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jié)_197.纏纏綿綿
我等了很久,并沒有等到沈柏騰來我房間,我坐不住了,試圖起身下床出房間,可腳還沒穿上地下的那雙鞋子,門外便傳來敲門聲。我動作一僵,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傳來周助理的聲音,他說:“是我,沈夫人。”
聽到他聲音后,我一陣失落,好久,才說:“進(jìn)來吧。”
周助理從門外推門而入,他看到坐在床上的我后,將門給合上,對我喚了一句:“夫人。”
我說:“有事嗎?”
周助理說:“我是來為沈總傳達(dá)他的話。”
我說:“什么話。”
周助理低眸說:“沈總說,讓您從今天開始好好修養(yǎng)身體,安心生活。”
周助理說了這句話后,我等了好久,沒有等到他再開口,充滿疑問的問了一句:“就沒有了嗎?”
周助理說:“對,只有這些。”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明白了。”
周助理聽到我明白后。轉(zhuǎn)身出了我房間。
沒一會兒,我聽著樓下傳來汽車的離去聲后,緊握的拳頭才松了一口氣,手撫摸著小腹若有所思。
這一天過去后,很快便終于到沈柏騰與袁姿的婚禮,在婚禮那天的早上六點(diǎn),天還沒大亮,沈家便一片燈火通明,很多仆人都匆匆忙忙的起來準(zhǔn)備著我婚禮上要用到的東西。
因為婚宴要八點(diǎn)才開始,二太太并不用干什么。只需要等人送去現(xiàn)場便好了,可等仆人按照沈家往日的習(xí)慣第一時間去祠堂上香時,才發(fā)現(xiàn)二太太早就起了一個大早,跪在蒲團(tuán)上送經(jīng)念佛了。
仆人有些驚訝詢問二太太怎么這么早起來了,問她為什么不去多睡一會兒,二太太并沒有睜開眼睛,仍舊捏著手上的佛珠,小聲回答說:“今天是柏騰和袁姿的大婚,我怎么睡得著。”
仆人問二太太說:“這是大喜事您應(yīng)該高興啊。”
二太太說:“高興是自然的。”可她卻嘆了好長一口氣,憂心忡忡的說:“希望佛祖能夠保佑這段婚事才好。”
仆人將神臺上的貢品換下,笑著說:“這是當(dāng)然的,家里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佛祖庇佑,才能夠如此順順利利,袁小姐和沈先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兩個人脾氣性格又如此相容,今后婚姻生活必定幸福無比。太太便別操太多心了。”
二太太微微睜開了一下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后,復(fù)又合上,她說:“但愿如此了。”
二太太祈福出來后,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diǎn),我也難得起了個大早,正要去花園轉(zhuǎn)轉(zhuǎn),二太太站在側(cè)門問我:“你去嗎?”
我停下了腳步,回身去看她,笑著問:“去哪里?”
二太太說:“婚禮。”
我說:“他們并沒有邀請我,我想,我還是不去了吧。”
二太太說:“還是去吧。免得別人說閑話,說我們家不安寧。”
我看向二太太,二太太也回看著我。隔了一會,我笑了出來說:“你大可不用擔(dān)心,他們結(jié)婚后,我和您兒子并不會有什么糾纏,如果您覺得這場婚禮是對我的一場告誡和警鐘,我并不介意去。”
二太太對于我的話,莞爾一笑說:“你想多了,我并沒有那層意思,而是覺得這么重要的場合,你既然是屬于我們家的一份子,自然是要去。”
我說:“袁姿不會介意嗎?”
二太太說:“你放心,袁姿并不會這么小氣。”
我說:“既然您都這樣說了,我不出席未免似乎不太好。”
我們兩個人說了一會兒,我上樓去換了衣服下來,換了一件大紅色的禮服,喜慶又雍榮華貴,我想,這件衣服代表著我對這場婚禮美好的祝愿,應(yīng)該很貼切吧。
八點(diǎn)一到,有車子來接我們,我隨著二太太一起去了婚宴上,其實這段時間雖然我也零零碎碎聽仆人背地里說過這場婚禮如何盛大,花費(fèi)多少,可腦海內(nèi)并沒有一個什么概念,當(dāng)我真正到達(dá)那里時,才發(fā)現(xiàn),這婚禮現(xiàn)場哪是可以用盛大這詞形容得了的,簡直是唯美又夢幻,完全符合女人對婚禮的所有幻想。
很多婚禮現(xiàn)場布置的小細(xì)節(jié)上都表現(xiàn)出來沈柏騰對袁姿的疼愛,光伴娘團(tuán)都有十八位,每一位都是袁姿在國外的同學(xué)兼好友。
才九點(diǎn),婚禮現(xiàn)場早已經(jīng)來了不少達(dá)官貴人,婚禮現(xiàn)場布置得非常細(xì)致,就連保鏢在當(dāng)天都出動了三百位,對每位來的嘉賓都進(jìn)行了嚴(yán)格的身份驗證。
連餐桌所用的桌布,都是完采用袁姿的喜好,全蕾絲制……
可見,沈柏騰這個平時最討厭蕾絲的男人對這場婚禮是有多看重,要加多寵愛新娘了。
二太太來后,自然是要在婚禮現(xiàn)場招呼客人,沈家的親戚朋友們,還有沈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們,其實我來這里也只是充個門面,又加上最近身處風(fēng)波中,我尋了一個角落安安靜靜坐著,沒有參與任何事情,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到達(dá)十點(diǎn)十,所有人基本上也都來了,新娘沒有出來,新郎出來了。
他手上端著酒杯,眉目含笑的站在宴會中央和人寒暄招呼著,今天的他穿著比往日要隆重不少,燕尾服加筆直的西褲,將他身材襯托得無比挺拔英俊。
猶如童話故事中才有的王子,嘴角的笑容也保持得恰到好處,目光認(rèn)真又平和的直視對方,全身上下,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迷人。
