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篇
    說罷,腳一勾,溫度又提了一個檔,火苗子躥得更高了。</br>  劉沖慘叫一聲,只得把身體拼命地繃直,以防火苗子燒到身上。</br>  顧海拍了拍劉沖的臉蛋,幽幽地說:“還是你們首長知道疼人啊!嫌我這‘火療’的力度不夠,特意下床給你調高溫度,幫助你的骨骼快速恢復,你得好好謝謝他。”</br>  劉沖的臉都快皺成一朵菊花了。</br>  顧海狠狠箍住白洛因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還不回床?”</br>  白洛因僵著沒動。</br>  “你是想讓我再往他身上加一件棉襖么?”</br>  白洛因硬是被顧海拖回了床。</br>  到了晚上睡覺前,劉沖已經被吊了將近十二個鐘頭了。</br>  顧海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在劉沖驚愕的目光中,鉆進了白洛因的被窩。然后故意把手臂伸出被窩,緊緊地摟住白洛因,一副舒服享受的表情,一個宣示性的笑容。</br>  這個人,是我的!</br>  劉沖看到這一幕,心里突然有些憋屈。</br>  顧海瞧見劉沖那副難受的模樣,冷不丁地問了句:“小劉啊!你夠暖和了,用不著誰再摟著你睡覺了吧?要不然我再把溫度給你調調?”</br>  劉沖急忙搖搖頭,面露隱忍之色。</br>  白洛因咬牙切齒地朝顧海說:“差不多得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你這么給他綁著,他血液不流通,真殘了怎么辦?”</br>  顧海笑得殘忍,“你當初為他爬了二百棵樹,把手弄得都是口子,我就讓他為你烤二十幾個小時,不過分吧?”</br>  白洛因一字一頓的,“顧海,你真狠!”</br>  “沒你狠!”顧海怒瞪回去。</br>  白洛因翻身要下床,被顧海狠狠拽住,陰森森的聲音在他耳邊環(huán)繞,“你那只腳要敢著地,我立馬當著他的面和你莋愛,不信你就試試!”</br>  在床上這一方面,顧海歷來都是掌控局面的王者。</br>  白洛因的身體重重地砸回床上。</br>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白洛因還睜著眼,眼神不停地往劉沖那瞄。劉沖的腦袋已經垂下來了,頭發(fā)一直在火苗子上飛舞著,地上已經滴答了一灘水。</br>  白洛因的心一直揪著。</br>  顧海微微瞇起眼睛,看到白洛因那副模樣,汗毛眼兒里都冒著一股酸氣。</br>  “你就這么心疼他?”</br>  “換做是你,我就是被人上了,也會沖過去把繩子解了的。”</br>  顧海心里猛地一震,意志還是松動了,可嘴上依舊不饒人。</br>  “甭拿我倆作比較,壓根沒有可比性,你對我再重視都不為過,你對他重視一點兒都不成!”</br>  白洛因緊緊攥著的拳頭松了開來,語氣里透著濃濃的不甘。</br>  “你把他放了,我以后絕不會再做這種事了。”</br>  顧海等的就是這句保證,晃蕩了一天的心終于穩(wěn)了下來,他滿意地笑了笑,走下床給劉沖松了綁,劉沖站都站不穩(wěn)了,躺在地上一個勁地呲牙咧嘴。</br>  顧海蹲下身,冷銳的視線直直地掃向他。</br>  “你記住了,你們首長對你好,我不干涉。但是如果他以犧牲自個的方式對你好,那我就把他犧牲的那些東西一點一點地從你身上找回來!”</br>  劉沖,“……”</br>  第二卷:烈焰濃情41老周慘遭突襲。</br>  周凌云開會這段時間,練兵的事暫時交由他人代管,會上主要強調了提高武器性能這一方面的要求,于是周凌云回來之后,暫時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科研項目上。白洛因身體不適,周凌云就代替他去合作企業(yè)視察項目進展情況。</br>  今天,周凌云來到了海因科技公司。</br>  顧海很熱情地出門迎客,客套地寒暄了幾句,“周師長,您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我也好派車去接您。”</br>  周凌云爽快地大笑,“我哪敢讓顧首長的大公子給我開車啊!”</br>  倆人說說笑笑地朝公司里走去,宛若一個相識多年的好朋友。顧海把眼中的凜冽之氣隱藏得很深,真像個圓滑和氣的商人,言談舉止間透著對周凌云的敬重。</br>  倆人坐在貴賓室喝茶聊天,周凌云時不時朝顧海打量一眼,目光爍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顧海正聊著合作的這個項目,周凌云卻突然攥住他的手,狠狠握了那么一下,感覺到顧海手掌的力度,又是一陣開懷大笑。</br>  “你是一塊難得的好料,不當兵可惜了。”</br>  顧海木然地笑笑,“我對軍事方面不感興趣。”