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 38 章
從上午的課程開始,蘇妙妙就有點懶洋洋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勁兒。
就算她注意到中間一排有個學生偷偷吃了什么零食,蘇妙妙都沒有興趣去探究那種零食是否好吃。
老師講課她還是會認真聽,只是平時坐姿端正,今天就忍不住靠著旁邊的墻壁,靠著靠著,眼皮就要打架。
她還真的睡著了。
換做平時,謝景淵肯定會叫醒她,現(xiàn)在,謝景淵只是看了她幾眼,便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顧嘉凌明白女孩子的特殊生理現(xiàn)象,可他不懂這種現(xiàn)象還會引起一些負面身體反應。
以為蘇妙妙偷懶睡覺,顧嘉凌抬腳去踢蘇妙妙的板凳腿。
第一下踢得不重,蘇妙妙只是睫毛動了動。
顧嘉凌還想再踢第二下,謝景淵冷冷地看了過來。
顧嘉凌縮縮腦袋,等謝景淵轉(zhuǎn)過去了,他才拿筆蓋頭戳戳徐守的胳膊,再示意徐守看蘇妙妙。
不是紀律委員嗎?學生上課睡懶覺徐守不該管管?
徐守早看見蘇妙妙睡著了,道長都沒管,他更不會違背道長的默許。
所以,徐守也瞪了顧嘉凌一眼。
顧嘉凌:……
沒天理啊,道長偏心貓就罷了,連狗都轉(zhuǎn)性了!貓除了毛多,哪里比他們鳥好?論腦袋圓,山雀的腦袋也很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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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蘇妙妙睡著了,課間謝景淵也沒有叫醒她。
顧嘉凌:“道長,你們今晚不打網(wǎng)球了?”
謝景淵:“嗯。”
顧嘉凌狐疑地審視蘇妙妙。
徐守見他笨得要死,將顧嘉凌拎出去,簡單解釋了一遍。
顧嘉凌先是恍然大悟,然后露出十分羨慕的表情:“要是我也有那么幾天就好了,你們都得照顧我。”
徐守冷聲道:“會疼的,不同人程度不一樣。”
疼?
顧嘉凌打了個哆嗦,那還是算了,他最怕疼了。
兩人回到教室,這回顧嘉凌就專心做題了,再沒有去質(zhì)疑蘇妙妙今晚的特殊待遇。
八點多,晚自習結(jié)束,同學們陸續(xù)收拾書包離開教室,顧嘉凌見謝景淵還在做題,他也抓緊時間又做了一道英語的完形填空。
等學生們都走光了,教學樓的走廊里安靜下來,謝景淵才收拾好書包,叫醒蘇妙妙。
蘇妙妙白皙的臉蛋上都睡出了壓痕,她茫然地眨眨眼睛,不太理解現(xiàn)在的情況。
謝景淵:“回家了。”
蘇妙妙稍微清醒了點,揉著眼睛道:“不打球了?”
謝景淵:“要考試了,等考試結(jié)束再恢復訓練。”
這是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
蘇妙妙完全沒有懷疑什么,懶洋洋地站起來,再軟綿綿地道:“好困,道長背我。”
謝景淵也沒有拒絕,將兩人的書包交給徐守。
四人幾乎是最后一波離開學校的高一生,走出校門,顧嘉凌最先認出了停在路邊的唐詩薇的車。
“哎,你們總算出來了,我正想給你們打電話,妙妙怎么了?”
唐詩薇推開車門,有些著急地走過來。
謝景淵:“她沒事,就是太困了不想走路。”
唐詩薇就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既無奈于女兒的懶散,又高興女兒有這么一個體貼的青梅竹馬。
“都上車吧。”
身體強壯的徐守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位,謝景淵還是挨著蘇妙妙坐,替她系好安全帶,再由著蘇妙妙靠著他肩膀。
唐詩薇默默地看著后視鏡,再看看顧嘉凌、徐守,發(fā)現(xiàn)這兩個同學似乎早習慣了這種畫面,沒有露出任何異常情緒。
路上車流不多,唐詩薇一邊留意路況,一邊笑著跟兩個高中生開玩笑:“徐守,嘉陵,你們倆長得這么帥,還都是學霸,有沒有女孩子給你們寫情書呀?”
徐守馬上道:“沒有。”
顧嘉凌得意一笑:“我初中就收到過情書了,不過那個女生長得不好看,我不喜歡。”
其實寫情書的是當時他們初中的校花,不過顧嘉凌的審美異于正常男生,如果哪個女生長了一頭天生的藍色頭發(fā),他或許會正視人家。
唐詩薇:“眼光這么高啊,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
顧嘉凌仔細考慮過后,回答道:“會飛吧。”
唐詩薇笑了:“你這孩子,真幽默。”
顧嘉凌:……
“徐守呢,喜歡什么樣的?”
