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篇
“今兒他從你宿舍出來,回來的路上就被我劫住了。”</br> 白洛因一副驚愕的表情,顧洋也太倒霉了吧?先是被顧海打了一頓,回去的路上竟然還讓周凌云給攔下來了,這么一想心里都不落忍了。</br> 周凌云看到白洛因的表情,好言安撫道:“你放心,他是你弟弟,我一定會善待他的。”</br> “善待”倆字周凌云咬得特別重。</br> 白洛因完全采取助紂為虐的態(tài)度,“首長,你甭考慮我的因素,這是你們倆人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插手。”</br> “可我聽說你倆感情特別好啊!”周凌云還在試探。</br> 白洛因立刻否認,“我和他感情特一般,您想啊,我倆又沒有血緣關系,十七歲才認識,認識沒多久我就入伍了,根本沒時間培養(yǎng)感情。”</br> “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周凌云一副寬厚待人的表情,“你也知道,我這人對誰越狠,證明我越是喜歡誰。我就怕到時候尺度大了,讓你瞧見,心里會膈應我。”</br> “絕對不會!”白洛因異常大方,“您隨意,我對您的一切做法都表示理解。”</br> 周凌云滿意地笑笑,“看來平時沒白疼你。”</br> 顧海醋勁大發(fā),又要去拽門,結果被白洛因狠狠關上了。</br> “怎么回事?”周凌云又把目光瞄向白洛因身后的門。</br> 白洛因又尷尬地笑了笑,“風。”</br> 周凌云陪著笑笑,笑得白洛因汗毛倒豎。</br> “你這屋風還不小。”</br> 白洛因后背冒虛汗,“經常有事沒事地刮一陣邪風。”</br> “缺德事干多了吧?”周凌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白洛因。</br> 白洛因趕緊打斷這個話題,“那個,首長,您怎么不回辦公室找顧……顧海聊啊?和我聊有什么意思啊?人也給您送上門了,您還不趕緊聯絡感情啊?!”</br> “我不舍得,留著呢!”</br> 白洛因暗中咋舌,“這東西還能留著?”</br> 周凌云不動聲色地看著白洛因一眼,“他當初差點兒把我整殘了,我能這么快對他下手么?我得好好想個法子,徹底治服了他。”</br> 白洛因點頭表示贊成。</br> 周凌云又打聽,“顧海這人是不是特能裝?明明比誰都缺德,還裝得人模狗樣的!”</br> 白洛因再一次感覺到了背后襲來的強大壓力,手下意識地抓向門把手。</br> “還成吧……稍微有點兒陰險。”白洛因盡量把話往回兜。</br> 周凌云一說起顧海,不僅眼睛炯炯有神,連嗓門都亮堂起來了。</br> “稍微?不是稍微的事吧?要我看他就是爛心的蘿卜,從根兒上就壞透了!要是任其自由發(fā)展,最后肯定爛在地里,要是放到我手,保準兒給他整成一棵人參!”</br> 周凌云這邊自我陶醉地笑著,白洛因那邊都快把門把手拽下來了。</br> “行了,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周凌云站起身。</br> 白洛因大松一口氣,“首長慢走。”</br> 周凌云從白洛因身邊經過,突然停下腳步,“我在你這解個手吧,回去還得走二十幾分鐘的路。”</br> 白洛因的臉唰的就綠了。</br> “怎么著?你有潔癖啊?”周凌云問。</br> 白洛因機械地搖搖頭。</br> “我就說嘛,咱部隊的小伙子,哪個沒住過集體宿舍、沒上過公共廁所?你不是還樂意聞廁所的味兒么?正好,我再給你添點兒,讓你一次聞個夠!”</br> 白洛因,“……”</br> 周凌云推開白洛因走了進去,白洛因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周凌云真要在衛(wèi)生間對顧海下手,他就聯合顧海一起對付老周,先把顧海保出去再說。</br> 結果,里面?zhèn)鱽砗芎椭C的水聲。</br> 白洛因心一驚,目光朝衛(wèi)生間看去,差點兒沒笑出聲。周凌云壓根沒開燈,直接奔著馬桶過去了,尿完之后一沖水,在顧海目光的注視下提褲子,安然地走出門外。