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壓寨小夫君,好可怕⑵
竹葉沙沙作響,到處躲著余清寧的徐虛正躲在一片竹林里百無聊奈。
“少爺,可算找到你了!”小安氣喘吁吁地跑到徐虛眼前,“現(xiàn)在天天找你人在哪,就這么害怕余寨主嗎?少爺。”
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的徐虛正躺在竹林里一塊相對平整的大石塊上懶洋洋地享受透過竹葉縫隙之間撒下來的星星點點的日光浴。一聽到小安的話,徐虛瞬間炸毛,跳起來一口就吐掉銜在嘴里的狗尾巴草,臉一片青黑色:“那個瘋女人?!她就是個瘋女人!她是缺男人缺瘋了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她的!”
“哎呀!沒想到小夫君這么念叨我,讓我甚是歡喜呀!”余清寧不知什么時候竄到徐虛面前來的,“小夫君,找到你了喲!”
徐虛大驚失色,往后退步,怒氣沖沖:“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別過來!你別過來!惡心!”
惡心?!
余清寧感覺心臟受到傷害,臉色瞬間變得青黑,大步上前一手拽住徐虛的手腕,即使比徐虛矮了一個人頭,氣勢上也是絕對碾壓徐虛一級:“我哪里不好了?就因為我是山匪?”
“對!就因為你是山匪!”徐虛也扯著嗓子怒吼到。
“我是山匪就讓你這么不齒?”余清寧瞪大眼睛直視著徐虛的雙眼。
徐虛從余清寧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里看見自己的倒影,有些別扭地移開自己的視線,嘴角僵硬:“山匪除了會打劫路人的錢財,還會做什么?都是有手有腳的人,為何卻干上這等事?”徐虛知道自己心里其實并不排斥山匪的,知道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況且余清寧找人救治之前那些商人,其本性不壞,然而拿山匪這一身份說事不過是為了拒絕余清寧罷了。
余清寧見他躲閃自己的目光,便知道徐虛對自己根本無意,一瞬間像泄了氣的氣球,松開徐虛的手:“好吧,只要你能贏了我,我就放你。”
“怎么個贏法?”徐虛見余清寧松口了,心里沒底地一松。
“那日見你,便知你還是有武功底子——”余清寧停頓下來。
“比武?”
“我們做山匪的都是些粗鄙之人,不懂那些弄文舞墨的東西,只會整天弄刀武槍的,不如就比這個吧,簡單點。”余清寧認證徐虛的想法。
“那好,明日就比劃比劃!有賭注沒?”徐虛詢問到。
“沒有,但是明日不行。你身上傷口還沒好,我不想乘人之危。不如等五日之后的擂臺賽。”余清寧搖搖頭拒絕掉徐虛的提議。
“擂臺賽?”徐虛一臉疑惑。
余清寧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浮白寨有個規(guī)矩,每三年要舉行一次擂臺賽,篩選出下一任寨主。”
“那可使不得!”徐虛想也不想也拒絕掉,聲色俱厲到,“那是你們寨里的事,我一個外人是不能插手的,更何況我只是一介男流。”
余清寧瞧見徐虛這副嚴肅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出來:“哈哈,這個時候裝什么嚴肅。不然你就嫁給我!”
“拒絕!”
“寨里人都知道我要娶你為山寨夫君了,你拒絕我,讓我老臉往哪里擱?我不管,除非你贏了我,否則你就是我的壓寨夫君!”
“無賴!”徐虛臉一陣青一陣白,“我是男人!你們女人不就是不喜歡男子插手嗎?”
“怎么?這時候知道自己是男的了,剛剛還張牙舞爪的某人不知道是誰喲~”余清寧打起口哨,眼神輕飄飄的,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
徐虛感覺跟余清寧聊不下去了,頭頂都要被氣得冒青煙了,轉(zhuǎn)身尋找小安的身影,卻哪知小安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嘀咕了一句:“你個叛徒——”
“在我這里,強者為尊才是硬道理,能用拳頭解決的事何必說呢。女尊男卑都是什么垃圾玩意,扯淡,放狗屁!我不會把你當成一個柔弱的男人來看,五日之后的擂臺賽,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余清寧一改之前吊兒郎當,滿臉嚴肅之色,“我先去處理寨里的事務了,五日之后只要你在擂臺上贏了我,你便可以不用嫁給我,還可以做浮白寨新一任寨主。”
話畢,余清寧轉(zhuǎn)身離去,沒幾下,便消失在徐虛的視線范圍內(nèi)。徐虛對余清寧走之前說的那段話,深深震撼住了:
強者為尊……
擂臺賽前五日,余清寧再也沒找尋過徐虛了,難得五日的清閑。時間一點一滴推移,來到了擂臺賽當日。
小安一臉不安,憂心忡忡:“少爺,你真的要上去嗎?”
“不然呢?嫁給她?做她的山寨夫君?”徐虛給了小安一個白眼表示不想理他。
徐虛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銀白色的長衫,腰間一條玉帶束住,勾勒出精壯的腰身,整體看上去,簡潔利落,得體大方。
在這個世界里,都是以右為尊,徐虛被當做座上賓,自然就落座于主座的右下側(cè)第一個位置。
余清寧先帶著寨里人對天三叩九拜,然后講一長串的誓詞,聽得讓徐虛打起了瞌睡,就連比賽什么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
“少爺?少爺?醒醒,快醒醒!”
“唔~怎么了?”徐虛惺忪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茫然。
“我的小夫君,該醒了。”余清寧立在徐虛眼前,俯身湊近,近距離看徐虛那張好看的俊臉。
徐虛被突然湊近放大的臉嚇了一跳,一下子清醒過來,失色到:“余清寧!有話好好說,行不行!別湊那么近!”
“我只是叫你醒醒,輪到我們兩個了。”余清寧轉(zhuǎn)身走上擂臺等待徐虛上來。
徐虛也不多說了,立馬跟著上了擂臺。
“最后一局:余清寧對徐虛!”
徐虛抱拳,三十度彎腰,平靜說到:“徐虛,請賜教!”
余清寧也學著徐虛的動作:“余清寧,請賜教!”
擂臺上的兩人誰也沒先動,擂臺下的人也都屏住呼吸,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余清寧和徐虛都互相打量著對方,似乎都想從對方身上找出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