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刺殺任務(wù)
天氣陰冷,臺中市郊區(qū)的一座山嶺上站著幾個身穿風衣人,李俊生和楊燦正站在其中。不遠處,只見姚少鴻“咔”的一聲打開手里的箱子,一支俄制vss“vintorez”微聲狙擊步槍的幾個部件整齊的排列在箱子里,他把箱子放在地上,熟練地拿起槍管、瞄準具、活塞及推桿、機匣、消聲器,迅速把槍支組裝了起來,拉動了一下槍栓,平端起虛瞄了一下。
他的這套動作完成的干凈利落,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準備好了?”崔嶺泉站在他的身邊問道。他是暗殺行動的指揮者,還負責考查楊燦兩人的個人能力究竟有多強。崔嶺泉本來是打算讓李俊生出手做這件事的,以他飄忽不定的身法和手中那兩把劍,殺普通人根本就是小事一樁,但李俊生卻不同意自己親自去辦。
他的理由很簡單,鄭偉的身邊一定也有高手保護,如果近距離攻擊難免會動起手來,先不說能不能完成任務(wù),自己露出這身功夫就肯定會讓人給認出來,這對有案子在身的他來說是件麻煩事。
于是李俊生便推薦由楊燦和姚少鴻來辦這件事,從遠距離對目標進行狙擊,這樣完成任務(wù)的把握更大一些。卓天開始不同意這個建議,這么重要的事讓兩個不知深淺的年青人來辦,他非常懷疑這兩個人是否有這個能力。而崔嶺泉親眼見過這兩個人的身手,很清楚他們的實力,便提議讓卓天試試楊燦兩人的身手,這樣才能說明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
崔嶺泉還有一層想法,如果說楊燦他們失了手,那么這件事他就可以推到卓天的身上,因為這事是經(jīng)他同意的,無論怎么樣幫主也要治卓天用人不當?shù)淖铩H绻麄儼讶蝿?wù)完成了,那么這件事有自己的籌劃和參與的,功勞自然也是有的。
山風把卓天的風衣吹得獵獵作響,他凍得縮著脖子,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姚少鴻的一舉一動,如此專業(yè)的水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姚少鴻把槍托尾部夾在脖子下面,挪了挪,適應(yīng)了一下槍支,500米開外的遠處,有幾塊早已安放在那里的小靶。
少鴻閉著一支眼睛,三點成一線,沉著冷靜的瞄了一下,摳動了板機,只聽見“噗”的一聲輕響,遠處的小靶應(yīng)聲而倒。緊接著,在少鴻連續(xù)的點射下,排成一線的小靶全都倒了下去。
崔嶺泉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把打倒的小靶撿了回來,幾個人一起驗看,只見每一個靶的紅心都留下了一個槍孔,卓天拍了拍姚少鴻的肩頭笑道:“小兄弟,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居然有這么好的槍法,真是厲害!”
姚少鴻咧嘴一笑說道:“謝謝堂主夸獎,我兄弟比我還要厲害呢!”說著,抬手把步槍扔給了楊燦。
卓天一聽這話,眉頭一展轉(zhuǎn)臉向楊燦問道:“哦?小楊的槍法更好?”楊燦笑了笑,檢查了一下槍支,換上一發(fā)新彈夾,“嘩啦”拉了一下槍栓,猛然一轉(zhuǎn)身,對著天空中掠過的一只飛鳥就是一槍,槍響之后,那只鳥直直地墜了下來,落在了草叢里。
“好!”卓天高興得大聲喝彩,在他的手下當中,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人材,那些人只知道砍砍殺殺,最多只是練練肌肉,會幾路拳腳,對槍械如此精通的人卓天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是兩個這樣的人,這讓他怎能不高興。
崔嶺泉一直是冷冷地站在一旁,雖然他對用槍不是很內(nèi)行,不過根據(jù)目測看來,這只鳥的距離并不比剛才那幾個槍靶遠,至于具體的距離卻無法估計。但是楊燦露的這一手,根本沒有經(jīng)過仔細瞄準,轉(zhuǎn)身、舉槍、槍響、鳥落,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楊燦的槍法的確讓旁邊的幾個人開了眼界。
實際上楊燦并不比姚少鴻的槍法高明多少,剛才別人還在留意姚少鴻的槍靶時,他就已經(jīng)在注意觀察周圍的目標了,心里一直在測算著那只鳥的飛行速度和距離,出手這一槍在他來說已是十拿九穩(wěn),只不過他玩出這樣的噱頭,比起姚少鴻來要高明得多。
“李先生呀,這次就按你說的辦,只要這兩位小兄弟完成了任務(wù),今后你們就是我四海幫鎮(zhèn)岳堂的人了!”卓天的心情非常愉快,今后能夠有李俊生這樣的人相助,又有兩個槍法如此好的手下為自己賣命,他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崔嶺泉卻不這么想,他越來越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以李俊生這樣的人物,再加上兩個槍法如此好的小弟,怎么可能甘心受卓天的驅(qū)使?只有卓天這樣的豬頭才會傻到以為別人是真心要投靠自己。
