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第 31 章
在顧嘉凌的強烈建議下,蘇妙妙他們選了一家烤肉餐廳。
為了方便聊天,謝景淵要的包間。
顧嘉凌:“道長就是有錢!”
謝景淵:“吃多少點多少,不要浪費。”
顧嘉凌:……
他跟徐守研究菜單,蘇妙妙也拿過菜單,跟謝景淵一起看。
蘇妙妙要吃什么,嘴上也會念出來。
顧嘉凌偷瞄過來,當蘇妙妙點第五樣肉的時候,顧嘉凌忍不住問:“你吃得了這么多嗎?沒聽道長說不許浪費?”
蘇妙妙看向謝景淵,以前她點菜從來不需要考慮這種問題。
謝景淵淡淡道:“她點的你們也可以吃。”
顧嘉凌故意叛逆:“她要的都是我不愛吃的。”
“我都行。”徐守覺得這些肉都差不多,取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名字,其實還不是出自一頭牛或一頭豬。
顧嘉凌瞪他,趁謝景淵挑主食的時候,他悄悄對徐守道:“你不覺得道長太偏心她了嗎?憑什么啊,都是清虛觀的妖,咱們要爭取公平待遇,現(xiàn)代社會,眾生平等。”
徐守就想到顧嘉凌一直想讓道長出錢給他買寶石。
道長已經(jīng)為蘇妙妙花了那么多錢了,顧嘉凌還想來?道長再有錢,能供得起他們倆?
再說了,蘇妙妙為什么要耳釘,還不是顧嘉凌先招搖顯擺的?
鑒于顧嘉凌的要求將會傷害道長的利益,徐守冷聲道:“她陪道長一起孝敬奶奶孝敬了十幾年,你才來多久?”
就算道長真偏心蘇妙妙,肯定也有道長的理由,輪不到顧嘉凌來嘰嘰歪歪。
顧嘉凌看懂了徐守的心思,恨鐵不成鋼地道:“愚忠!”
照徐守這么愚忠下去,道長早晚要變成第二個商紂王,人家商紂王好歹在狐貍精那里得到了肉./體上的享受,貓能給道長什么?道長清心寡欲的,又不貪圖那種事。
點完菜,顧嘉凌端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在謝景淵與蘇妙妙之間掃來掃去,試圖找到蘇妙妙能蠱惑道長的原因。
蘇妙妙專心地欣賞著新到手的藍寶石耳釘。
這顆耳釘比顧嘉凌的那顆好!
顧嘉凌很快就被耳釘轉移了注意力,看看蘇妙妙的耳朵,他疑惑地問:“你都沒打耳洞,要耳釘做什么?”
蘇妙妙抬頭看他。
顧嘉凌扯著自己的耳垂給她看:“這就是耳洞,不然你戴不上去。”
蘇妙妙:“我不戴,我都放在盒子里收著。”
顧嘉凌:“太浪費了,戴在身上多好看,也方便你隨時拿下來欣賞。”最好丟了,再被他撿到。
蘇妙妙對著耳釘思索起來。
謝景淵:“學校規(guī)定不許戴首飾,你打了也不能戴。”
蘇妙妙就把這個想法丟到一邊了。
吃飽喝足,四人出發(fā)去體育館打網(wǎng)球。
蘇妙妙是那種拿起球拍就要一次玩盡興的打法,謝景淵陪她打一場,時間至少半小時。
顧嘉凌都看呆了,貓打球這么厲害?
他這一分心,徐守一球打過來,差點彈到他的臉。
顧嘉凌炸毛了,朝旁邊的球場抗議:“道長,讓徐守陪蘇妙妙打,咱們倆打!”