</br>  “照理說你生在軍事世家,打小耳濡目染,應該對部隊很有感情才對。”周凌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br>  “我不喜歡被束縛,部隊那種軍事化的管理制度我適應不了。”</br>  周凌云繼續(xù)調侃,“不如你來我的隊吧,我有一套自個的管理方式!”</br>  “別介。”顧海挺客氣,“我真不是那塊料!”</br>  “我老周看人一向很準,我要說你是個大將之才,一準兒錯不了!怎么樣?考慮一下吧!”周凌云還真是求才心切。</br>  顧海婉拒,“周師長,咱們還是去車間轉轉吧。”</br>  周凌云痛快地站起身,“好,我也欣賞欣賞美女操作的車間是什么樣的。”</br>  走到寬敞的車間,周凌云的目光四處張望了一下,不住地點頭,“不錯,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竟然有這么大的規(guī)模。”</br>  “最近我們正準備擴大車間面積,南邊那一塊地已經批下來了,馬上投入建設。”顧海在一旁耐心詳細地介紹著,</br>  有兩個女職工在一旁竊竊私語,“咱顧總今兒穿得真紳士,還戴了一副眼鏡,我差點兒沒認出來。”</br>  “那個軍官肯定是貴客,顧總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以后的合作機會才多啊!”</br>  “恩恩,也對。”</br>  倆人把整個車間都繞了一大圈,周凌云又問:“你們公司有成品可以讓我瞧瞧么?”</br>  “當然。”顧海又把周凌云帶到了產品展示間。</br>  周凌云對一個小型飛行器非常感興趣,當即朝顧海打聽道:“</br>  _分節(jié)閱讀_163</br>  這款飛行器是什么時候生產出來的?”</br>  “這款飛行器是我們這半年的主打商品,曾經獲得過很多項科技大獎。”顧海毫不吝嗇地推薦這款秘密武器。</br>  周凌云蹲下來瞧了瞧,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這款小型飛行器只有兩米的高度,發(fā)動機功率卻達到500馬力,氣流噴射速度也可以達到0公里每小時。</br>  “我聽說你們公司主要生產電子設備,沒想到還涉足航空領域。這個飛行器從設計研發(fā)到生產制作也都是由女人完成的?”</br>  “您是除我之外,第一個碰這款飛行器的男人。”</br>  周凌云不由的驚嘆,“浪子軍了不得啊!”</br>  顧海很謙虛,“這也是第一次嘗試,經驗不足,生產出這么一個怪胎,讓您見笑了。”</br>  周凌云拍拍顧海的肩膀,“千萬別這么說,我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啊!”</br>  “您可以是坐進去試試,喜歡就送您了,以后出去買個菜什么的,開著它多方便。”顧海很大方。</br>  “哈哈哈……”周凌云爽快一笑,“我還真想試一把,我這半輩子什么飛機都開過,就沒開過美女制作的飛機。”</br>  興沖沖地打開機艙門鉆了進去。</br>  因為飛行器體積小,機艙空間自然也不大,周凌云剛把腳伸進去,就被牢牢卡在座椅上。他低頭瞧了一眼,心里挺納悶,這座椅的設計怎么這么奇怪?它不是平的,前面有個小凹槽,稍微往前坐了坐,正好可以把兩腿中間的那坨肉卡在那,感覺牢靠又舒服。</br>  真是人性化設計,女人的心思就是細膩啊!</br>  周凌云啟動飛機,剛把手放到操縱桿上,突然間像是觸了電一樣,整只手都麻了。他迅速縮回手,查看飛機的儀表盤,各項數(shù)據(jù)顯示正常。看來應該是接觸不良,于是膽大心細的周凌云這一次戴上手套,又把手伸向操縱桿。</br>  結果,周凌云的手剛一握住操縱桿,又一股強大的電流襲了上來,等他想縮回手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條胳膊完全吃不上力,手被牢牢吸附在操縱桿上,刺痛如潮水般襲來,他死死咬著牙關,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滴下。</br>  等周凌云將自個的手狠狠從操縱桿上拔下來的時候,掌心的肉都焦黑焦黑的了,手背血肉模糊,這只手恰好是曾經攥過小因子的手。</br>  周凌云不愧是條漢子,發(fā)生這么大的事,還能從容不迫地關掉發(fā)動機,去開機艙的門。</br>  可惜機艙門打不開了,周凌云用拳頭狠狠砸著機艙內壁,不知道砸到什么東西了,座椅突然晃動了一下,下面又傳來熟悉的麻痛感,和剛才手攥著操縱桿時的感覺是相同的,而且震動的部位還在前面的凹槽處。</br>  周凌云看了看自個的黑爪子,再看看被凹槽處卡著的那坨肉,心里驟然一緊。手被電了倒是無所謂,反正他這雙老糙手早就沒法看了,但是那地方被燒了可就不得了了,他還得指望這玩意兒傳宗接代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