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jié)_140.擺平
我說:“有些話,我們必須當(dāng)面說才能夠敘述清楚。”我看了一眼時間說:“下午三點,半島咖啡館見。”
我掛斷電話后,便握著手機看了三秒,繼續(xù)低下頭處理手上的文件。
臨近兩點時,我放下手上的工作。換了一件衣服去赴唐慧的約,到達半島咖啡后,她正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外套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內(nèi)滿是恍惚,正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助理并沒有跟著我進去,而是在咖啡館外等著,我到達唐慧面前,便滿臉嚴(yán)肅的喚了一句:“齊太太。”
她聽到我聲音,這才扭過頭來看我,我坐在了她對面。
唐慧的態(tài)度沒有之前那么開朗了,反而帶著一點沉悶,她說:“喝點什么?”
我提著包在桌上說:“不用,我來問清楚一點事情就走。”
唐慧說:“好。”
我說:“您是不是在我安排的那日見過陳橋鑫后,之后幾天私下里又和他聯(lián)系見面了?”
唐慧臉色煞白,像是一張蒼白的薄紙。她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從包內(nèi)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說:“您看一下。”
唐慧似乎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是什么東西,伸出手快速一抓,立馬將信封拿在手上打開,可她剛看到照片一點角,看到信封內(nèi)曖昧的一角時,她將手中的東西往桌上一排,蒼白的唇不斷顫抖著,她問:“是誰給你的。”
我說:“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對方找我要一千萬,說是如果我不給,后天便要將這些照片公之于眾。”
我微微朝唐慧靠了過去,壓低聲音皺眉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拿到這些東西便快速跑來找你,生怕有半點耽擱,齊太太,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如果讓齊總知道這件事情,我想,你們的家庭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根本無法收場。”
唐慧完全亂了心神,她本來就不夠聰明,到達現(xiàn)在這個時候更加的慌亂無主,她眼睛內(nèi)流滿了眼淚,隔了好久,她才說:“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當(dāng)天你安排我和陳橋鑫見面,我們兩個人確實聊得很愉快,你只知道的,他是我從小喜歡的明星。并且到達現(xiàn)在一直喜歡,我們兩個人見完面后,之后幾天他都主動和我聊天并且約我見面,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能和他走的太近,畢竟說到底陳橋鑫都是一個男人,我又是結(jié)過婚的,這次齊飚能夠容許我見他,是因為快到我生日他才會答應(yīng)。”
唐慧在描述的過程中,放在桌上的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胳膊說:“他約我的時候,因為我掩飾不住自己對于他的崇拜外加好奇,便每次都答應(yīng)和他出去游玩,那幾天我們真的很開心,像普通朋友一樣交流著。可沒想到,那天夜晚,齊飚正好在外面應(yīng)酬不能回家,陳橋鑫又約著我去島上游玩,我沒有忍住便跟他去了,他將我?guī)У搅艘婚g房間看島上的夜景,我們兩個人那天都喝了一點小酒,然后莫名其妙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唐慧說到這里有些哽咽的說:“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們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無可挽回,發(fā)生了關(guān)系,誰知道昨天還文質(zhì)彬彬,溫柔體貼的陳橋鑫竟然會翻臉無情,不僅把昨天晚上我們之間的全過程給拍了下來,并且還伸手向我要一千萬。”
唐慧捂著臉哭著說:“我去哪里弄一千萬啊,家里的錢全部在齊飚手中。幾十萬我還可能拿得出來,可一千萬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我便拖延著和他說,讓他等我一個月,等我籌夠了錢,便會給他,讓他不要急。”
唐慧說:“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拿這些照片來找你,這段時間我真是急得六魂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我說:“那天你們兩個人都喝了酒,都醉了嗎?”
唐慧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說:“對,是醉了。”
我說:“你是被他強迫還是自愿?”
唐慧淚眼模糊問:“這重要嗎?”
我說:“當(dāng)然很重要,如果是在你不清醒的情況下,他和你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那就是強奸。”
唐慧滿臉堅決的說:“我不會報警的,如果報警了齊飚一定會知道。”
我說:“你先冷靜下來,我并沒有說一定要報警,如果他對我們進行勒索的話,這是為了防患于未然。”
唐慧咬著唇說:“反正我不會報警。”
我說:“那我問你,在你們發(fā)生關(guān)系時,你是清醒的嗎?”
