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痛苦決擇
唐雨瑩接過嚴羽揚遞來的紙巾,拭去淚水,兩人又呆坐了一會,各想著各的心事,嚴羽揚剛才亂成一窩粥的腦子,現(xiàn)在清醒了一點。現(xiàn)實真是會捉弄人,他一向認為自己足智多謀,但是在這件事上,卻是束手無策。他想了半天,才苦著臉無可奈何的說道:“唐小姐,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好嗎?現(xiàn)在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唐雨瑩也回復了理智,從悲傷中清醒過來,嚴羽揚也不是有心如此,怪只怪命運捉弄人。她沒有直接回答他,卻低著頭幽然說道:“你叫我雨瑩好嗎?你的稱呼我很不習慣。”
嚴羽揚見她的神色好了一些,心里踏實了一點,可讓他如此親密的稱呼一個并不熟悉的女孩子,他也是很不習慣的,憋紅了臉才冒出一句:“呃.雨瑩,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我真是一下接受不了,這幾天我還不會離開香港,讓我想想咱們再談好嗎?”他實在是不愿意在這種郁悶的情形下再呆下去了,況且顧天儀那邊還在等她,回去再晚點她可真要發(fā)脾氣了。
唐雨瑩也知道大家這樣呆下去也不是辦法,心中雖然是萬分不舍,卻也無可奈何,她站了起來,依然垂著頭,慢慢走到嚴羽揚的身前,深情的說道:“羽揚,抱抱我好嗎?”
如果是個陌生的女孩子,嚴羽揚肯定是有求必應,但是現(xiàn)在的心情,卻是逼不得已,只好伸手將她抱在懷里。心里卻像是翻了五味瓶一樣。唐雨瑩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里,雙臂緊緊地抱住他,真是放不下這個讓她傾入了所有感情的男人。
她身上的體香混合著香水散發(fā)出陣陣令人迷醉的氣息,讓嚴羽揚心神為之一蕩,他克制住想把她抱得更緊的沖動,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站了許久。
回到酒店,早已經過了午餐時間,剛才天儀已經打了幾次電話來催,嚴羽揚才狠下心來把唐雨瑩送回了洪興總部,他也怕唐雨瑩因為父親的死,加上自己這個男朋友的背叛而傷心過度,會一時想不開,分手之前再三承諾走之前會去看望她,到時候再跟她作個交待。唐雨瑩心中既妒忌又傷心,但是事情已經成了這樣,她是無法讓嚴羽揚一下子放棄別人來接受自己的,繼續(xù)糾纏下去的話,那只會使事情更難以收拾,萬般無奈下,她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嚴羽揚回去了。
顧天儀已經很不耐煩了,今天一大早到現(xiàn)在,還沒見著那個家伙的人影呢,電話里只說有事沒辦完,從鐘立民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告訴她嚴羽揚在跟人談一些業(yè)務上比較重要的事,至于實情,鐘立民哪敢跟她說實話呀。
嚴羽揚一進自己的房間,就看到鐘立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夾著根煙,一見他進來就擠了擠眼,立馬就溜了,心里還在感嘆:教官就是教官,哄完一個又一個,厲害呀!
