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螳螂捕蟬
受過戰(zhàn)火洗禮的嚴羽揚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正如唐雨瑩所說的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敵人針對自己的這次暗殺雖然失敗了,不能保證就不會有第二次。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一切事情都要小心慎謹,不能再讓任何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了。
他看了看表,輕輕放開靠在自己身上的唐雨瑩,起身向地下室走去,唐雨瑩順從的放他去了,她知道嚴羽揚要去處決那兩名殺手。嚴羽揚并沒有把找出真兇的希望寄托在這兩人身上,抓到的這兩個殺手只不過是小角色,只是想通過他們挖出一點點線索。他在心里向自己暗暗發(fā)誓,只要是和這件事有牽連的人,一個也不放過,全部要讓他們嘗到天儀受到的百倍痛苦而死。
他一步一步走下階梯,那兩個待宰羔羊聽到他不緊不慢的腳步激蕩出一陣陣回聲,從地下室入口傳來,已經(jīng)是心如死灰。剛才的那種非人的痛苦已經(jīng)折斷了他們僅有的傲氣,生存的希望也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反正也是難逃一死,他們現(xiàn)在只想圖個痛快的了斷。
嚴羽揚只怕這兩人臨死前還跟自己耍花招,讓看守分別把他們帶到單間中分別詢問。兩人給出的答復(fù)大致是一樣的,他們不過是黑道上專門干些殺人搶劫批這類勾當?shù)膽T犯,這次是有人花錢雇傭他們來當殺手的,而雇他們的人,正是那個在樓上開槍打中顧天儀的狙擊手。
嚴羽揚也知道得不到更多想要的答案,但難免有些失望,負手走到他們面前說道:“你們既有膽量吃這行飯,就應(yīng)該早料到會有今天的下場,我做人一向言出必行,你們就安心的去吧。”
話剛落音,他的右手如閃電般在兩人眼前劃過,包括站在一旁的看守在內(nèi),沒有人看得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兩人的胸前已經(jīng)被穿了個洞。
兩聲凄慘的叫聲回蕩在地下室里,隱約傳到外面的房間,突如其來的慘叫聲使眾人心中微寒。唐雨瑩面色慘白的緊咬著朱唇,閉上了眼睛一絲鮮血的腥味慢慢沁滿舌尖。尖銳的痛感,卻伴隨著一種快意恩仇的感覺。
一回到房間,嚴羽揚馬上給楊燦打了個電話,他沉聲說道:“阿燦,你和你的手下務(wù)必要監(jiān)視好那個受傷的人,同時,盡量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蹤跡!人手不夠就讓阿朗派人配合你。一旦有人要對那個人下手的話,一定要把他抓住,記住,我要的是活口!”
楊燦果斷的答道:“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所有的兄弟都在這里,整個醫(yī)院都快被我們給占了”楊燦把布置的情況向嚴羽揚說了一遍。
原來,楊燦這些人整天閑著沒事干,心里早都已經(jīng)著急了,剛接到阿朗的通知,他和姚少鴻立即帶了幾十名兄弟開始行動。這家醫(yī)院的外科住院部共有10層,目標人物住在三樓。為了確保可靠而又不引人注意,他們出來留下了幾人在外面的通訊車里負責調(diào)度策應(yīng)外,其他人都分散化裝混進了醫(yī)院。
楊燦穿了一身皺巴巴的休閑裝,提著飯盒帶了副眼鏡,裝成是晚上看護病人的家屬,在醫(yī)院大門跟看門人聊天。有三名兄弟裝成街頭的爛仔,穿著花花綠綠,把手上弄了個小口子,去了一樓大廳的急診室。姚少鴻帶著另幾名兄弟弄開了醫(yī)院洗衣房拿了兩套衣服,扮成醫(yī)院的保潔員在三樓活動。還有其他幾名能說會道的兄弟分別在二樓和四樓,各自找了個值班的護士搭訕聊天。
嚴羽揚聽了楊燦的安排,滿意的說道:“你做的非常好!提醒你一句,讓弟兄們相互之間注意保持聯(lián)系。另外,讓阿朗也調(diào)一批人來,把通往那家醫(yī)院的每個路口都控制起來,如果萬一你們失了手,就通知他們從外圍攔截。轉(zhuǎn)告他,一定要留活口!一有情況你們就馬上通知唐小姐,我會跟她在一起的!”他一點都不相信自己電話的可靠性,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楊燦得到一貫嚴格的老大稱贊很是激動,心緒激蕩下連說道:“我這就去辦!一定不會讓大哥失望的!”
