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篇
楊猛終于看到了一絲曙光。</br> “不許射,先憋一會兒,和我一起。”</br> 楊猛聽到這話差點兒失禁,他替白洛因哀求顧海,求求你,你讓他射了吧。</br> “真受不了了……”白洛因又替楊猛喊出了心聲。</br> 不料顧海狠心來了句,“你哭著求我,我就把手松開。”</br> 楊猛的眼淚差點兒飆出來,大哥,我哭著求你了,你趕緊讓他射了吧!</br> 終于,楊猛等到了兩聲低吼。</br> 擦了擦額頭的汗,準(zhǔn)備第一時間殺出去。</br> “它還硬著呢,怎么辦?”</br> 楊猛癱軟在柜子里,顧大爺,放我條生路吧……</br> 看著去衛(wèi)生間無望了,楊猛只好在臥室里學(xué)么了一個杯子,小心翼翼地將尿液蓄到里面,一步一步朝窗口走去。就在他的手即將推開窗戶的一剎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嚇得楊猛單腿跪地,尿液差點兒灑到手上。m.</br> 結(jié)果,門沒被推開,但是叩擊聲繼續(xù)。</br> 更確切的說,是一個人雙手按在門上,另一個人在他身后撞擊著他,發(fā)出的聲響。</br> 就隔了一道門,楊猛是斷不敢開窗戶了,想起顧海在鬧洞房時的勇猛表現(xiàn),楊猛覺得這門板支撐不了多久了,于是端著水杯躲進了柜子里。</br> 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楊猛心中一陣膽寒,但還是自我安慰著,他倆肯定在床上做,我只要不吭聲就好了。</br> 幸好把水杯端進柜子里了,他倆萬一在這屋睡,我也只能在柜子里貓一宿了,到時候還能緩解一時之急。</br> 結(jié)果,楊猛遠遠低估了倆人的豪放程度。</br> 楊猛頭頂上的寫字桌,正好是小兩口最近的興趣所在。</br> 一陣巨大的晃動,楊猛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一手穩(wěn)住尿杯,一手拽住柜子門,哆哆嗦嗦地等著某人把他拽出去。結(jié)果,柜子門一直嚴嚴實實的,倒是上面?zhèn)鱽砹嗣芗墓狞c,伴隨著整個柜子的震動。</br> 我的天啊!你們是要置我于死地么?</br> 某個人撞擊著柜子,某個人卻被柜子撞著,楊猛的骨頭都快散架了,這還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他手里還有一個盛著尿的水杯啊!這一秒鐘三個小晃悠,三秒鐘一個大晃悠,他都快被濺成尿人了。</br> “好爽……”</br> “今兒的寫字桌比平時穩(wěn)啊!以前總是移位,今兒紋絲不動啊!看來力度不夠,老公再加把勁……”</br> 我謝謝你……楊猛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br> 不知過了多久,耳旁的聲音模糊了,等楊猛再次睜開眼,一道光線從縫隙中射進來,終于熬到天亮了,楊猛的每個關(guān)節(jié)都叫囂著疼痛,他迫切需要出去舒展一下筋骨。</br> 也不知道那倆人起床沒有。</br> “啊……啊……好爽……”</br> “瞧你那浪樣。”</br> 楊猛聽著耳邊傳來的調(diào)情聲和持續(xù)了一夜的低吼聲,心中深深地折服了,聽聞這世上有一夜N次郎,今兒總算是見識了。</br> 反正熬了一宿,也不在乎這一會兒了,確定顧海終于走了,楊猛才從柜子爬出來,蓬頭垢面,臭氣熏天地朝衛(wèi)生間走去。</br> 白洛因驚了,“你還在這?”</br> 楊猛也驚了,折騰了一宿,白洛因竟然比他還精神。</br> “我去洗個澡。”楊猛啞著嗓子說。</br> 白洛因想起昨晚上的種種,臉都綠了。</br> 比白洛因臉還綠的,是楊猛,因為某個人又殺回來了。</br> “你怎么又回來了?”白洛因?qū)擂蔚貑栴櫤!?lt;/br> 顧海將手里的早餐袋扔到白洛因手里,面無表情地說:“我看賣早點的小店人太多,怕你不愛擠,就給你買上來了。”