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篇
車速變快,耳旁的風(fēng)都變得清涼了,當(dāng)年白洛因喜歡背對著顧海坐,是因為可以看著道路在眼前不斷延伸。現(xiàn)在背對著他坐,是因為可以看到身后無數(shù)張笑臉。這一路走來,他們終于有了同伴,終于有人去分享他們的幸福了。</br> 到了目的地之后,白洛因很快返程。</br>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br> 第二天,白洛因迎親隊伍啟程。</br> 如果說顧海的迎親走的是浪漫和創(chuàng)意的路線,那白洛因的迎親隊伍絕對是氣勢和排場最完美呈現(xiàn)。一大清早,九架直升機從部隊起航,沖到134米高空,來了個恢弘大氣的云霄迎親儀式。</br> 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眾位伴娘的目光移向天空。</br> “哇……”</br> 顧海的目光也朝外看去。</br> 九架直升機已經(jīng)到達(dá)公司上空,一路拖著長長的紅煙,如同紅綢掛在機尾。最前面自然是白洛因打頭陣,其余八架開始減速慢行,只見白洛因這架直升機大角度朝下俯沖,在駐足觀賞群眾的驚呼中,劃出一道紅色的拋物線,到了距離地面不足20米的地方,再度仰升,同樣一條拋物線,最后在拉煙的起點匯合。</br> 一個漂亮的紅心,就這么烙在空中,震呆了觀望的伴娘們。</br> 同樣也感動了顧海,這是白洛因第一次用九年的努力,為他一個人表演。</br> 緊接著身后的八架飛機也開始行動,他們拉著金色的煙霧,在空中合作出一枚意義非凡的戒指。而后九架飛機匯合,有九個士兵身穿紅色戰(zhàn)袍,頭頂著九個紅色的降落傘,從戒指的圓孔中穿行降落。</br> 如同九朵玫瑰花在空中盛開。</br> 很快,九架飛機也在顧海公司前面的草坪上齊齊降落。</br> 十六人組成的儀仗隊分立兩側(cè),一名英氣逼人的軍官,身后跟著他的副手,在莊嚴(yán)而神圣的目光注視中,朝著公司的門口緩緩走來。</br> 第二卷:烈焰濃情105接走白馬王子。</br> 就在白洛因和他的儀仗隊走到門口的那一剎那,閆雅靜對身后的眾位美女說:“大家不要被他們偽善的外表欺騙了,想想他們昨天是怎么折騰我們的。姐妹們,報仇的時刻到了,拿出新時代色女的風(fēng)范來,把咱們昨天吃的虧連本帶利地找回來!”</br> “那是必須的,老娘我等這一刻等了多少年!”</br> “今兒我非得好好臊臊這幫爺們兒。”</br> “閆副總,你就瞧好吧!”</br> 平日里那些溫婉知性的美女白領(lǐng),到了這會兒全露出狂獸的本性,反正嫁給總經(jīng)理的美夢已經(jīng)破碎了,她們也沒必要裝了。既然我不是最后的幸運者,那就讓那個集所有寵愛于一身的男人,接受我們最殘忍的報復(fù)吧!</br> “你們不用塞紅包,屋里這么多人,你們發(fā)也發(fā)不起,而且我們也不缺錢。我們就是要考驗一下這位新郎對我們顧總的真心,過關(guān)了,我們絕不攔著,不過關(guān),哼哼……”</br> 劉沖站在白洛因身后,一開口便輸了。</br> “不過關(guān)怎么樣?”</br> “不過關(guān)當(dāng)然要受罰!”</br> “怎么罰?”這才是兵哥哥們最關(guān)心的。</br> 閆雅靜翹起一個唇角,“一會兒我們會拷問新郎官幾個問題,答錯一道,你們就要脫下身上的一件衣服,答錯一道,再脫掉一件衣服。”</br> 劉沖一驚,“我們一共才穿了三件衣服,他要是答錯三道,我們豈不是就走光了?”</br> “放心,我們這是文明場所,不會讓你們衣不遮體的。如果你們的衣服都脫光了,而此時新郎再次答錯,那你們就要穿我們提供的衣服,答錯一件穿一件。如果新郎官答對了,那你們就可以穿回自個的衣服,答對一件穿一件。”</br> 劉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白洛因的臉上,“首長,就看你的了,加油!”</br> 白洛因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br> “第一道題,聽好了,你們初次接吻的日期。”</br> 事實證明,被追的人果然都不長記性,第一道題就把白洛因難住了。他狠狠地在記憶力搜索,第一次接吻……應(yīng)該是在顧海表白的那一天,那一天是哪一天呢?好像是他們的兄弟關(guān)系被戳破之后,他們的兄弟關(guān)系是什么時候被戳破的呢?……</br> 就在白洛因苦思冥想的這段時間,顧海的心就涼了,我說寶貝兒啊!那可是咱在一起的紀(jì)念日,你丫都能給忘了?你讓我這個把你毛毛都數(shù)清楚的老公情何以堪啊!</br> “時間到,請回答。”</br> 白洛因草草的說了一個時間。