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第 122 章
在蘇妙妙的雙手開始變得不老實時,謝景淵將她變回了一只貓。
蘇妙妙還沉浸在剛剛的享受中,哪怕落到了謝景淵腿上,她依然仰著長長的脖子,輕輕地叫著,四只貓爪無意識地動了動。
爪子什么都沒碰到,蘇妙妙才反應過來,睜開眼睛,轉動貓頭,茫然四顧。
謝景淵笑了笑。
蘇妙妙卻不開心,仰頭質問:“為什么不繼續(xù)親了?”M.??Qúbu.net
謝景淵沒有解釋,側身躺下,將蘇妙妙摟到胸口的位置,順著她的背道:“時候不早,睡吧。”
蘇妙妙不想睡,她還想讓道長親她的脖子。
毛茸茸的身體掙脫謝景淵的手,并且迅速變成人壓在謝景淵的身上,特意將脖頸湊到他唇邊。
好歹也是一只修煉百年的貓妖,可不像人間閨秀那般嬌弱無力,蘇妙妙一手按牢謝景淵一邊肩膀,頗有點強迫的架勢。
謝景淵真想推開她,自然有的是辦法,只是……
從遇到蘇妙妙開始,他便亂了道心,以前至少還想過鎮(zhèn)壓克制,如今……
謝景淵突然掐住她的腰,帶著她翻過身去。
剛剛是蘇妙妙按著他的肩膀,此刻卻變成謝景淵扣牢了她的雙手。
“不許亂動。”
看著她困惑的眼,謝景淵低聲道。
蘇妙妙下意識地點點頭。
謝景淵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蘇妙妙先是驚訝,隨即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在青樓里看到過的一些畫面。
可能道長像其他人間男子一樣,就是喜歡到處都親一親吧。
在謝景淵身邊,蘇妙妙從來都是一只乖乖的貓,哪怕她不太習慣,無論謝景淵做什么,她都會乖乖地配合。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越來越亂。
當謝景淵再次親到蘇妙妙的鎖骨邊緣,蘇妙妙隱去了那套幻化出來的繁瑣衣裙。
她覺得,這樣道長就可以親更多的地方了。
謝景淵:……
她究竟明不明白這樣是在做什么?
就在他猶豫的短短功夫,鎮(zhèn)子外面,那座綿延了不知幾百里的大山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虎嘯。
謝景淵神色一凜。
蘇妙妙作為獸妖,卻在這聲熟悉的虎嘯里聽出了更多的東西,除了憤怒,還有痛苦!
“道長,我認識這只虎妖,她救過我!”
沒有這層關系,謝景淵也感受到了惡妖的氣息,聽了蘇妙妙的話,他立即下床,與此同時,蘇妙妙也熟練地鉆進了謝景淵腰間的靈獸袋。
她知道自己修為不夠,待在外面容易讓道長在對付惡妖時分心,這樣最為穩(wěn)妥。
夜色之中,謝景淵身影如風,朝著那妖氣沖天的山林深處而去。
兩刻鐘后,謝景淵終于看到了戰(zhàn)斗雙方。
一邊是一只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六百年虎妖,另一邊,是十幾只狼,除了狼王同樣擁有六百年的修為,其他的狼妖都只有一百多年的修為。
狼群發(fā)現(xiàn)了謝景淵,一個年紀輕輕的道士。
狼王朝五個族人使個眼色,那五條狼便齜牙咧嘴地朝謝景淵包抄過來。
蘇妙妙在靈獸袋中看得清清楚楚,咬牙切齒地對謝景淵道:“道長,最左邊那條狼欺負過我,如果不是虎妖姐姐幫了我,我已經(jīng)被迫跟他雙修了!”
