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篇
    原本斗志昂揚的小海子,這會兒又蔫了。</br>  白洛因挺不好意思的,剛才光顧著自個爽了,把這廝給忘了,想罷把手伸了過去。</br>  顧海卻攔住了他,露出半張臉,嘴角帶著淫邪的笑容。</br>  “現(xiàn)在咱倆誰也不欠誰了吧?”</br>  白洛因很快明白了顧海的意思,但他也很理智地提醒顧海,“大夫說了,盡量別有第二次。”</br>  顧海一驚,“大夫說這話的時候,你不是昏迷著么?”</br>  “你忘了,我睡覺的時候都能聽講。”</br>  顧海,“……”</br>  第一卷:悸動青春137自作孽不可活。</br>  白洛因把手伸到軟塌塌的小海子上面,一邊套弄一邊親吻著顧海的脖頸。</br>  顧海很快又有了感覺,一條腿搭上了白洛因頗有彈性的臀部,腳心在上面摩挲了一陣,腳趾緩緩地朝中間的溝壑里伸去,直到碰觸到某個部位,白洛因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手里的動作停止了,陶醉的目光凝滯了,整個身體都變得很僵硬。</br>  完了……顧海心底驀然生出一股寒意。</br>  這是真的有了心理陰影啊!</br>  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啊?</br>  正想著,白洛因又欺身壓了上來,英俊的臉頰歪在顧海的腦袋右側(cè)。</br>  “我好像又有感覺了。”</br>  顧海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不妙,因為抵在尾骨上的某個淘氣的小家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跳動的神經(jīng)一下下地沖刺著顧海的腦膜。一次還不夠?還要來第二次?多么殘忍的一個請求,顧海就是體力再好,也架不住白洛因這么折騰啊!</br>  “寶貝兒,你歇一歇吧,留點體力,咱們還有那么多作業(yè)沒寫呢。”</br>  白洛因賴皮地趴在顧海的身上不下來,不停地蹭啊蹭的,一邊蹭一邊說:“就一次,這次我保證也能讓你舒服,大海啊……你不是說要對我好么?”</br>  顧海被蹭得身上冒火,心里也冒火,你說你平時不撒嬌,偏要這個時候和我撒嬌!腦袋被人扳過去,看到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表情,眼睛滴溜溜的,里面溢滿了渴望和期待。若是用這種表情求顧海來上,顧海絕對會立刻瘋了。</br>  可惜他不是啊!</br>  顧海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反正今兒這罪也受了,也不在乎多來一次了。既然本意就是讓想媳婦兒爽,干脆就讓他爽個徹底吧,一次性吃夠了,以后都沒這個念想了。誰讓你愛他呢?</br>  結(jié)果,白洛因的保證一點兒都沒生效,不僅沒讓顧海真正舒服起來,也沒做到就這么一次。整個晚上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翻來覆去地折騰,折騰到最后一次,幾乎已經(jīng)射不出什么東西了,胯下隱隱作痛,可意識還是那么興奮。</br>  結(jié)果,第二天,兩個人皆嘗到了惡果。</br>  顧海的狀況自然不用說,做一次中國式鐵人三項都沒這么累,拿釘子往骨頭縫里釘都沒這么疼。白洛因放縱了一宿,疲倦過度很快就睡著了,本想借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結(jié)果一大早就被難受醒了。</br>  去了衛(wèi)生間,掏出小鳥,發(fā)現(xiàn)都腫了,用手一碰就疼,排尿的時候更疼。白洛因一只手費力地撐著墻壁,另一只手小心地扶著鳥兒,既要忍受前面的刺痛,又要忍受后腰的酸痛,整個過程像是打了一場仗。</br>  好不容易躺回床上,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的,又累又困卻根本睡不著,昨天晚上的歡愉早已遠去,剩下的是無盡的懊悔和折磨。</br>  顧海就趴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看似睡得挺香,其實一直在默默忍著,一宿都沒怎么睡。白洛因想起前段時間自己的遭遇,想起顧海那一次暴行給自己帶來的噩夢般的痛楚,反觀自己的所作所為,豈止是一次,四五次都有了!</br>  顧海的狀況可想而知。</br>  白洛因現(xiàn)在后悔了,心疼了,也能體會到當初顧海的心情了。</br>  他伸手試探了一下顧海的體溫,好在是正常的,沒有發(fā)燒。</br>  感覺到白洛因的觸碰,顧海把眼睛睜開了,面前是一張疲憊不堪的面孔,和昨晚那瀟灑不羈的派頭簡直判若兩人。</br>  看到顧海這么快就把眼睜開了,白洛因才意識到顧海本來就是醒著的。</br>  “你……昨晚沒睡好吧?”</br>  顧海反問,“你說呢?”</br>  白洛因一臉愧色,“是不是特疼啊?”</br>  “你這不是廢話么?我有多疼,你心里還沒數(shù)么?”