徐守的球又重又快,他真扛不住。
謝景淵先征詢蘇妙妙的意見。
蘇妙妙拒絕。道長的球速剛剛好,徐守的球她得拼命才能追上。
打球是為了玩,她才不要拼命。
玩夠了,蘇妙妙出了一身的汗,靠在椅子上休息。
謝景淵走過來,遞給她一瓶水,瓶蓋已經(jīng)擰松。
顧嘉凌還在陪徐守打,徐守第一次接觸網(wǎng)球,打得很起勁兒,顧嘉凌倒是想偷懶,又怕徐守揍他。
蘇妙妙實在沒力氣了,只能追著那顆飛來飛去的小球看。
謝景淵與她中間隔了一個座位,盡管如此,他稍微偏頭,還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汗珠從她紅潤潤的臉頰上滑落。
十五歲的女孩子,上輩子可以嫁人了,在這里,也到了容易被家長擔心早戀的年紀。
陶奶奶誤會他喜歡蘇妙妙,態(tài)度也是支持的,蘇明安、唐詩薇如果誤會,可能影響兩家的鄰居關系。??Qúbu.net
“那顆耳釘,先放在我這邊替你保管?”謝景淵低聲問。
蘇妙妙猛地看過來,不高興地道:“為什么?”
謝景淵:“我怕叔叔阿姨看見。”
蘇妙妙:“看見又怎么了?”
謝景淵解釋道:“耳釘太貴了,被叔叔阿姨知道,他們會要求你還給我。”
蘇妙妙皺起眉頭,爸爸媽媽確實會這樣,最開始陶奶奶送她珍珠手鏈,爸爸媽媽都說太貴了。
“那,什么時候他們才不會管我?”蘇妙妙很是不舍地問。
謝景淵想了想,道:“等你考上大學吧,那時候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
蘇妙妙就恨不得時間過得再快點。
打完球,四人坐車回了明珠花園。
陶奶奶買了西瓜,聽到孩子們的說話聲,過來開門,叫蘇妙妙也過去吃。
蘇妙妙就來了1002。
客廳還在放著電視,陶奶奶知道徐守喜歡看那個豪門家庭劇,轉了過去,繼續(xù)播放。
蘇妙妙一邊吃瓜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直到電視里的一個少奶奶偷偷溜到她老公的書房,試圖打開一個柜子。
“這里面有什么好東西嗎?”蘇妙妙問。
陶奶奶:“這是保險箱,值錢的東西放進去,平時鎖上,除非有密碼鑰匙,別人別想打開。”
果然,電視里的少奶奶輸錯密碼,氣得踢了保險箱一腳。
蘇妙妙眼睛發(fā)亮,驚喜地看向謝景淵。
如果她讓爸爸媽媽給她買一個保險箱,再把道長送的東西藏進去,就不怕爸爸媽媽知道了。
謝景淵去主臥的時候,蘇妙妙飛快地跟了進來,朝他伸手:“把耳釘還有那五百塊錢都給我吧,我自己保存。”
謝景淵看她一眼,先取出耳釘盒子,再拉開抽屜,數(shù)出五張百元鈔票。
“保險箱沒到之前,先藏好。”他囑咐道。
蘇妙妙笑著點頭。
收好東西,蘇妙妙轉身往外走,拉開門,看見顧嘉凌鬼鬼祟祟地跑開了。
.
晚上蘇明安就帶女兒去買保險箱了。
他跟唐詩薇都知道女兒從小到大收了不少貴重的禮物,總價值的確配得上一個保險箱。
蘇妙妙選了一個鉑金色的保險箱,里面分三個柜子,足夠她放自己的私藏。
回到家,蘇妙妙將自己鎖到房間,精心整理了一番。
金銀首飾放在一個柜子里,鉆石寶石放一個柜子里,珍珠與玉器再放一個里面,關了燈拿手電筒一照,里面便全是璀璨流轉的光彩。
這些是值錢的,蘇妙妙還收藏了很多價格便宜卻又亮晶晶的塑料、玻璃制品,要么放在盒子里,要么擺滿了房間。
蘇妙妙趴在床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舉著手電筒,開心地搖晃著兩只小腳丫。
投胎最大的好處,除了有爸爸媽媽奶奶喜歡她,就是這些收藏了。
清虛觀太窮了,她搜羅來搜羅去也沒有找到什么好東西,最好看的就是從小道士那里尋到的發(fā)簪。
發(fā)簪是一個女香客硬塞給小道士的,這違反了清虛觀的戒律,所以小道士丟了發(fā)簪也不敢聲張。
不過這事被山雀撞見了,以此要挾她不許再欺負他,否則山雀就去謝景淵那里告她的狀。
臭山雀。
早晚她要把山雀的那只耳釘搶到手。
道長只說不許她搶人的東西,可沒說不能跟妖搶。
.