不過這對崔嶺泉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如果李俊生幾人另有目的,自己反倒是可以從中趟一把混水,見機行事,說不定就有機會將卓天取而代之。想到這里,他臉上醉意沉沉的笑容也變得真誠起來。
李俊生陪笑道:“多謝卓堂主給兄弟這個機會,我們一定不負所托,完成這次任務(wù)。”
卓天尖削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好,你們跟著我干,以后本堂主絕不會虧待你們的!現(xiàn)在就讓崔副堂主把任務(wù)給你們交待一下。從現(xiàn)在開始直到任務(wù)完成,為了保密你們都不能再離開崔副堂主。”他的話還沒說完,站在他身后的楊燦和姚少鴻心里就“咯噔”一下。
“交待任務(wù)?卓堂主前天不是已經(jīng)告訴我了嗎?”李俊生疑惑的問道。
卓天一臉的陰霾,一字一句的說道“真不好意思,李先生,計劃變了,這次我們的目標是另一個人臺中警察署長嚴青霖。”
李俊生明知道卓天上次其實是故意欺騙自己,卻仍然神態(tài)自若的答道:“沒關(guān)系,只要您卓堂主一句話,至于對方是誰對我們來說無所謂。”
這會兒從卓天的嘴里聽到這個名字,李俊生心里反而蹋實了,嚴青霖這個人他聽說過,是個三不靠的人物,自以為是目中無人,誰的面子都不賣,這次一定是他得罪了四海幫的首腦,才給自己惹來了殺身大禍。
楊燦和姚少鴻剛才一顆懸著的心此刻也落了地,前天李俊生才向他們詳細介紹了這里的一些白道人物,不過兩人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人感覺殺的是這個嚴青霖還是別人根本就不重要。
這時,崔嶺泉一掃平時那副醉貓的樣子,正襟危坐地拿出兩副地圖鋪在地上,又取出一張照片說道:“嚴青霖明天上午會去桃園開一個會,估計他下午回來的途中會經(jīng)過這里,他的專車是.”幾個人開始研究起行動計劃來,卓天早已經(jīng)掌握了嚴青霖的行車路線。
當天下午,李俊生帶著楊燦兩人和崔嶺泉一起去踩點,經(jīng)過細致的計劃,楊燦和姚少鴻對于整個行動已經(jīng)了然于胸了。
第二天中午,楊燦穿著一身便裝,手里提著一個皮箱出現(xiàn)在靠近公路的一幢大廈的天臺上,他站在圍欄上向東望去,遠處,是臺中市連接環(huán)島高速公路的一條必經(jīng)之路,也是從桃園方向過來的唯一一條通道。
走到天臺的另一邊,楊燦探頭向公路的人行道上望了一眼,楊燦站坐在路邊的一個路燈邊上看報紙,他所處的位置比較高,正瞧見西裝革履的姚少鴻若無其事地抬頭向這邊看來,兩人微微點了點腦袋相互示意對方自己已經(jīng)到了指定位置。在少鴻的不遠處,李俊生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扮成一個流浪漢在街頭晃來晃去。
按昨天商訂的計劃,為了保證暗殺成功,楊燦會在汽車即將接近少鴻的時候開槍打中汽車司機,由少鴻從近距離開槍干掉嚴青霖,李俊生則是負責從中策應(yīng),以防發(fā)生突發(fā)性的意外情況。
這差使對楊燦兩人而言是小菜一碟,比起當初在hk市接受訓(xùn)練時所設(shè)計的暗殺行動來就是小兒科,雖然從來沒有真正實踐過,但他們都懷著一種輕松自若的心情,就等著目標人物出現(xiàn)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已經(jīng)過了午后一點半,楊燦在天臺上一直盯著過往的車輛,正當他感到有點疲憊的時候,公路的另一端,一輛黑色的沃爾沃轎車開了過來,后面跟隨著一輛奔馳。楊燦端著槍,從瞄準鏡里他清楚的看到,正是目標所乘坐的車輛。
“注意,他來了。”楊燦拿起手里的步話機,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了轉(zhuǎn)稍稍有點發(fā)酸的手腕,穩(wěn)穩(wěn)地把槍端正。
汽車進入市區(qū),行駛的速度放慢了下來,楊燦根據(jù)平時駕車的經(jīng)驗,估計出這兩輛車的時速應(yīng)該是五十公里左右。瞄準鏡里此刻顯示的距離數(shù)據(jù)是1800米,他測量了一下風速,對槍進行了細微的調(diào)節(jié),以確保子彈出膛后即使受到風的阻力,仍然可以準確的命中目標。
還有一件的事是他需要注意的,一旦目標的司機被打中,汽車立刻就會失去控制,如何使車輛停在姚少鴻所處的位置附近,做到這一點難度比較大。
目標正在接近中,人行道上的姚少鴻也在觀察著夾在車河中的那兩輛車,右手已經(jīng)探在了懷里,李俊生卻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仍然低著頭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瞄準鏡里,距離在不斷縮小,1200米1100900,楊燦的手指輕勾了一下板機,槍聲輕響,汽車擋風玻璃應(yīng)聲被擊的粉碎,駕車司機的腦袋剎那間像是被搗爛了的西紅柿一樣,鮮血夾雜著碎玻璃飛濺得到處都是。
無頭蒼蠅一樣的汽車猛然間在路上一打橫,向人行道撞去,后面跟著的奔馳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咣!”的一聲巨響,狠狠地撞在了前面這輛車的一側(cè),兩輛車擠在了一起,后面這輛車的前蓋冒起了白煙。