</br> 得到答案之后,由佟轍傳達(dá)到顧海</br> _分節(jié)閱讀_210</br> 那里,顧海臉都綠了,“那會兒我的嘴都已經(jīng)親到他的褲襠上了。”敢情白洛因把接吻的部位重新定義了。</br> “回答錯誤,請脫衣服。”</br> 可憐的十七個兵哥哥,全都默默地脫掉了上衣,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br> “第二題。”閆雅靜清澈的嗓音流淌出來,“請問新郎,你們一晚的最高記錄是多少次?”</br> 從接吻一下跳到如此限制級的問題,跨度大得令人咋舌,雖然這群兵哥哥們很怕褲子被脫掉,但還是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好。</br> 這一次,白洛因很明確地回道,“7次。”</br> 這個記錄還是在讀書的時候創(chuàng)造的,白洛因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事后他整整躺了一個禮拜。那會兒顧海就調(diào)侃他,你是一次要歇一天啊!于是7這個數(shù)字就狠狠地烙在了白洛因的腦海里。</br> 佟轍接到答案之后,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br> “我以為你有多強呢,才7次啊!我最高記錄還有11次呢!”</br> 顧海也笑了,“大哥,一晚上攏共幾個小時?您射了11次,是想告訴我您射得有多快么?咱這7次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7次,中途不休息,不換人,您那11次是兩分鐘一次吧?”</br> “你嘴夠毒。”佟轍磨磨牙,“照你這么說,他就是答對了唄?”</br> “不對。”顧海很明確地告訴佟轍,“最后一次是早上做的,按照所給的已知條件,應(yīng)該是6次。”</br> 佟轍冷-笑,“我真同情小白。”</br> 果然,白洛因接到這個答案,立刻黑臉了。</br> “他也太較真了吧?明明都是一套程序里面的,還硬要區(qū)分出來。”</br> 一個美女開口了,“嫌我們總經(jīng)理較真,你可以現(xiàn)在就走啊!只要你前腳邁出公司的大門,我們后腳就把總經(jīng)理刮分了。”</br> 劉沖和幾位兄弟垮著臉,“不是他嫌總經(jīng)理較真,是我們嫌他較真!”</br> “少廢話!”小陶美目一瞪,“快點兒脫褲子!”</br> “能不能去里面脫?”劉沖縮縮脖子,“這人來人往的,看到多不合適啊!”</br> “沒商量,就在外面脫。”</br> 于是,十幾副好身材,就這樣展露在眾位美女的面前。</br> “團長啊!你可不能再錯了,再錯我們身上就啥都沒了。”</br> “就是啊,團長,你可得爭口氣啊,我們兄弟幾個都不容易。”</br> “我還是處男呢!”</br> 白洛因深吸幾口氣,為了兄弟們的尊嚴(yán),他必須要答對下一道題。</br> “請問……”閆雅靜清了清嗓子,“顧海身上最吸引你的優(yōu)點是?注意,這道題一定要誠實作答,如果不誠實,這道題就算答錯了。”</br> 在白洛因心里,顧海有兩大優(yōu)點,第一個強占心頭,每每到關(guān)鍵時刻都會發(fā)揮作用,這個優(yōu)點是所有人公認(rèn)的,說出來也是證據(jù)確鑿的,那就是顧海會做一手好菜。還有一個優(yōu)點暗藏在心底,那才是綁住白洛因的根源所在,那就是顧海的床上功夫。</br> “他會做一手好菜。”白洛因說。</br> 事實上,當(dāng)佟轍走出來的那一刻,白洛因就意識到那幾個兄弟的內(nèi)褲沒了。</br> “誠實與否,你自己心里清楚,還用我公布么?”佟轍同情地看著白洛因。</br> 白洛因扭頭看向那十幾個兄弟,面對著他們惶恐的表情,滿臉愧疚地說:“對不住了!”下半年一定好好提拔你們幾個。</br> “不要啊!!!”</br> 幾聲吶喊過后,十七個男人用光溜溜的屁股對著大街,雙手捂在關(guān)鍵位置,對著一群彪悍饑渴的女人。</br> “首長,求求您,答對一道題吧,我們想把內(nèi)褲穿上。”</br> 閆雅靜一副女王范看著眾位裸男,“一會兒再答錯了,你們可以自主選擇,可以穿女式內(nèi)褲,也可以繼續(xù)光下去。”</br> 清清嗓子,“下一道題,請問,黃瓜有多長,菊花有多深?”問完,閆雅靜自個都面紅耳赤,扭頭朝部門經(jīng)理問,“這個問題是誰出的?”</br> 小聲送到耳邊,“佟副總。”</br> 再轉(zhuǎn)頭朝透明玻璃里看去,佟轍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那副窘迫的表情。</br> 吸取第二道題的教訓(xùn),白洛因這次特意多問了一句,“你問的是誰的?”</br> “各自的。”一群色女齊聲回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