第二天是周末,蘇妙妙白天還是來1002待著。
徐守在幫陶奶奶打掃衛(wèi)生,顧嘉凌坐在茶幾旁寫作業(yè)。
蘇妙妙眨眨眼睛,對顧嘉凌道:“我困了,去你房間睡會兒。”
顧嘉凌抬頭,盯著她道:“為什么非要去我的房間?”
蘇妙妙振振有詞:“徐守房間太臭了,道長肯定在忙,奶奶有事,只有你那邊空著。”
顧嘉凌就沒有再反對。
蘇妙妙成功地溜了進來,輕輕關上門。
只是,當她打開顧嘉凌最適合藏東西的衣柜,除了衣服,就只發(fā)現(xiàn)一個上了鎖的保險箱!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蘇妙妙拿出來一看,屏幕顯示——“小藍鳥”。
蘇妙妙接聽。
里面?zhèn)鱽眍櫦瘟璧靡獾男β暎骸霸趺礃樱业谋kU箱還不錯吧,防的就是你!”
蘇妙妙氣鼓鼓地按斷電話。
她走出顧嘉凌的房間時,謝景淵也從主臥出來了,見她一臉不高興,問:“怎么了?”
蘇妙妙搖搖頭。
謝景淵看眼次臥里面,又問:“去他房間做什么?”
蘇妙妙心思一轉,揉揉眼睛:“困了,想睡覺,可他的床太臭了。”
謝景淵并未懷疑,讓開主臥門口:“去我那邊吧,我忙完了。”
蘇妙妙就真的進去了,一頭撲到謝景淵的大床上,清冽的秋露氣息瞬間席卷了她,讓蘇妙妙想起自己還是一只普通的白貓時,在草地里追逐蝴蝶的記憶。
謝景淵看眼她毫無形象的睡姿,默默關上門。
他來到客廳,檢查顧嘉凌的作業(yè)情況。
顧嘉凌小聲哼道:“蘇妙妙呢?怎么,去我房間翻東西,不好意思出來見我了?”
謝景淵臉色微變,再回憶她剛剛的表情,無奈一笑。
只是他的這個笑消失得太快,快到顧嘉凌都沒察覺。
顧嘉凌轉頭向他告狀:“道長,她意圖偷我東西,你是不是該管管?”
道長你看看這貓,劣跡斑斑,哪里值得人偏心!
顧嘉凌目光灼灼地盯著謝景淵,就差把這句話吼出來了。
謝景淵神色嚴肅地點點頭。
他又去了主臥。
蘇妙妙并沒有睡覺,翻了個身仰面躺在謝景淵的床上,無精打采的。
謝景淵走到床邊,問她:“顧嘉凌說,你剛剛想偷他的東西?”
蘇妙妙心虛,爬坐起來,耷拉著腦袋道:“我知道錯了,以后不偷了。”
除了心虛,蘇妙妙還有點害怕,怕道長打她。
她偷偷地瞄著謝景淵白皙修長的右手。
那手抬起來了!
蘇妙妙嚇得往旁邊一滾,敏捷無比地躲到床另一側。
謝景淵看看她變得更亂的頭發(fā),冷聲道:“再有下次,扣你三年的生日禮物。”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