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攤牌
,琴秀[綜武+劍三] !
任務(wù)目標(biāo)就這么走了,一臉郁悶的龍婉從五亭橋的亭頂下來,落到花家的畫舫上,神色復(fù)雜地看向花如令。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方才沒有時間多想,現(xiàn)在回想起來,東方不敗的識破自己易容的時候,說的那番話,直接就點出了她的女扮男裝,那時花如令卻完全沒有一點驚訝的樣子,再聯(lián)想起兩人平日里的相處,自己心底隱約察覺到的異樣,龍婉就反應(yīng)過來,花如令怕是早就知道她是女兒身了。
——甚至是知道“龍歌”就是“龍婉”的吧。
雖然是個沒頭沒尾的問題,花如令卻知道她是在問自己什么時候知道她的身份的。
花如令抬頭看了看四周,打斗停止后,五亭橋上又再次站滿了人,正指指點點在往他們這兒看來,他出聲吩咐船夫開船,其余的仆役很有眼色的都離開了船頭,把空間讓給自家少爺,免得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話。
小桃見他們突然都走了,想了想,也跟龍婉報備一聲,跑回了船艙里。
畫舫開始行駛,穿過橋洞,離開了那些看熱鬧的人的視線,花如令這才回答了龍婉的問題。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了。”
龍婉瞪大眼睛,竟然是那么早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自問易容術(shù)不錯的,為什么你們都能認(rèn)出來?”她都把臉給“換了”,可東方不敗一眼就看穿了她不說,連花如令也是如此。
她的破綻有這么大嗎?
花如令輕咳一聲,目光只在她身上掃過就避開:“并不是臉的問題,龍姑娘的易容其實非常精湛,在下至今也未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既然已經(jīng)道破了身份,稱呼自然也得改了。
說真的,他對于這點也覺得不可思議,每次見到“龍歌”都會下意識的在她的臉上尋找易容的痕跡,但沒有,不管是鬢間還是耳后都沒有任何痕跡,所以花如令甚至還猜測過,她的易容大概和旁人不太一樣,不僅是一張□□而已,也許面具的邊緣在脖子以下的地方呢?
這么想就有點唐突了,所以每次想到這里花如令就得克制自己,別想到什么不該想的地方去。
“那你是怎么看出來的?”不是臉還能是其他地方?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脖子,“我的耳洞有遮住,喉結(jié)雖然沒有,但我這樣的少年人,也是可能沒有喉結(jié)的不是嗎?”
花如令點頭:“是的,像你這樣年紀(jì)的少年人確實可能還沒有喉結(jié),但你的耳洞其實樣式的并不好,你應(yīng)該只是涂了些胭脂水粉蓋住了,但胭脂水粉到底不同于真的膚色,仔細(xì)看的話,還是會發(fā)現(xiàn)破綻的。”
“而且雖然你易容的是少年人,但即使是少年,男女的體格也是差異很大的,就比如你的胸——手腳。”花如令險些說錯話,要是他真的說了胸部二字,那就可不是失禮而已了。
不過女子的手腳也不是能輕易看的。
龍婉狐疑地看著花如令,她很確定自己聽到了某個詞,放下雙劍的雙手反射性的蓋住了胸口。
花如令尷尬一笑:“男人的手腳甚至是骨骼天生就比女人大,姑娘你的腳卻太小了些。”
龍婉的身高不低,換到現(xiàn)在的身高也有一米七了,但一對玉足卻分外小,只有三十五碼甚至更小,花如令甚至覺得自己一只手就能包裹住,這樣的雙足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有這樣的身高的“男人”該有的呢?
龍婉自嘲一笑,本以為靠著系游戲的易容就能騙過所有人,沒想到她的破綻如此之多——或許還有更多的,只是花如令不便說而已,放下雙手,她繼續(xù)問他:“那你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是誰的?”