嚴羽揚并不相信警察的保護能力,因為他們并不完全了解那個受傷的人,在件事當中的重要性,如果自己分析的沒錯的話,這名狙擊手在順利完成暗殺行動之后,應(yīng)該是計劃把那三名雇來的笨蛋給殺掉滅口的。只可惜他不僅任務(wù)失敗了,還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如此一來,他也很可能會成為被他背后的人滅口的對象。
嚴羽揚就是在賭這一把,對方的首腦肯定已經(jīng)得到刺殺失敗的消息,必然會設(shè)法把被抓的殺手救走或者干脆就地滅口。要是能抓住前來下手的人這條線,有很大的可能線頭將會通向元兇的方向。
但是,究竟是誰這么急著置自己于死地呢?嚴羽揚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馮繼得,但稍一細想又排除了這個可能性,馮繼得是應(yīng)該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的。派出這種普通的殺手來殺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以他的智商是不會做這樣傻事的。而且自己在國安部總部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他現(xiàn)在也沒有殺自己的必要和理由。
那么這個躲在暗處的人很可能跟過去的自己有關(guān)系,而且對自己的行蹤掌握的非常清楚,要不然不會在自己到達北州的第一天就摸清了自己的動向,實施暗殺計劃的。過去的人和事短期之內(nèi)是搞不清楚的,所以現(xiàn)在也用不著去想,只不過對方對自己的行蹤如此清楚,一定有比較準確的情報來源,又是哪個人把自己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呢?
他想到這里,決定先搞清張琴的動向,今天從分開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她的消息。嚴羽揚和唐雨瑩打了個招呼,跟她簡單的談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驚魂未定的唐雨瑩也堅持要跟他一起回酒店,兩人坐車離開了別墅。在唐雨瑩的堅持下,只帶了貼身2名保鏢幫忙開車,那名把自己撲倒的保鏢因此而喪生,使唐雨瑩感到很難過,她不忍心再讓這些普通人冒生命危險。
他們的車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張琴也剛回來不久。兩名保鏢寸步不離的陪著她逛了大半天,象苦力一般提了滿滿的好幾大包東西。唐雨瑩去找她的時候,趁張琴正在洗澡把兩位跟班叫到一邊,詳細詢問了張琴在這段時間都做了哪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接觸過什么可疑的人。這兩個人連連搖頭,只說不過是逛商場買東西、吃飯喝酒,可以用性命擔保她沒有跟任何外人有所接觸,甚至連電話都沒有過一個。
張琴其實也明白唐雨瑩派兩個人跟著自己的用意,為了讓嚴羽揚兩人對自己放松警惕,她故意連朋友也不約獨自悠栽地玩到半夜。可她并不知道顧天儀到了北州并且已經(jīng)出事了,關(guān)于這位嚴羽揚的現(xiàn)任女友,張琴在趙啟亮的報告里了解的很清楚,也知道嚴羽揚對顧天儀情深意重關(guān)愛有加。
張琴洗完澡出來,看見唐雨瑩正呆坐在客廳里,于是微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可唐雨瑩勉強回應(yīng)的干澀笑容使她覺察到是出了什么事。她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輕快的走到唐雨瑩身旁熱情的問道:“唐小姐心情好象不太好呀,是不是我們嚴經(jīng)理惹你生氣了?咱們聊聊吧,別看我年紀比你小,在愛情方面我可是專家哦!”
唐雨瑩搖了搖頭,情緒低落的說道:“我這么晚來找你是羽揚的意思,他讓我轉(zhuǎn)告你一件事。今天晚上吃完飯我們被人襲擊,有一位跟她感情很好的女孩子中槍了,現(xiàn)在還在搶救。羽揚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最近這些天你們那邊的事他沒心思過問了,麻煩你多辛苦一點照應(yīng)一下。”
張琴聽到這個消息吃了一驚,據(jù)她所知嚴羽揚除了顧、唐兩位女朋友外,沒有結(jié)識過其他的女孩子,難道唐雨瑩所說的人是顧天儀?她沒有掩飾自己驚訝的表情,詢問起事發(fā)經(jīng)過來,唐雨瑩并不想多說,只是強忍悲痛把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匆匆向張琴道了晚安便表示要回房休息去了。
送走了唐雨瑩,張琴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左思右想,她也難以斷定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再三思量還是先把這個消息報告了馮繼得。馮繼得聽完張琴的匯報之后,不禁也是大驚,但他的驚訝并不在于一個顧天儀的死活。
馮繼得只是指示張琴注意安全暫時不要有所行動,告訴她在情況不明朗之前,任何舉動都有可能招來暗處的致命一擊。他并不希望這次暗殺事件在北州市鬧得沸沸揚揚,只不過嚴羽揚心愛的女人在暗殺中受了重傷,嚴羽揚肯定會追查到底的。與張琴結(jié)束通話之后,馮繼得考慮了一會兒,又聯(lián)系了兩個人,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展成這樣,他只有另作安排。