嚴羽揚明白顧大小姐肯定是生氣了。轉身來到臥室,看到天儀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拿起毯子把她蓋好,這時,顧天儀醒了,睡眼朦朧的看到他,剛想露出笑臉,卻又想起了自己還在生氣,立刻轉過身去,看也不看他了。嚴羽揚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小性子,坐在床邊上死皮賴臉的湊過去,小聲說道:“傻妹,又生氣了?過來讓我親一個。”現(xiàn)在連呢稱都改了。
天儀被他惹的拿起枕頭就砸了過來,一邊砸還一邊罵:“你這老臉皮厚的家伙,成天就知道氣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她每次生氣的時候,一看到嚴羽揚這個樣子,就再也氣不起來了,裝作發(fā)發(fā)火,只是想挽回點面子罷了。
嚴羽揚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開心地讓天儀打了幾下,心中涌起難以抑制的沖動,伸手抓住天儀揮著枕頭的嫩藕般的手臂,將她攬在懷里,一張色迷迷的臉就貼了上去。天儀陶醉在嚴羽揚的熱吻之中,早已經忘記了剛才苦等時的怨恨,在他火一般的激情下,享受著心愛的人帶給她的那種無限的快感。
欲火燃燒下的嚴羽揚漸漸失去了理智,身體的接觸讓顧天儀也渾身燥熱,粉面通紅更是美艷動人,再也沒有平時的嬌羞,兩人在盡情的愛撫中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嚴羽揚摸索著解開了天儀的薄衫,一時間春光乍泄,兩人墮入了無盡的愛河之中。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天儀已經被折騰的快昏過去了,嚴羽揚把她輕輕摟在自己胸口,撫摸著她光滑如緞的肌膚,幾近虛脫的天儀在他的輕撫下睡著了。他悄悄放開天儀,去沖了個澡,這時心里又想起了唐雨瑩。
沉沉睡去的顧天儀,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意,嚴羽揚看著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矛盾中的他終于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了她。原來的自己已經不在了,雖然這么做對唐雨瑩來說并不公平,但是自己的心已經交給了天儀,如果和唐雨瑩勉強在一起,最終的結果只會讓大家都受到傷害。
到了晚上,鐘立民接到通知,因為唐雨瑩負責幫務一向公正廉明,在這次的事件中又等同指出了真正的兇手,因此在蔣凱的提議下,現(xiàn)在洪興社所有人一致要求,由唐雨瑩接替父親的社長位子,而劉劍因為在這次的事件當中雖然沒有過錯,但是不排除有嫌疑,搞了個灰頭土臉,沒有人指證他已經是萬幸了。
此外,蔣凱還以洪興社的名義發(fā)來邀請函,請嚴羽揚及鐘立民作為貴賓,參加洪興社定于11月16日的新任社長就職典禮,以此感謝他在洪興的這次事件中幫助大家認出真兇。
嚴羽揚接到了請柬,暗自好笑,幾個人勾心斗角毒計百出想當上社長,結果什么都沒撈著還搭上了性命,倒是讓唐雨瑩最后撿了個大便宜,成為洪興社成立以來唯一的女性社長,也是年齡最小的社長。
這正應了《老子》里的一句名言:夫為不爭,故天下莫與之爭。
時間過的非常快,嚴羽揚和顧天儀經過了上次的春宵一度之后,對于這種肉體的歡愛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嚴羽揚干脆住到天儀的房間。品嘗到性愛滋味的顧天儀容光煥發(fā),每天都不放過嚴羽揚,幸好這位猛男有功夫的底子,不然也是消受不了。不過他沒想到天儀的需求竟然這么強烈,他也為此而感到高興,畢竟性愛給人帶來的快樂是令人無法抗拒的。
11月16日晚上,是洪興社的大日子,這次是十幾年來最大的一次慶祝活動,況且接班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美女,香港的各大媒體競相進行了相關報導,只是沒有人知道原來的那位社長是怎么退位的,即使知道,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把這件事暴光,除非是不想活了。
嚴羽揚原本是不打算讓天儀一起去的,他真是怕唐雨瑩見了天儀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導致發(fā)生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這次可是非同一般的聚會,現(xiàn)在的洪興社并不僅在黑社會有它的勢力和實力,在上一任唐天武社長及蔣凱的主持下,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的資金轉到了正當生意上,如地產、輕工制造、金融證券等等。今天會有不少商界、影視界的公眾人物來捧場,萬一出了搞出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來,自己可就成了罪魁禍首。
可鐘立民送請柬的時候,剛好被臥室里的顧天儀里聽到了,非要跟著一起去看看,想見識一下所謂社會名流的晚會是什么樣的子。嚴羽揚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說不出任何不讓她去的理由,只好故作開心的答應了。為了參加這個典禮,還專門陪著天儀逛了一天的街購物,天儀就是要把自己打扮的美艷動人,有心和報紙上說的那個社團的美女社長一較高下。嚴羽揚真是欲哭無淚呀,只有在心里祈禱別發(fā)生什么意外才好。
