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初見信王
轟!
一股比突破六品時龐大數(shù)倍的溫?zé)釟饬鳎瑥奶摕o中涌現(xiàn),灌注進(jìn)了他的體內(nèi)。
小部分被身體截留,一部分強(qiáng)化他的血肉骨骼,大部分直接涌入了丹田,然后又化為精純的力量在周身游走,那一瞬間,陳墨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一般。
同時,雙眼也感到一股異樣傳來,癢癢的同時,發(fā)現(xiàn)看東西特別的清楚、明亮。
就像是喝了可樂,想要打個嗝。
可是當(dāng)陳墨去打這個嗝的時候,則是化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浪自體內(nèi)洶涌而出。
與此同時,對于三人的攻擊軌跡,全都了然于心。
五品境界,天眼可開。
嗡!
下一刻,昏暗的胡同里突然爆發(fā)出一道刀鳴聲,冷光閃過。
其中一名黑衣刀客,看到突然氣勢大漲的陳墨一刀朝著自己的面門劈來,當(dāng)即抬刀擋在面前。
當(dāng)!
又是一道金鐵交隔的脆響,這次,不僅黑衣刀客手中的長刀被斬成兩段,還帶出一道血霧,對方的面門上,留下一道肉眼可見的血線。
“噗通...”整個人倒在胡同的青石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與此同時,遠(yuǎn)處白玉酒館的屋頂,正好能看到正在交手的青陽胡同。
月華傾灑而下,照射在身穿蟒袍的信王側(cè)臉上,其眸中光芒閃爍,流露出贊許與異彩。
“臨陣突破至五品武者,八荒鎮(zhèn)獄,好好好……”
“可以帶他來見我了。”信王說道。
“諾。”身穿重甲,面容肅穆站在信王身后的男子從腰間掏出一個如火折子一樣的東西,然后將真氣灌入其中,高高拋起。
“砰!”
一道紅色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說到陳墨這邊,在解決完一人后,看著還站著的兩人,他再次全力爆發(fā),殺了過去。
既然已經(jīng)動手了,那他也就不留余力。
兩人一左一右,相互幫助,共同抵御著陳墨的攻擊,被壓的步步后退,身上的傷口也是眾多。
就在陳墨看到破綻,準(zhǔn)備給二人致命一擊的時候。
“砰!”耳邊傳來一道煙花綻放的聲音。
像是收到了什么信號一樣,其中一人連忙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抬手舉起,驚聲道:“我乃信王親衛(wèi),快快停下!”
陳墨的瞳孔一縮,因?yàn)槟怯衽扑麡O為的熟悉,當(dāng)初他救了信王妃后,信王妃便給過他這樣一枚玉牌,和這人手中的玉牌一模一樣。
陳墨劈下去的刀勢硬生生的止住了,轉(zhuǎn)而換作一記鞭腿踢在兩人的身上,將兩人掃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被拋飛出去的玉牌,在落地前被陳墨一把穩(wěn)穩(wěn)的接住,仔細(xì)看了起來。xしēωēй.coΜ
確認(rèn)是信王的玉牌無疑了。
此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是信王的人在試探。
他把繡春刀收進(jìn)了刀鞘中,腦海中思索起了信王此舉的用意。
見陳墨停手,之前就被打倒的黑衣男子走上前來,攙扶起了摔到在地的兩人,互相攙扶著走了過來,站在了陳墨丈許外,如木頭一般筆直的站立著:
“陳百戶好功夫,年紀(jì)二十四,一手功夫便已是出神入化,更是臨陣突破到了五品武者,這等天賦,實(shí)在讓我等汗顏。”
躺在地上死去的黑衣刀客,流出來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地面,流到了陳墨的腳下,后退了一步,沉聲道:
“兩位大人作為信王的親衛(wèi),不知來找下官所謂何事?”
“陳百戶客氣了,我怎當(dāng)?shù)闷痍惏賾暨@聲大人。”最先被打倒在地的黑衣男子說道:“是信王殿下要見陳百戶。”
“信王殿下要見我?”
陳墨一愣,暗道自己是因?yàn)槭裁词麦@動到信王了。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叫高盛,是信王殿下要我們兄弟幾個過來請陳百戶的。”
陳墨臉色一黑,有這么來請人的嗎。
“信王殿下人呢?”整理了下情緒后,陳墨語氣也是恭敬了起來,演戲他也會,做戲要做全套嗎,旋即又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搶劫的強(qiáng)人呢,下手沒個輕重,這位兄弟……”
陳墨掃了眼地上的尸體。
高盛與二人對視了一眼,道:“信王殿下在王府等候著陳百戶,這里的事,自然有人處理。”
顯然是讓陳墨不用擔(dān)心這事。
……
信王府。
相比于青陽胡同的昏暗,信王府外的大道上燈火通明,一隊(duì)隊(duì)身穿甲胄,氣息雄渾的兵衛(wèi)在外巡邏,戒備森嚴(yán)。
“里面請。”高盛捂著胸口在前面帶路。
剛進(jìn)入信王府,陳墨便察覺到幾道隱晦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掃過,那氣息,讓他感到心悸,絕對不是自己能夠?qū)Ω兜摹?br/>
走過兩條長廊的時候,那掃過的隱晦目光,氣息越來越強(qiáng)。
等來到信王府書房外的時候,陳墨粗略的算了一下,那掃過的隱晦目光,不下于二十道。
“殿下,陳墨到了。”高盛先是敲了敲書房的門,然后貼著屋門低聲道。
說完,高盛對著陳墨伸出手來。
陳墨眸光微微閃爍,把腰間的繡春刀遞給了他,又接受了他一番仔細(xì)的搜身,自己這才被放了進(jìn)去。
進(jìn)入書房,陳墨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沁人心脾。
窗口前,一名身穿紅色蟒袍的身影正負(fù)手背對著他,不等陳墨開口,那身影便是說道:
“八荒鎮(zhèn)獄,地階上品武學(xué),一直珍藏在皇宮的藏經(jīng)閣內(nèi),四年前皇宮失竊,八荒鎮(zhèn)獄也因此丟失。而你,父親在你三歲時戰(zhàn)死,母親改嫁,從小吃百家飯長大,沒有任何渠道能修煉到高階武學(xué),這八荒鎮(zhèn)獄,你從哪學(xué)來的?”
身穿蟒袍的身影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其面容豐俊,眉宇間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嚴(yán),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目光凌厲的看著陳墨。
陳墨故作惶恐,躬身行禮:“卑...卑職見過信王殿下,這...這八荒鎮(zhèn)獄,是卑職偶然所得。”
“偶然?”信王的目光盯著陳墨的眼睛,那眼神,似乎能看穿他的心靈,就在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的時候,信王突然笑道:“不用怕,坐。”
“你可知本王找你所謂何事?”