此刻唐雨瑩并沒有回到自己房間,她還在嚴羽揚房間里陪著靜靜的他坐著,嚴羽揚剛才把整個房間徹底搜查了一次,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竊聽裝置,于是平心靜氣的坐在沙發(fā)上,耐心的等待著楊燦他們的消息。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已經(jīng)是快凌晨2點了。楊燦此時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看門的老大爺聊著天,還把飯盒里的東西拿出來一起吃,把值夜班的老大爺哄得很開心,哪還記得詢問這個小伙子的來路。而楊燦的注意力始終放在醫(yī)院的大門口,夜已經(jīng)深了,半天也不見有一個人出入。
而姚少鴻和另一名兄弟裝模作樣在三樓打掃了一會,就在醫(yī)生值班室和一位年青的值班醫(yī)生聊起天來,嘴里又是崇拜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又是后悔當年不好好讀書,沒多久就象老朋友似的和這名醫(yī)生稱兄道弟起來。
醫(yī)院外通訊車里的人都在全神貫注的聽著各個兄弟們的動靜,每隔五分鐘便給他們發(fā)出個一切正常的信號,兄弟們則用不同方式給一個回應(yīng)信號。這是他們來北州的第一個任務(wù),楊燦在出發(fā)之前已經(jīng)和大家商量好了,這次一定要把活干漂亮點,絕不能丟了鐘大哥的臉。
嚴羽揚抬手看了看表,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楊燦那邊仍然沒有消息傳來,他開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難道是自己估計錯了?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那兩個殺手一直在自己人的看管之下,不可能有機會串供的,那名狙擊手從槍法上來看是個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人,而另三個人一看就知道是烏合之眾,這沒有不合理情理的地方。而作為這次行動的頭目,他對事情的真象應(yīng)該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而為什么對方遲遲沒有動手呢?
剛想到這里電話就響了起來,唐雨瑩急忙把電話遞給了他,是通訊車里的人打來的,只聽里面的一名兄弟說道:“大哥,有個人正在接近那間病房,看樣子不是警察。楊隊長和姚哥他們準備動手了。”
嚴羽揚腦海里猛然一閃,忽覺有一股寒意從心頭慢慢升了起來,急忙向門外跑去。他一邊走在奔跑中套上外套一邊在耳機里急急的顫聲問道:“他是一個人來的?立刻通知阿燦和少鴻讓他們不要動手抓人!先想辦法拖住他,一定要快!我馬上就到,隨時跟我保持聯(lián)絡(luò)!”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唐雨瑩見嚴羽揚慌慌張張的向外跑去,也急忙跟了出來,在電梯間才追上了他,“羽揚,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這么著急!”她問道。
嚴羽揚懊惱的說道:“我真笨,居然讓楊燦他們?nèi)プト恕N彝思匾氖拢瑢Ψ讲粫潜康埃麄円呀?jīng)知道了我在餐廳門口的所作所為卻還敢派人來,可見這次來的一定不再會是普通殺手但愿阿燦他們還沒動手,不然肯定會吃大虧的。”
唐雨瑩聽了這番話立刻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打電話讓司機備車,如果真被嚴羽揚說中了的話,晚上一分鐘可能就有可能搭上幾條人命。
楊燦剛才也等的有點心里發(fā)急,可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醫(yī)院大門口走了進來,這人身形魁梧,穿著一件七分長的深色風衣,天太黑看不清楚長相,但從他的舉手投足之中流露出一種無形的霸氣。
楊燦等他走進去之后,借口上廁所也跟了出來,并通知各隊員注意這個人的動向。他遠遠的跟著這名可疑的人進了外科大樓,早已經(jīng)等在那里的三名扮爛仔的隊員盯上了他。但是這人好象絲毫不想掩飾自己的目的,無所顧忌的向三樓走去,這使大家反有些懷疑他是否就是今天大哥要抓的人了。楊燦和其他幾名隊員分別從大樓兩邊的樓梯跟了上去,姚少鴻也做好了時刻動手的準備,就在這時,耳朵里的微型通訊器傳來車上隊員急切的聲音:“隊長,大哥說讓你們不要動手,先拖住目標,等他來了再說!”
楊燦接到命令腳下一頓,輕輕轉(zhuǎn)過臉低聲吩咐道:“所有人注意,三樓的隊員原地待命,其他人向三樓靠攏。沒接到命令不許擅自行動!”他此刻立在病房的走廊上,距離目標人物只有十幾米遠,而那個人眼看就已經(jīng)接近了那間目標人物的特護病房,只有一名便衣警察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打盹。
仔細看了看那個人,不能再讓他前進了,楊燦向他喊道:“前面那位先生,請留步!”夜很靜,聲音在走廊里回蕩著,不遠處的那名打盹的警察也被驚醒了,那人聽見身后有人忽然叫喊并不吃驚,只是無所謂的輕松停住腳步。
只見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兩道目光銳氣逼人,有一條兩公分長的傷痕劃過顴骨,在燈光下非常醒目,楊燦只覺得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那名警察剛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眼前竟然站著個陌生人,雖然對方是背對著自己,他還是覺察到了異樣的氣氛,立刻拔出了身上的手槍對他說道:“站住別動,舉起手來!”