當晚,顧天儀穿著一件米黃色羊毛絨質地的意大利lancetti吊帶晚禮裙,披著灰色暗紋的長擺垂地,一條羊絨長圍巾在脖子上隨意的繞過,搭在雙臂上,露出迷人的雙肩與粉臂,一根木簪穿過頭上高高挽起的發(fā)髻,胸前掛著條淡紫色的珍珠項鏈,打扮的雖然簡約,但完美的身材在貼身的華服下凹凸畢現(xiàn),既顯得高雅又不失女人的性感。
嚴羽揚的心情十分復雜,他不是不喜歡,而是害怕,非常害怕唐雨瑩以為自己故意向她示威就麻煩了。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女人是晚會中的焦點?而此刻的他就不希望,但卻是無話可說。
酒店的卡迪拉克房車將他們準時送到了會場,其他的客人們也陸續(xù)到了,剛下車就看到唐雨瑩輕挽著蔣凱,站在裝修的富麗堂皇的社團門口。唐雨瑩穿一件絲質的淺藍色的無袖抹胸晚禮服,腿部的開叉恰到好處,胸前一枚扇狀的鉆石胸針閃閃發(fā)光,發(fā)髻挽的非常別致,嬌艷動人的身材,與正走上臺階的顧天儀不相上下,如果說顧天儀是一枝超凡脫俗的水仙,而唐雨瑩就是一朵獨傲群芳的藍色郁金香。
她見了嚴羽揚身邊的女伴,臉上的微笑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移步向他們走了過來。此時的嚴羽揚心里緊張的象十五只吊水桶七上八下,臉色很不自然,想迎上去卻又不敢。心想,真是寧可讓林石峰把自己打到海里淹死,也比遇到這樣的情形要好得多。
“您好,嚴羽揚先生,您的到來讓我感到非常榮幸!”唐雨瑩笑容滿面,大方地向嚴羽揚伸出手來,這時他才鎮(zhèn)定下來,看來唐雨瑩是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給自己難堪的。很多知道內幕的人一聽來人是洪興的大恩人,都駐足向這邊看過來,更多的男人倒是對他身邊的美女更感興趣。
此刻的嚴羽揚真是度日如年,眾目睽睽之下,只好硬著頭皮禮貌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只是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唐社長您好,祝賀您女承父業(yè),成為洪興的新任社長!”他感覺到掌心中唐雨瑩的指尖狠狠的刺了自己一下,痛的他輕吸一口涼氣,差點露出窘態(tài)。
唐雨瑩放開手,轉身向顧天儀笑了笑,問道:“這位一定是嚴先生的女朋友了?嚴先生能介紹一下嗎?”嚴羽揚松了一口氣,向雙方介紹道:“這位是洪興社的新任社長,唐雨瑩小姐。這位是鄙人的女朋友,顧天儀小姐。”
唐雨瑩始終保持著微笑,稱贊道:“顧小姐天生麗質,嚴先生真是好福氣呀!”嚴羽揚聽了頭皮又是一麻,這句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蔣凱也走了過來,跟大家一一問候了一下,一起走進了會議大廳。這時,司儀在臺上宣布,就職典禮正式開始,嚴羽揚終于松了口氣。
典禮的程序并不復雜,先是由幾位元老說了幾句,然后是副社長蔣凱致詞,唐雨瑩最后發(fā)言,她首先陳述了社團在管理上存在的問題,當然,都是一些不怕外人知道的事情,然后又談了一下自己今后在生意運作上的打算,整個發(fā)言在一片掌聲中很快就結束了。
酒會開始后,蔣凱走到嚴羽揚的身邊,把他叫了過來,先是聊了一些關于唐天武和社團的情況,接著就開誠布公的跟嚴羽揚談起了唐雨瑩的事情。
蔣老爺子用慈父般溫和的語氣說道:“羽揚,你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從我個人來說,非常理解你的處境。你跟雨瑩的事我當作自家的事一樣看待,現(xiàn)在我想知道你對這件事的真實想法,不要怪我多事,這也是雨瑩委托我來跟你談的。”
嚴羽揚低頭想了想,自從第一次見到蔣凱,就一直對他有好感,如果他是受唐雨瑩的委托來談這件事的,那么跟這位老爺子攤牌,總要比和唐雨瑩親自談好的多。
想到這里,嚴羽揚嘆了口氣說道:“謝謝老爺子你能理解我。這件事情的確讓我很為難,我和唐小姐之間所發(fā)生的一切,現(xiàn)在一點都想不起來,她對我來說是陌生的。而我跟目前的女朋友已經交往了一段時間了,彼此的感情非常好,說實話,讓我放棄天儀而選擇唐小姐,是不太現(xiàn)實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回來跟雨瑩一起了?”蔣凱一語中的,臉上依然是充滿關愛。
嚴羽揚狠了狠心回答道:“是的,我覺得如果跟唐小姐在一起的話,今后我們三個人都有可能受到感情的傷害,畢竟我心里的人是天儀。”
蔣凱點了點頭,他早已料到嚴羽揚會這么說,沉默了一會,他說道:“我認為你作出這樣的選擇,不光是對雨瑩來說不公平,對你來說也不公平,而且你并沒有認真考慮過雨瑩的感受。明白我的意思嗎?”他見嚴羽揚沒有做聲,接著說道:“現(xiàn)在的你是因為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不認識雨瑩了,才會想放棄她的。不過我聽說你前幾天還回憶起一些過去的事情,不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所有的記憶都恢復了,而那時你卻發(fā)現(xiàn)心里的人是雨瑩,又將怎樣呢?”