“姑娘的樣貌雖然變了,但身形卻沒什么變化,言行舉止也是如此,再加上‘初見’時你又自稱姓龍,花某就猜到了。”他沒說真正讓自己開始懷疑的,是她身上的特殊香氣,他原以為那是某種香料的味道,但兩人一起從京城到了江南,一路上多有露宿野外的時候,連洗漱都不方便,更何況是沐浴更衣了,可那香氣只要靠近她就能聞到,現(xiàn)在想來那怕是她本身的女兒香混合了她煉丹用的那些藥材后產(chǎn)生的吧。
不過這話不能說,一說自己恐怕就真的要被認(rèn)為是登徒子了。
不過現(xiàn)在怕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吧。
引以為豪的易容在別人的眼里竟然如此容易看破,龍婉打擊過大,暫時不想和花如令說話了。
這次游湖就這么不歡而散,回到桃花堡后,龍婉勉強(qiáng)回應(yīng)了花爹花母的熱情,就表示自己需要休息一下,回到了客房。
才被道破身份,又聽了花如令說了如此多的破綻,她現(xiàn)在見誰都覺得他們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尤其花父花母的熱情實在太明顯了,昨日還不覺得,現(xiàn)在看來,完全就是知道她是女兒家的樣子啊。
想想就覺得一臉臊的慌。
龍婉把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覺得還是先睡一覺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好了。
花父花母何等的閱歷,一看就知道龍婉心情不好,目送她離開后,趕緊找花如令打探情況:“這是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卻游湖的嗎?這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反倒回來以后她看起來不高興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到人家了?”
花母更是懷疑得把兒子從頭看到尾,一臉“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壞事,才讓人家生氣了?”的樣子。
花如令想喊冤,偏偏龍婉不高興還真是因為他,所以他只能嘆了口氣,苦笑著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今日我們?nèi)ビ魏婚_始都還好,后來在五亭橋卻遇到個怪人,也沒人招惹他,就拿暗器傷人,要不是龍姑娘身手后,怕是就受傷了。”
花父一聽,這還得了,臉色一怒,剛要問話,就被花母按下,示意兒子繼續(xù)。
“那人見龍姑娘躲過了,也沒再攻擊,卻一口道破了龍姑娘的易容,讓龍姑娘知道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后來龍姑娘問我怎么看破她的易容的,我說了些她的破綻,之后就這樣了。”
這下花父花母哪有不明白的,龍婉定然是覺得花如令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還裝作不知道,心思叵測,才生氣了的吧。
不過既然知道了生氣的原因倒是好棒了。
“龍姑娘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怕是不會聽你解釋,這事兒先放放,等她氣消了,娘幫你勸勸她,現(xiàn)在先說說那個對龍姑娘動手的人,敢在花家的地盤上對我們的客人動手,這人怕是來歷不小,別是什么仇家才好。”
“我倒是不曾見過他,這人一身紅衣,雖是男人卻面上敷粉,看著甚為怪異,且他的武器是幾枚小小的繡花針,暗器的手法出神入化,輕功和內(nèi)力也是絕頂高手才有的,爹娘可聽過這樣的人?”
使繡花針的紅衣人?花父花母細(xì)想一下均是搖頭:“江湖上并未有這樣的高手,我們花家何時惹過這樣的人了?莫不是龍姑娘的仇人?”
“該不是什么仇家,那人也是不認(rèn)識龍婉的,聽他的意思該是因為見我們盯著他多看了幾眼,心里不舒服就動的手,不過后來龍姑娘和他打了一場,倒是有點化干戈為玉帛的意思。”
“你說龍姑娘和他動手了?”花母眼睛瞪大,“你先時不是說那人武功已稱得上絕頂高手了?怎么還讓龍姑娘和他打?她沒受傷吧?”
問完就知道龍婉該是沒受傷,不然她兒子也不會這么悠閑的站這兒和他們說話了。
果然,只見花如令搖頭道:“沒有,娘你別看龍姑娘年紀(jì)小,其實她的武功卻極為厲害,和那位紅衣人打了半天也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后來對方許是打膩味了,就自己先收手離開了。”
花父花母咋舌:“龍姑娘竟然這么厲害?!”
他們是一點都沒懷疑兒子的話,花如令既然說了那個紅衣人是絕頂高手,那就絕對是絕頂高手,可這樣的一個高手竟然和龍婉打了個平手,那龍婉不也該是絕頂高手了?她才幾歲啊?就是從娘胎里開始練功也不可能的吧?
就像是他們花家,雖然是武林世家,人口又多,可在這樣一個大家族里,也就花爹勉強(qiáng)算個決定高手,旁的人最多也就是一流而已啊,那還是他們家富裕,各種天材地寶給堆出來的,龍婉一個無依無靠的姑娘家是怎么練出來的?
這姑娘的來歷怕是不簡單啊。花父花母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相同的意思。
不過不管如何,他們還是那句話,只要龍婉身家清白,不作奸犯科的,他們就都能接受。
誰讓花如令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