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第 43 章
樂器買了,四人組想表演好節(jié)目,還需要排練。
在明珠花園排練肯定會擾民,顧嘉凌提議去他家的別墅練習,他喜歡唱歌,別墅地下室改裝了一間大大的練歌房,足夠他們用。
蘇明安夫妻倆與陶奶奶都很支持,并且對蘇妙妙、謝景淵的才藝表現(xiàn)出了驚訝。
謝景淵提前預備了說法,說他們以前暑假里學過,因為只是一時興趣,就沒告訴長輩。
從小學到現(xiàn)在,有那么多次的暑假,蘇明安夫妻倆白天都忙,陶奶奶也有自己的興趣活動,蘇妙妙、謝景淵單獨出去玩幾個小時太常見了,所以三個長輩并沒有懷疑什么。
不過,蘇明安堅持把買古琴的錢轉(zhuǎn)給了謝景淵。
謝景淵如果拒絕,可能會讓蘇明安猜疑他別有居心。
所以,他默默發(fā)了賬./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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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結(jié)束后,四人就坐著顧家司機的車去了別墅。
只有三個晚上的排練時間,顧嘉凌已經(jīng)提前準備好了樂譜。
蘇妙妙接過樂譜,兩眼迷茫:“看不懂。”
顧嘉凌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那你怎么學的琴?”
蘇妙妙心虛地看向謝景淵,青樓琴師雖然也有譜子,可跟這種現(xiàn)代樂譜完全不一樣。
謝景淵倒是能看懂,對顧嘉凌道:“你指導徐守打鼓,我們?nèi)ル娪胺烤殹!?br/>
顧嘉凌相信道長的實力。
謝景淵抱起蘇妙妙的琴,帶她去了隔壁的電影房。
蘇妙妙看不懂現(xiàn)代琴譜,可她懂“宮、商、角、徵、羽”。
有謝景淵替她翻譯,再看幾遍視頻中琴手的指法,蘇妙妙很快就找回了曾經(jīng)的彈琴手感。
謝景淵坐在蘇妙妙的斜后方。
蘇妙妙專心撥弦,幾乎忘了道長也在這個房間。
謝景淵拿著竹笛,對著樂譜默默熟練指法,背熟之后,謝景淵抬頭,目光落在了蘇妙妙身上。
電影房燈光明亮,蘇妙妙穿著黑白色的高中校服,簡簡單單地扎了一個馬尾辮。
這樣的打扮,與上輩子他在青樓外隔著雕花木窗看到的那個“花魁”幾乎判若兩人。
可她的模樣幾乎沒有太大變化,尤其是那雙眼睛。
謝景淵對付過太多的妖,一個妖是善是惡,看眼睛就能分辨出來。
惡妖幻化的人形,無論多美,她們的眼底涌動著貪婪與邪惡,完全將人當成獵物。
而他初見的蘇妙妙,縱使置身重重脂粉酒氣,她的眼眸依然清澈似水。
所以,當那只白貓可憐兮兮地抱住他的腿,發(fā)誓她只是第一次出來作亂的時候,謝景淵信她。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蘇妙妙能完整的彈出曲子,當她撥弦重來時,謝景淵舉起長笛,起音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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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愉快的星期五又到了。
這也是這個陽歷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新的一年。
住宿生早早坐在教室參加早自習了,走讀生們陸續(xù)到來。
當顧嘉凌背著一架七弦古琴、徐守背著一面大紅鼓走進教室,九班的同學們立即爆發(fā)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口哨。
顧嘉凌都快累死了!
因為道長要陪蘇妙妙訓練,蘇妙妙又嫌棄徐守的氣息,這琴是他一路背過來的!
雖然嫌棄,解開琴放下去的時候,顧嘉凌還是小心再小心,放好了還警告同學們:“誰也不要碰蘇妙妙的琴,她這人特別小氣,真把她的東西弄壞了,我也救不了你們。”
同學們都笑,誰又沒見過蘇妙妙蹂./躪顧嘉凌頭發(fā)的畫面呢?
早自習結(jié)束,蘇妙妙、謝景淵也晨練回來了。
余樂激動地湊過來:“妙妙,你有沒有帶演出服?”
蘇妙妙:“什么演出服?”
余樂小聲道:“就是晚會時穿的衣服啊,王敏的節(jié)目是孔雀舞,她還帶了一條跳舞的裙子來,可漂亮了。”
蘇妙妙搖搖頭,她沒有想到這點,道長也沒有提醒她。
顧嘉凌突然從后面探頭,瞪著她道:“穿什么演出服,我們都沒有,你也別想搞特殊。”
蘇妙妙抬手就要抓他的頭發(fā),顧嘉凌敏捷地躲開了。
余樂惋惜道:“你穿古裝肯定特別好看。”
謝景淵:“表演重在參與,服裝不重要。”
余樂看看他,恍然大悟,小聲嘀咕道:“你就是不想讓大家看妙妙那么穿。”
說完,余樂笑嘿嘿地跑了。
謝景淵面無表情。
蘇妙妙盯著他看了會兒,也就打消了被余樂勾起的那絲懷疑,大家看不看她跟道長有什么關(guān)系,道長只是覺得沒必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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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高一各班的同學們快速回到教室,挪桌子的挪桌子,吹氣球的吹氣球,走廊教室內(nèi)都充滿了歡樂的節(jié)日氣氛。
蘇妙妙對裝扮教室沒有興趣,與余樂待在走廊里說話,班長謝景淵、紀律委員徐守以及熱心同學顧嘉凌都在里面幫忙。
“看!”