徐守:“我只想學習。”
人妖殊途,他不會破戒,而且與戒律無關,他本來也對談戀愛沒有興趣,做了兩百多年的狗,徐守看過太多人類的癡嗔怨恨,太復雜太累,他只想一輩子跟隨道長,替道長看家護院。
唐詩薇就覺得,這兩個學霸校草都挺有個性的。
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停好后,蘇妙妙還是不想走,非要謝景淵背著,要么媽媽背也行。
小時候的蘇妙妙這么撒嬌,唐詩薇肯定無條件地答應女兒,現(xiàn)在女兒都跟她一般高了,她背起來就有點力不從心。
謝景淵自動將蘇妙妙扶到了自己背上。
唐詩薇欣慰道:“也就你肯這么慣著她。”
謝景淵怕長輩誤會,解釋道:“妙妙是我妹妹,哥哥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唐詩薇善解人意地道:“對,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妹還親呢。”
自作聰明的傻小子,還拿這種借口糊弄她們。
高中生們的戀愛,除了他們自以為隱藏得天衣無縫,其實大人們早就看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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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謝景淵又騎上了自行車,帶蘇妙妙上下學。
其實除了第一天犯懶,蘇妙妙并沒有什么異常感覺,每天打球打習慣了,有一天蘇妙妙還主動拉著謝景淵去了網(wǎng)球場。
星期四,上學期的期中考試正式開始,高一新生們按照中考成績的排名分配考場,每個考場也是六十個學生。
清虛觀四人組,除了顧嘉凌,其他三個都在一班的考場。
入學時,九班、十班幾乎平均分配了前一百二十名的考生,所以一班的考場有一半是九班的,一半是十班的。
蘇妙妙坐在南邊倒數(shù)的座位,隔壁就是林熙。
清虛觀四人組的好成績可能還占了重生腦袋聰明的便宜,林熙就是幼兒園六人小組里土生土長的真學霸了。
坐到座位后,林熙朝蘇妙妙笑了笑。
蘇妙妙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陣子沒見過林熙了,這一觀察,她發(fā)現(xiàn)林熙長高了,皮膚白皙,干干凈凈的,清秀俊朗。乍一看他的氣質(zhì)仍然很像謝景淵,不過謝景淵冷得超凡脫俗,林熙只是安靜內(nèi)斂,并沒有那種拒人千里的世外高人的淡漠,譬如謝景淵,哪怕他樂于助人的時候,表情也是冷的。
“你們班里,有人欺負你嗎?”
想起什么,蘇妙妙主動問。
在她的記憶中,六人小組里面,安靜的周瑤、林熙都被人欺負過,也都是她替他們出的頭。
附近一個十班的女生正在喝水,聽到這句一下子嗆了起來。
林熙可是他們班的班草,老師們喜歡,女生們喜歡,男生們佩服,怎么會被欺負。
林熙白皙的臉微微泛紅,然后搖搖頭。
蘇妙妙哼道:“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們。”
十班的女生驚訝地看著蘇妙妙,雖然蘇妙妙的體育超級厲害,可蘇妙妙長得太乖了,又總是小鳥依人地跟著謝景淵,她才知道蘇妙妙竟然這么霸氣。
林熙笑著道:“好。”
這時,他看見坐在最前面的謝景淵朝后面看來。??Qúbu.net
林熙垂眸檢查文具。
監(jiān)考老師進來了,滿滿一班級的學霸考生們自覺地停止交談。
鈴聲響起,監(jiān)考老師開始發(fā)放試卷。
林熙答了一會兒題,頭微微左偏,看向蘇妙妙。
她坐在柔和的冬日陽光中,坐姿端正,低著頭認真地答著題。
這樣的蘇妙妙,看起來就像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三好學生。
可林熙記得幼兒園時的蘇妙妙,記得小學一年級的蘇妙妙,如果不是謝景淵一次次不厭其煩地糾正蘇妙妙,蘇妙妙可能會變成那些不愛學習的女生中的一員,根本也不會考進一中。
只要謝景淵喜歡蘇妙妙,誰又能爭得過他。
監(jiān)考老師突然咳了咳,林熙抬頭,對上了監(jiān)考老師嚴厲的視線。
他不再分心,專注答題。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優(yōu)秀,也許有一天,謝景淵會不再喜歡蘇妙妙,又或者,蘇妙妙不會再那么聽謝景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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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期中考試結(jié)束,又到了周末。
本來是要去體育場度過的,考慮到蘇妙妙的身體,謝景淵主動買了四張電影票。
顧嘉凌:“太感動了,今天道長竟然沒有逼我寫作業(yè)。”
謝景淵看了他一眼。
電影院到了。
這是一部大紅的電影,不過謝景淵特意選了上午的場次,電影院里流量不算太多。
蘇妙妙拉著謝景淵往賣冰激凌的柜臺走去。
謝景淵:“今天只能吃爆米花,不能吃冰激凌。”
蘇妙妙嘟嘴:“為什么?”
謝景淵:“阿姨告訴我的,讓我最近不要給你買冰激凌。”
蘇妙妙這才想起來,媽媽說這幾天不能吃涼的。
最后,顧嘉凌、蘇妙妙分別得到了一大桶爆米花,謝景淵、徐守都不愛吃這個。
電影開始,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
電影的最后,小精靈多比死在了哈利波特的懷中。
蘇妙妙沒什么表情,可她聽見顧嘉凌哭了,當燈光重新亮起,蘇妙妙發(fā)現(xiàn)徐守的眼圈也有點紅。
蘇妙妙:……
“還是他們太弱了,換成道長在,早把那個妖魔殺死了。”蘇妙妙邊走邊點評道,“還有他們的魔杖,也沒有道長的劍厲害。”
顧嘉凌:“你懂什么,人家是魔法世界,跟咱們東方的不是一個體系,你這種腦袋,就適合看西游記。”
徐守:“西游記她都看不懂。”
蘇妙妙:……
謝景淵走在旁邊,笑著將她吃空的爆米花桶放進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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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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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