唐慧動作幅度極其小的點點頭說:“是,那個時候我沒有特別醉。”
我說:“那為什么你沒有阻止她?”
唐慧雙手互相的死死抓住,她說:“我只是……我只是……”
我說:“你只是什么?”
唐慧找不出什么借口,便干脆說:“在那樣的情況,我對他很難抵擋……連我自己都沒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
我說:“也就是你自愿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唐慧像個罪人一樣低著頭,她極小聲的說:“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自己怎么了,對于他一點也不抗拒,那種感覺齊飚沒有給過我……不知不覺我們就發(fā)生了關(guān)系。”
我說:“現(xiàn)在你說太多也沒用,事實便是,你已經(jīng)婚內(nèi)出軌了。”
我這一句話,將唐慧炸得六神無主。
她聲音內(nèi)滿是慌張的問:“可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我拿不出一千萬,他說,如果一個月我沒拿出來,他便會去找齊飚。”她搖晃著腦袋說:“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去找齊飚,一定不能的。”
我臉上沒有多大表情坐在那里,淡淡的說:“你先冷靜一下,只有冷靜了才能夠?qū)⑹虑榻鉀Q好。”
唐慧再次問我:“我該怎么辦?”
我沒有回答她,她忽然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說:“梁小姐,您一定要幫幫我,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齊飚知道的,一定不能,你能不能救救我啊。”
我有點惋惜說:“齊太太,我本來是一片好意圓你的夢,可我沒想到竟然因為我的牽線搭橋,你們兩個人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如果齊總知道了,肯定也會怪我。”
唐慧哭著搖頭說:“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所以你就幫幫我吧。”
我說:“一千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
唐慧說:“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我說:“多久?”
唐慧被我問蒙了,回答不上來,她根本沒有什么經(jīng)濟能力,所有一切來源都來自于齊飚,齊飚每一年都會給她一百萬的生活費,一百萬不用不吃的話,估計要十年才可以湊夠,十年,太過遙遠了。
我說:“畢竟一千萬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唐小姐,我拿出來也會有些困難,如果這一年你還不上,這筆錢我根本借不了。”
唐慧坐在我對面,抿著唇悶聲不吭。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坐著時,好久,我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覺得不早了,便提著包從椅子上起身對唐慧說:“這件事情我會進行保密,恕我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幫到您。”
我轉(zhuǎn)身要走時,唐慧在我身后說:“有什么方法能夠讓你幫我嗎?”
我腳步頓了頓,回身去看他,唐慧沒有再哭,而是平靜的看向我,我想了三秒,退回去坐在她對面,放下手中的包說:“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會花那么多錢,讓你和陳橋鑫見面,我本來是想通過討好你,來讓齊飚在董事會那天推舉我執(zhí)掌沈氏,可我沒想到就因為這個想法就讓你們兩人之間竟成了這番模樣,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實在話,我也很希望你和陳橋鑫的事情不被暴露出來。”
唐慧說:“你直說。”
我說:“如果能夠幫我擺平你丈夫,那么我必定會幫你擺平陳橋鑫。”
唐慧略帶懷疑的問:“真的嗎?”
我說:“如果你不信,到時候你大可讓你丈夫停止對我的支持。”
唐慧不蠢,她有點點懷疑的問:“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你刻意的成分?”
我說:“你在懷疑我?”
唐慧不說話。
我冷笑說:“齊太太,如果你懷疑是我特意為之,那么很好,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管理,就當(dāng)做我從來都不知道就好,您也不用幫我去擺平你丈夫。”
我起身就要走,唐慧說:“好,我答應(yīng)你,但你要給我時間,并且還要保證我和陳橋鑫之間的事情不會被泄露。”
我問:“要多久。”
唐慧說:“你能夠給多久。”
我說:“董事會之前,你必須讓他改變主意。”
唐慧說:“好。”
聽到她的回答后,我對她笑了笑,說:“那我先走了。”
唐慧沒回答,就坐在那里。
我也沒有管她,轉(zhuǎn)身便走,到達車上,朱助理問我:“怎么樣了。”
我說:“這種逼上梁山的事情,唐慧根本沒有選擇,她不能下山,那就只能上山。”
朱助理說:“你覺得她能夠搞得定齊飚嗎?”
我說:“她的話對于齊飚來說,比任何人都有用。”
朱助理說:“你就不怕她破釜沉舟干脆把這件事情捅破給齊飚?”