余樂突然撞了撞蘇妙妙的胳膊。
蘇妙妙順著她的視線偏頭,看到王敏從衛(wèi)生間那邊回來了,穿著一條綠色的綴滿亮片的舞蹈服。
王敏長得還算漂亮,換上這條裙子就更加引人矚目了,她與身邊的兩個女生經(jīng)過之處,所有同學都會驚艷地回頭。
蘇妙妙對王敏的臉蛋沒興趣,只盯著她裙子上的亮片看。
余樂以為她在羨慕,嘆氣道:“誰讓你們家道長愛吃醋呢,不想其他男同學看到你的好身材。”
周圍太熱鬧了,余樂的聲音又小,蘇妙妙沒聽清:“你說什么?”
余樂剛要重復一遍,教室門口,謝景淵出來了,目光一掃,就朝她們這邊走來。
余樂哪還有機會,并且識趣地走開了,把蘇妙妙留給謝景淵。
謝景淵覺得余樂的眼神不對,問蘇妙妙:“你們在聊什么?”
蘇妙妙就指指已經(jīng)走到十班附近的王敏:“她的裙子真好看。”
謝景淵掃了眼便收回視線。
對面,王敏在發(fā)現(xiàn)謝景淵朝她看來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緊張悸動。
她知道自己搶不過蘇妙妙,也沒想搶,可謝景淵太優(yōu)秀了,她真的很喜歡。
然而謝景淵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她的裙子,速度快到可能只知道她的裙子是綠色的吧。
再看謝景淵幾乎籠罩住蘇妙妙的修長身影,仿佛這輩子就只有蘇妙妙能靠近他,王敏咬咬唇,若無其事地與方靜說話去了。
蘇妙妙卻一直盯著王敏的裙子,直到她進了教室。
謝景淵無法認同她的審美,那種亮片只能讓他想起蘇爺爺蘇奶奶家以前用過的一種彩色水晶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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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裝扮好,班會也正式開始。
班主任被兩個男同學從辦公室拉過來,笑著演唱了一首《我的中國心》才離開。
班主任不在,同學們放得更開,事實證明,學霸們也并不全是傳說中的書呆子,唱流行歌曲都算是普通的,竟然還有人唱戲,跳舞也分現(xiàn)代熱舞與民族舞,還有個平時看起來安安靜靜的男生,竟然來了一段街舞。
王敏的孔雀舞是倒數(shù)第二個節(jié)目。M.??Qúbu.net
當她走到場地中央,九班的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一邊聽著那悠揚的旋律,一邊欣賞王敏的舞姿。
謝景淵、徐守都垂著眼,眼觀鼻鼻觀心,像極了兩位初次下山的道士。
顧嘉凌一個個打量著看節(jié)目的同學,幻想著等會兒他要讓所有同學都拜倒在他的歌喉之下。
只有蘇妙妙,雙手托著下巴,目不轉(zhuǎn)睛地追隨著王敏的身影,眼中倒映著那些亮片的每一次閃爍。
舞蹈結(jié)束,同學們熱情地鼓掌,既有對王敏的肯定,也有對壓軸大戲的期待。
清虛觀四人組站了起來。
謝景淵先將蘇妙妙的古琴放到講臺中間,蘇妙妙坐好后,他拿著長笛站在講臺左下方,徐守則把大鼓擺在了講臺右下方。
三人姿勢擺好,顧嘉凌拿著話筒走到C位,也就是講臺前面的空地中間。
顧嘉凌清了清嗓子,朝同學們神秘一笑。
他長得帥氣,再這么騷包一笑,女同學們有的雙手捧臉,有的被電般低下頭。
顧嘉凌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蘇妙妙聞聲撥弦。
琴音如流水,才響起兩三秒,便插入了短促清亮的笛音。
仿佛清幽無人的山林,溪水流淌,鳥雀追逐。
“天啊,我起雞皮疙瘩了!”
一個女生激動地抱著胳膊道。
有這種反應的不是一兩個,當大家的視線還集中在蘇妙妙與謝景淵身上時,顧嘉凌開口了。
他本人音色清越,一聽就是個年輕的男孩子,可他這一開嗓,發(fā)出的卻是渾厚豪放的中年男聲!
“啊啊啊啊!”
“這是黃霑的聲音!我看過他演唱會唱《滄海一聲笑》的視頻,一模一樣!”
“對對對,就是他,這歌的詞作家!”
九班徹底沸騰了,到處都是尖叫!
沒有人再老老實實地坐在板凳上,全都跳了起來。
顧嘉凌眼睛在笑,不過他的唱聲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依然完美模仿著他敬佩的那位老先生。
他都如此鎮(zhèn)定,謝景淵、蘇妙妙、徐守更是保持著自己的節(jié)奏。
九班的躁動很快平復下去,換成了奔放整齊的合唱。
在這青春年華,誰的心里沒有一個江湖夢,誰又不想做一個瀟瀟灑灑闖蕩江湖的游俠。
合唱當中,最突出的還是顧嘉凌那足以以假亂真的豪放唱音,是蒼涼寂寥、峰回路轉(zhuǎn)的琴笛,是快意時豪情沖天的鼓點。
八班、十班的同學最先中斷自己班級的節(jié)目,紛紛擠到九班教室門口,還有人搬凳子過來,趴在窗戶邊上往里看。
“太帥了吧,他們還是人嗎?”
形影不離的四個人,顏值高、成績好、體育好,連才藝都堪比專業(yè)人員,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誰能信?
九班的文藝委員拍攝了這場合奏的完整視頻,并在得到四人的同意后傳到了一中校論壇。
視頻里,四人雖然只穿著最普通的校服,卻個個沉浸其中、忘我脫俗,仿佛他們真的經(jīng)歷過那樣一個俠氣干云的世界,也曾寂寥,也曾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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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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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