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jié)_361.野花
沈柏騰沉默了半晌說:“為了救我。”
那老婦人我感覺到非常的熟悉,因為我好像在別的地方看見過她。
她皺紋滿臉的臉上全都是眼淚,她顫抖著聲音問了一句:“姑爺?您剛才在說什么?”
沈柏騰說:“當(dāng)時我們兩個人坐在同一輛車上,可不知道為何,前面突然有輛車突然瘋狂的朝我們開了過來,在車子和前面那輛車發(fā)生碰撞時。是袁姿奮身護(hù)住了我。”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袁姿許久,才再次開口說:“所以,我完好無損,可有事。”
那老婦人在聽到沈柏騰的話后,竟然轉(zhuǎn)身便撲在了袁姿身上,帶著哭腔說:“小姐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以前的她是何等的快樂瀟灑,不管是對待仆人還是什么,總是滿臉的微笑,可現(xiàn)在,老爺死了。長明不見蹤影。”那老婦人眼睛內(nèi)帶著幽怨和責(zé)備看了過來,她說:“可姑爺您卻整天都不歸家,小姐每天以淚洗面,一夕之間,她是家破人亡啊,你讓她如何承受得了這一切啊。”
那仆人說到這里,不斷用手拍著床上袁姿的身體。一邊哭,一邊哭喊著說袁姿的命怎么就這么苦。
沈柏騰聽聊半晌都沒怎么說話,沉默的站在那里。
那老婦人見沈柏騰沒有反應(yīng),竟然直接從袁姿的病床邊離開,雙腿跪在了他面前,老淚縱橫哭喊著說:“姑爺。我不求您要待小姐多么的好,可請您看在小姐命都不要,奮力救您的面子上,求您以后每日歸家陪陪她吧,您不知道,您沒在家的這短時間,小姐正題以淚洗面,就望著您的書房方向發(fā)呆,那表情真是說不出的心疼啊。”
那老婦人干脆直接抱住沈柏騰的雙腿,哭喊著說:“她只剩下您了,她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現(xiàn)在袁氏又被賤人所奪,姑爺,小姐再也傷不起了啊。”
沈柏騰便站在那里看著那老婦人,半晌都沒有說話。
孩子也跟著在那里哭,安靜的病房一片吵鬧。
站在我身旁的仆人有些尷尬的看著這個畫面,又看向我,她似乎在面對這樣的場景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沈柏騰就算再怎么無情。可他終歸是一個男人,有女人用命來護(hù)他,沒有一絲絲感動和動容是假的,雖然沈柏騰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但還是彎下腰將那老婦人給扶了起來,他低聲安慰說:“我會好好照顧她,您放心。”
那老婦人被沈柏騰扶了起來,便用衣袖拭擦著臉頰上的眼淚,隔了半晌,她忽然看到站在門外的我,愣了半晌問:“這不是……”
她自然是認(rèn)識我,雖然我去袁家的次數(shù)并不多,沈柏騰開口解釋說:“她和袁姿關(guān)系一直很好,大約是來探望的。”
那老婦人便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去抱住還在嚎啕大哭的孩子。
當(dāng)所有人的視線都從我們身上消失后,沈柏騰才朝我走了過來,眉間藏著一絲不悅的看向身邊的仆人問:“誰讓你們來這里的。”
那仆人有些惶恐了,立馬回了一句:“我當(dāng)時接到交通局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您出車禍了,還以為您出什么大問題了,所以才馬不停蹄的同夫人跑了過來。”
沈柏騰聽到后,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里沒你們什么事情了,帶她回去吧。”
仆人看了沈柏騰又看向站在那里不動的我,大約是不知道該怎么抉擇,等了我一會兒。
我維持著平靜的表情,聲音同樣也淡的說了一句:“走吧,我有些累了。”
仆人立馬將我給扶住,便帶著我往病房外面走,沈柏騰站在門口看了我一會,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病房。
在回去的路上我都表現(xiàn)得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憤怒和失控,反而是一旁的仆人不斷在安慰我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讓我多忍忍,忍過這段時間就會好了。
我靜靜聽著。余帥東亡。
那仆人還說:“夫人您不用怕什么,反正您現(xiàn)在還懷著沈先生的孩子呢,到時候孩子一出世,誰都無法撼動您的地位。”
她這些話看似是在安慰我,可我從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仆人還在說什么,我側(cè)過臉看向她問,面無表情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接到了交通局的電話。”
仆人被突然的一句話問得神色愣了半晌,臉色有些呆滯的看著我,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情緒有些不妥,便立馬笑著說:“上午的十一點左右,那個時候正好接近吃午飯。”
我說:“為什么不是別人,卻偏偏是你?”
我這句話將仆人問住了,她竟然有些答不上來了,神色變得有些焦急。
我望著她良久,在心里冷笑了一聲,臉上卻很平和的說:“好了,不用解釋了,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看你慌成這個樣子。”
那仆人表情尷尬的對我笑了笑,沒在說什么。
我也沒再管她神情上的異樣,目光直視著前方。
車子到達(dá)家里后,誰知道別墅內(nèi)的仆人比我們還知道更多消息,都在議論紛紛,說是當(dāng)時沈柏騰去公司的路途中,接到了袁姿的電話,兩個人在見了一面后,沈柏騰送袁姿回去時,突然有車瘋狂的朝他們沖了過來,故意對他們進(jìn)行攻擊。
當(dāng)時那輛車都被撞翻了,是袁姿將沈柏騰護(hù)在身下,才讓他毫發(fā)無損。
他們并不知道回來了,因為我只是站在大門口聽著他們議論。
有一位仆人正在擦拭擦拭著花瓶,還可疑壓低聲音說:“都說夫妻還是原配來得好,這事要是換到了梁小姐身上,我看,估計她是自己保命要緊,哪里會護(hù)住先生啊。”
另外一個仆人搭話說:“是啊,是啊,你說的確實沒錯,能夠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不顧自己生死護(hù)住先生,袁小姐真是一個多情多義之人,不像梁小姐,整天都只知道和先生吵架,板著一副臭臉,也不知道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中一個人將聲音壓得更低了,她說:“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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