一時間,馬路上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事故現(xiàn)場附近的人嚇得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只有幾個膽大的行人小心翼翼地湊了上去看熱鬧,姚少鴻就混在其中。
一個頭破血流的人從汽車的副駕駛室里掙扎著爬了出來,渾身鮮血淋淋甚是恐怖,姚少鴻判認了一下,并不是目標人物,他立刻走上前去,把他扶了起來。“快來幫幫忙!”姚少鴻向旁邊圍觀的幾個人喊道,傷者馬上被他們接了過去。
姚少鴻彎走近汽車,腰看向里看,司機當場身亡,后面還倒著一個人,從外表上看并沒有皮外傷,看起來是被撞昏了過去。姚少鴻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嚴青霖,正當他要撥槍的時候,另一輛車上下來三個人,暈頭暈?zāi)X的就向這邊跑來。姚少鴻是街頭混混出身,雖然受過相當于特種兵程度的嚴酷訓(xùn)練,上次在香港唐雨瑩的別墅里也朝著遠處的敵人開過槍,但當街殺人這種事還從來沒有干過。
眼看著幾個人就要靠近自己,他把心一橫,探手從懷里把槍撥了出來,就在這時,突然對方其中一人腳下一個踉蹌,悶聲不響地撲倒在地,背后的一個大窟窿如泉水般冒出鮮血來。
其他兩人還沒有注意到姚少鴻的舉動,伏身躲在了汽車的后面,撥出槍來,向子彈打來的方向小心的張望著尋找隱藏著的敵人。圍觀的人一見動了槍,全都嚇得四散而逃,一片混亂中,只有姚少鴻還站在車邊。
他知道這是楊燦從樓頂上開的槍,姚少鴻不再猶豫,對著嚴青霖抬手就是幾槍,一槍命中頭部,其它幾槍打在了身上,只聽見“噗、噗、噗”幾聲輕響,嚴青霖被子彈打得渾身顫動,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頭上、衣服涌出,還沒醒過來的嚴青霖立時就見了閻王。
姚少鴻一見到血,剛才心理上的壓力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隔著汽車就是幾槍,把背對著自己的那兩名保鏢也順手給解決了。
他利落的把槍插回衣服里,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兩步,突然覺得自己的后心一涼,頓時一陣劇烈痛感傳遍了全身,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心道一聲:媽的!中招了!腳步一頓,身體晃了晃,還沒等他倒下,就聽見背后傳來“當!”的一聲。
李俊生替姚少鴻擋了第二刀,用飛刀傷他的這個人剛才并沒有下車,他坐在前坐,撞斷了一條腿,眼見著姚少鴻殺了嚴青霖,才知道不對勁。好在李俊生手疾,將自己的天羽劍當作飛刀扔了出去,打掉了這一擊。
還沒等那人反應(yīng)過來,李俊生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就飄了過去,就像是有一陣風吹過,那個人的喉嚨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動脈的鮮血仿如間歇泉一樣跳動著噴涌而出,這人歪著脖子眨了眨眼睛,甚至沒有感覺到疼就咽了氣。
李俊生一秒鐘也沒有耽誤,背起姚少鴻,施展開天行步,向停放在另一處街角的汽車疾馳而去,站在天臺的楊燦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姚少鴻不知傷的如何,他扔下手中的步槍,飛奔著下了樓。
鎮(zhèn)岳堂專用的醫(yī)療室里,姚少鴻斜靠在一張椅子上,他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由于失血過多,臉色顯得十分蒼白。李俊生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小子,沒死算你命大,也許那個人想抓活口,這一刀只是扎在了心臟旁邊,再偏一分你這次就玩完了,不過最近你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
見姚少鴻沒有生命危險,楊燦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沖著他罵道:“你小子是撿回一條命來,媽的,傻站在那里居然沒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家伙沒死,你眼睛都長頭頂上了!”他們兩人情同手足,楊燦當時心中的焦慮可想而知,現(xiàn)在沒事了,首先想到的就時把少鴻給罵一頓解解氣。
姚少鴻想笑,卻被傷口牽扯的笑不出來,只是咧了咧嘴,說道:“這事是怨我,當斷不斷”他受了重傷,說這兩句話已經(jīng)沒了力氣。
這時,卓天從外面走了進來,斜眼看了看裹著繃帶的姚少鴻,沒搭理他,轉(zhuǎn)臉向楊燦說道:“好樣的。這次你們的功勞不小!今后幾位正式是我鎮(zhèn)岳堂的人了!”說著,拿出一疊錢遞了過來,“兄弟們都辛苦了,這些錢大家分分,晚上跟我出去開開心!”