嚴羽揚聽他這么一說,傻眼了。這種事是非常有可能發(fā)生的,失去的記憶在逐漸恢復中,這他心里清楚,如果正如蔣凱所說的那樣,又該怎么辦呢?現(xiàn)在的這個選擇只為了自己著想,又是否太自私了呢?
他這會又沒了主意了,不遠處,顧天儀和唐雨瑩正在愉快地談論著,看到她們快樂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決定無論傷害了誰都是不應該的。
“蔣先生,聽你這么一說,我實在是拿不定主意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嚴羽揚原本的打算,被蔣凱的幾句話完全推翻了,他現(xiàn)在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蔣凱那蒼老的面容露出慈祥的微笑,“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是有一點你必需要做到,現(xiàn)在不能拒絕她們任何一個人,這樣至少對你們三個人現(xiàn)在的情形而言,是唯一的辦法。”
嚴羽揚納悶了,問道:“那豈不是腳踏兩條船?這么做的話是不道德的。而且這樣的話,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呀”蔣凱打斷他道:“你錯了,小伙子,什么事情都是相對的,現(xiàn)在這種狀況,只有這樣做才是最道德的。假如你現(xiàn)在就拒絕雨瑩,你認為她會怎么樣?感情上能接受得了嗎?這種事只有讓她慢慢淡化了,才會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要知道一個人的感情如果遭受過巨大的傷創(chuàng),哪怕用一生的時間都很難平復。我不希望你們最后落得個相互仇視的結局!”
嚴羽揚承認蔣凱的道理說的有一定的道理,自己的的確沒有考慮過這么多,粗魯?shù)木芙^唐雨瑩的想法真是自私呀!他讓蔣凱轉告唐雨瑩,自己并沒有放棄她,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而且今后會經常到香港來看望她的。蔣凱為了使唐雨瑩不會在感情上受到嚴重的傷害而所做的努力,終于沒有白費。
酒會在嚴羽揚的沉思中結束了,顧天儀和唐雨瑩兩個人一直都在一起開心的聊著,唐雨瑩還不時的給天儀介紹一些香港的名人認識,在一片贊美聲中,顧天儀充分滿足了女人特有的虛榮心,和這位新任的社長也成為了好朋友。至于唐雨瑩為什么會這么做,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回到酒店,顧天儀才想起大家在酒會上對嚴羽揚的評價,加上他平時的行蹤不定,這讓她迷惑不解,突然一把扯住了嚴羽揚的耳朵問道:“羽揚,為什么大家說你幫了洪興社很大的忙?你來香港后究竟做了些什么?快告訴我!”
嚴羽揚裝作很痛的樣子慘叫著求饒,天儀這才放了他,他想了想,覺得應該告訴天儀一些實情了,不然以后她知道的事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再說就晚了。當然,還是不能全說。
他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你看過香港的一部系列電影,叫《古惑仔》嗎?”顧天儀見他冒出這句話來,奇怪的回答道:“當然看過了!”說完,她突然想到電影里面的“洪興社”,驚訝的跳了起來,“你不會告訴我說唐小姐的洪興社就是電影里所說的那個吧!?”
嚴羽揚聳了聳肩,說道:“你以為呢?”顧天儀一臉的不可思議,驚嘆了一句:“我的天哪,我還以為他們是什么公司呢,那位漂亮的唐小姐居然是他們的老大呀!看他們都不像是黑社會,更不像是壞人呀!”呆坐了一會,她心里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后又好奇的問到:“那么你究竟幫了他們什么忙呢?”
嚴羽揚便把來香港的目的,以及所做的事情告訴了天儀,反正自己在香港又沒有殺過一個人,所以全告訴她也無所謂。天儀像聽故事一樣,懷著極大的興趣聽嚴羽揚敘述了發(fā)生的事情,深為自己有這樣一個了不起的男朋友感到自豪。
夜已經深了,天儀就這樣聽著聽著睡著了。嚴羽揚走到陽臺上舒展了一下身體,當天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就該回hk市了。在香港這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要是沒有最后冒出來的前任女朋友帶來的麻煩,就更完美了,想到這,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