我坐在那兒盯著他,甚至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停滯了。
看了很久,和他寒暄的人由工作人員引去席位后,沈柏騰注意力才分散了一點(diǎn),忽然間毫無預(yù)兆看向我我這角落,我被他這眼神看得立馬瑟縮,有些慌張的移開視線。
沈柏騰默默無言看了一會兒,對身邊的周助理說了一句什么,隨即便有客人上來和他寒暄,他便沒再注意我這方,反而是周助理朝著我這邊走來,到達(dá)我身邊后,他挨在我耳邊說:“沈總說稍后宴席上,注意飲食,聽說孕婦不能食海鮮之類的東西。”
我手下意識撫摸了一下小腹,咬著唇許久,才嗯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注意的。”
周助理見我聽到后,沒有多停留,便回身去了沈柏騰那里。
我坐在那兒望著桌上的酒杯若有有所思。
正發(fā)著呆時,身后忽然傳來一句:“梁小姐。”我抬起臉去看,喚我的人正是好久不見的沈博文,他今天也穿得非常隆重,他對我笑著說:“好久不見。”
我放在小腹處的手一頓,便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說:“好久不見,沈總。”
他撇下身后的助理,坐在了我對面說:“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沒想到你一個人竟然坐在這樣不起眼的角落。”
我說:“在哪里坐都是一樣。”對于沈博文的舉動,我有些意外的說:“沈總是柏騰的大哥,怎么也陪我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姨太太坐在一起?”
沈博文說:“什么姨太太?梁小姐現(xiàn)如今不是沈家大太太了嗎?”
我笑著說:“話可不能這樣講,誰都知道是一個掛名的沈太太而已。”
沈博文爽朗一笑說:“說的什么話,手握沈家大部分股權(quán)的沈太太怎么會是掛名呢?”
我說:“現(xiàn)在可不是掛名嗎?”
沈博文嘆了一口氣說:“哎,沒辦法啊,男人的天下,女人卻是步步艱難,柏騰想要這個位置很久了……哪里容得下你久坐。”
我聳聳肩說:“無所謂啊,反正我一個女人家的,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確實不順手,這個位置是誰在坐,對于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問題,我也樂得逍遙自在,不過……”土見貞亡。
我欲言又止的看向沈博文,他喝了一口酒說:“不過什么。”
我說:“佳人歸了別人懷中,沈總在這里竟然還能夠如此談笑風(fēng)生的出席,這讓我有些意外。”
沈博文嘆了一口氣說:“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我安慰說:“沈總也并不是非神女不可不是嗎?還有圣女、靈女、美女不是嗎?”
沈博文說:“如果有一位像梁小姐這樣的美女,我沈博文心滿意足。”
我說:“不敢當(dāng),我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沈總呢?”
沈博文哈哈大笑了出來。
他說:“和梁小姐聊天就是開心。”他順勢拿起桌上的酒說:“我們來喝一杯。”
我立馬說:“不好意思,我戒酒了。”
沈博文說:“怎么了?怎么突然戒酒了?”
我淺笑說:“身體原因,我以茶代酒便好了。”
我端起茶杯便朝沈博文舉杯而去,他眼睛內(nèi)閃過一絲遲疑,隨即才迅速舉起酒杯和我碰杯說:“都說沈夫人得了癔病,可我是不相信,不過梁小姐今天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強(qiáng)迫,以茶代酒便代酒吧。”
我說:“我先干為敬。”
我和沈博文在談笑這一過程中,同樣來參加婚禮的袁長明坐在我們對面頻頻回頭來看我,我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到,慢條斯理的喝著我茶。
倒是沈博文對于袁長明的視線,還迎了上去,對他友好的笑了笑。
袁長明在看到沈博文看過來后,撇了撇嘴,最終只能移過視線,郁悶的喝著面前的酒,跟在他身邊的助理叮囑袁長明說:“老爺讓我叮囑您少喝一點(diǎn)。”
袁長明悶悶不樂說:“我知道,讓你多嘴。”
所有人都到了后,婚禮也正是開始,到了主持儀式的時候了,身穿婚紗的袁姿在花邊下由袁江東挽著出來,沈柏站在臺上含笑又溫柔的注視著今天的袁姿。
袁姿對于她的眼神有些緊張,她緊緊的抓住她父親袁江東的手臂,眼睛內(nèi)滿是喜意與怯場,隨著袁江東沉穩(wěn)的步伐一步步朝著不遠(yuǎn)處靜靜等待的沈柏騰走去。
每接近一步,她的心便雀躍一翻。
可在離沈柏騰只有一米遠(yuǎn)時,袁江東停下了,唯美的音樂響起,主持人走了出來來主持儀式,對沈柏騰和袁姿的愛情過程進(jìn)行了繪聲繪色的描述。
兩人的相識,兩人的再次相遇,兩人的相愛過程說得纏纏綿綿,可歌可泣,感人肺腑。
說到最后,主持人問袁姿,她說:“袁姿小姐您愿意嫁給眼前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袁姿聽到主持人的話,想都沒想到,和沈柏騰對視一笑,無比嘹亮又堅定的說了一句:“我愿意。”
主持人又看向沈柏騰問:“沈柏騰先生,您愿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于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在沈柏騰回答之前,我手下意識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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