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第 70 章
因為蘇妙妙起來的晚,四人組在公園與謝榮、陶奶奶匯合時,都快十一點了。
“妙妙身上痛不痛?”
陶奶奶有點擔心蘇妙妙的身體問題,怕孩子為了陪她玩,連身體的傷勢都不顧了。
蘇妙妙看眼謝景淵,笑著道:“不痛,睡了一覺就都好了。”
她還舉起胳膊露出胳膊肘,白白凈凈的皮膚,不紅也不腫,比拍攝護膚品廣告的明星都好。
陶奶奶放了心。
謝榮道:“那咱們先去坐船,在湖上玩一圈,差不多也可以吃午飯了。”
陶奶奶這么大的年紀,帶她去爬山或長時間走路都不現(xiàn)實,謝榮的計劃,今天也只會玩這一個景點。
到了湖邊,謝榮訂了一艘六人座的手搖船。
每邊三個座位,陶奶奶坐在了蘇妙妙與謝景淵中間。
謝榮問蘇妙妙:“妙妙這么厲害,有沒有公司請你做廣告代言人?”
涉及到商業(yè)方面,謝榮怕孩子們太單純,吃了合同的虧。
蘇妙妙:“有啊,很多人聯(lián)系方姐,不過道長說了,拍廣告要誠實,我的皮膚好跟那些護膚品沒關系,有些零食、飲料我也根本不愛喝,所以我都沒接。體育用品也有很多,我得每家都試過,選出我用著最舒服的。”
顧嘉凌連連搖頭:“太浪費了,那些都是錢啊!”
徐守:“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要對消費者負責。”
陶奶奶贊成孩子們的選擇:“是該這樣,反正咱們妙妙又不差錢。”
謝榮就發(fā)現(xiàn),這四個孩子除了顧嘉凌嘴上滑頭一些,其他三個道德感都很強。
在湖上漂了五十分鐘,六人上岸,慢悠悠地走向餐廳。
顧嘉凌東張西望,疑惑道:“妙妙拿了冠軍,怎么沒有人找她求合照?”
陶奶奶笑道:“大概都沒認出妙妙吧。”
蘇妙妙很漂亮的,但她在賽場上穿的都是運動服,展現(xiàn)出來的是專注、進取、力量爆發(fā)的一面,觀眾們印象最深的也是這一面,而平時的蘇妙妙,喜歡穿白色的裙子,乖乖臉,人又安靜,除非與顧嘉凌斗嘴不然很少會主動說話,如此巨大的反差,不熟悉她的人還真不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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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謝榮與陶奶奶回了安市。
四人組返回湖畔小區(qū)。
明天又要開學了,謝景淵、顧嘉凌、徐守各自回房看書。
蘇妙妙一個人待在802,一會兒方姐打來電話商量代言的事,一會兒有新老同學發(fā)消息祝賀她奪冠。
蘇妙妙挑有印象的同學回了消息,其他沒印象的,她都丟著沒管,最后干脆把手機設成靜音。
寫完假期作業(yè),蘇妙妙洗個澡,叫謝景淵過來幫忙曬衣服。
謝景淵要過來時,顧嘉凌人在客廳,好奇問:“道長去哪?”
謝景淵看著他,道:“幫她打掃衛(wèi)生。”
顧嘉凌立即縮回腦袋。
等謝景淵走了,顧嘉凌想了想,跑去找徐守:“以前咱們讀高中,道長只是幫蘇妙妙拎拎書包、遞遞紙巾之類的,現(xiàn)在怎么連衛(wèi)生都要幫她打掃,道長對她是不是太好了?”
徐守神色沉重:“道長言而有信,答應蘇家會照顧好她,自然會做到。”
就是太委屈道長了!
如果不是蘇妙妙嫌棄他臭,這種瑣事他一定會替道長代勞。
顧嘉凌聽了他的解釋,頓時不再懷疑什么,怪就怪他沒投生在貓爸貓媽家,沒有與道長做鄰居!