我笑著說:“那樣更好,我直接和齊飚接觸,反而省事。”我看向朱助理說:“齊飚是典型的大男人,對于自己的女人哪里肯容忍她出軌,更別說讓別人知道她的妻子給她戴了綠帽子,這只會讓別人笑掉大牙。”
我無比肯定的說:“他根本不會允許,他會藏著掖著,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人知道,因為家丑不能外揚,到時候,他支不支持我,根本就由不得他選擇。”我看向窗外說:“當(dāng)然,如果唐慧能夠搞定齊飚更好,畢竟以后他是股東,鬧仇了不是很好。”
朱助理笑著說:“看來,你已經(jīng)想了一個萬全之策了。”
之后那段時間我便靜靜等著唐慧這邊的消息,眼看著股東大會召開在即,我心里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這件事情會成幾分,晚上就連睡覺都在想著會發(fā)生怎樣的突發(fā)狀況。
就在股東大會還有五天時,一天早上我在洗手間內(nèi)化著妝,手正拿著眉筆描眉,可描著描著,忽然腦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我整個人朝后面倒了下去,便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后,我人在醫(yī)院,病房內(nèi)一個人也沒有,手臂上打著點滴,我脖子躺在枕頭上四處張望了一眼,剛想起來,忽然覺得手臂上一陣瘙癢,我抬起手一看,一手臂的紅疹。
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時,我忽然才記起,原來又是一個月過去,是到了我該吃藥的時候了,我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給忘掉了。
前幾個月一直都是沈柏騰主動給我藥丸,可現(xiàn)在,才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他估計不會給我了吧。
眼看著股東大會臨近在即,現(xiàn)在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要出席會很難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現(xiàn)在根本沒有時間可以讓我去找藥。
我便躺在病床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口氣剛嘆完,門外便有人推門進來,我立馬將手臂縮進被窩內(nèi),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是朱助理,他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杯純凈水和藥盒。
他看到病床上睜著眼睛的我后,便說了一句:“您醒了?”
我躺在床上嗯了一聲,問:“我是怎么了。”
朱助理將手中的托盤輕輕放在床頭柜上說:“醫(yī)生說你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又加上上次腦部傷口沒有徹底復(fù)原,又有貧血,才導(dǎo)致心跳驟然停止,昏倒在地。”
聽到他這樣說,我疲憊的垂下眼皮,沒有說話。
朱助理說:“先把藥吃了吧。”
我說:“我不想吃。”
我這句話脫口而出,忽然才明白,坐在對面的人不再是沈柏騰,而是朱助理,便掙扎著要從病床上爬起來。
可因為全身無力,爬了好一會兒,朱助理稍微彎腰,便扶住我身體的兩側(cè)將我從床上給抱了起來,我剛抬頭,他正好低臉,我的額頭和他的下頜撞在一起。
我嚇得立馬將腦袋往后一挺,誰知道動作太過用力,正好撞在后面的墻上,不過在撞上去之前,我聽到朱助理說了一句小心,緊接著他的手便貼在我后腦勺處,一聲悶響發(fā)出,我腦袋只感覺到輕微震動,朱助理的手被墊在我腦袋底下。
他嘶了一聲,眉頭微皺,不過很快,他眉頭便舒展開來,第一句話便詢問我:“您是否有事?”以縱在圾。
我有點尷尬,對于他詢問的眼神,便搖頭說:“沒事。”
朱助理才說:“沒事就好。”
他手從我后腦勺收了出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背一片發(fā)紅,不過他好像并不在意,只是為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拉好后,他坐在了我床邊,將兩顆藥給我說:“把藥吃了吧。”
我想了想,沒有說話,快速從他手心中捏過,便端著那杯水把藥吞了下去。
吃完藥后,朱助理接過我手上的杯子,在他轉(zhuǎn)身去放到托盤上的空隙中,我這才仔細的觀察者朱助理,發(fā)現(xiàn)他挺年輕的,頂多三十五六,和沈柏騰差不多年紀(jì),眉目硬朗,身高出挑,職業(yè)西裝,很有氣質(zhì)。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轉(zhuǎn)過身來時,見我正在偷看他,反而我自己嚇到了,下意識心虛的想要躲避,他卻無比坦蕩笑著說:“看我干嗎。”
我摸了摸鼻子說:“有嗎?”
朱助理笑著且肯定的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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