楊燦一見他這副嘴臉,心中的怒火騰的就不打一處來,手下的兄弟受了重傷,居然連問都不問,扔幾個臭錢就算完了。他恨的牙癢癢,在心里把卓天的祖宗十八代全罵了個遍,勉強陪著笑臉,接過錢說道:“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謝謝大哥!”
卓天又遞給李俊生一疊錢,接著對他們說道:“明天跟我去一趟桃園,聽說竹聯(lián)幫有幾個不怕死的到我們的場子里鬧事,真是海的不耐煩了!”
一聽這話,楊燦差點沒忍住心里的這股火,當場就想發(fā)作,李俊生看出他心里不爽,連忙道:“好的,堂主明天動身的時候跟我們打個招呼就行了。”
卓天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又出去了。
“**你媽的個王八蛋,改天落到老子手里,我讓你生不如死!他媽狼心狗肺的東西!”見他走遠了,楊燦罵出了口,他實在太生氣了,自己的手下出去辦事,撿了一條命回來,當老大的連問候的話都沒有一句,根本不是人。
李俊生安慰他道:“算了,阿燦,這家伙遲早會落到我們手里,這筆帳到時候再一起跟他算!”他這句話剛說完,崔嶺泉又推門走了進來,李俊生立刻不再說了。
誰知崔嶺泉早已聽到了他們的話,笑了笑說道:“別跟他記較,這家伙就是這種人!你能替他賣命他就把你當人看,你要是辦不好事,在他眼里連狗都不如!”
楊燦心里一涼暗罵自己嘴快,事已至此,他只有張口道:“泉哥,我兄弟都成這樣了,堂主連看都不看,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吧!我實在是氣不過呀!”
姚少鴻有氣無力的說道:“不要再說了,我的傷沒什么大不了的!”
崔嶺泉抬眼看了看沒有說話的李俊生,突然說了句:“俊生,咱們兄弟倆認識也不短時間了,明人不做暗事,你們?nèi)灰尤胛覀兲每冢烤故谴虻氖裁粗饕猓磕憔椭闭f了吧!”
這句話音剛落,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楊燦的右手動了一動,目光中殺機畢現(xiàn),殺人滅口的念頭立刻浮現(xiàn)在腦海中,槍就在懷里。姚少鴻也嚇了一跳,如果真讓他知道這幾個人到鎮(zhèn)岳堂的真實目的,那對于嚴大哥的全盤計劃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李俊生不愧是老江湖,他面不改色的笑道:“泉哥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nèi)齻€無非是因為四海幫近來遠近聞名,想過來混口飯吃,哪有什么企圖呀!你可真會說笑。”
崔嶺泉的臉上笑意全無,眼神咄咄逼人,“大家都是明眼人,你還想瞞我?以你這身本事,別說來幫里混口飯吃,就是當堂主也是綽綽有余,你再不說實話,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崔嶺泉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李俊生的腦子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圈,在對方這句話的啟發(fā)下,想到了個主意。他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嘆了口氣低聲道:“唉既然讓崔兄看出來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吧。這兩個小兄弟是我專門從內(nèi)地請來的,我在香港就聽說四海幫現(xiàn)在在臺灣是只手遮天,請他們來,就是為了幫我今后在四海幫揚名立萬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起點新作盟推薦作品”
足球競技類《冠軍之路》
內(nèi)容簡介:一個足球夢想
《亂世何時了》
鏈接:
《轉(zhuǎn)世風流》
鏈接:簡介:一個顛覆采花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