帶著何俊已經(jīng)開了一艘快艇等在那里了。
“你可回來了”鐘立民見到他心情大好。
幾個人一起坐在快艇甲板上,疾馳的快艇揚起點點水花飛濺在身上,地潛艇中困了數(shù)日的嚴羽揚感覺非常愜意:“了解到這批軍火的買家了嗎?”
鐘立民搖了搖頭:“沒有。我在基隆住了十來天也沒查到葛雙平的下家是誰”
嚴羽揚笑了起來:“沒關系,這事回頭我親自去調(diào)查,他們今后沒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倒是有件事值得留意,回來的路上,我在菲律賓海域的海底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基地”他把自己在菲律賓海底的離奇遭遇告訴了鐘立民。
“對方竟然擁有這么先進的設備?真他媽夠邪乎的”鐘立明聽完他的話也覺得非常詫異。
嚴羽揚點頭,露出遺憾的表情:“是呀,基地內(nèi)的雷達、聲納、衛(wèi)星偵察系統(tǒng)都是一流的,南太平洋地區(qū)所有的過往船只都在他們的監(jiān)視之中。只可惜我沒有查出這些人的低細。”
鐘立民接著問道:“難道說你的記憶就是借助了對方的精神力才恢復的?”無論如何,頭兒恢復記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嚴羽揚沉吟了片刻:“或許與這有關吧,我也不敢肯定。”
回到臺灣的嚴羽揚先把目前的形勢了解了一遍,連日來四海幫并沒有什么其它舉動,李俊生干掉了卓天之后,崔嶺泉接掌了鎮(zhèn)岳堂堂主的位子,并且向幫主舉薦李俊生為副堂主,關于趙青蓮三名黑衣人被殺的事情,卻沒有人再提起。
根據(jù)鐘立民最近打探到的消息,四海幫目前不僅聲勢浩大,而且除了幫主賀猛、鎮(zhèn)岳堂的崔嶺泉、東瑞堂的葛雙平,還有興義堂的堂主陳彪和炎龍?zhí)玫奶弥鞲哌t,這五人是擁有超能力的人。
從實力上而言,竹聯(lián)幫目前的超能者只有三人,如果沒有嚴羽揚和唐雨瑩、李俊生的話,翻本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況且現(xiàn)在的難題不僅是這五個人,對方還有可能存在著的秘密力量黑衣人。雖然上次被李俊生和崔嶺泉干掉了三個,卻沒人知道四海幫手里還有沒有別的底牌。
聽完鐘立民的報告,嚴羽揚抬起雙腿蹺到了桌子上:“把阿朗和他手下的兄弟們都召集起來,最近我們有筆大買賣要做。”
“拿下那批軍火?”鐘立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嚴羽揚放聲笑了起來:“哈哈哈,這難道不是我們計劃中的嗎?”
在雙方交易的時候搶走那批軍火,買家必然會怪罪到四海幫頭上,然后在道上放出風聲說是四海幫自己人干的。對方既然一次購買這么多輕重武器,實力必然不弱,四海幫只怕要有不小的麻煩。即使對方不找四海幫的麻煩,損失這么大,也夠他們雞飛狗跳一陣子的。
臺灣的雨季還沒有過去,基隆港仍然籠罩在淡淡的水氣之中,葛雙平代表四海幫與洪興合作的軍火生意,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現(xiàn)在只差向買方交貨收款這道程序了。
雖然這次的交易會為唐雨瑩帶來幾千萬的利潤,但她對這筆生意的興趣卻并不大,因此細節(jié)上的事情都是由葛雙平全權負責。唐雨瑩并不擔心葛雙平和自己耍花招,對于四海幫來說,為了一筆生意去招惹洪興社,絕對是不明智的。
軍火順利交貨的第三天,夜幕降臨的時候,一艘六千噸位的集裝箱遠洋貨輪駛進了基隆港,靜靜地停靠在港口的貨運碼頭。船首飄揚著希臘的國旗。
凌晨三點剛過,貨輪甲板上的燈亮了起來,數(shù)條人影開始忙碌起來,與此同時,海港外開來五輛面包車、七輛重型集裝箱貨運車,一道道雪亮的車燈掃過場區(qū),在黑暗之中顯得異常刺眼。守門人很快拉開了大門,十幾輛貨車通行無阻,葛雙平已經(jīng)買通了港口的人,根本沒人理會集裝箱里拉的是什么。
嚴羽揚和阿朗帶著手下六十名隊員,早已趁著夜色埋伏在四周,十名狙擊手分散在數(shù)處制高點。
原本進入這種進出口貨物的碼頭是需要通關證件的,嚴羽揚以他強大的念力在兩名值勤人員的腦海里造出了假像,并且阻斷了他們視覺神經(jīng)的正常傳導作用。隊員們在他們負責的區(qū)域潛入了碼頭,而這兩人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什么異樣,他們眼中所看到的,仍然是之前的影像。
七輛貨柜車停在碼頭邊上,從五輛面包車中跳下三四十多名持槍的大漢,將七輛貨柜車圍在當中。這些人當中并沒有葛雙平,嚴羽揚知道他此刻正和唐雨瑩等候在離此兩公里遠的一間倉庫之中,指揮著這次的交易。
如果是過去,葛雙平肯定會親自前來交貨,但現(xiàn)在的臺灣,除了竹聯(lián)幫龜縮在臺北不敢露頭,已經(jīng)不存在其他的地下勢力了,他根本不擔心有什么人膽敢不知死活打這批貨的主意,只是派了一名得力的手下過來。
他不在現(xiàn)場對于嚴羽揚的行動來說又降低了一個難度,沒有超能者的介入,有阿朗和他的手下們對付這些人就足夠了。