</br> 說完,帶韌的目光轉(zhuǎn)向楊猛。</br> 楊猛訕笑兩聲,“那個……前兩天把錢包落這了,這不過來拿了么!”</br> 顧海把楊猛渾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冷笑道,“穿著拖鞋就過來了?你還真不把自個當(dāng)外人。”</br> 楊猛整個人都僵了,繼而用手去拽白洛因,小聲哀求道,“因子,救我。”</br> “求他沒用。”顧海陰著臉,“他自保都困難。”</br> 楊猛老淚縱橫,早知道有這一刻,何必遭這一宿的罪啊!!!</br> 顧海拿起手機,撥了尤其的號碼。</br> “十分鐘后,來這給楊猛收尸。”</br> ……</br> 番外之猛其其17猛子又上套了。</br> 尤其開著車,楊猛就在旁邊捂著褲襠,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br> “都奔三的人了,還這么哭,丟不丟人啊?”尤其隨口調(diào)侃了一句。</br> 哪想楊猛一聽這話更激動了,一邊嚎哭著一邊砸車門,非要下車。</br> 尤其把車停在路邊,盯著楊猛可憐的紅眼圈看了一會兒,說也不是罵也不是,最后好脾氣地用手摸了摸楊猛的頭發(fā),關(guān)切地問:“怎么著?他給你弄壞了?”</br> “滾一邊去!”楊猛哭咽著盤起腿,兩只手把褲襠護得嚴嚴實實的。</br> 尤其壞笑著蹭過去,“都是男的,讓我看看又怎么了?萬一挺嚴重的,咱就得去醫(yī)院,千萬別耽誤了,這可關(guān)乎到你下半輩子的幸福。”</br> “我啥毛病也沒有!!”楊猛怒喊一聲,恨恨地將尤其推回原位。</br> 看著楊猛在旁邊一抽一抽的,尤其突然想起讀高中的時候,楊猛參加五千米,就因為被白洛因甩了七八圈,一個人坐在草坪上哭,怎么勸都勸不好……沒想到過了十年,他還是這副德行。</br> “你笑啥?”楊猛瞧見尤其嘴角上揚,瞬間暴怒。</br> 尤其抵住楊猛發(fā)狠的拳頭,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我笑你傻!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把你當(dāng)寶貝兒似的,什么事都遷就你。你去因子家當(dāng)什么電燈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顧海什么樣,你不是存心找殘廢么?”</br> “我樂意!”楊猛咬著牙。</br> 尤其哼笑一聲,“樂意你就別哭。”</br> “我樂意!”</br> “得得得……你樂意。”尤其把臉轉(zhuǎn)過去,無奈地說:“你樂意去他們家受辱,也不樂意在我這享福,你樂意穿著褲衩跑到大街上,也不樂意穿我給你買的衣服。”</br> 楊猛依舊嘴硬,“誰讓你丫是個騙子!”</br> “對,我是騙子。”尤其微斂雙目,“你怎么不想想,為什么要騙你?天橋上那么多要飯的,我怎么不去騙他們啊?我們劇組那些打掃衛(wèi)生,搬道具的大叔小伙,哪個不比你能干?我怎么不讓他們給我當(dāng)助理?”</br> 楊猛不吭聲了,手捂住褲襠,表情依舊糾結(jié)。</br> 尤其瞧楊猛也不像是裝的,忍不住開口再問,“到底有沒有事啊?”</br> “沒事。”</br> “怎么弄的?”</br> 提起這事,楊猛又抹了把眼淚。</br> “讓情趣用品給夾了一下。”</br> 尤其納悶,“那情趣用品不是專門伺候這玩意的么?怎么還能給你弄傷了?”</br> “他丫的用的是殘次品!!他們公司生產(chǎn)的,專門用來懲治留宿他家的男人。”說完,楊猛的淚珠子又開始串串地掉。</br> 尤其憋住笑,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咱得去醫(yī)院。”</br> 楊猛立馬回絕,“我不去!”</br> “必須得去!”尤其啟動車子。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