這個人似乎并沒有聽見警察發(fā)出的警告,仍然站在原地,卻慢慢的把外面穿著的風衣脫了下來,露出里面一身黑色的勁裝,兩條腿上齊腰綁著兩把短劍。那名警察一見這人身上帶著兇器,馬上舉起手槍對準了他,重申道:“立刻舉起手來,面對著墻”
警察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鬼魅般的黑影瞬息之間晃到了面前,銀芒一閃,自己手中緊握著的手槍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半,接著整個人就被踢得倒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幾米開外的地上昏了過去。
楊燦明明就站在不遠處,卻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那名警察的身體剛騰至空中還沒有落到地上,黑衣人已經(jīng)又像一陣風似地站回了原來的地方,依然面對楊燦,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楊燦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嚴大哥讓他們不要動手,以自己這幫兄弟的能力,只怕連碰都碰不到對方,更不要說抓住他了。姚少鴻和另一名隊員站在醫(yī)生值班室門內(nèi),位置剛好在楊燦和黑衣人之間,黑衣人站在走廊的另一邊無法看到他。
姚少鴻只聽到警察話沒說完就傳來“嗵”的一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見楊燦的表情略顯緊張,于是沖著他打了個手勢,詢問要不要動手。可楊燦的眼神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黑衣人,對姚少鴻的舉動卻視而不見,他腦子里急速運轉(zhuǎn)著,正在想脫身之計。
黑衣人看著前面站著的這個陌生人,目光中殺機畢現(xiàn),他在進醫(yī)院的時候就覺察到這個人一直在跟著自己,想必就是敵人派來的眼線。就在他將要動手之際,身后病房的門突然開了,王坤帶著另一名警察舉槍沖了出來,厲聲說道:“不許動!把手舉起來!”楊燦見狀心里感到非常為難,嚴羽揚的命令他拖住這個人卻又不準動手,可眼下這情形,如果不采取行動的話是根本不可能把對方牽制住的,更何況即使自己奮力一拼也不一定能起到作用。
隊員們原本都已經(jīng)集結(jié)在走廊兩端的樓梯轉(zhuǎn)角處,剛才聽到有人出聲示警接著是摔倒在地的聲音,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只是沒得到命令才沒上來。此時聽到有陌生人的聲音,立刻顧不得命令沖上樓來,只留了兩人把住出口,其他十余人舉著槍把兩邊的路都封死了。王坤見兩邊樓梯下突然沖出這么多人,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這些人的槍口都是對著那個黑衣人,他立刻明白這些是嚴羽揚安排的手下,又安下了心來,慶幸這些人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看來這個嚴羽揚盡管失蹤了這么久,在北州還是很有實力的,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布置好了一切,等著敵人的到來。從他手下這些人的動作上來看,各個都是訓練有素的好手,即使是國安部的人也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大的能耐,這讓王坤越來越覺得嚴羽揚高深莫測。
而那名黑衣人對這重重包圍似乎并不當回事,慢慢的側(cè)過身來背對著墻,掃視了一遍周圍的人,一條走廊的兩端,在楊燦一邊有6人站在距離十幾米遠的地方,王坤那邊也有7人,全都實槍荷彈的對著自己。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今天想少殺點人也不行了!”言語之中似把這群人全當作了待宰羔羊。說著他伸手輕輕的把插在腿上的兩把短劍撥了出來,擺出了攻擊姿勢,兩把似劍非劍的武器一金一銀,劍刃上倒序排列著無數(shù)的細齒,造型十分奇特,在他手中灼灼放光。
楊燦的心里非常緊張,握著槍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大家太沖動了,現(xiàn)在表面上好像是自己人占了優(yōu)勢,其實只有他知道這個對手并非在說大話,要是動起手來自己這些人可能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更不要說開槍射擊了。
他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大聲向黑衣人說道:“等一等!我來跟你打!”說完他把手中的槍交給身邊的人,順手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也遞了過去。隊員們不知道隊長這是怎么回事,明顯是自己這邊占有絕對的優(yōu)勢,而他卻莫名奇妙的演這么一出,實在讓人搞不懂。連王坤也覺得這個年青人的舉動不可理解,畢竟他也沒看到黑衣人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鬼神莫測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