謝景淵看向那條公狼妖,除了一條比徐守略小一圈的狼身,也看到了狼腹下的那根禍害。
謝景淵的劍芒,第一個射向了這條狼。
狼妖意識到了危險,可劍芒的速度太快,快到他來不及閃躲。
妖丹破碎的剎那,狼妖看到一只圓圓的貓腦袋從那道士腰間的靈獸袋中冒出來,很是解氣地瞪著他。
狼妖記得這只貓,記得她化成人形坐在河邊編發(fā)髻,又美又香。
蘇妙妙盯著這條死去的狼妖看,謝景淵已經(jīng)一劍斬殺了另外四條狼。
以他的實力,當初青樓初遇,如果不是蘇妙妙那雙清澈的眼與周身干凈的氣息,蘇妙妙根本躲不過他一劍,又哪里有機會可憐求饒。
狼王看到謝景淵出手,立即判斷出自己不是謝景淵的對手,轉身就跑。
謝景淵卻在狼王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煞氣,只有吃人無數(shù)的惡妖,才會煞氣纏身。
既是惡妖,謝景淵怎可輕饒。
金色劍芒穿透黑暗,陸續(xù)擊破狼王與群狼的妖丹。
在妖看來,謝景淵這樣的道士,便如閻王現(xiàn)世。
虎妖身受重傷,已經(jīng)沒有力氣逃跑了,她跌在地上,一雙琥珀色的虎眸里全是謝景淵持劍的身影,以及徹骨的恐懼與冰冷。
虎妖知道,她活不成了,縱使她不曾離開這片山林,不曾禍害人間,可天下的道士,都是見妖必殺。
忽然,道士腰間白光一閃,一只白貓輕巧地跳到地上,眨眼間來到了她面前。
“姐姐,你還認得我嗎?”
蘇妙妙關心地圍著巨大的老虎身體繞了一圈,最后停在虎妖面前,一邊幫她舔虎臉上的血跡一邊道。
虎妖呆呆地看著這只小白貓:“你,我聽說你被一個道士抓走了……”
蘇妙妙抬起一只貓爪指向背對她們收拾群狼尸體的謝景淵,笑道:“就是他呀,道長善惡分明,我沒有作過惡,道長就沒有殺我,還把我?guī)Щ氐烙^,對我可好了。姐姐放心,道長知道你是好妖,不會傷你的。”
虎妖沒有蘇妙妙那么單純,也不會那么輕易地放下戒心,只是她現(xiàn)在傷得太重,無法逃離。
謝景淵一邊聽著蘇妙妙親切地與虎妖敘舊,一邊用法術挖了一個深坑,將地上的狼妖尸體全部丟了進去,最后再放了一把火。
火焰洶洶地燃燒,因為有謝景淵的控制,并不會點燃周圍的樹木。
已經(jīng)是秋天,火光帶來的暖意讓蘇妙妙覺得很舒服。
這時候,她已經(jīng)把虎妖的幾處傷口都舔干凈了。
對獸妖來說,這樣的舉動再自然不過,沒什么臟不臟的,更何況,虎妖修行幾百年,她的血都帶著靈氣,于蘇妙妙乃滋補之物。當然,蘇妙妙只是想幫忙,沒有任何趁機占便宜的想法。
謝景淵走過來,目光掃過虎妖身上的傷,拿出一瓶外敷的傷藥。
蘇妙妙就變成人形,小心翼翼地撥開虎毛,溫柔無比地抹上藥膏。
虎妖防備地盯著謝景淵。
謝景淵識趣地退回燃燒的火坑邊上,背對她們。
虎妖用獸語跟蘇妙妙說話:“他為何要帶你回去?”
蘇妙妙:“我那時候想采補男人,道長怕我留在外面繼續(xù)作惡,就把我?guī)Щ赜^里看守,除了我,觀里還有一條狼狗、一只山雀呢……”
虎妖耐心地聽完小白貓愉快的介紹,又問:“此人可對你做過什么?譬如要你陪他睡覺?”
虎妖雖然不害人,卻也不信一個道士會平白無故地對妖好。
蘇妙妙解釋道:“道長沒想讓我陪他睡覺,是我非要賴在他身邊的,嘿嘿,道長身邊特別好聞。”
虎妖嗅了嗅,一股露水的冷淡味道,哪里好聞了?
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猜得沒錯,臭道士果然是看上了小白貓的色,還狡猾地誘導小白貓主動送上去!
只恨她修為不夠,就算身體痊愈,也無法帶著小白貓一起離開。
等等,臭道士不殺她,該不會也看上了她的色吧?
