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篇
“可以這么說!”狄雙毫不避嫌,“但是我們公司養(yǎng)的是正妻,明媒正娶的女人,絕不養(yǎng)一個小三!”</br> 白洛因被狄雙逗樂了。</br> 狄雙看到白洛因笑,心情又變好了,說話語氣也柔和了不少。</br> “其實(shí)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不和我在一起,也得和我們公司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們除了樣貌不同,其他的幾乎都一樣,既然都是你的菜,何不吃那盤現(xiàn)成的呢?”</br> 白洛因,“……”</br> 初次見面,倆人聊得挺開心,因?yàn)榈译p下午要上班,所以只能提前告別了,白洛因讓司機(jī)把狄雙送回公司,狄雙從車?yán)镒叱鰜淼臅r候,臉笑得像朵花一樣。</br> 這一幕正好被小陶看到了。</br> 本來小陶不愛管閑事,可這個男人竟然是白洛因。她對白洛因印象太深了,先是在酒店被他迷到,后又與他合作洽談,小陶對白洛因最大的印象就是冷,這個人太難接觸了。所以她看到白洛因主動送狄雙來公司,才會異常震驚。</br> 于是,她緊走兩步,和狄雙一起進(jìn)了電梯。</br> “剛才那男的是誰啊?”小陶故意問。</br> 狄雙雙腮泛紅,“我男朋友。”</br> 小陶心里很不是滋味,雖然她對白洛因沒意思,可女人的嫉妒心很強(qiáng)。我哪點(diǎn)兒比你差啊?憑什么那么帥的軍官就相中你了?</br> 于是,這則消息很快在公司傳開了。</br> 因?yàn)檫@程子一直很忙,加上閆雅靜出事,顧海無心顧及其他,也就一直沒過問。</br> 結(jié)果,小陶見狄雙一直好好的,心里按捺不住,趁著去匯報工作的契機(jī),和顧海說起了這事。</br> “顧總,你有沒有聽說,咱們公司財務(wù)部的小狄會計(jì)談戀愛了?”</br> 顧海面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略有耳聞。”</br> “那您怎么不管管啊?她這是無視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如果不采取一些處罰措施,恐怕以后就沒人遵守這項(xiàng)規(guī)定了。”</br> 顧海瞥了小陶一眼,“我抓到確鑿證據(jù),一定會處理的。”</br> “我親眼看到了!!”小陶脫口而出。</br> 顧海冷哼一聲,“你的眼睛算證據(jù)么?”</br> 小陶窘著臉不吭聲。</br> “公司的風(fēng)氣不光靠眼來維持,也要靠嘴。”</br> 短短一句話,把小陶的那點(diǎn)膽兒全都嚇沒了。</br> 小陶走后,顧海靠在辦公椅上,眼睛微微瞇著,看著天花板上的紋路,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白洛因嘴角的細(xì)痕。那次在公司門口匆匆見了一面之后,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他的消息了。</br> 心里又有種不安分的東西在往外鉆。</br> 顧海的手在胸口的位置輕輕按了一下,像是一種無聲的自我暗示,你得繼續(xù)吊著!</br> 關(guān)于狄雙的傳聞很快平息了,這一天是周五,白洛因趁著去醫(yī)院看劉沖的機(jī)會,就勢開車去顧海的公司探望女友。</br> 這會兒正趕下班時間,白洛因絕不是故意的,他把手頭的事兒忙完就已經(jīng)這個點(diǎn)了。</br> 狄雙這一次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投向了男人的懷抱。</br> 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很多人親眼見過,并為之傾慕的人。</br> 一瞬間,公司門口一片嘩然。</br> 第二卷:烈焰濃情13戰(zhàn)爭繼續(xù)升級!</br> 顧海從公司門口走出來,正要去停車場,突然瞄到了白洛因的車。</br> 他果然沉不住氣了……</br> 顧海心里有幾分小得意,但是臉上沒表現(xiàn)出來,依舊保持著不茍言笑的總經(jīng)理形象,面無表情地朝白洛因走去。</br> 結(jié)果,其后的一幕讓他那張臉徹底面癱了。</br> 這是在他的公司門口,在嚴(yán)格的制度高壓下,他的員工毫不避嫌地和男人說說笑笑。這還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這個男人是白洛因,而這個女職工又是近日被傳談戀愛的人。</br> 顧海一步步走過來,倆人的談話終止了。</br> 狄雙轉(zhuǎn)身看到顧海,非但沒有驚慌失措,還一臉興奮地朝顧海說:“顧總,這是我男朋友白洛因。應(yīng)該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他是咱們公司最近合作的一個項(xiàng)目工程的負(fù)責(zé)人,我和他談戀愛應(yīng)該不算違紀(jì)吧?”</br> 顧海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對著白洛因,那里面暗藏的能量足以將整個辦公大樓夷為平地。</br> “她說是真的么?”</br> “你說呢?”白洛因幽暗的眼神瞥了顧海一眼,“我白洛因說過不負(fù)責(zé)任的話么?”