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篇
楊猛就這樣被人從包廂擠兌出來,臉都丟盡了,心也徹底涼了。要是連專業(yè)干這行的女人都治不好他,一般的女人更不用想了。越想越絕望,楊猛從路邊的商店里買了兩瓶“小二”,就這么晃晃悠悠地回了家。</br> 尤其打開房門,瞧見一只煮熟了的蝦米靠在門框上,歪著嘴朝他樂。</br> “你怎么喝成這樣啊?”尤其趕緊把楊猛攙進來。</br> _分節(jié)閱讀_224</br> 楊猛像是軟面條一樣貼在尤其身上,連哭帶笑的,表情甚是豐富。</br> 尤其心里有氣,說話也挺刻薄,哪壺不開提哪壺。</br> “玩爽了?病治好了?”</br> 楊猛大笑,“治好了……哈哈哈……”</br> 治好才怪!尤其心里冷哼一聲,但沒敢說出來,怕直說遭人懷疑。</br> “你老實坐著,我去給你倒杯水。”</br> 尤其剛起身,楊猛就相中了茶幾上的水果刀,等尤其轉(zhuǎn)過身,正好看到楊猛揚起手,用水果刀對準自個的腿間,猛地扎了下去。</br> “我草……你要干嘛?”</br> 尤其甩掉杯子,一把攥住楊猛的手腕,好在及時,沒有真的扎進去,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都尼瑪沒用了,還留著它干啥?”</br> 罪孽是尤其種下的,可真讓楊猛收了惡果,尤其還有點兒心疼。可是沒轍啊,慣用套路都不奏效,這廝反應(yīng)又遲鈍,只有讓他死了這條心,才能彰顯自個的重要性。</br> 尤其把楊猛抱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楊猛一直死死攥著他的胳膊。</br> “尤其,你說我這病還有得治不?”</br> 尤其給楊猛擦了擦臉,挺溫和地說:“有得治,肯定有得治。”</br> “誰能給我治啊?”楊猛眼眶都腫了。</br> 尤其就等這句話呢,當(dāng)即攥住楊猛的手。</br> “猛子,我能給你治,你要相信我,就讓我試試。”</br> “你?”楊猛喝了點兒酒,腦子有點兒不清醒,“你不是男的么?”</br> “對啊,我是男的。”尤其蠱惑的目光對著楊猛,“其實你也喜歡男的。”</br> 楊猛紅撲撲的小臉浮現(xiàn)幾分詫異,“我喜歡男的女的,你知道?”</br> “對啊,我還知道你喜歡誰呢。”</br> “我喜歡誰?”楊猛瞪大眼睛。</br> 尤其幽幽地說,“你喜歡我。”</br> “哈哈哈哈……”楊猛笑得差點兒噎過去,“我喜歡你?我咋不知道我喜歡你?”</br> 尤其把楊猛按在枕頭上,撫摸著他光滑的臉蛋說道:“那是你笨。”</br> 楊猛攥住尤其作惡的手,逼人的目光看著他。</br> “你不是說我喜歡你么?那你現(xiàn)在就讓我挺起來,你要是能讓我挺起來,我立馬就承認。”</br> 楊猛中計,尤其剛要把手伸過去,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給楊猛下藥的水是上午喝的,這會兒藥效還在,肯定挺不起來,于是訕訕地縮回手。</br> “不行,你現(xiàn)在醉醺醺的,我就算把你的病治好了,明兒早上你不承認怎么辦?先睡覺,睡醒了再說!”</br> 就這樣,楊猛一覺睡到天亮,最后是在尤其的“騷擾”下醒來的。</br> 楊猛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看到,一張帥到令人發(fā)指的臉搭在自個的一條腿上,那頭蓬亂的秀發(fā)愜意地散落在四周,沒有任何狼狽感,反而有種疏懶的魅惑之態(tài),讓人心里毛毛躁躁的不踏實。</br> 尤其笑得很淺,眼神難以捉摸,與其說是在看楊猛,倒不如說是在看他的某個部位。</br> 一陣酥癢過后,楊猛才反應(yīng)過來出事了。</br> 他的小鳥,就這么雄糾糾氣昂昂地站起來了!</br> 而且是在尤其的掌控之下。</br> 高興,能不高興么?萎靡了這么多天,總算精神了!可為什么是在他的手底下?這不科學(xué)啊!楊猛的目光朝尤其投射過去,瞧見他的臉距離自個的命根不過幾公分,那點兒隱私全都被他窺探得一干二凈。</br> “撒手!”楊猛急了。</br> 尤其偏不撒手,上半身躍至楊猛身前,順勢壓住他,手指反而更加靈巧地動了起來。