謝景淵能感受到虎妖頻繁投過來的視線,如芒在背,他回頭看了眼。
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周圍,一棵老樹之下,嬌小的白貓乖乖地趴在巨大的老虎身邊,那老虎滿身斑紋,雙眸泛兇,換個普通人突然見到這么一只老虎,可能會直接嚇破膽子而死。
謝景淵有些擔心,擔心虎妖趁他不備,殺了蘇妙妙奪走妖丹來恢復她此時的傷。
虎妖以前救過蘇妙妙又如何,當她自身難保,可能只會把蘇妙妙當大補之物。
想到這里,謝景淵又回來了,強行將蘇妙妙抱到自己懷里。
反正他就坐在虎妖身邊,距離近,不耽誤說話,蘇妙妙就乖乖地窩著,貓腦袋對著虎妖:“道長還給我做了一張?zhí)貏e漂亮的床,可惜姐姐太大了,不然今晚可以在我的床上睡。”
說著,蘇妙妙取出了她那張鑲嵌了幾十顆寶石的貓窩拔步床。
寶石如天上的星星,倒映著跳躍的火光。
虎妖繼續(xù)用獸語道:“男人就喜歡用珠寶哄騙女人,妙妙,你被他騙了,等他哪日厭煩了你,或是他的丑事被旁人發(fā)現(xiàn),他便會殺了你,來維護他的清譽。”
蘇妙妙皺眉:“道長騙我做何?”
虎妖:“當然是陪他睡覺。”
蘇妙妙:“我天天陪道長睡覺,這事對他有何好處?”
虎妖被她的傻氣氣到了:“有何好處?當初狼妖抓你就是為了一逞獸./欲,此人當然也一樣,男人或公妖,都沒個好東西!”
因為生氣,她的聲音變大,在謝景淵聽來,就是幾聲充滿威脅的虎嘯。
他分別朝蘇妙妙與虎妖拍了一掌,讓她們同時變成人形。
虎妖的人形,是個比謝景淵還要魁梧健碩的女子,兩條濃粗的眉毛天生倒豎,兇性畢露。
見謝景淵盯著自己,虎妖警惕地雙手抱胸,瞪著他道:“士可殺不可辱,臭道士休想碰我!”
謝景淵:……
他問蘇妙妙:“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蘇妙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連忙解釋道:“姐姐你誤會了,道長每晚都打坐修煉,我說陪他睡覺,就是窩在他的腿上,我,我跟道長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他連沐浴都要給我布障眼法呢,不許我偷看!”
虎妖:……
謝景淵:……
再看虎妖一副生怕被他碰的姿勢,謝景淵還有什么不懂的?
他神色變化,最終還是走開了,交給蘇妙妙澄清。
虎妖看著他的背影,眼睛睜得滾圓:“他,他真的沒有采補過你?”
蘇妙妙:“才沒有呢,我想親親他,他都不許。”
接下來,蘇妙妙就把她進清虛觀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虎妖。
虎妖聽著聽著,戒備消失了,變成大老虎,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
蘇妙妙也變成小貓咪,靠在她起起伏伏的肚皮上,有種回到娘身邊的安心感。
等蘇妙妙分享夠了,虎妖笑著舔了舔小白貓的腦袋,道:“傻孩子,這人是愛上你了。”
蘇妙妙驚訝地抬起頭。
虎妖十分肯定:“他對你一見鐘情,所以他對其他二妖嚴厲,唯獨對你縱容。最初他還顧忌人妖有別,可你們之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從他默許你變成女子掛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跟你在一起了,修改觀規(guī)也是他想成全自己。他不介意緣分落在女妖上,因為他已經(jīng)愛上了一個女妖,也就是你。”
蘇妙妙:“愛?”
虎妖:“對,真正的愛,所以他明明愛你卻不碰你,想等你也愛上他。”
好男人的愛就是這么奇怪,換成公妖,早就撲上來直接干事了。
只是,就算是虎妖,她也欣賞謝景淵這樣的愛。
“妙妙,你愛他嗎?”虎妖目光慈祥地問。
蘇妙妙有些茫然:“怎樣算愛?”
虎妖笑道:“往簡單了說,愛他就是想天天跟他在一起,想與他親近,別人想跟你雙修你會生氣,換成他,你恨不得主動洗干凈躺到他身邊。往復雜了說,就是你很在乎他,在乎到如果他遇到危險,你寧可自己死了,也要保護他平安無事。”
蘇妙妙聞言,怔怔地看向坐在火堆邊的謝景淵。
原來這就是愛嗎?
原來清虛觀大戰(zhàn)的時候,她沖出去護住道長,就是因為愛?
謝景淵若有所覺,朝她看來。
清俊的臉,關切的目光。
蘇妙妙忽然笑了。
這是道長啊,她當然會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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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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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