802。
蘇妙妙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謝景淵幫她做好所有家務。
等謝景淵拖完地去衛(wèi)生間放拖把的時候,蘇妙妙追了過去,一把從后面抱住他。
謝景淵皺眉:“做什么?”
蘇妙妙拿頭蹭他:“今晚道長也來我這邊打坐吧?”有道長陪著,她會睡得很暖和、很舒服。
謝景淵:“我說過,男人不能隨便進女人房間。”
蘇妙妙:“我也說過,道長把我當貓不就行了?我本來就是貓,別人不知道,道長還不知道嗎?”
謝景淵看著地面:“除非你能變回貓身,否則我無法把你當貓。”
說著,他拉開蘇妙妙的手,轉身往外走。
蘇妙妙追出來,對著他的背影嘟嘴:“道長撒謊,你明明就把我當貓。”
謝景淵停下腳步,背對她問:“我何時把你當貓了?”
蘇妙妙走過來,面對面與他對質:“你不把我當貓,為什么對我那么好?幫我擦手幫我做家務幫我端飯倒水,我困了你會背著我讓我睡覺,我想玩了,打擾你看資料你也不生氣,還每天陪我打網(wǎng)球,這些事你都沒有對徐守、顧嘉凌他們做過,哦,還有昨晚,昨晚我抱著你睡覺,你也沒有推開我。”
為什么昨晚可以,今晚就不行了?
謝景淵看著她清澈干凈又固執(zhí)地想要他承認的眼睛:“誰告訴你,這些就能證明我把你當貓?”
蘇妙妙想了想,抱出筆記本,給他看那些網(wǎng)友上傳的貓貓視頻:“你看,別人家的貓奴都是這么照顧貓主子的,趙露對她們家的糖糖,比你對我更好呢。”
謝景淵:……
趙露,貓奴,貓主子。
他終于知道那天晚上她為什么窩在沙發(fā)上刷貓視頻了,為什么她會用“偷腥”的得意眼神看他。
原來她在舍友們那里開了眼界,原來她自封了貓主子,并且將他認定為她的貓奴。
謝景淵關掉她的筆記本。
蘇妙妙的手指差點被筆記本夾到,一抬頭,就對上一張冰冷威嚴的臉。
蘇妙妙呆住了。
上輩子的清虛觀觀主總是這樣,就像一塊兒冰,無人能融,可跟著她一起投胎的謝景淵,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
謝景淵看著她,又好像只是在看她眼眸里倒映出來的自己。
“我照顧你,不是因為我把你當貓,而是因為你把自己當貓,因為你懶惰無法自理。”
“徐守、顧嘉凌早都會做的事,只有你被父母寵溺,一直學不會。”
“你不是貓,我也不是貓奴。”
“從明天開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會再管你。”
說完最后一句,謝景淵面無表情地走了。
蘇妙妙愣在原地,直到玄關傳來關門聲。
她看看門,再看看筆記本。
所以,道長真的不是貓奴嗎?
道長也真的不再管她了?
衛(wèi)生間里突然響起“嘭”的一聲,蘇妙妙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謝景淵剛剛沒放穩(wěn)拖把,拖把倒地上了。
蘇妙妙盯著那拖把,耳邊又響起謝景淵的話,說她無法自理,說她學不會顧嘉凌、徐守都會做的事。
蘇妙妙撇撇嘴,她怎么不會做了,不過是一直有人幫忙,她才沒有動手。
上輩子她獨自活了一百年,不也活得好好的?
撿起拖把放好,蘇妙妙關燈,帶著氣鉆進被窩。???.??Qúbu.net
被子是爸爸精心為她挑選的,沒多久就暖和起來,被子上還殘留謝景淵身上的秋露氣息。
蘇妙妙想起曾經的自己,春夏冬要去河邊喝水,秋天露水最多,她只需要離開窩,舔舔葉子上的露珠就行了,喝夠了,她就用爪子撥動葉片,看亮晶晶的、圓圓的露珠在上面滾來滾去。玩夠了,蘇妙妙會蹲坐在草叢旁,歪著腦袋看陽光照到露珠上,再被露珠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想著好玩的事,蘇妙妙是笑著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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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蘇妙妙像往常一樣被鬧鐘叫醒,洗臉刷牙,拎著書包出門。
門外,徐守、顧嘉凌已經在等她了。
蘇妙妙疑惑地看向801的門板:“道長呢?”