</br> 顧海一直站在門后的陰暗角落里,周凌云愣是沒看見他。</br> “成了,我走了。”</br> 聽到咣當一聲,顧海陰著臉打開門,白洛因就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br> “對不住了,那點兒味兒都讓你給聞了!”</br> 說完,白洛因噗嗤一聲樂了。</br> 顧海恨恨的磨著牙,“就沒這么窩囊過……”</br> 白洛因還在不要命地擠兌顧海,“顧大人參,讓我瞧瞧你的心有多壞。”</br> “甭瞧我的心了,直接瞧瞧我的蘿卜有多壞吧!”</br> 說罷解開睡袍,露出大鳥,作勢要把白洛因的腦袋按下去。</br> “別鬧!”白洛因掙扎著站直身體,樂呵呵地說,“我發(fā)現,我這個衛(wèi)生間是個不祥之地,最好別偷偷摸摸在里面搞什么事,一準兒讓人逮著。”</br> “你也被人逮著過?”顧海問。</br> 白洛因想也不想地點頭,“是啊!為了給你寄那個套套,我自個一個人在衛(wèi)生間搞事兒,結果被你哥逮個正著。”</br> 人果然不能喝酒,喝完之后,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往外禿嚕。</br> 顧海冷笑,“所以你當時就把套撇在地上,我才沒收到是吧?”</br> 白洛因點了頭之后才意識到,他貌似太實誠了。</br> 顧大活驢立刻暴起,提著白小狼就回了床上。</br> 然后,把來時提的那個裝衣服的袋子拿過來,一件一件往外掏。</br> 白洛因一臉茫然地看著顧海,“這都是什么?”</br> 沒好氣地說:“你給我寄過去的衣服,我洗干凈給你拿過來了。”</br> 白洛因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顧海生氣和這些衣服有什么關系。</br> 一直翻到底兒,顧海終于找到了那個盒子,拿出來塞到白洛因手里,沉著臉說道:“打開看看。”</br> 白洛因打開,看到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摸著挺有質感。</br> “這是什么?”</br> 顧海嘴角露出陰測測的笑,“玩你的。”</br> 白洛因像是抓到一個燙手的山芋,立馬扔給顧海。</br> “你自個玩吧!”</br> “我那有一個,這個是專門給你設計的,省得咱倆下次吵架的時候,各自獨守空房。你看到這個開關了么?往上一推會出現一個口,你可以把寶貝兒伸進去,里面有兩個檔,可以是手檔,也可以是舌頭檔;往下一推……”</br> “等下!”白洛因打斷,“為什么沒有菊花檔?”</br> “你不需要那個!”顧海很篤定。</br> 白洛因擰起眉毛,“那你的那個有么?”</br> “我的那個肯定有啊!”</br> 白洛因炸毛了,“為啥你的有,我的沒有?做個情趣工具就特么的搞歧視!”</br> “不是,你聽我說。”顧海耐心勸哄,“因為這個工具是咱倆愛情的信物,一切設計都是依靠咱倆的性格來的。你就說這個舌頭檔吧,它對你刺激的頻率和花樣兒完全是按照我的嘴設計的,讓你不出門就享受被我疼愛的樂趣。”</br> 白洛因一臉惡寒地看著顧海,“這也是你們公司生產的?”</br> “是,主要設計人員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人妖,他在這方面很有天分。”繼續(xù)說,“你往下一推,就可以把它放進你的洞洞里了,頻率和強度可以調,最高的那個檔就是按照我本人的標準來的,沒法再高了,再高就死機了。”</br> 白洛因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拿走,不要。”</br> 顧海自信滿滿地看著白洛因,“你這會兒說不要,我怕你玩了之后就不要我了。”</br> 白洛因一頭鉆進被窩,無視這個淫L的瘋子。</br> 顧海掀開被子命令道:“給我起來試試效果!”</br> “要試自個試。”</br> “我就讓你試!我就讓你當著我的面玩!你都能當著我哥的面手淫,怎么就不能當著我的面玩這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