這時候,突擊隊員們的耳麥里響起了阿朗的聲音:“全體注意,對方包括司機在內(nèi)一共四十三人。狙擊手負責解決手里有重武器的敵人,各人分配好目標;e組注意外圍警戒,d組盯住貨輪上的人,一有動靜馬上用火力壓制他們。其他各組聽我命令行動。”
嚴羽揚和阿朗在一組,始終沒有說話,他有心要看一看阿朗在牛剛和許可那里都學到了什么本事。
各組的任務剛布置完畢,一臺大型起重機運作了起來,巨大的吊臂緩緩向其中一輛貨柜車移動著,準備將集裝箱吊運到貨輪上。
阿朗低聲命令到:“狙擊手,開火!”說著,他第一個舉槍射擊,親自解決了一名頭上戴著通話器的頭目。
十名手持沖鋒槍的敵人幾乎同時應聲倒地,狙擊手迅速自行選擇目標,驚慌失措的敵人叫嚷著四下散開尋找隱蔽。
可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其他的隊員緊接著圍了上來,碼頭耀眼的燈光下敵明我暗,安裝了消聲器的半自動步槍“噗噗噗噗”連連作響,為數(shù)不多的一些敵人開始反擊,一時間整個碼頭槍聲大作,卻沒起到任何作用。
剩余的敵人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被全滅,貨柜車旁邊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大片,七八名膽嚇破了家伙從暗處把武器扔了出來,用顫抖的聲音高喊著:“不要開槍”港口的管理人員全嚇得躲了起來,深怕殃及池魚,連大氣也不敢出,就連貨輪上準備接貨的人見到眼前的突發(fā)情況也安靜了下來。
這次的突然襲擊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四十三人被干掉了三十五個,盡管是偷襲,嚴羽揚對阿朗和隊員們的表現(xiàn)仍然非常滿意。數(shù)名隊員把八名投降的敵人以最快的打包速度捆起來扔到一邊,七輛集裝箱貨柜車重新發(fā)動了馬達,大家跳上車頂,在阿朗的指揮下向碼頭外開去。
站在吊塔陰影里的嚴羽揚看了看表,他的意念力始終感應著方圓二十公里的范圍,神情緊張的葛雙平現(xiàn)在正帶人趕過來,五分鐘之內(nèi)就會到達這里。嚴羽揚笑了笑,那時候阿朗早已經(jīng)帶著手下們開著車從另一條路走了。
就在這時,嚴羽揚突然感覺到一種強大的氣息從上方籠罩住了整個碼頭,這種氣息讓所有人心里一緊,立刻覺察到了不對勁。
“咯咯咯咯”一聲妖媚的嬌笑在碼頭上響起,雖然比剛才的槍聲輕了許多,但讓人覺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聽起來就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聲音,令人心驚膽寒。
貨場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飄蕩的浮靈,輕歌縵舞在大家眼前嬉戲,隊員們的目光變得迷離,精神力稍差的人臉上露出了傻笑,情不自禁的跟著舞動起來,車隊再也無法前進。
嚴羽揚暗叫不妙,周身運轉(zhuǎn)的氣息瞬間提升至巔峰狀態(tài),“水之能量”隨著他的意念在貨車周圍布下了一個無形的能量場,強大的念力印在每一位隊員的腦海中,使大家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他在耳麥里吩咐道:“阿朗,不要耽誤時間,帶著兄弟們快走,這里交給我!”
阿朗的精神力比其他人強了許多,正閉著眼睛抵御幻境的侵擾,此刻聽到嚴羽揚的命令,立刻恢復了神智。
他回頭看了一眼嚴羽揚,向兄弟們揮了揮手。其他人也從渾沌中清醒過來,七輛貨車毫不遲疑地向外駛?cè)ィ瑖烙饟P分離出精神力分身,尾隨著車隊離開了碼頭的貨場。
貨輪十多米高的船舷邊出現(xiàn)幾個身影,嚴羽揚的念力已經(jīng)探查到這幾人,剛才的笑聲以及攝人心魂的氣息,便是中間那名身穿緊身衣,披著黑色大氅的女人發(fā)出的。
他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舉目向船上望去,目光和念力死死地鎖定了這位少女。仔細辨認了一下對方的長相,此人年紀不大,最多二十二歲,典型的北歐美女。嚴羽揚并沒有被對方那具有歐洲美女特點的容貌所吸引,卻注意到對方大氅上一個并不明顯的標志。
那個標志正是他在海底秘密基地所見到的倒三角形,中間一朵火焰,只不過火焰是紅色的,但嚴羽揚斷定她不是自己在海底基地所見到的那個女人。
黑衣女人揚了揚眉毛,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冷笑道:“哼,你就是這些人的首領嗎?好象有點實力,看來,今天晚上并沒有我預想的那么順利呢!”說著,她抬手解開了大氅的系帶,露出凹凸起伏的動人身材。
旁邊的隨從接過她手中的大氅,立即退了下去,碼頭忽然間變得異常寂靜。
黑衣少女站在高高的甲板上,一頭長發(fā)散落在肩頭,她嘴角輕挑,露出了一個誘人的微笑,剛才那股攝人的死亡氣息再一次充滿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