徐守審視地盯著她:“你是不是惹道長生氣了?”
蘇妙妙先是茫然,然后有點心虛。
顧嘉凌震驚臉:“你真得罪道長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蘇妙妙猜測道:“我總麻煩他幫忙,他嫌棄我生活不能自理吧。”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把道長當貓奴,道長才不高興的,不過這個不能說,說了會被徐守、顧嘉凌嘲笑她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徐守哼了一聲:“你確實不該麻煩道長。”
確定了原因,徐守先走了。
顧嘉凌嘆氣,對蘇妙妙道:“道長對咱們夠好了,特別是你,你得學會見好就收,現(xiàn)在連做衛(wèi)生都要道長幫忙,這個真的過分了。”
蘇妙妙瞪他一眼,將書包遞過去。
顧嘉凌挑眉:“怎么,使喚不了道長了,就想使喚我?”
蘇妙妙看向他的頭發(fā)。
顧嘉凌忍了又忍,乖乖接過書包。
下了樓,蘇妙妙跳上顧嘉凌的車后座,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道長不管我了,早上誰陪我打球?”
顧嘉凌:“誰說道長不管你了?他只是不想再幫你做那些瑣事,陪你打球是正事,他怎么可能不管?這會兒已經在體育館等你了吧。”
蘇妙妙半信半疑的。
等到了體育館,發(fā)現(xiàn)謝景淵確實坐在這里,手里拿著一本書,旁邊放著網(wǎng)球拍,連運動服也換好了,蘇妙妙才笑了出來。
她跑去換了運動服,高興地來到謝景淵身邊:“道長,咱們開始吧?”
謝景淵淡淡瞥她一眼,走向網(wǎng)球場一側。
長達一小時的打球,蘇妙妙心無旁騖,打完再去沖澡換衣服。
可是,等她再出來,就發(fā)現(xiàn)以前經常會在外面等她的謝景淵,已經不見了。
體育館外面也沒有,不見他的人,也不見他的自行車。
蘇妙妙取出手機,打他電話。
嘟嘟了四五聲,電話通了,耳邊響起他清冷的聲音:“什么事?”
蘇妙妙委屈:“你怎么沒等我?”
謝景淵:“我說過,以后不會再管你,除了陪練。”
蘇妙妙抿唇。
謝景淵:“自己去食堂,以后校內就跟著趙露她們,不要來找我。”
通話到此結束。
蘇妙妙看著手機,再看看已經開始咕嚕嚕叫喚的肚子,只好自己背上書包,前往食堂。
少了自行車代步,第一節(jié)課蘇妙妙遲到了兩分鐘。
授課老師對她很寬容,笑著讓她進來。
教室里,不知是誰起的頭,假后第一次聚集的同學們熱烈地為她鼓掌,祝賀蘇妙妙在六號公開賽上的奪冠。
大家笑得那么開心、真誠,蘇妙妙就也笑了。
她回到座位,掌聲也落了下來,授課老師繼續(xù)上課。
趙露偷偷問:“你怎么遲到了?今天謝景淵沒送你嗎?”
以前謝景淵都會送蘇妙妙到教室門口的。
蘇妙妙撇撇嘴:“他說以后都不會再管我。”
趙露差點叫出來,難以置信地問:“什么意思?你們倆分手了?”
不能吧,決賽那天謝景淵還去觀賽了,還在蘇妙妙贏了時笑了,仿佛冰封千年的高嶺之花終于開了似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涉及到她貓妖的身份,三言兩語很難解釋清楚,通常這個時候,蘇妙妙也懶得解釋。
趙露只當她心情不好,想了想,她給謝景淵發(fā)消息:你跟妙妙分手了?
消息如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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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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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