</br>  白洛因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臉一垮,腦袋扎到兩個枕頭中間的縫兒,不吭聲了。</br>  顧海瞧見白洛因這副德行,自個沒出息地先心疼上了,手伸過去摸摸他的頭發(fā),安慰道:“行了,別難受了,沒啥大事,我這體格扛得住。”</br>  白洛因還是把臉悶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后腦勺,頭發(fā)亂糟糟的像鳥窩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挨欺負的人是他呢。</br>  顧海艱難地挪了下身體,一股刺痛從尾骨順著脊柱一路延伸到腦門,擰著眉頭忍了好一會兒,才把臉貼到了白洛因的脖頸子上。</br>  “現(xiàn)在你的前邊后邊都是我一個人的了,我疼點兒也樂意。”</br>  白洛因這才把臉側(cè)過來,直直地看著顧海的雙眸。</br>  “昨天晚上,你一點兒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么?”</br>  這句話一下把顧海問住了,到底是說舒服呢還是說不舒服呢?作為一個男人,顧海深深地理解這種亟待受到肯定的心情,如果否認了,弄不好白洛因得難受一陣子。可真要說舒服,把這家伙哄樂了,回頭再來一次,他還活不活了?</br>  看到顧海猶豫的目光,白洛因瞬間領(lǐng)會了,原本低落的面孔這會兒顯得更加陰郁了。</br>  顧海就是瞧不得白洛因難受,他一難受這邊立刻就服軟。</br>  “其實有一陣還是挺舒服的。”</br>  白洛因露出一只眼瞄著顧海,悶悶地說:“下次,我一定不這么干了。”</br>  “別!”顧海斷然回絕,“沒下次了,僅此一回!”</br>  對于這個問題,顧海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這事不能讓,關(guān)鍵得看適合不適合,不能因為心疼他,就勉強自己承受這種痛苦。莋愛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只要有一方是痛苦的,這個過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堅信自己上一次是失誤了,只要他這段時間不斷學習,不斷進步,總有一天會讓白洛因接受自己的。</br>  當然,這種想法白洛因也有。</br>  只不過現(xiàn)在他暫時拋開了這些念頭,昨晚元氣大傷,他已經(jīng)無心去想這些事了,早點兒養(yǎng)好身體才是關(guān)鍵。他費力地支起上身,伸著胳膊去拉床頭柜的第二個抽屜,里面有一管藥,本來想扔了的,幸好當時手下留情,這會兒又派上用場了。</br>  “你干什么?”</br>  顧海看到白洛因掀開了被子,一臉防備地看著他。</br>  白洛因也挺尷尬的,“我給你上點兒藥吧,這是那個大夫給我開的藥,沒用完。”</br>  “不用!”顧海倒豎雙眉,兩只手護著自己的睡褲,語氣生硬地說:“我沒事,用不著上藥!”</br>  “你還覺得丟人啊?我受傷那會兒,還是外人給上的藥呢,我不也忍了么?而且那會兒你也在旁邊看著,我都沒吭一聲。你以為我樂意給你上啊?我不是看你行動不便么……”</br>  顧海依舊梗著脖子,“我說沒事就沒事。”</br>  “把手拿開!”白洛因黑臉了。</br>  等了一會兒,見顧海還不退讓,白洛因干脆用強的,直接趴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壓著他,一把脫掉他的褲子,扒開就抹藥,還好,沒自己想象的那種爆炸似的慘景,只不過是腫了,但是腫得也挺厲害,白洛因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點兒。</br>  顧海也慢慢放松了,放松之后他敏銳地察覺到,白洛因給自己抹藥的時候,也在不停地吸氣,好像疼的是他一樣。</br>  如果這種體貼的照顧是在他英勇負傷的情況下,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悲哀的境地,他該有多幸福。</br>  白洛因稍稍往下挪了挪,結(jié)果一不小心,受傷的小因子撞到了顧海的膝蓋骨,疼得他蜷起了身子,不停地咧嘴。</br>  顧海關(guān)切地詢問:“怎么了?”</br>  白洛因緊蹙著眉毛擺擺手。</br>  顧海察覺到了不對勁,看到白洛因手捂著的部位,細想想也猜到大概了。</br>  “把褲子脫了。”</br>  這次換成顧海命令了。</br>  白洛因死活不脫,昨晚雄風大振、樂不思蜀,今兒能讓人家瞧笑話么?</br>  “有什么可害臊的?舔都舔過了,還怕我瞅啊?”</br>  顧海說著就下了地,這一陣撕扯的疼痛啊,他都想罵娘了!好不容易挪到了衛(wèi)生間,用溫水泡了一條毛巾,擰干之后往回走,到了臥室門口還歇了歇。</br>  沒他這么悲催的了,昨晚被折騰個半死,醒了以后還得伺候別人!</br>  白洛因看到顧海手里的毛巾,知道他要干什么,嚇得直接滾下床,踉踉蹌蹌地朝門口跑。</br>  顧海本來就行動不便,這個家伙還到處亂竄。</br>  “你給我回來!”顧海大聲訓斥。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