</br> 沉寂了兩天,楊猛此番感覺如此強烈,強烈到他自個都找不到理由去打斷,他生怕打斷了就再也立不起來了。可就這么被尤其鼓搗著,楊猛心里也翻騰啊!那么多美女靚妹都沒治好,偏偏讓個男的治好了,事后怎么說啊?</br> 尤其瞧見楊猛走神了,故意將他的雙腿分開。</br> 楊猛急了,扯著嗓子嚷嚷。</br> “你要干啥?……你要干啥?……”</br> 尤其瞧楊猛這驚慌失措的反應(yīng),忍不住揚唇一笑,心更癢癢了,不僅不配合,還給自個找了個善良的借口,“別鬧,我這給你治療呢,馬上就要成功了。”</br> 楊猛撲騰一陣沒勁了,舒服得只知道哼哼,最后救贖的白光突現(xiàn),楊猛腰部一陣戰(zhàn)栗,褪去了全身的力氣,失神的望著天花板,我是該笑還是該哭呢?</br> 尤其的手還流連在楊猛的腿上沒下來,目光如矩地盯著楊猛。</br> 楊猛強撐著幾分顏面說道:“你丫就是撿了個便宜,其實我昨晚上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治好了。所以這不代表啥,你只是幫我證實了這一點。”</br> 尤其但笑不語,但眼神里透露出的意味很明顯,你就是喜歡我,別狡辯了。</br> 楊猛心里越來越不踏實,他可以和尤其狡辯,但不能和自個狡辯。他昨晚上是怎么被人從包廂里擠兌出來的,楊猛至今歷歷在目,至于他怎么上了尤其的床,又怎么被尤其治好了,倒是說不清道不明的。</br> 沒事,我有的是精力慢慢和你耗……尤其頂著個小帳篷進了衛(wèi)生間。</br> 楊猛又吃了尤其為他精心準備的早餐。</br> 番外之猛其其21真是個大活寶。</br> 楊猛的“病”一好,也不在到處逛蕩了,老老實實跟著尤其跑動跑西,忙乎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骨頭都軟了。習(xí)慣性地甩掉兩只鞋,在門口脫了外套,剛要把褲子一塊脫了,突然感覺到四周潛伏著危險的視線,楊猛又溜回了臥室。</br> 不知道為什么,自打早上被尤其“治”好了之后,楊猛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暗示著某種東西,而且這種感覺伴隨著尤其的靠近而愈加強烈。盡管一整天都待在尤其身邊,可楊猛總在有意無意地避開和他的接觸,否則心里不踏實。</br> 從臥室出來,打開門,瞧見尤其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楊猛嚇了一跳。</br> “你要干嘛?”</br> 尤其臉上的線條柔和很多,語氣也輕松隨便。</br> “我能干嘛?拿衣服,去洗澡啊。”</br> 楊猛小腹處緊繃的肌肉稍稍松動了幾分。</br> 以往倆人洗澡總是搶,誰都想先洗,今兒楊猛不搶了,乖乖地讓尤其先洗,生怕自個先洗,尤其突然闖入浴室,假借共同沐浴的理由再占他便宜。</br> 終于,尤其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走了出來,浴袍的帶子系得很松,楊猛總覺得這個浴袍隨時隨地會滑下來,于是加快了沖進浴室的速度。</br> 尤其斜著楊猛那倉皇逃竄的身影,嘴角不由的翹了上去。</br> 進了浴室,楊猛把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的,恨不得把洗手臺搬過去抵住門。再三確認門已鎖上,楊猛才放心地走到淋浴頭下面。</br>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楊猛哼著小調(diào),緩解緊張的心情。</br> 洗到某個部位時,楊猛的歌聲戛然而止,他突然心跳加速,試著用手搓了兩下,貌似沒什么反應(yīng)。他又刻意多搓了幾下,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他試著一邊搓一邊幻想那些動作片,可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br> 咋回事?</br> 以往洗澡的時候興起,很容易就立起來了,今兒怎么又蔫了?</br> 楊猛反復(fù)搓試均無效果之后,急出了一身汗。</br> “砰砰砰……”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