</br> 顧海突然往前跨了一步,整個人都貼到了白洛因身前,狠厲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著白洛因的臉,牙縫里硬生生地擠出三個字,“你—找—死。”</br> 白洛因用手按住顧海的雙肩,控制好兩人的距離,而后露出不善的笑容。</br> “我這不是為了你著想么?省得你這個當(dāng)?shù)艿艿恼焯嫖抑薄_@下好了,我已經(jīng)不是光棍了,你也不用費(fèi)心幫我在公司里學(xué)么了。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公司真是個寶地,除了總經(jīng)理和副總經(jīng)理,其余的人都挺適合我。”</br> 說罷拉過狄雙的手,拽到顧海面前。</br> “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在公司里還靠你多多照顧。”</br> 狄雙羞赧地看了顧海一眼,“總經(jīng)理,我都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了。”</br> 顧海硬是將兩個人攥在一起的手扯開,更確切的說是劈開,狄雙疼得直咧嘴,白洛因的臉噌的一下變了色。</br> “顧海,你要為你說出的話、做出的事負(fù)責(zé)!”</br> 顧海黑著臉,一字一頓地說:“我不知道什么叫負(fù)責(zé),我只知道什么叫負(fù)心!”</br> 白洛因苦笑,“負(fù)心?這詞用在咱倆之間還合適么?顧總,你是不是穿越了?你回頭看看,你現(xiàn)在站在哪在說這句話。你已經(jīng)是有身份的人了,馬上就是別人的丈夫,某個孩子的爹了,你早就沒資格和我說這句話了!!”</br> 顧海凌然大怒,猛地將白洛因的頭按在車頂上。</br> “白洛因,你他媽就是個畜生,沒心沒肺的畜生!!”</br> 白洛因猛地一股狠勁兒,又把顧海推搡在車身上,怒吼道:“我就是畜生,你已經(jīng)在心里喊了我八年的畜生,我不在乎你多喊幾年!!”</br> 結(jié)果不想自知,倆人又在公司門口開戰(zhàn)了,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個女人的參與。一邊是男朋友,一邊是暗戀過的上司,狄雙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前者。只不過她的力量太薄弱了,湊上前去還沒站穩(wěn)呢,就被甩到三米開外了。</br> 聽到狄雙的哭聲,白洛因先停手,走過去把狄雙扶進(jìn)車?yán)铩H缓笤陬櫤5哪抗獗埔曄拢苯娱_車走人。</br> 心痛沿著車轱轆拖行一路。</br> 第二天,狄雙剛到公司就直奔顧海的辦公室。</br> 所有女人都在等著看笑話。</br> “顧總。”</br> 顧海抬起頭看了狄雙一眼,眼神和平日里沒什么不同。</br> “有事么?”</br> 狄雙紅著眼圈將一份辭職申請遞給顧海,“我知道我已經(jīng)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與其等你轟我,還不如我自個走人。總經(jīng)理,感謝你這兩年來的大力栽培,在這個公司我學(xué)到很多。但是抱歉,我不能因?yàn)檫@個公司放棄我的感情,希望你能理解。”</br> “誰說我要轟你?”顧海撩起眼皮。</br> 狄雙募的一愣,“……昨天已經(jīng)鬧得那么僵了,難道你還容得下我么?”</br> “你是我嫂子,我容不下誰也得容得下你啊!”顧海一反常態(tài),語氣很平和地說,“一碼是一碼,別把感情和工作混為一談。我看了下,你這兩年的業(yè)績不錯,閆副總家里出了點(diǎn)兒事,短時間回不來,你就先接替她的工作吧。”</br> 狄雙被顧海的氣度和心胸深深地震撼到了,不愧是她暗戀過的神一般的男人啊!</br> “行了,收拾收拾搬過來吧。”</br> 狄雙受寵若驚地看著顧海,“搬……搬到哪?……”</br> “你還是別搬到閆副總的辦公室了,萬一她提前回來,你還得收拾。你直接搬到我這吧,我這間辦公室足夠大,我派人再去訂一張辦公桌,以后你就坐在我的對面辦公。”m.</br> 狄雙驚訝地張大嘴巴,“不是吧?……那我豈不是……”</br> 豈不是成了公司員工的頭號公敵?</br> “怎么,你不滿意么?”顧海冷笑,“不滿意我可以把那邊的臥室也騰出半間送給你。”</br> “不不不……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br> 狄雙走出顧海的辦公室,有種翩翩欲仙的感覺。好運(yùn)也來得太快了吧?先是白撿到一個無敵帥軍官,這又陰差陽錯地升職了,她自己都有點(diǎn)兒嫉妒自己了。</br> 這則消息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反應(yīng)最大的自然是小陶。</br> 這廝前一天還在被窩里偷著樂,被抓個現(xiàn)行吧?你就等著挨批斗吧!結(jié)果第二天,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狄雙垂頭喪氣地走進(jìn)顧海的辦公室,喜氣洋洋地走了出來。不僅沒盼到她走人,還把她盼到了顧海的辦公室里,享受了空前絕后的待遇,前陣子的風(fēng)頭都被她搶光了。</br> 這幾天,顧海算是給足了狄雙面子。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